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動作
“我?我怎么了?剛剛打電話告訴我時,我還以為是兩只狗在撒潑呢,沒想到原來是你們啊?!绷迩灞牬笱劬首骺蓱z的說。
“你才是狗呢,您們?nèi)叶际牵 绷鴥鐨獾哪樕l(fā)紅。
“哎喲,柳冪妹妹你可別忘記了,在法律上,我還是你的姐姐呢,還是一家人么,你怎么說話真的好嗎?”
“你…”“夠了!”韓心瑩急忙打斷了柳冪的話,看來這個丫頭坐了幾年牢,還是蠻有長進的?!傲迩?,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殺了自己的外婆,你爸和我費了很多力氣才幫減輕了很多的罪行,所以…”
呵,居然說是幫我減輕了罪行,其實是你們把我外婆和我媽殺死嫁禍給我,減輕,呵,我看加重倒是有的吧!跟我玩親情牌,我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樣?!笆菃幔俏疫€要在這里感謝阿姨你咯?”
“感謝倒是不用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報答你爸的話,就把這個給填了吧?!表n心瑩其實并不知道,柳清清早就知道了外婆和母親的死因,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事情的發(fā)展正在自己的掌握當(dāng)中。
柳清清看了一眼文件名《關(guān)于解除父女關(guān)系協(xié)議》,扯了扯9嘴角。果然…衰神來能有什么好事。“阿姨,這…這個是…”
“你可是罪犯,從牢里出來的,你還想要柳氏的一份,有病吧!”柳冪看著柳清清哆嗦的手,得意的在一旁笑著。
呵,這算盤打得好,放棄產(chǎn)業(yè)的繼承權(quán),跟柳氏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報答,哼,真以為我是三年前的那個柳清清了?“放下來,讓我想一想?!绷迩謇淅涞哪抗舛⒅n心瑩,眼神中沒有傷心沒有悲憤,只有類似于嘲笑的樣子,使得韓心瑩突然覺得背后一冷。
“這個…”韓心瑩故作為難的看著柳清清,剛想勸說…
“阿姨,你!別給我要臉不要臉!”柳清清姿勢依然沒變,仿佛剛剛那句話根本不是出自她嘴,臉上絲毫沒有波動。
“你…怎么跟我媽說話的?!绷鴥珉S即氣不過,其實韓心瑩聽到這句話心里也特別生氣,但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臉上只是微微皺了眉頭,并沒有把不滿表現(xiàn)在臉上。
“當(dāng)然沒有問題,那…我期待柳清清小姐的到來?!彪m說韓心瑩是笑著站起來跟柳清清打岔,但其實笑意并沒有達到眼底。
“慢走,不送…”柳清清把椅子一轉(zhuǎn),仿佛在躲避什么危險物品,椅子后懶洋洋的聲音打發(fā)著母女兩個,完完全全沒有了剛開始見面的矯情。“助理,送客…”
“你!哼!”柳冪還想再說的點什么,但被助理早早就叫上來的保鏢給‘架’了出去,當(dāng)然兩位保鏢也非常給老板面子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直接毫不留情的扔出公司門口。特地來下馬威的柳冪穿著孔雀一樣花枝招展,被著無情的保鏢一扔,隨即就像一個落敗的老母雞,“你…你們給我記住…我!…”柳冪氣的半死,就像是一個鄉(xiāng)下女人進城破口大罵。
反應(yīng)過來的韓心瑩跑到柳冪旁邊,一副擔(dān)心后怕的樣子。惡狠狠的盯著公司門口,來往的人認出了他們母女兩個的身份,都停足拍照,“誰讓你們拍的,給我滾開,聽到?jīng)]…嗚嗚…”柳冪看到有人拍她,頓時破口大罵,這是在一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記者立馬沖過去,包圍著母女兩個。
“關(guān)于剛剛柳冪破口大罵的行為,身為母親你覺得怎么回事?”
“以前一直都說柳冪是一個乖巧小姐,但上次爆出來罵人和這一次在公眾場合大罵,根本與流言不和,是不是真的是捏造出來的?”
