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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物語

第一節(jié)

江山物語 林浩公子 6640 2011-02-14 09:27:03

    第二章:使伎倆掉包換圖,推波瀾大案浮現(xiàn)

  新豐美酒斗十千,咸陽游俠多少年。

  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蹙S《少年行》

  1

  工夫不負有心人,在經(jīng)過一天打聽與努力后,許維終于用白花花的雪花銀開道,攻破了普福府上二管家武孝天的心理防線。連續(xù)三天請武孝天喝花酒之后,二人稱兄道弟,變得異常熟絡。

  在揚州城內(nèi)的妓樓翠花院中,許維滿臉奸滑地對著武孝天說道,

  “我說二管家,今日這個妞覺得如何呀?”

  武孝天不住呷笑說道,

  “翠花院的頭牌女,當然好得不得了。光是那床上的那些招式,就遠比我那丑婆娘強上百倍??此莻€價,我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更不是我這種玩得起的。

  還好我交上老弟你這個朋友,不然,我也只能光想不能做。”

  “交友貴在交心,朋友有事,互幫互助嘛?!痹S維話峰一轉(zhuǎn),說道,

  “武大哥,我有個親戚久沒事做,你是不是能把他給塞到普府內(nèi),做個小差役也行呀?!?p>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這只是小事一件?!蔽湫⑻飚吘够嗽S維不少的銀子,就這么點芝麻小事也不好不答應,反正廚房還缺個砍柴燒火的。

  “你就叫你那個親戚明日到普府找我,我給他安排個事做便是。來來來,我們繼續(xù)喝酒?!?p>  第二日,許維用槐樹水洗了個臉,涂了點色料到臉上,再貼上一撇八字胡,自己對鏡一照,人老了許多,面色也變得黃了許多,好似生過病,體質(zhì)虛弱的樣子。

  許維很滿意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貌,于是稍微整理一番便找上了普府。在普府外與看門的家丁一說,就被放了進去,武孝天已經(jīng)囑咐過他們了。

  武孝天端坐于帳房之中正算著帳目,只抬頭稍微看了一下他,隨口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衛(wèi)敘,是許維哥的表弟?!?p>  “哪的人?”

  “山東商河人?!?p>  “會做粗活吧?”

  “會?!?p>  “那你現(xiàn)在就去廚房那邊找老王頭報到?!?p>  武孝天見沒什么太大問題便直接打發(fā)他去了廚房,幫忙做些砍柴、挑水、燒火之事,許維于是開始了在普府扎根的生涯。白天在府中廚房做事,晚上趁著夜深人靜之際,出外摸清地形以便伺機行動。

  整個普府共有三進,外院乃是丫環(huán)、家丁、護院武師所住之地,中院乃是會客之場所,后院則是內(nèi)眷居住之地。廚房則位于后院之后,偏僻之極。

  因這廚房位于整個普府最后方,離內(nèi)院只一墻之隔,被一道門給擋著。平日里,大白天門沒鎖,可一到晚間如果沒有鑰匙就根本難以進到后院中去,而廚房則另有小門直通大街。晚上想走進內(nèi)院,一定要有鑰匙才行,鑰匙則由廚房的老王頭保管,聽說老王頭與大管家馬咎有著親戚關(guān)系。

  許維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逢人就拍馬屁,這銀子使得也跟流水似的,于是乎沒幾天整個廚房里的人都對這新來的小雜役大有好感,關(guān)鍵是對銀子有好感!有事沒事,許維總是盤敲側(cè)擊地詢問有關(guān)普府的消息,從老王頭那也掏來不少有用的消息:

  這每夜里,巡邏的共有四個班次,每兩個時辰換一次班。廚房屬于外院,普福則住于內(nèi)院的花雅閣內(nèi),普夫人則居于旁邊的花秀閣?;ㄑ砰w,普福把它劃為禁地,不準任何人接近,大伙都推測可能便是老爺藏有重要寶物的地方。

  許維打聽到后,便決定等機會親自去打探一番,這最關(guān)鍵的便是先從老王頭身上拿得鑰匙,拿到街外復制一把。老王頭此人非常地盡職,鑰匙寸步不離身,連洗澡睡覺都要繞在手腕上。不過瞧他六、七十歲的樣子,體格虛弱得很,被人點一下,可能都會立刻死掉,應該是很容易得手的。

