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過去,夕陽西下,黃昏猶存,終是抵不過歲月的痕跡,無奈退去。
良辰美景,夜色撩人,微風(fēng)相伴,眾星捧月,淡淡的光華仿佛自天上宮闕中傾灑而下,照著大地都是那么的明亮,就像是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黃金。
門窗前,一道粉色嬌俏倩影靜靜地坐在梳妝臺那里,雙手托腮,撅著小嘴,看上去少女似乎有些無奈,眼神中浮現(xiàn)出幾分迷離,觀其容顏雖說生得美麗,一眼望去赫然是娃娃相,年齡不算太大,也就十五六歲左右。
此刻,俏麗少女仰望星空,眼睛看著夜月,心卻早已跑到別處。
“少爺,你離開都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怎么還不回來,玉兒好想你??!”呆呆的,嬌俏人兒輕輕訴說,像是對虛空問起,又像是自語而已,俏臉浮現(xiàn)出幾分憔悴,顯然是思念著遠方的人。
呼呼~~
清風(fēng)徐來,像極了誰的吶喊——
是誰,在輕聲呼喚?是誰,在無聲輕嘆?是誰,又在曼聲思念?
少女柔聲自語著;“天地相對欲相連,思緒百首一線牽;幾許彷徨心頭念,惜別過后系情緣!”僅僅二十八個字,卻透露出少女心中的思念。
一身粉色衣裙,烏黑青絲順勢而落,少女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心頭的那份思念卻是愈發(fā)的深切,眼中閃爍著剔透的淚花,仿佛隨時會掉下來一般。
并非是少女過得不好,反而家中待她好的沒邊,能讓她感到憂傷的自然也只有思念的人了。而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在凌家的楊玉兒。
自凌飛前往龍湖鎮(zhèn)后,玉兒便整天茶飯不思,那種念想仿佛讓時間都變得緩慢無比,可謂是度日如年。
雖說玉兒身份低微,但凌威夫婦卻待其很好,從沒當(dāng)她是下人,日子倒也過得不錯,只是這一切對玉兒來說并非那么重要。她一心只想著少爺,除此之外任何事情于她都不是那么在意。
從凌飛第一次和玉兒見面,前者仗義出手幫她擺平了王海的一瞬間,后者的心就已經(jīng)開始傾向凌飛,一顆情愫種子在玉兒內(nèi)心深處發(fā)芽。
“少爺,玉兒好想你??!你知道嗎?”望著星空,楊玉兒輕聲喃喃著。
這種思念仿若化為一道流光,亦像是一支箭矢,帶著楊玉兒滿心思緒揚天射去。
“玉兒!”
在蒼穹的另一端,凌飛似乎心有體會,突然從沉睡中驚醒,失聲輕呼,下意識的睜開雙目,然后微微一愣,自語道:“本少怎么突然想起玉兒來了,真是奇怪,也許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說著又躺下,繼續(xù)睡覺。
想念凌飛的,除了玉兒和凌威夫婦外,還有一些人也心存幻想,只是想和想?yún)s不一樣罷了。
對于前者,那種想念并無任何花哨,確確實實是想著凌飛能平安無事。于后者而言,說是想,倒不如說是恨合適,而這些人自然也就是王墨兩家了。
早在凌飛去龍湖鎮(zhèn)的那天,王墨兩家一番商議過后,暗中派人提前埋伏好,結(jié)果卻都被凌飛滅殺。
隨著時間一長,王家知道,那些手下已經(jīng)被誅殺了,死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王家而言并不算重要。
可墨家卻不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墨家暗中派出一長老跟隨,結(jié)果和王家那些人一樣,都一去不復(fù)返,要知道墨家死去的那名長老可是元者強者,不連墨熊陽,包括墨海在內(nèi),總共也就五位元老級別的人物,損失任何一位都足以讓墨家心痛。
