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無沒有五官的臉,漸漸起伏,長成了之前的樣子。
“好神奇!竟然還有別人幫忙化人的!”
“真厲害!星河長老不愧是學(xué)院第一人!”
“非無醒來,還是那個非無嗎?”
有人疑問。
“肯定是!星河長老出手,從來不會出錯!”
人群信誓旦旦,為星河打包票。
非無合上的眼臉,動了一動,接著睜開了眼。
“非無?”十木緊張地叫道。
非無眼神疑惑,看著十木,道:
“十木?發(fā)生了什么事?”
疑惑四看,飄身落地。
“這里怎么了?我怎么在這里?”
突然,非無眼睛瞪大,看著星云,驚呼:
“星云!”
只叫喚一聲,繼而疑惑道:
“不對?。⌒窃撇皇菓?yīng)該在我的房屋里么?嗯?”使勁搖搖頭,又說道:
“不對不對!星云不見了!樹林!星云倒在樹林里!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腦袋很不夠用!”
非無疑惑不已,看看周圍的場景,又對比自己的記憶,一片混亂。
十木走到非無跟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陰石都為你身受重傷,現(xiàn)在還沒醒呢!”
“陰石?他怎么了?”非無從十木懷里掙脫出來,疑惑不已?!斑€有,你也好奇怪!就好像我死過一回一樣!”
抬目一看,看到了人群外躺在地上的陰石。
“他怎么了?受重傷?怎么受重傷了?”
提步向陰石走去,嘴里念叨不停:
“誰干的!不想活了!敢動我的人!”
這句話,聲音小,卻霸氣十足。
人群嘴角抽抽,看到活著的非無,才感到獨(dú)屬于非無的魅力。
十木嘴角含笑,靜立著,看非無向陰石走去。
“師傅?”
在眾人都關(guān)注非無動向的時候,星云突然疑惑出聲,叫“師傅”。
這一聲“師傅”,眾人聽到了不解,還有擔(dān)憂。
順著聲音看過去,卻原來星河以手扶胸,一副虛弱的模樣。
“星河長老!”
人群驚呼!
“星河長老!你怎么了!星河長老!院長!院長!”
有人咋咋呼呼,看到星河的虛弱,高聲呼喚院長。
耀祖一擰眉,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星河跟前。
接連幾個老師也跟著出現(xiàn)。
突然出現(xiàn)的人讓星云緊張不已,單身攔在星河跟前,一副保護(hù)的架勢。
柔弱懵懂的少女,堅(jiān)決守護(hù)的姿勢,讓很多人一剎那感動。
星云這個姿勢,讓耀祖也意外。嘴角抽抽,又不好輕聲細(xì)語跟一個懵懂嬰兒交流,耀祖只好隔著少女,向星河看過去。
星河眼神著落在星云身上,里面的感情,復(fù)雜難懂。
看向耀祖和其余等人,淡淡搖頭,道:
“我沒事!這一招消耗過多,可能得沉心修煉一段時間。畢竟逆天改命,即使是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星河的話,讓眾人看他的眼神,由崇敬變得感動,更親近幾分。
耀祖點(diǎn)點(diǎn)頭,看一眼星云,再看一眼非無,道:
“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天耀星人專營修煉,從來沒出過這等害人性命的行為!這種行為,不可姑息!”
星河搖搖頭,道:
“時空被封鎖!要查看緣由,只能從其他方面著手?!?p> 星河的話,讓眾人吃驚不已。
“時空封鎖?!天耀星,還有人能封鎖時空?!是誰?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耀祖終于不再淡定。
原本想來,事情來龍去脈很容易弄清。若是時空被封鎖,這牽扯的方面就太廣了。
“難道是花浪?非無與花浪約戰(zhàn)兩天了,偏偏今天花浪才叫陣。非無出手攻擊,定是要化靈,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有人開始猜測。
“不是花浪!花浪的本事太過明顯。她根本就不是非無的對手。時空封鎖,不會是她的手段。倒有可能,她被人利用,或者幫誰做事?”
有人反駁,又接著猜測。
說到這里,有人開始往花浪的花房掠身而去。
天耀星人專營修煉,若是出現(xiàn)不安分修煉,專整那害人的幺蛾子事的,定是眾人群體攻擊的對象。
“花浪暈過去了!”
遙遠(yuǎn)的花房,傳來一聲驚呼。
人群嘩然,更多人往花房涌去。
“怎么暈了?不會是畏罪自殺不成吧?還是謀劃的那人出手了?”
“也許是之前與非無交手,受傷過重呢?”
人群猜測萬分。
非無在異鵼和十木的一番講解下,弄清了事情的發(fā)展過程。
鄭重起身,走到星河跟前。
看一眼攔在星河身前的星云,對著星河彎半身。
“謝謝星河長老再造之恩!非無有負(fù)所托,讓歹人劫走星云,還妄圖將此事囫圇解決過去。最終自食惡果,還連累星河長老消耗功力,逆轉(zhuǎn)時空。對不起!”
還沒離開的眾人,被非無的鄭重其事驚住。
“你且起來!”星河將手放到星云肩上,走出一步。
“此事不關(guān)你的事!還很可能是你受我連累。為師恩怨分明,將星云交付于你,本就是把你當(dāng)?shù)茏涌创?。吾之徒,同心協(xié)力,福禍共擔(dān)?!?p> 非無激動起身,淚眼朦朧。
“為……師!星河長老!您同意收我為徒了?不是只是老師收學(xué)生!而是師傅收徒弟?”
非無手足無措,卻執(zhí)著地看著星河,等著星河的答案。
星河看著緊張不已的非無,腦袋輕點(diǎn)。
非無一躍而起,八爪魚一樣,抱住星云。然后抱起星云,狠甩了幾個圈。
星河趕緊離這興奮過頭的女子遠(yuǎn)一點(diǎn),淡淡搖頭。
“非無真幸運(yùn)!竟然被星河長老收徒了!”
“就是!做徒弟和做學(xué)生,完全不一樣!”
有那才被分了個老師的,也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帶班老師,其中的期待和挑剔,復(fù)雜難辨。
星云被甩地莫名其妙,卻一點(diǎn)都沒有不適。感覺到非無的開心,跟著“咯咯咯”笑個不停。
化了人形的鳥雀恢復(fù)鳥身,跟那還不曾化人的鳥雀們,圍著星云盤旋不止,場面好不壯觀。
非無放下星云,看看頭頂?shù)镍B群,再看看星云,喟嘆無聲。
鳥雀們慢慢四處散去,如來時一般,寂靜無聲。
只最后一只五彩鳥,還不停在星云身旁流連。最后離開星云身邊,落在了學(xué)院廣場的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