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成家立業(yè)第十五章朱祁鎮(zhèn)的憤怒
“娜仁,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朱祁鎮(zhèn)見娜仁動了真怒,拎著把劍非要給李實放點血出來,心里很不高興,雖然現(xiàn)在自己還吃著軟飯,可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能當(dāng)著自己的面打自己的馬崽呢?
為了顯示一下自己是一家之主,朱祁鎮(zhèn)威嚴(yán)的看了一眼娜仁公主,十分嚴(yán)肅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矣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塊石頭抱著走!”
娜仁正在那耍著雌威,聽見朱祁鎮(zhèn)的話不禁一愣,小嘴一噘,低著頭十分委屈的回答著。
朱祁鎮(zhèn)見自己的話十分管用,娜仁公主不光沒有繼續(xù)為難李實,還站在那里不敢亂動,忍不住贊許的沖娜仁點了點頭。見李實坐在地上十分的狼狽,朱祁鎮(zhèn)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步承啟,
“步侍衛(wèi)?你怎么來了?”
朱祁鎮(zhèn)驚訝大的看著步承啟,對他的到來顯然十分的意外,這娃為了自己把也先得罪的可真不輕,這次來了瓦剌,簡直就是羊入戶口??!
“回太上皇的話,是皇帝陛下派我來保護李大人的!”
步承啟一邊說話,一邊拿眼角朝李實一掃,生怕朱祁鎮(zhèn)看到自己過于興奮,讓李實看出什么問題,自己偷偷抱粗腿的事情要是被朱祁鈺知道了,還不得找茬剮了自己??!
“太上皇,您認識步將軍?”
李實沒去過土木堡,朝堂上也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自然不會知道步承啟的來歷,見朱祁鎮(zhèn)看向步承啟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溫暖,還帶了一絲絲莫名的感激,不禁在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他在土木堡時就是朕的侍衛(wèi),傳位的血詔,就是朕命令他與樊忠送回去的,朕豈能不認識他?!?p> 朱祁鎮(zhèn)見李實插嘴,心里很不高興,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和步承啟是啥關(guān)系,他來不及怪罪李實的無禮,卻沒好氣的回了李實一句。
“原來步將軍和太上皇是舊識?。‰y怪太上皇對步將軍如此關(guān)切!呵呵呵!”
李實聽了朱祁鎮(zhèn)的話,心里雖然覺得有些尷尬,可剛剛產(chǎn)生的一絲疑慮卻也一掃而空,他嫉妒的看了一眼步承啟,呵呵呵的干笑了幾聲,想借機遮掩一下自己齷齪的心思。
“李大人,你們空著手來瓦剌也就算了,難道見太上皇也是空著手來的嗎?”
伯顏帖木兒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李實,看見有了機會,立馬開始挑撥離間,打定了主意要看大明君臣的好戲。
“這!來的匆忙,沒帶什么東西,我!”
李實對空手而來,本來就是玄著個心,這會被伯顏貼木兒掀了老底,雖然十分的生氣,可又找不出什么好點的理由解釋,不禁張口結(jié)舌,再一次進入了尷尬的境地。
“你們是空著手來的?”
朱祁鎮(zhèn)倒不在意步承啟和李實有沒有給自己帶啥東西,畢竟自己在瓦剌吃喝不愁,步承啟又沒斷了孝敬,根本不缺銀子花,可空著手來瓦剌,這事就有點太過分了,怎么看也不象是為了接自己回去的樣??!
“嗯!臣等確實是空著手來的,這次來也就是為了談?wù)剹l件,等確定了數(shù)目,陛下自然會另派重臣前來接洽?!?p> 李實一看朱祁鎮(zhèn)發(fā)問,連忙低頭答話,心里暗自慶幸不已,還好和步承啟一起商量過這事,不然今天還真不好應(yīng)付。
“嘶!”伯顏貼木兒聽到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還好自己的兄長沒把步承啟給烹了,不然的話,大明肯定不會再派人來。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大明會先談條件后送東西呢?
唉!看來自己是真老了,這么簡單的問題,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一念之差,險些壞了大事,他暗自甩了一把冷汗,堆起了一腚的笑臉,笑瞇瞇的朝李實湊了過去,
“李大人,莫非貴國讓你來的目的,是談?wù)勌匣誓蠚w的條件?”
“然也!”
李實這會是騎虎難下,只好把胡子一捋,在那裝起高深莫測來。
“那貴國的條件是?”
伯顏貼木兒一看有門,把腦袋又朝李實那邊湊了湊,想套套大明的底牌。
“哈哈哈哈!不可說!不可說??!”
李實干笑了幾聲,把手一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是某唐突了,李大人莫怪!”
伯顏帖木兒也明白了過來,人家李實是大明的使臣,怎么可能跟自己露出底牌??!
“哎!這有什么唐突的啊,讓太上皇歸國,這是咱們共同的心愿??!某不過是覺得,有些話現(xiàn)在說了,酒宴上談判的時候說什么???伯顏大人,您說是不是???”