  許維自有其辦法,這老王頭孤身一人,好酒,可以從酒上做點文章,把他給灌醉后再把鑰匙拿出復制一把。

  許維帶了兩大袋皮囊酒,直接找上了老王頭。

  “老王頭,我在街上買了些好酒,一個人喝挺寂寞的,便找上你與你對飲一番?!?p>  聽到這,老王頭那沒事就皺眉的苦臉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喜笑顏開地說道,

  “打從你進普府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來來來,坐到這兒來,與我一起痛飲幾大杯?!?p>  老王頭一把便抓住許維的胳膊,硬按到桌前。那力氣非常之大,一點也不像六、七十歲老人的模樣,弄得許維這小年青一點反抗都沒有,那胳膊直到坐下半個時辰還隱隱作痛。

  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許維心里立刻起了警覺之心,有點犯嘀咕了。

  二人開始對飲,這酒可是許維親自從酒店里沽來的,專門從蒙古進的烈性酒,平常人喝下去,只要三杯,定然醉個一塌糊涂??蛇@老王頭卻是異象,直喝了七大杯酒,居然還沒醉倒。許維嘴都合不攏地眼直楞楞地望著老王頭,哇,又是一大杯下去。

  老王頭把裝酒的皮囊倒了過來,使勁地抖了抖,沒酒了。

  許維憨笑道,

  “老王頭,我還真佩服了你,居然酒量這么好,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索性我這邊的酒你也喝掉吧!”

  “我看你都沒怎么喝嘛?”

  “我這人酒量不怎樣,只能是作陪的份,還是都給你喝?!?p>  “好好好,我喝?!崩贤躅^大概也有了點酒意,一把搶過許維手上的那盛著酒的皮囊,揚起脖子就往嘴里灌。

  許維默默數(shù)著數(shù),一、二、三、四。。。。。。,總算數(shù)到二十二,撲通,老王頭終于伏倒在桌上。

  許維心內(nèi)說道,

  “你這老頭,還真能喝。老子我只喝了兩大杯,就有點暈頭轉(zhuǎn)向的感覺,你居然喝掉了二十大杯,厲害厲害。不過再怎么厲害,也得喝我的洗腳水。我就不客氣了?!?p>  許維走到老王頭身前,準備俯下身摘那竄放于腰間的鑰匙時,細心的他卻發(fā)現(xiàn)了個異?,F(xiàn)象。自己腳下踏著一灘的水漬,不對,應該是酒才對,不會他剛才都沒喝掉?

  再仔細一瞧,老王頭四周的地板上全是酒漬。不好,上當了。連鑰匙也不要了,馬上就當機立斷要撤退!卻聽得老王頭的聲音:

  “哈,你灌了我這么多杯,應該輪到我灌你了?!?p>  眼前人影一晃,鼻子被人捏住,嘴內(nèi)被強行灌塞入了自己買來的烈性酒。咕嘟咕嘟十幾口下肚,肚子內(nèi)就如同火燒了般,異常悶熱,這酒勁直沖腦門。

  許維頓感一陣天懸地轉(zhuǎn),沒撐得住,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了。

  “小娃娃,你還嫩了點,居然跟我老人家玩這一套!哈哈哈!”老王頭在許維酒醉之后,終于口吐真言。

  等許維醒轉(zhuǎn)過來之時,人已在自己房內(nèi),這頭還在隱隱作痛,烈酒實在是烈得讓人受不了。老王頭笑瞇瞇地坐于許維的床頭,不懷好意看著許維,不吭一聲。

  許維有點毛骨聳然的感覺,誰叫自己運道衰,還真應了老話,姜的還是老的辣。明擺著被老王頭反擺了一道,不過好象還有轉(zhuǎn)機,他可沒把自己交給普府中人,應該別有用心,橫下心,反正命在別人手上了,再賭一次!裝出副很是硬郎的樣子沖老王頭撂狠話道,

  “既然被你給逮住了,就隨你處置了。老子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姓許?!?p>  “處置什么?我把你給殺了?就因你想偷我的那串鑰匙?”老王頭嘆了口氣,開始教訓起許維道,

  “小小年紀,不學好裝學那偷雞摸狗之事,可惜了你呀。不過誰叫我看你滿上眼的,這次放過你了,想要鑰匙,那容易得很。只要你直接跟我講下,我可是雙手奉上給你的,何必又浪費了那么多好酒呢。

