敏言皺了眉,眼神飄忽不定,“我的村子……很遠很遠,說了你也不知道!偏遠的村子不都有自己的文字嗎,這有什么奇怪的?我們村子里有與這個盒子類似的東西,所以我會操作啊……你不要問那么多好不好,現(xiàn)在想辦法找到密碼才是最重要的!”
發(fā)覺敏言對她的來歷有意回避,黑狼沒有再追問,他報出了血海之沙大頭領(lǐng)的生辰??墒敲粞院鋈话l(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黑狼所報出的年份沒法換算成公歷??!這個世界是平行于她那個世界的古代時空,她沒辦法把這個時空的年代與自己那個時空對上!
為了不露餡,敏言忍著沒有問,只好硬著頭皮在密碼框里輸入了一串字符,結(jié)果當然是“錯誤”。
她望著屏幕凝眉思考,忽然又想到這個密碼會不會是方世醒自己設(shè)的?方世醒和老方是孿生兄弟,生日在同一天,于是她又將老方的生日輸入框內(nèi)。然而依舊不對,系統(tǒng)發(fā)出警告,輸錯三次密碼即將鎖定程序。
敏言按下了關(guān)機鍵,光屏瞬間消失。
“怎么了?”黑狼問到。
敏言將輸入密碼的限制告訴了黑狼,并且說到:“這個東西需要一種叫‘電’的能量支撐,沒有了電,就再也開不起了,所以在沒有把握之前,最好不要耗費它的電量?!?p> “你說的這些,聞所未聞,我真好奇……”見敏言變了臉色,黑狼及時收住了。他道:“好吧,我答應(yīng)過你,會帶你去見大頭領(lǐng)的。不過他能不能提供關(guān)于你要找的那個人的線索,我也不敢保證。”
敏言開口到:“我也一樣,但愿一試,成敗無怨?!?p> “月如鉤,涼風透,夜夢忽驚起,憶君身消瘦……”
秦雪柔婉轉(zhuǎn)的歌聲回蕩在香閣中,望著左遠嵐的目光含情脈脈。左遠嵐亦凝望著她,眼中說不盡的柔情。
陸寒川在一旁覺得自己多余了,于是飲盡杯中酒,對左遠嵐道:“你今日將我約來,倒是多此一舉了,我還是走吧。”
左遠嵐一把抓住陸寒川的手腕,開口到:“別,我找你來,就是請你幫我出注意的?!?p> 陸寒川一愣,坐了回來。他看了看秦雪柔,又看向左遠嵐,“你要說的事該不會與她有關(guān)吧?”
左遠嵐一反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正色道:“此事確與雪柔有關(guān)。”他遲疑了片刻,再次開口到:“我……我想娶雪柔為妻,可你知道,我爹定是不許的。”
兩人身份懸殊,阻力是早就擺在那兒的。
“左大人不許,你找我又有什么用?”陸寒川道。
左遠嵐嘆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啊,平日里身邊圍著一群諂媚討好之輩,可關(guān)鍵時刻能訴忠腸的人卻只有你與雪柔兩個?!?p> 陸寒川眉毛一挑,望著秦雪柔說到:“看來她現(xiàn)在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經(jīng)很重要了。不過,你心里清楚她是什么人吧?”
左遠嵐目光一晃,開口到:“我知道……我從不看輕風塵中的女子,但與她們也只是逢場作戲,可是……雪柔她給我的感覺真的與其他女子不一樣,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
一張笑靨在眼前一閃而過,陸寒川心中一顫,目光迷離,“我……能明白……”頓了頓,他問:“那你又希望我做些什么?如果是幫你勸你爹,我看這條路走不通?!?p> “不,我知道我爹這個人勸不動的。”左遠嵐擺擺手道,“我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他猶豫了一陣,最終開口到:“我爹知道我最近和雪柔走得近,為了讓我收心,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那位小姐是吏部侍郎的小女兒,生得端莊美麗,舉止溫文大方。我想……我想你幫我娶了她,這樣我就可以不娶她了!”
“荒謬!”陸寒川怒斥左遠嵐,“這樣的事你也說得出口?”
不遠處的秦雪柔聽到陸寒川的怒斥聲后停止了歌唱,她起身盈盈一拜,緩緩開口到:“公子與將軍有事要談,雪柔便退下了?!?p> “雪……”左遠嵐想要叫住秦雪柔,可她已經(jīng)推門離去了。他撓撓腦袋,無奈地說到:“我……我知道這想法很荒唐,可它也只是一個提議罷了。你想想,陸老將軍也在催你成婚,反正你是要挑個姑娘為妻的,那吏部侍郎的女兒挺不錯的,你若娶了她,一來治了你爹的心頭病,二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么?”
“婚姻之事,豈能兒戲?不必娶吏部侍郎的女兒,左大人就不會給你物色其他女子嗎?此事休要再提!”
左遠嵐低下頭,嘆了口氣,小聲嘀咕到:“唉,不提就不提罷。這么大反應(yīng),還不是心里忘不了醉仙樓那個小跑堂……”
陸寒川一震,沒有說話。他垂下了眼睫,眸中有什么情緒在閃動著。良久之后,他抬起頭來,“從前我不愿娶妻生子,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在戰(zhàn)場上死去,不想妻兒為自己擔驚受怕??墒怯龅剿?,我卻忘記了這些,一心只想看到她的笑,聽到她的聲音,希望她能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原來……我并非不想成親,只是在等一個人出現(xiàn)??上С霈F(xiàn)的這個人卻并非那個可以留在我身邊的人,不過有那么一個人曾經(jīng)在我生命里出現(xiàn)過,我已經(jīng)無憾。”陸寒川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到:“我會聽從父親的安排,娶妻生子,走他期望我走的路。”
陸寒川無奈之后的認命讓左遠嵐心感悲涼,他自己何嘗不是這般,雖放浪形骸,然終究還是要回到早已為他準備的牢籠中。他感同身受,欲開口安慰陸寒川,卻聽一人在外求見。左遠嵐放那人進來,只見那人一身宮服,竟是宮里的人。
“可找著二位了!”那人一進屋內(nèi)便道,“正巧二位都在,奴才這便將東西一并呈上。”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兩張紅諫遞與了二人。
兩人見那紅諫是宋國的樣式,不由得感到奇怪。打開各自手中紅諫,四個大字跳入眼簾——公主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