李實一語雙關(guān)的回答著伯顏貼木兒,拿眼角一個勁的掃步承啟,伯顏帖木兒是瓦剌有名的智謀之士,如果再說下去,難免會露出一些馬腳,剛才已經(jīng)被他擺了一道,萬一讓他聽出什么端倪,事情反而不妙,可自己又不好閉口不言,只好拿眼神向步承啟求救,希望步大將軍能出言打打茬子,省的咬住贖金談起來沒完沒了。
步承啟也看見了李實求助的目光,對李實的心思了然于胸,他沉吟了一下,走上前去,
“伯顏大人,我們跟太上皇既是君臣,又是故交,太上皇北狩,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心里也是難受的狠,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在這里給他老人家請個安問個好,您看您是不是?”
“這個!是老夫的不是了,你們聊你們聊,某正好也該去看看酒宴安排好了沒有?!?p> 伯顏貼木兒一聽步承啟的話,就知道他是在趕自己走,想想自己也是吃飽了撐的,人家君臣相聚,自己跟著湊的哪門子熱鬧??!
“如此,我等就不遠送了,娜仁公主,麻煩您送送您的兄長,省的一會扔?xùn)|西時,再讓大水沖垮了龍王廟?!?p> 步承啟一看伯顏帖木兒告辭要走,自然是高興的要命,可為了防止老頭出去再聽墻根,步承啟把眼珠子一轉(zhuǎn),將皮球踢到了娜仁的腳上。
“知道了!”
娜仁公主天天跟朱祁鎮(zhèn)廝混在一起,自然對步承啟他們的意思很是明了,這活除了她,別人還真不方便干。她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隨著伯顏貼木兒走出了帳篷,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走遠了,才長吁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太上皇啊,您可受苦了!五十萬大軍啊,嗚嗚嗚!陛下啊,以后可不能信那幫子太監(jiān)了??!嗚嗚嗚!太慘了!啊啊啊?。 ?p> 娜仁一進帳篷,就看見李實抱著自己夫君朱祁鎮(zhèn)的雙腿在那放聲痛哭,邊哭還邊拿夫君的褲子擦鼻涕,登時火冒三丈,緊走幾步,一腳丫子就把李實踹翻在地,
“你什么意思啊?照你的說法,土木堡五十萬大軍都是我們家祁鎮(zhèn)給拖累死的是不是?”
所謂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朱祁鎮(zhèn)迷糊,娜仁公主可不迷糊,別看李實哭的傷心,可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好象是在責(zé)怪自己的夫君,光這也就罷了,現(xiàn)在朱祁鎮(zhèn)的衣服都是她洗,眼看著褲子上被擦滿了鼻涕,你讓娜仁公主如何能忍。
“太上皇啊,臣!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失言了,臣罪該萬死??!”
李實也沒想到這么好的招數(shù)會被娜仁公主識破,更沒想到挨這一腳是擦鼻涕擦的不是地方,慌忙不迭的在那給朱祁鎮(zhèn)謝起罪來。
“唉!你且起來吧!你說的沒錯,土木堡之戰(zhàn),確實是朕偏信王振所致,朕獲罪與天,遭此劫難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只是可憐太后和我那皇兒,卻要為朕受苦了?!?p> 朱祁鎮(zhèn)聽娜仁一喊,也明白了過來,可他并沒有發(fā)怒,先一臉慘然的扶起了李實,接著便痛心疾首的做起了自我批評。
“太上皇,這怎么能怪您呢!是王振誤國誤民!是王振蒙蔽圣聰啊!嗚嗚嗚!”
聽的出來,李實這次是真哭了,估計他也沒想到,太上皇不光沒有怪罪自己出言不遜,還做起了深刻的檢查,直接解決了自己如何回奏的難題,心里的感動可想而知,對步大將軍的忽悠功夫,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振!呵呵!對對對!都怪王振,都怪王振!哈哈哈哈!”
朱祁鎮(zhèn)聽完了李實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飽含著悲愴,如果不是在他跟前,很難分辨出這個聲音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李實也沒想到事情變化的會這么快,剛才還在做自我檢討的太上皇,這會居然變的有些瘋狂起來,他不可置信的偷偷看了看似哭非笑的朱祁鎮(zhèn),想張口說點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土木堡一戰(zhàn)牽扯了那么多的官員,自己一個禮部侍郎,實在找不清里面有什么貓膩,更不知道從何說起。
“為了一個王振,他們就敢斷送我大明五十萬大軍的性命,為了一個王振,他們就敢閉關(guān)自守不發(fā)援兵,為了一個王振,他們放著糧草就是不給朕送,你說,王振到底是個什么魔頭,竟然讓他們?nèi)绱似髦?,黨爭!黨爭??!你回去告訴朕的好弟弟,別以為朕傳位給他,就什么也不清楚,讓他自己也小心點,這幫子大臣,為了爭權(quán)奪利,誰都敢坑!”
宅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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