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杜平樂不思蜀的凝望,隨著那些慷慨激昂的催眠行動,眾人被兩首歌唱出來的激情已經(jīng)漸漸逝去,隨著昏昏欲睡的演講,眾人只覺實(shí)在是沒勁至極。
這時臺上的柳姍姍說了最后一句:“現(xiàn)在開學(xué)典禮結(jié)束,下面開始大掃除。散會!”眾人登時泄氣的皮球一般,無精打采的亂成一團(tuán),各個班主任帶隊去早已劃分好的區(qū)域。
杜平也隨著松松散散的班級隊伍,悠閑的前進(jìn)著,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高并不能支撐在這么多學(xué)生中,不受阻礙的一眼看到她,心中暗暗決定下一個果子要不要再長高一點(diǎn)。
經(jīng)過其他的隊伍,或者被其他的隊伍經(jīng)過,總是能收獲大量的眼球與指點(diǎn),眾人的焦距一直都在杜平的身上,但是杜平還是心無旁焉的盯著那片衣角。隊伍忽然停在了教學(xué)樓右側(cè)前的廣場上,旁邊被植物隔離帶格成了不規(guī)則的大小。
攀登老師沖全班八十多人喊道:“同學(xué)們,這里就是我們班的區(qū)域了,從這里……到這里……”說著身軀不停走動著跟眾人演示幾百平的地方?!拔覀兊娜蝿?wù)就是把這些隔離帶里面的雜草除掉,地上的落葉灰塵掃凈,明白了嗎?”
“明白了……”
“哦……”
“知道了……”
“好……”
隨著亂七八糟的回答聲,攀登笑瞇瞇的沖人群中顯眼的杜平道:“杜平,你過來一下?!?p> 杜平聞言走出來隊伍,攀登踮腳拍了拍杜平的肩膀道:“大家也認(rèn)識我們班的這位同學(xué)了,他叫杜平,也是我們這次的中考狀元,以全部滿分的成績進(jìn)入我們學(xué)校,剛剛大家都聽了他在臺上唱歌,大家說杜平同學(xué)厲不厲害?”
眾女生一臉崇拜,眾男生有不屑,有佩服,也有崇拜的鳥,不過眾人還是齊聲大喊道:“厲害!”
杜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攀登笑道:“那么大家說讓杜平同學(xué)當(dāng)你們的班長,好不好?”
“好!”
“不好!”
一片叫好中忽然多出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驚愕,向那高昂的聲音出處看去,只見那個黑黝黝的精瘦小伙子,咧著滿嘴閃亮的牙笑的燦爛無比。攀登皺眉道:“為什么不好?”
鳥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道:“因?yàn)樗€沒有答應(yīng)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呢,所以我還不能說好?!?p> 眾人一陣皺眉,攀登也好奇的看看杜平,看看黑乎乎的鳥,實(shí)在不知道兩個人有什么約定。
鳥站出隊,沖眾人笑了笑道:“杜平,我們不是說好一起拉屎的嗎?你還……”
“嘔……”
“我去……”
“臥槽……什么情況?”
“啊……惡心死了……”
“咦……”女生的鄙夷聲
杜平此時滿頭黑線,自己那陽光、帥氣、文藝、學(xué)霸形象瞬間全毀,看一看眾女生那表情,聽一聽眾男生的叫好聲就知道了結(jié)局。杜平可以不在意所有人的看法,但是絕對會看向她,見她一臉羞紅的樣子,低著頭不敢看杜平,杜平心中一片哇涼。
就在杜平尷尬不已,心底哇涼之時,攀登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了鳥后腦勺,哭笑不得的道:“倒什么亂啊你!等會你要不好好出力干活,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老師,剛剛純屬意外,我就是來活躍一下氣氛,杜平當(dāng)班長,!”鳥嬉皮笑臉的邊回答,還邊用力提了提松垮垮的褲子,。
杜平一頭黑線,這貨永遠(yuǎn)不會說好話,永遠(yuǎn)是那個欠抽的嘴,欠打的臉。
攀登反應(yīng)了半天,’當(dāng)成了‘五指’,不過眾男生一陣哄笑聲,眾女生臉紅的樣子就能聽出來這貨的意思絕對不是五指。
杜平道:“常老師,我從來沒有做過班長,而且我可能好好上課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所以……”
話未說完就引起一片“哇……”的聲音,這么明目張膽的跟班主任說自己要逃課,要不好好學(xué)習(xí),這是多大的膽量???眾人佩服,崇拜,但是女生們永遠(yuǎn)是看敢不敢看的偷瞧杜平,眼神中全是小星星。
攀登聽完之后,輕咳一聲道:“大家起什么哄……你們的成績有杜平這么好嗎?不用你們考滿分,有一個人能考全校前三,我就讓你們跟杜平一樣待遇,不想上課就不上,有誰有這個自信?”
鳥登時大大跨前一步,高高舉著手道:“我……”
眾人一起驚訝的看著他,甚至攀登也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心中急想自己班級中,除了杜平之外成績最好的是全校第幾,他還沒想出來呢,只聽黑鳥又開口了。
“沒有……”鳥說完就一臉賊笑的縮了回去。
“臥槽……”
“哈哈……”
“膽子真肥,老班也敢調(diào)戲?!?p> “你真勇敢……”
鳥迎接著一陣夸贊聲與大拇指得意洋洋的回了隊伍,完全無視了攀登變黑的臉。
攀登大吼一聲道:“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杜平看著青筋都跳出來的老班,心想這就是作死啊!
鳥一臉委屈的出列,無辜之極的小眼睛一閃一閃的顯露著純潔的心靈。
攀登道:“你叫什么名字?”
“鳥”
“哈哈……”
攀登臉色差點(diǎn)變成了紫色,上前一步大聲的吼道:“你說什么?”
“鳥!”
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笑的直不起腰來了,這里的‘鳥’與不屑時候說出來的‘切’是一個意思。
杜平也是一捂臉,只有他知道這個鄧橋林這次沒有調(diào)戲老師,他說的真是他叫鳥。
攀登騰騰騰上前幾步,用手指著鳥的鼻子,口水都要噴到他臉上了道:“再給我說一遍!”
鳥頓時有些膽怯,弱弱的說道:“我說我叫鳥,我的名字就叫鳥!”
眾人聞言已經(jīng)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攀登唰的一下拿出班級名單,仔細(xì)看了一遍,沒有一個人名字中有鳥字,又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時鳥忍不住了,很是自來熟的走到老班身側(cè),在名單上看了一下,指著名單上第二個名字道:“老師,這個就是我?!?p> 攀登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邊緣了,大喝道:“你他呀的鳥…鳥…鳥個毛啊,你給老子說你叫鳥,你這名字跟鳥有個鳥關(guān)系!”
鳥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弱弱的解釋‘鳥’與‘鄧橋林’的關(guān)系,道:“我叫鄧橋林,家里都叫我林子,然后杜平說我‘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然后我就叫‘鳥’了,就是這種關(guān)系!”
眾人已經(jīng)笑得肚子都抽筋了,好多個女生都已經(jīng)蹲下了身子,抱著肚子笑不出聲來了。
攀登一聽又跟杜平有關(guān)心,心想這個杜平怕也不是個好鳥吧,自己被他乖乖學(xué)生的外表給蒙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