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默,你就是故意的吧!”
楚湘湘滿臉驚疑地對齊默說道。
“什么?”
齊默轉頭問道。
“當著小鈺的面說吃的!你就不怕她又被你說吐了?”
“吐了嗎?怎么會!”
齊默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施了什么魔法?她為什么沒反應?”
楚湘湘看著也愣在一旁的郗鈺,不禁一百個不解地繼續(xù)問道。
她仿如發(fā)現(xiàn)了新的破案機會一般,十分想要好好解密一番!
楚湘湘知道,一般來說,第一次見到解剖尸體的人,如果不吐上很多次,甚至好幾天都會吃不下飯,否則是絕不會消停的!
“我哪里會什么魔法!反正她是不會吐了!而且,味口好得好!哪有你這樣的人,不安好心!”
齊默老神在在的解釋說。
“齊默,你是故意要讓我吐的嗎?”
不明狀況的郗鈺,看到兩個人吵吵嚷嚷,不禁湊了上來,故意向齊默問道。
看著杏眼圓睜的郗鈺,笑意浮上了齊默的臉。
溫柔的貓兒也會發(fā)飆的啊!要是自己真有這樣一位妹妹,那可多好!
齊默有的沒的地想著,又對郗鈺說道:
“我哪里有啊,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娴囊?!我真的不吐了!我好了!嘻嘻!”
才反應過來的郗鈺,又自我感覺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先前的惡心感再也沒有了,不禁開心起來。
“那現(xiàn)在可以去吃東西了嗎?趕快選個好地方,千萬別給我面子!不好好吃上一頓都對不起大家!”
齊默厚顏無恥地慫恿郗鈺選地方,準備好好宰上楚湘湘一頓大餐!
盡管也想好好美餐一頓,可單純善良的郗鈺,并沒有選多豪華的地方,也沒讓這位才相熟的警官姐姐破費多少!
于是一行人出了市局的門口,走了不遠之后,就在一家叫做“食坊居”的中型餐館坐定了下來。
午餐時間,楚湘湘看著味口極好的郗鈺,吃得很是歡欣的模樣,滿臉百思不解的神情!
“齊默,你到底施了什么妖術?快告訴我,真是太神奇了!”
楚湘湘仍然不甘心,繼續(xù)刨根問底。對齊默慫恿郗鈺痛宰自己一頓的行為,也難得地容忍起來。
可直到午餐結束,楚湘湘也沒有從齊默的嘴里,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齊默只是告訴楚湘湘,自己是用中醫(yī)的穴位按摩之術,讓郗鈺的味覺重新好了起來。這個道理就像治療人們暈車、暈船的癥狀一樣。
楚湘湘對齊默的話將信將疑,浮想聯(lián)翩。本來是自己請客的午餐,作為正主的自己,卻只吃了個半飽!
留意著楚湘湘一舉一動的齊默,看到了這一點,卻沒有點破。此時的齊默正在心里偷著樂呢!
看來,擠兌人可真是減肥最有效的方法之一?。『笫滥切┱斐臭[著要減肥的女人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招呢?齊默心里暗暗地想。
吃過午飯之后,喜歡做飯后消食運動的齊默,又建議大家步行去兇案現(xiàn)場。
楚湘湘竟然難得地沒有抗拒齊默的提議。
于是,一位“大師”、一位警察、一位法醫(yī),還有一位學生,一行四人奇怪的組合,在齊默的帶領下,往一公里外的東門大橋河邊散步過去。
齊默一邊走著,一邊手舞足蹈地操練起他自編的“八段錦”步伐,全然不顧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和行人們,全都投來狐疑的目光!
齊默這樣的舉動,讓跟在后面的楚湘湘尷尬無比,卻還得陪著這個“瘋子”在大街上耍寶,順便給他當著跟班和保鏢。
楚湘湘真后悔今天穿了一身警服出來,于是做出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模樣!
跟在楚湘湘身后的張法醫(yī),看著齊默百般折磨楚警官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有些哭笑不得。
而默默走在后面的郗鈺,看齊默促狹這位楚姐姐的樣子,也樂得哈哈大笑,一掃今天吐得天翻地覆的郁悶心情!