此事墨家并未朝外聲張,故而王家等人也沒有知道,墨家只能打掉牙齒往肚里咽。
起初,墨家還不愿意相信此事,墨振天的那位爺爺還親自去埋伏的地方看了一次,發(fā)現(xiàn)確實有打斗痕跡。
地上有不少尸體,不過只是王家的殺手,至于墨天,卻不在此列,這讓墨海松了口氣,既然找不到墨天的尸體,那就意味著墨天有可能還活著。
又朝前面走了走,展開靈識搜尋,最終,發(fā)現(xiàn)墨天殘留的氣息,快速走去,看到的只剩一片灰燼。至此,墨海輕嘆一聲,看來墨天已經(jīng)身亡。
回到墨家,墨海將此事盡數(shù)說出,墨家家主墨熊陽神色震撼,這…凌飛如何能斬殺元者強者,一個才能修煉的廢物,即便資質(zhì)再好,那他也沒有斬殺元者階別的實力?。?p> 難道是……墨熊陽眼神一凝,他突然想起一個人藍衫男子,正是大黑。當(dāng)初他兩人對戰(zhàn)過,這大黑一身修為極為強橫,甚至能和他戰(zhàn)斗不落下風(fēng)。
墨熊陽怒氣沖天,森然道:“凌飛,用不了多久,你凌家甚至整個凌族就會從日霞城消失的,而你,老夫卻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蔽站o的拳頭,指縫間還傳來陣陣骨響之聲,看得出他的怒火。
墨熊陽雖說是在自語,但其話中之意到底如何卻猶未可知,似乎在其心中,或者說在他整個墨家掩藏著某個秘密。
在外人眼中,凌族依舊如常,只是凌族內(nèi)部卻并非那么平靜,除去閉關(guān)的大長老外,凌族高層都陷入緊張的時刻。
這些天來,凌族和墨家明里暗里發(fā)生多次戰(zhàn)斗,原因只有一個,和凌飛有關(guān)。墨家揚言,交出凌飛可免凌族之危,若是一再堅持,那便讓整個凌族在日霞城消失。
笑話!脾氣火爆的四長老根本不屑,畢竟墨家有幾分幾兩他凌族還是知道的,只當(dāng)墨家這話是嘴上逞能罷了。
而為首二長老卻把這當(dāng)做一回事,墨家即便再狂妄,可也知道凌族的底蘊,單憑一個墨家,根本不敢來找凌族麻煩,若是有外人相助,那可就不一樣了。
無奈的二長老別無他法,下令全族,但凡遇見墨家的人都繞行而走,在大長老出關(guān)之前不可有任何族人惹是生非!
畢竟二長老做不了主,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等大長老出關(guān)定奪。
一方面,二長老擔(dān)心凌族小輩出現(xiàn)危險,另一方面又擔(dān)心起凌飛,若不出意外的話,凌飛現(xiàn)在還在龍湖鎮(zhèn)歷練,難保墨家不會對他出手。
有此想法,二長老心里有些擔(dān)憂,便找到四長老,見面之后,二長老單獨把他叫出。
四長老疑惑道:“二長老,這么晚不睡覺找我,有什么事嗎?”
二長老輕嘆一聲,將自己的擔(dān)憂說與他聽。
“二長老是打算叫我去龍湖鎮(zhèn)暗中保護凌飛?”四長老皺眉問起。
“不錯?!倍L老點頭道:“墨家這些天來舉動實在過于異常,必然是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我怕凌飛會被墨家暗中下手。畢竟三年前我凌族就對不起那孩子,這一幕絕對不能再讓出現(xiàn)?!闭Z氣干脆,二長老話中蘊含的意味不容質(zhì)疑,斬釘截鐵的說著。
“那我何時動身?”聽了二長老的話,四長老覺得頗有道理,也開始擔(dān)心起凌飛來了。
二長老微微思索,片刻,開口道:“再等幾日,若是凌飛還沒回來,你便暗中前去龍湖鎮(zhèn),至于確切時間,就由你自己安排吧?!?p> 頓了頓,二長老又接著說道:“若是不放心你便再叫一位長老?!?p> “是!”四長老凝重的點點頭。
隨后,兩位長老便回到房間,休息下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過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