“關(guān)于流傳韓心瑩您是第三者…你…怎么…”
記者們紛紛嚷嚷,使得柳清清公司門口水泄不通,然而外面一陣喧鬧,公司里卻平靜的很,該干啥干啥。韓心瑩和柳冪母女二人被記者圍的狼狽至極。
現(xiàn)在高樓的柳清清冷冷的俯視著窗戶外母女二人的狼狽樣,根本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你弄的?”柳清清搖了搖手中的咖啡杯,像似不經(jīng)意的問到。
“是!”助理畢恭畢敬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出去吧?!痹缫呀?jīng)冷卻的咖啡早已經(jīng)沒有了原來的暖意,不加一點糖的濃黑咖啡令普通人舌頭發(fā)麻,但柳清清卻根本不在意的樣子,也對,心都已經(jīng)夠苦了還怕這些苦不成。身后寫字臺上的協(xié)議被風(fēng)吹的無比凌亂。
橘黃色的陽光透過玻璃反射進來,懶洋洋的灑落再臺面上,給冷暗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光明。在這種恬靜美好的時光,能慢慢體會到時間的流動,給人帶來慵懶的氣息。
“老板,說是皇甫先生家的司機老李來請老板下班。”助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細細聆聽聲音里有這小小的激動。
皇甫若風(fēng)?他找我干什么,今天的人都湊齊的往我這里跑,難不成都是約好的?柳清清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放松一下工作時一直處于緊張的腦弦。“我知道了,讓他等一下,我馬上就來?!笨磥碜罱娴墓ぷ髁刻嗔?,正準(zhǔn)備出發(fā)時,眼角忽然掃到了今天上午韓心瑩母女二人帶來的協(xié)議,隨即鬼使神差的把它裝到了包包里,出門而去。
“老李,皇甫若風(fēng)怎么突然想起我來了呢?”柳清清看著下落的電梯級數(shù),偽裝成仿佛是不經(jīng)意的提到的。
“這個…老李不好說,說不定少爺想你了,也是有可能的?!?p> 我去,這個老李是在逗我嗎?像皇甫若風(fēng)那種人,被契約束縛的人,不被討厭,啊,不,是厭惡才怪呢,到底皇甫若風(fēng)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黑色的奧迪,流水線般的造型,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色澤,可以說這輛車也是所謂的龍中鳳,眼色和外表可以體現(xiàn)出該主人的財富和所謂的利風(fēng)厲行的處事行為方式。
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皇甫若風(fēng)是一個悶騷型的人,柳清清內(nèi)心對著車直翻白眼。
“少夫人,請上車。”老李為柳清清拉開后車車門,柳清清剛想進入就發(fā)現(xiàn)…老李,你沒告訴我,皇甫若風(fēng)在后面啊,如果我知道,我肯定要在前面坐的。劉清清帶著內(nèi)心對老李無比哀怨的心情,如同視死如歸一樣坐上了后車位。
“你不滿意?”皇甫若風(fēng)看著柳清清坐上車之前還是笑嘻嘻的,一坐上車就耷拉著臉,隨即心情不好,開口就來散發(fā)著冷氣。
我是不滿意,但我可能說嗎?說出來就變成冰棍了,直接可以去了。柳清清哭笑不得的望著皇甫若風(fēng)“沒,沒有,只是太驚訝這車這內(nèi)部真的是太…太…好了…h(huán)hh”
皇甫若風(fēng)瞟了一眼柳清清,像似嫌棄似的轉(zhuǎn)頭面向車外。
切,不滿意我說的,就別問我啊,真不知道又有哪根筋不對了。柳清清看著皇甫若風(fēng)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也就沒有說話,頓時車里這封閉空間內(nèi)流淌著尷尬的氣息。
“嗶嗶…”“滴滴…”轎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周圍響起,沒錯,堵車了,在下班高峰有事鬧事的地方,堵車就是更常見了,不過…柳清清看一眼旁邊的男子,眉頭緊縮,看來是第一次遇到,看到皇甫若風(fēng)這種百年不變的臉出現(xiàn)了這種表情,柳清清感覺快要破功了。
“老李…”
“你就別想著老李了,這是鬧事而且有剛剛好在下班高峰,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你就當(dāng)做下凡享受一下人生疾苦吧!”柳清清不想看到老李為難的表情,也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冒著生命危險打斷了皇甫若風(fēng)的話。
皇甫若風(fēng)眼中仿佛帶著冰刀,掃了一眼柳清清,隨即不再說話。
面對著老李感激的神情,柳清清表面像似不足為奇的微微一笑,但其實…‘我去,皇甫若風(fēng)那眼神,剛剛是要把我給千刀萬剮對吧,我怎么居然…居然打斷皇甫若風(fēng)的話’柳清清的內(nèi)心是哭泣的,是心累的。
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想著一時半會是不可能離開的,柳清清就想找一些事情干。她突然想到今天韓心瑩母女帶來的協(xié)議,woc,沒事干打發(fā)時間,我居然看解除協(xié)議,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變得跟皇甫若風(fēng)不一樣了。想是這么想的,但手上的動作是一點都不耽誤,還是已最快速度抽出。
像是看小說一樣,我居然會這么坦然接受協(xié)議,看來我真的是變了,其實柳清清仿佛再看協(xié)議,但其實她是透過協(xié)議看著其他的東西,在思考著以前的故事,像是回顧也像是積累經(jīng)驗。但總有一個眼光讓她坐立不安,靜不下心來。
皇甫若風(fēng)要看不會說啊,還是他真的很閑,居然想看這些。柳清清明白那炙熱的眼光來自誰,所以她更加堅定皇甫若風(fēng)就是一個悶騷男。
“給,這是韓心瑩今天上午給我的解除父女關(guān)系的協(xié)議,你看看?”柳清清絲毫不在意的遞給皇甫若風(fēng)。
皇甫若風(fēng)只是一直盯著柳清清根本沒有做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