  怎么樣,要不要交個朋友?我可是二十年沒交過一個朋友了?!?p>  “好,交就交,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許維與老王頭狠狠地擊了一下掌,交友成功。

  許維的心總算定了下來,看來小命保住了,說不準還能讓這老頭幫自己的忙,反正他看自己滿順眼的。

  不過想著老王頭的前面一些話許維又冒起火來,這老王頭專干馬后炮的事,你事先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會那么心甘情愿送上鑰匙。先探探他的底吧,免得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沒想到你老王頭你這么厲害呀,扮豬象豬,扮狗象狗,連我這老江湖都給你蒙了過去?!?p>  “你要是老江湖,那我是什么?老老江湖?我在江湖上混的時候還沒你呢?!?p>  不就是老江湖嘛,有啥了不起的。想歸想,許維還是出口問道,

  “我說老王頭,你那酒是怎么排出體外的?這倒是門功夫,不如就教我吧,日后喝起酒再也不怕了!”

  老王頭看了下許維,笑瞇瞇地說道,

  “這門功夫你學不會的!你以為跟吃飯一樣很容易嗎?沒個三十年的功底根本學不了?!?p>  “不是吧。我看你這酒一倒口中就直接排出來了,滿輕松的。別你想弊帚自珍!”許維頗為小心眼地揣度著老王頭的心思。

  老王頭狠狠敲了記許維的腦勺,罵道,

  “你個混小子,還真當自己是棵蔥??!

  老子告訴你吧,這酒都被我運內(nèi)力從指尖處的商陽穴直接排出體外這種功夫需要極深的內(nèi)力。放眼當今武林,除了屈指可數(shù)的四五人之外,就再無人可作此事?!?p>  “瞧你吹噓的,好像這天下你是第一一般?!痹S維開玩笑地說。

  “想當年。。。。。。哎,跟你提當年干啥!”老王頭長嘆了一句,神色暗淡了不少,多了幾分落寞感。

  “想當年???你老人家功夫既然這么厲害,怎么還藏在普府之中?不會是養(yǎng)傷吧?”

  老王頭本來渾濁的眼光一下又亮了起來,頭點了點說道,

  “我就欣賞你這小子的機靈勁?!?p>  “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是不是呀?”許維拿話套老王頭。老王頭高深莫測地閉不作聲。

  “我看那劉備、關(guān)羽、張飛他們結(jié)義后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痹S維只好一個人唱著獨角戲。

  “你就給我直說你想怎么樣吧,這么繞圈子我還真是有點不奈煩。再者說來,這劉、關(guān)、張三人可是義結(jié)金蘭,我與你可沒有什么義?!崩贤躅^笑著和藹地看著許維。

  “那我們現(xiàn)在就義結(jié)金蘭好了,總之你看我那么順眼,我就吃點小虧吧?!痹S維直覺告訴自己,這老王頭非等閑之輩,如果與他搭上線,搞不好這偷畫就能成功一大半。

  “跟我義結(jié)金蘭?”老王頭一聽就有點好笑,居然這毛頭小伙想跟自己結(jié)拜!哈,哈哈,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呀。想當年自己縱橫四海之際,這小年輕還沒生出來呢。不過誰叫自己看這小家伙順眼,渾像自己那個已死去多年的兒子,真是緣分呀。沒來由的又想起過世多年的那苦命孩子!

  “好吧,跟你結(jié)拜就結(jié)拜,誰怕誰?!崩贤躅^這性子一起,也學著許維的口氣說了一句,惹得許維直瞪眼,兩人對望一眼后都哈哈大笑。

  二人跪在地上,面朝天,神色莊嚴地同聲念道,

  “我許維,今日與。。?!边€不曉得老王頭的姓名,這怎么結(jié)拜?許維尷尬地問道,

  “我說老王頭,你姓王叫什么來著?你不告訴我,我怎么跟你結(jié)拜?”