一刻鐘以后,齊默一行到了昨天發(fā)生“兇案”的現(xiàn)場。原來,昨天上午正是有市民在東門大橋下的橡皮水壩下,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尸。于是這個消息迅速在全市傳了開來!
此時,雖然兇案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但這一段江岸,仍然被隔離帶給封閉了起來,值守的警察也禁止人群靠近。
現(xiàn)場周邊還有不少的市民正遠遠地觀望,就連東門大橋上也聚集了不少人。
人們不時對著兇案現(xiàn)場指指點點,仿佛一個個都是神探似的。小聲地議論著什么,向身邊的人發(fā)表著自己的觀點。
看來就算社會經(jīng)濟再發(fā)達,天性愛熱鬧的C市人,八卦之心還是會熊熊燃燒?。?p> 齊默感嘆著,沒有理睬這些人,而是隨手抬起了隔離膠帶就走了進去。
齊默在這一段河岸上,來來回回地轉了幾圈,又站在疑是死者落水的位置,向河道里默默地看了一陣。
片刻之后,齊默又閉上了眼睛,慢慢抬起了雙臂,高舉著,仿佛作勢要跳河里的樣子。
周圍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著一位十幾歲少年的舉動,都不禁噤聲起來,靜靜地等待著齊默下一步的動作。
如果不是齊默身后有一位女警官跟著,而且在隔離帶外還有值守的警察,說不定會跑到齊默身邊來圍觀。
半晌之后,齊默仍然沒有動作。就在大家都失去了耐性的時候,齊默終于動了起來。
齊默當然沒有跳下河去,而是把高舉的雙臂又悻悻地放了下來。
“怎么了?”
站在齊默身后幾米開外的楚大警官,看到齊默的動作,滿心狐疑地問道。
“沒什么,伸了個懶腰而已!”
齊默沒有回頭,懶洋洋地問道。
“齊默!你——”
聽了齊默的話,楚大警官不禁有些氣急起來。
正當想要發(fā)飆的時候,齊默卻轉過身來,示意楚湘湘走上前來。
齊默指著河道邊的一個黑呼呼的東西,認真地向楚湘湘問道:
“楚大姐,那是什么?”
剛走到齊默身邊的楚湘湘,聽到齊默沒頭沒腦的話,又有些嗔怪齊默對自己的稱謂,不禁狠狠地白了齊默一眼。
“什么?在哪里?。俊?p> “就在那里啊,你怎么會看不見?”
齊默指著那個黑呼呼的東西,對楚湘湘示意著說。
看到楚湘湘仍茫然地圓睜著雙眼,在河道邊找尋著什么,齊默不禁搖了搖頭,轉身從地上找到了一塊小石子。
齊默用眼睛虛瞄了一下,單手拿著小石子投了出去,只聽到“咄”地一聲,齊默手里的小石頭正中目標。
楚湘湘終于看到了齊默所說的東西,不禁大惑不解地問道:
“你說那個黑呼呼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嘿嘿,那可是好東西!”
“到底是什么鬼?”
“一種很美味的食物,還新鮮著呢!”
齊默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說。
“真是惡心!”
聽到齊默也不嫌惡心的話,楚湘湘不禁又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下去給弄上來吧!”
齊默又發(fā)話道。
聽到齊默的話,楚湘湘不禁又要開始發(fā)飆,惡狠狠地說道:
“齊默,你故意惡心人是吧!”
“別嫌惡心,可能謎底就在這東西上!想不想知道?”
齊默沒有理睬楚湘湘的不爽,又神秘兮兮地說道。
聽到齊默的話,楚湘湘終于止住了怒氣。在左看右看之后,終于叫了一位值守的警察過來,讓他下河去把那個看著就有些惡心的東西,給完好無損地弄上來。
楚湘湘也著實想看看,齊默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如若不然,她也自問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分分鐘收拾這位,成心惡心了自己一整天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