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否冤枉
那藍(lán)衣弟子一把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面幾道烏黑的血痕。
“這是在林子里被這女子的靈獸抓傷的,當(dāng)時我只是覺得疼,后來看到傷口發(fā)黑才知道不對勁?!?p> 戚長老一臉惋惜的模樣:“墨姑娘,這下證據(jù)確鑿,想不到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恕我帝院不能收你這樣的弟子,請回吧?!?p> 剛才院子外本來就有不少跟來看熱鬧的弟子,這會兒看到這里,那些人紛紛指責(zé)。
“想不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得那么美,下手卻這么狠,居然這么歹毒。”
“就是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p> 君月歌滿意地笑了笑,趁機諷刺:“墨清霄,就算是這幾位師兄弟得罪了你,你也用不著這樣吧,你良心過得去么?!?p> 墨芙蓉嘆了口氣:“月歌姐姐,你不知道,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之前在我們墨府的時候,她不僅欺負(fù)我,還欺負(fù)我娘,枉我爹娘這些年對她這么好。”
“是么,委屈你了芙蓉妹妹?!?p> 沈若冰怒道:“你們睜眼說瞎話,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清霄絕對不會下毒的,她是冤枉的。”
君月歌笑笑:“證據(jù)都擺在眼前了,你還不信,墨清霄趕緊滾出去吧?!?p> 旁邊不少弟子已經(jīng)相信墨清霄就是下毒的人,紛紛附和。
“墨清霄,滾出去。”
“墨清霄,滾出去?!?p> 沈若冰見這陣仗,著急地對旁邊一臉悠閑的司空殷道:“師父,你倒是幫清霄說句話呀?!?p> 司空殷笑笑:“你不覺得在一邊看戲其實更好玩嗎?”
見他這么嬉皮笑臉,一點也不認(rèn)真的樣子,沈若冰那叫一個干著急。
司空殷卻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知道以墨清霄的能力,完全可以處理好這點小事。
不過他還是往前走了幾步,若是有人想對墨清霄發(fā)難,他一出手便可護(hù)到她。
喊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響。
墨清霄冷眼看著眼前這些人,心里一陣失望。
她之前還抱有一點期望,覺得像戚長老和君月歌這樣的人應(yīng)該只是少數(shù)。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其它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些人云亦云之輩。
現(xiàn)在的天樞帝院,就只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了么?
院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怎么回事?為何此處吵吵鬧鬧的?!?p>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然后全部神色恭敬。
戚長老趕緊迎上去:“見過院長?!?p> 墨清霄抬眼看去,只見一個神色嚴(yán)肅的中年人向這里走來。
這便是天樞帝院現(xiàn)任院長厲北嚴(yán)么?
確實和厲夢回長得有幾分相似。
厲北嚴(yán)的身后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厲夢回,一個居然是歐陽無涯。
歐陽無涯過來,沖著墨清霄微微一笑:“墨姑娘,原來你也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墨清霄淡淡一笑:“一些小事。”
戚長老見她如此說,冷笑一聲:“墨姑娘,你對我帝院弟子下毒,居然只覺得是件小事,未免也太不把我帝院放在眼里了吧?!?p> 厲北嚴(yán)一聽,聲音冷了幾分:“下毒?戚長老,怎么回事?!?p> 戚長老把事情交待了一番。
幾人一聽完,厲夢回目光微冷地看過來:“居然敢對我帝院的弟子下毒?太無法無天了,我看得把她抓起來?!?p> 君月歌也在一邊出聲:“就是,院長,得把她抓起來,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p> 厲北嚴(yán)看向墨清霄,卻是問道:“你是墨奕淵的女兒墨清霄?”
“正是?!?p> 厲北嚴(yán)打量了她一下:“當(dāng)年奕淵兄也是帝院的弟子,你既是他女兒,怎么可以對帝院的弟子下毒手,不過看在你爹曾經(jīng)是同門的份上,這次不與你計較,你走吧?!?p> 墨清霄站在那里沒動,卻是笑了幾聲。
厲夢回一臉輕蔑地看向她:“你笑什么,我爹寬厚,放你一馬,你還不快走。”
“我笑堂堂天樞帝院,居然這么是非不分。”
“放肆,”厲夢回眼神里帶了些怒意:“帝院豈容你這般詆毀,你再不滾,我親自動手把你抓起來?!?p> “難道我說得有錯么?”墨清霄指了指那藍(lán)衣弟子:“他只是傷口上有毒,可有證據(jù)證明這毒便是我弄上去的?說不定是這位小哥不小心自己在哪里沾上的呢?!?p> 那藍(lán)衣弟子一手指天:“院長,我今日可以在這里對天起誓,這毒絕對不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如有撒謊,天打雷劈?!?p> 墨清霄笑笑:“這話里漏洞也太多了吧,你只起誓說這毒不是你自己弄上去的,誰知道是不是別人幫你弄上去的呢?!?p> 厲夢回怒道:“墨清霄,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們帝院的弟子誣陷你了?”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p> “狂妄,”厲夢回掌中靈力凝聚:“看來我爹對你太寬厚了,爹,還是讓女兒把她給抓起來吧,不然她要覺得我們帝院是可以隨便放肆的地方了?!?p> “慢,”歐陽無涯突然開口:“厲院長,這事我有辦法判斷墨姑娘是不是冤枉的?!?p> 他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厲北嚴(yán)問道:“歐陽公子有什么辦法?”
歐陽無涯笑了笑,走到那藍(lán)衣弟子跟前:“這位小哥,可否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口?”
那藍(lán)衣弟子有些猶豫,看了看一邊的戚長老。
墨清霄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笑了笑:“怎么,不敢讓歐陽公子看么?剛才不是還敢起誓的么。”
那藍(lán)衣弟子咬了咬牙:“看就看。”
歐陽無涯拉過他手,仔細(xì)查看了一番,然后了然一笑:“墨姑娘確實是冤枉的。”
戚長老開口:“不可能,歐陽公子,你憑什么說她是冤枉的?!?p> “從這癥狀來看,中毒時間應(yīng)該是一個時辰之內(nèi),而這位小哥說他被靈獸所傷是昨天,又怎么可能是墨姑娘下的毒呢?!?p> 眾人一聽,神色各異。
沈若冰指著那藍(lán)衣弟子:“我就說清霄不可能下毒的,老實交待,你這樣冤枉清霄,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