  “我姓桑不姓王?!崩贤躅^答了一句。

  “沒想到你這人也夠狡猾的,連姓都給改了,不會你的仇家格外厲害吧?居然怕成這樣子?!痹S維打趣道。

  “我叫桑信。”

  總算知道老王頭的姓名了,這下可以正式結(jié)拜了,雖然少了蠟燭、祭品之類的東西,也無所謂了,只要有心在就行。

  許維又重新念道,

  “弟子許維,今日與桑信桑大哥。。?!辈粚Σ粚?,這桑信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前幾天誰剛跟自己提起過。

  許維仔細回想了片刻,總算記起來了,這王聰兒曾跟自己介紹過,南明坤北桑信,少林寺的第一高手。

  許維這下吃驚不小,人站立起來,手指著老王頭,有點結(jié)巴地說道,

  “莫非,莫非你就是那個,那個桑信?少林寺的桑信不成?”

  桑信頭點了點,帶著點灰諧的笑意說道,

  “怎么,你怕了不成?”

  一聽到別人說自己膽小,許維這火就竄了上來,用力拖住桑信,一同跪在地上,大聲念道,

  “黃天在上,弟子許維,今日與桑信桑大哥義結(jié)金蘭,此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愿同年同月同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背棄信義,定叫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p>  見許維這么快就立誓,桑信不禁搖了搖頭,有點無奈地說道,

  “我這人就是被義兄弟給害慘了,本想從此不再結(jié)拜的,誰料得到到了這歲數(shù),居然還會再拜一次?!?p>  許維一聽,難不成桑大哥吃過這義兄弟的虧?帶著好奇的神情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

  “到底把你給打傷的是誰?真是你結(jié)拜兄弟不成?”

  “既然你要結(jié)拜,那就先結(jié)拜完再跟你說說這個故事好了?!?p>  桑信比較凝重地跪了下來,念道,

  “弟子桑信,今日與許維許小弟義結(jié)金蘭,此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愿同年同月同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背棄信義,定叫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p>  說完誓詞后,桑信一躍而起,整個身軀高大挺拔了許多,從他身上逐漸發(fā)出有別于老王頭的氣勢來,那是種君臨天下的味道,舍我其誰的氣勢。

  “以前我也有過義兄弟,他與我相交甚好,情誼不遜劉、關(guān)、張??烧l料有那么一天,他在我飯內(nèi)投毒,以致我功力大減,并昏睡了近三天。

  如果只這么簡單,我也會看在結(jié)拜的份上也就算了,可沒曾想,當我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拐跑我的愛妻蘭寧兒?!?p>  說到這,從桑信眼里射出足可融金銷鐵的熊熊烈火,那雙拳被他捏得吱吱直響,只聽他咬著牙又講道,

  “而就在這事發(fā)生的一天之后,南武林武當山的明坤那老匹夫又發(fā)來戰(zhàn)書,約我在黃山之巔絕斗。我不得不起了疑心,義弟究竟與這明坤有否牽連?但我這人歷來不認輸?shù)?,焉能就此怕了他明坤?p>  結(jié)果我們?nèi)熘笤邳S山之巔打了一戰(zhàn),雖然我被那明老牛鼻子打斷四大經(jīng)脈,可拼著老命,我也重創(chuàng)那明坤于我的六神大道功之下。他傷得比我重多了,可能一身的功夫被我廢掉近六成。

  大概是同病相憐吧,我與他的功夫都衰減得厲害,最后就握手言和了,打了一輩子的架的兩個人,能以如此結(jié)局收場本也不錯,哎,這世間真是無恥之徒多如毛呀?!?p>  說到這,桑信的腰頓時佝僂下來,仿佛老了十余歲,囔囔說道,

  “我那親傳弟子直意哲,他居然乘著我身受重傷之機,想殺我。不過老天畢竟有眼,我沒那么容易死。拼著被他刺穿琵琶骨之機,逃之夭夭。

  隨著我的離去,我那好弟子便對外宣布我失蹤。而那明坤道老匹夫的下場與我一樣呀,似乎也受了暗算。這定是清廷在里面挑撥離間,想趁機插手江湖事務?!?p>  桑信揚天長笑道,

  “真是沒想到呀,老天捉弄人,把我與明坤道老匹夫的下場設(shè)計成一個模樣了,還虧我與他互斗了許多年?!?p>  桑信又有點郁郁寡歡地說著,

  “只可惜了我那獨子,只十余歲,便被直意哲給推入井中活生生淹死。他要是還活著,就有你那般大了,那樣貌與你也是如此相近?!蓖S維的眼神充滿了慈祥的父愛。

  “歸根結(jié)底,都是我那結(jié)拜兄弟給我惹下的禍端。要不是他在我飯內(nèi)下毒,以致我的功力在一個月內(nèi)銳減,我豈能被那明老賊打???更不會遭那逆徒暗算!我定要殺了這忘恩負義的家伙。至于逆徒,也難逃天理懲罰。

