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有熟悉的人陪伴著,心里竟有一絲甜甜的味道。
第二天清晨,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韓以的公司,看著凌亂的辦公室,我像是報答他接我的情誼,又像是幫一個老朋友一樣,收拾了他的辦公室,他在父親的公司任職,公司的人對他都很尊敬,以至于我來了以后,對我也很照顧,但唯獨有一個女孩,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不懷好意的看向我,不知道是我占用了她的辦公室還是怎么了,起初我是這么認為的,直到午間吃飯時,我才了解到這個女孩的真正來意。
“韓哥,吃飯帶上我唄,我們每天都一起吃飯,這兩天陪你同學,都不陪我吃飯了么?”她叫盧雪兒,這語氣聽著我還真是有點不舒服。
“沫兒,想吃什么?”韓以像是沒聽到,輕聲問我,我看向他“有你在吃什么都好”
盧雪兒氣的臉都綠了,可隨即發(fā)生的事兒卻是始料未及的,韓以的父親很喜歡盧雪兒,拉著雪兒和韓以就走在了前面,“誰惹我們的雪兒生氣了,一起吃一起吃?!蔽夷母谒麄兩砗?,韓以不時的回過頭看我,看著盧雪兒驕傲的看著我,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一走了之算了。
不多會,韓以轉(zhuǎn)過身牽起我的手,像是宣誓主權一樣,緊緊的牽著不放開,就這樣,走到了飯店,我們相對而坐,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誰先打破這份寧靜。
“叔叔好”雖然韓以的父親估摸著不喜歡我,但我總不至于壞了規(guī)矩,“嗯,你是韓以的同學嗎?”韓以的父親問道,“對,高中同學,很久沒聯(lián)系了,公司安排休息,剛好在這個城市,所以我順路來看看韓以”我輕笑著說道,他父親不在問我,看向身旁的盧雪兒,“還是咱們雪兒乖,以后和韓以在一起了,可不能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多危險啊”“我知道了,叔叔”盧雪兒乖巧的說道。我愣了一下,看著韓以,什么也沒說,韓以看向我,竟也沒有辯駁,這頓飯吃的很漫長,聽著盧雪兒和韓以的父親關切的互相夾菜還有互相的玩笑以外,我和韓以默不作聲,像是陪襯,而我更像是個笑話。
終于熬到了午飯結(jié)束的時候,我首先起身準備出去回酒店,韓以死死的拽住我,“叔叔,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我禮貌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韓以追了出去,看著我什么也沒說,就是拉著我往車里走去,“送你回去”“好”。
車上,我們默契的沉默著,看著擦身而過疾馳的車輛,我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別誤會,我父親喜歡雪兒,但是我不喜歡,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關系,只是雪兒和我父親的一廂情愿而已,我不拒絕,并不是因為我軟弱,而是我父親的身體狀況,我不能惹他生氣,他上個月檢查出了胃癌晚期,已經(jīng)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能不能等等我”“哎...本來我就是一個人,所以沒事的,好好陪你父親,還有雪兒,不要惹他生氣了?!蔽彝nD了一下,“我們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好好生活吧...”現(xiàn)在的我經(jīng)不起一點打擊,遇到困難只想躲起來,不愿意爭取,我只是希望我身邊的人能開心,而我何去何從,我從來都不知道。
不一會,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韓以低著頭,猛然間抱著我,我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一樣,忘記了推開他,他哭著說著“我不能沒有你,五年,我等了你五年,你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我說了我不喜歡雪兒,不喜歡,我只是為了我的父親在忍耐,沒有人能改變我的心意,你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為什么”看著他慌亂的抱著我的樣子,我下垂的雙臂輕輕撫向他的后背,脖頸間感受到濕熱的淚滴“好,我等你”我閉著雙眼,輕聲說道。
這是你愛我的樣子,可多年以后呢,會不會還像現(xiàn)在一樣愛我,經(jīng)歷了婚姻的失敗,經(jīng)歷了重生的創(chuàng)傷,我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早已沒有了曾經(jīng)的沖動和執(zhí)著,只是看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人,總是充滿同情,像是他愛的不是我,只是我的過去,過去的一個縮影,而現(xiàn)如今,物是人非,他真的能看清我,并且能一直接納我么。我半信半疑的看著韓以,韓以擦著眼角的淚珠,開心的像個孩子,“你答應我了,不能食言。”“嗯”我推開車門下車,韓以牽著我的手,想陪著我進房間,我推開他,“趕緊回去工作吧,晚了你爸爸會著急”他依依不舍的定在原地,摸著我的頭發(fā),說著下午來接我吃飯。我笑著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木訥的我回到酒店,躺在空蕩蕩的床上,看著被我壓出褶皺的床單,聽著耳邊滴滴答答的水聲,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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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馨兒
你愛我的樣子就像當年我愛你一樣,只是現(xiàn)在角色互換,結(jié)局是不是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