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隆愣了一下,見到是比拉貢,又猥瑣的笑了笑,略顯尷尬。同為圣蛇聯(lián)盟的團隊,卻只有肥隆一個人在大撈金幣,實在是有點丟臉。
“辛苦你了,沒受傷吧?魔力耗盡了?”比拉貢對方震關(guān)心說道。
“托暗殺之神的庇佑,我并沒有受傷,只是魔力消耗有點大,剛才恢復(fù)了一下,也只是恢復(fù)到五成而已?!?p> 方震瞟了一眼緊緊盯著自己的米諾,如實答道。他的確是在隧道的狂奔過程中,消耗了大量魔力,因為沒時間吸收魔晶的魔力,所以消耗的確很大。
“那你是第一個進來這里的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比拉貢期待的問道。
發(fā)現(xiàn)?方震心里笑了笑,說道:“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只是覺得這里很安靜。尤其是橋上的兩旁。比拉貢大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是一個熔巖湖和一個冰水湖??瓷先ズ芷婀??!?p> “哦?熔巖湖和冰水湖?的確是很奇怪?!北壤曒p皺眉頭,說道。
接下來比拉貢并沒有繼續(xù)發(fā)問,而米諾趁此時行前一步,盯著方震問道:“你叫方震?”
方震點點頭,眼神冷了下來。
“聽說你的圣蛇盟令是殺手公會的?為什么我從來未聽說過你?氣勢倒是很好?!泵字Z緊緊盯著方震的眼睛,試圖找出破綻。
但當(dāng)方震漆黑的眼眸,逐漸冰冷下來,米諾感覺自己有點想退縮了,似乎從心底有點畏懼這種眼神。
“我們殺手公會,一向神秘。你只是總會長的兒子而已,何必要追問那么多?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狈秸鸨е觳?,平靜地說道。
米諾一噎,說不出話來。身為殺手,卻被人用如此言語殺了個下馬威。他深吸了一口氣,臉部陰沉起來。
“哼!希望你能活著走出陵墓!”米諾不理會幾人,憤然轉(zhuǎn)身離開了。
比拉貢瞥了一眼離開的米諾,對方震說道:“你們殺手公會的事,還是你們自己處理。雖然你的身份有所嫌疑,但既然來了這陵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說完,比拉貢就前往橋那邊觀察情況了。
待比拉貢走后,肥隆有點疑惑地問道:“怎么回事了?這個米諾不但懷疑你,居然還出口就逼迫人招供一樣,他以為他是總會長的兒子就可以到處囂張么?”
說完有點憤憤然,似乎在為方震感到不值。
“殺手公會也有內(nèi)部競爭,他這樣做很正常?!狈秸饹]有過多去理會,反正沒有自己的身份沒被看破,也沒有露餡,這就足夠了。
不過說到發(fā)現(xiàn),方震還真有點小發(fā)現(xiàn)。
其實他是第一個進入這個磚石大廳的,當(dāng)初一跑進來,還未來得及減慢速度,就被這里的一堆又一堆的金幣給驚訝到了。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方震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沒剎住腳步,撞上了磚石大廳中間的,其中一條石柱。
雖然方震開啟了首席生護肩上的防御手段——黑夜塵霧,但黑夜塵霧主要是拿來防御光束攻擊的。像這種撞柱的高尚行為,黑夜塵霧就表示無能了。
所以,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方震與一條巨型石柱,臉部全方位接吻了。
方震當(dāng)時就撞得頭昏眼花,額頭起包,鼻子痛得流了很多眼淚。
令方震想不到的是,在這個狼狽不堪的時候,那個一身斗篷的宗教少女,輕笑地來到他身邊。并用嬌嫩的手,按在他的額頭上。
就在瞬間,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額頭蔓延至全身。一種舒爽的氣息,讓方震的毛孔都暢快起來,簡直比吃了“激浪”牌口香珠還要好。
當(dāng)時方震的額頭,就不痛了,鼻子也不痛,整個人的意識清醒了很多。也就在這個時候,方震才注意到這個宗教少女。
她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是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但借著微弱的光芒,方震看到她年輕的上半臉,也就是眼睛和挺直的鼻子。而下半臉則是和方震一樣,用黑布蒙著。
那一雙黑棕色的眼睛,不算很大,卻極為迷人和靈動,猶如無限活潑的水晶,在隱約的跳動中,流轉(zhuǎn)著動人的熒光。當(dāng)時方震就被迷住了。
但宗教少女只是輕輕一笑,就走開了。雖然蒙著臉不知道她是否在笑,但至少方震在她那靈動晶瑩的眼眸中,看到了陽光般的笑意。
那一剎那,方震怔怔的坐在地上良久,看著宗教少女的身影,在這個磚石大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方震也不清楚當(dāng)初為什么會如此,難道初心又萌動了?一向高傲而自負(fù)的方震肯定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因為自從那一年那一件事,他就主觀的認(rèn)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