  天不從人愿??!我昔日的創(chuàng)傷,影響了我功力的恢復,現(xiàn)在再怎么修煉,始終恢復不到頂峰時的狀態(tài),再加上逆徒直意哲的功力突飛猛進,有點難對付。我暗中去了他加入的安清幫兩次,可惜兩次均被直意哲,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邱法云云才對的人給打敗了。只好通過關(guān)系,在這普府中隱姓埋名下來,以避開安清幫的追捕?!?p>  許維總算明白了這里面的因果來緣,又說道,

  “對了,你講了半天還沒說出你那義兄弟的名字。說不準日后我會替你報這大仇的?!?p>  “就憑你?你一點功夫都不會,憑什么?”桑信有點不屑地說。

  “不會武功并不代表辦不了事,你就跟我說說那義弟的名字,我定會幫你報此仇的?!甭牭嚼仙5谋瘧K遭遇,許維也是替他直叫不平。

  “好,我就信你一回。報仇的事,我可能自己這輩子無望了。那個奸人姓齊,叫齊末云?!?p>  許維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趕緊叫停道,

  “哇,這名字怎么又那么的熟悉?”一拍大腿,叫道,

  “齊末云,不就是那白蓮教的青陽使嗎?”

  “不錯,他拜入了白蓮教,現(xiàn)在可是威風之極。白蓮教徒遍天下,已有東漢那五斗米教的規(guī)模了,想造反便造反了?!鄙P爬湫χf道。

  許維不在意,對桑信拍著胸脯保證道,

  “桑大哥,你放心,我定會幫你報這大仇的,不就是一個叫齊末云,一個叫邱法云嘛。

  對了,桑大哥,你是不是也能幫我做件事呀?!?p>  “好小子,你還真一點都不吃虧,這么快便打起我的主意來了。說吧,我答應你就是?!?p>  “我要你腰間的鑰匙?!痹S維指了指那串掛于桑信腰間的鑰匙。

  桑信爽朗一笑,說道,

  “這鑰匙有什么稀罕的,你要就給你。不過你沒覺得有我與你同往,不會更方便嗎?”

  “這倒也是哦,昔日的武林一哥,就這么個兩淮鹽運使府算什么?!痹S維邊思考邊說著。

  到了第七夜的晚上,普府內(nèi)院進來兩個黑影,速度極快,直奔花雅閣,這兩人正是許維與桑信。

  桑信在這普府住了十余年,早已是熟門熟路,很快便避過一隊隊的守衛(wèi),直接竄上花雅閣閣頂。湊巧得很,那普福正好在閣內(nèi)與人在做交談。

  “孝天,你都準備妥當了嗎?過幾天可要上門拜訪尤大人?!?p>  “這樣就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若不把這姓尤的喂飽,搞不好第一刀就要砍到我頭上?!?p>  “就是可惜了那幅宋人的真跡啊。我看老爺也喜歡得緊,不如用其他來代替得了?!蔽湫⑻旖ㄗh道。

  “哼,老爺我也想啊。這幅《清明上河圖》端是了得。不過既然已經(jīng)打聽出尤大人喜歡字畫,不下點血本,怕是難討其歡心。

  “老爺您這次就帶著七萬兩白銀,以及那價值連城的《清明上河圖》,去叩那兩淮鹽政尤拔世的門,小人就不信尤拔世的門叩不開?!蔽湫⑻旒樾B連,好一個小人模樣。

  “好了,你就勿要多說,下去吧?!?p>  “是。”武孝天退出花雅閣,閣內(nèi)只剩普福一人。只見他站起身,來到掛著十美圖的墻前,掀開那幅畫,這畫后露出個小洞,洞上安了道小鐵門,拿出把鑰匙把它給打開,直接從里面拿出了珍藏甚好的《清明上河圖》,展開后依依不舍地觀看著,嘴上直念叨著,

  “畫呀畫,再過幾日,你就不屬于我的了。不過呢,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只要我賺夠錢,還有什么東西買不回??!”說完這些話,普福卷起《清明上河圖》又重新塞回了密洞內(nèi)。

  看到這,桑信又把許維重新帶回了住所,普府重歸一片安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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