只因為年少時,那一年,那一件事。
悲哀的極盡,不是心碎,而是心死。
?。?p> 各方勢力集合起來的大部隊,有兩千八百多人。其中一千人左右,是零散的傭兵和獵人等等,由哈薩里帝國勢力做領(lǐng)隊。
休整了近半天,兩千八百多人的狀態(tài)恢復(fù)七七八八了,因為有自然教會這群治療者在,受傷的人,早就痊愈了。除了有十多人因為撈到足夠金幣,不貪心滿足地原路返回,剩下的人都充滿著對陵墓寶藏的渴望。
整裝待發(fā),兩千八百多個“盜墓者”滿懷希望的,跟隨者領(lǐng)隊的冒險公會,來到磚石大廳的出口,也就是那座寬闊的石橋前。
“拉奇特閣下,你可認(rèn)得這兩座雕像?”哈薩里帝國的領(lǐng)頭人,那個光頭大漢瞧著橋入口兩旁的雕像,問道。
“不認(rèn)得,我從未見過這種有兩個頭的鳥雀?!崩嫣?fù)u搖頭,說道。他也很好奇這種魔獸,畢竟他是一名職業(yè)的冒險者,對于新奇的魔獸,擁有著堪比學(xué)者的好奇欲。
其他勢力的領(lǐng)頭人紛紛搖頭,但只有自然教會的堪路達表示對這種鳥的外形有點熟悉,但并未知道其來歷。
拉奇特?zé)o奈的搖搖頭。要知道盜墓探險,每一個象征物,都極有可能是線索,有了線索,才能對陵墓的機關(guān),和各種危險地區(qū)有所了解。
未探索過的地方,往往是未知的。冒險的理由之一,就是解開未知之謎。拉奇特直覺上認(rèn)為,這兩座雕像肯定能帶給自己很多線索。
但在場的人員,竟然沒有人認(rèn)得這兩個雀鳥究竟是什么魔獸。
“好了,各位做好準(zhǔn)備,接下來我們要闖過去,雖然不知道這條橋有多長,但必須時刻注意一切異動。剛才我已經(jīng)派人探測過這條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魔法陷阱和魔法機關(guān)。而且地面并無任何字跡符文,相信不會有‘魔光隧道’的危險出現(xiàn)。橋邊沒有護欄,各位約束隊伍,盡量往中間靠攏?!崩嫣貙χ鞣絼萘︻I(lǐng)頭人,講解道。
各方勢力領(lǐng)頭人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私下吩咐自己的隊伍。
拉奇特轉(zhuǎn)過身,就帶領(lǐng)著冒險公會的人馬,當(dāng)先走上了寬闊石橋。大部隊緩緩收縮隊形,緊緊跟隨其后。
這次方震和肥隆在隊伍的中間,并緩緩吸收魔晶以恢復(fù)魔力。肥隆的魔力已經(jīng)回到全盛狀態(tài),方震也恢復(fù)到九成,可以面對一切突發(fā)事件了。
左手邊的熔巖湖,湖面不斷冒出氣泡,湖水輕微翻滾著,炎熱的氣息不斷蒸騰到空中,與右手邊的冰水湖飄浮的冰霧碰撞在一起,發(fā)出輕微是“呲呲”聲。伴隨而來的,就是水滴三兩滴,落在隊伍中。
右手邊的冰水湖,湖面上漂著無數(shù)浮冰,不知道哪來的風(fēng),讓湖面上的冰霧沖上空中。
這兩個湖很大,要看到湖對面的巖壁,需要用遙望才能看到。
但方震隱隱有點不安,因為他感覺到,這兩個湖,似乎有著什么不好的事物在埋伏。
突然,一滴水,落到方震的額頭上。
方震皺皺眉,將額頭滑落來的水滴抹了一下,然后攤開手掌仔細瞧了瞧。
只見成了一灘水跡的水滴,在掌心流轉(zhuǎn),竟然不隨大地重力跌下去,而是散開了的水跡,逐漸匯合到一處,重新形成水滴。
水滴幾近透明,有些許白蒙蒙,并沒有任何氣味。
很奇怪的水滴,竟然懂得匯聚在一起。但方震那種不安更加強烈了。
時間逐漸流逝,大部隊已經(jīng)行了一刻鐘,雖然一路上并沒有任何危險發(fā)生。但有些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妥。
因為左手邊的熔巖湖,那湖水的翻滾程度越來越劇烈,冒出的氣泡越來越多。右手邊的冰水湖,浮冰卻越來越少,升騰的冰霧越來越多。
并且所有人,都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無形的風(fēng),靜靜的吹拂著。根本沒有感覺到周圍溫度有明顯的變化。
突然,走在大部隊前方的冒險公會人馬,全都停了下來。
后面的大部隊,也在領(lǐng)隊的手勢下,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拉奇特閣下,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哈薩里帝國的光頭大漢似乎有點緊張。
他能不緊張嗎,帶來的人損失那么快,要是再出現(xiàn)意外,他那實力本來不是很強的手下隊伍,肯定會損失更多。到時爭搶寶物起來,最容易吃虧,說不好自己也會被圍攻殺死,去見他們哈薩里帝國的戰(zhàn)神了。
拉奇特沒有回答,搖搖頭,一臉凝重。
“難道這兩個湖有問題?”這時,阿斯蘭帝國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左右兩邊,問道。
這時拉奇特走到橋的邊緣,靜靜看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過身,大喊道:“準(zhǔn)備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