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尾城外,山腰上的破廟,趙前站在廟外,透過郁郁蔥蔥的樹林看向遠方疏勒尾城內(nèi)的戰(zhàn)火。百分之九十九的旅行者都躲在那里面,想要混一杯羹
天色已經(jīng)漸晚了,他回身,在廟中一個黑乎乎的余燼堆上燃起了廟中的干草。
今天有些詭異的天色,再加上長時間待在那座黑暗的大殿里,讓他有些算不準時間。
小心翼翼的劃著手里的火柴將地上的干草點著,慢慢的往火堆里添上一些從樹林撿來的濕柴火。
其實廟角落的一個地方是有干柴的才對,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某些人用光了。
蹲坐在漸漸冒煙的火堆旁,趙前從腕上的車票空間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以及壓縮餅干樣的食物,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
“出來吧?!?p> 東西吃到一半,他停了下來,把手里剩下的半塊餅干送進嘴里后又灌了口水,他看著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的廟門外。那把順手從大殿里撿到的長劍現(xiàn)在也被他握在了手里。
“踏。”
廟門外早已破損的青石板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趙前看著。
一個披著夜色,綁著沖天冠的男人。
他一步一步地向上走來,步伐不急不緩。嘴里哼著聽不懂方言的調(diào)子。
很奇怪,趙前看著那人,他走一步所用的距離是一般人要走幾步的距離??伤缍葏s又不是很大。
“打擾了?!?p> 至廟門前,那人停下,站在早就沒了廟門外施了施禮說道。
“不……”
話音未落,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人并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廟中央那座早已沒了神像頭顱的泥塑。那座神像早就殘破不堪了,它臺前的一尊破香壇上連香燭都沒有。
怪人。
他走了進來,趙前這才有些看清這人的樣子。
一張不算俊俏的臉以及一把被他提在手里的劍。劍沒什么特別的,但那家伙的手不錯,比現(xiàn)代一些女孩子的手更水嫩得多。身上的一件天藍色的麻衣擺上沾染著不少紅色黑色的血跡。
他走了進來,在廟內(nèi)趙前的火堆的不遠鋪開干草,睡下了。
至始至終都沒有跟趙前搭過一句話。
趙前看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又想想這人既然沒有招惹自己那自己也沒有惹麻煩的必要。
畢竟從某些情況來看,自己在旅行者之中只能算是中下等而已。
想了想,他往睡著的那人那邊扔了袋壓縮餅干,又開始往自己邊上的火堆添起柴來。
入夜了。
山林間開始傳來了各種日間不常聽的怪叫,遠方某些地方甚至能夠聽到狼嚎的聲音。
趙前躺在自己身下的干草上,他的意識很清醒,只是半醒半睡而已。甚至只要一丁點動靜他都有可能隨時醒來。
正睡著,他其實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休息時間。
因為按照某種情況來看,那場戰(zhàn)事基本上今晚就能結(jié)束了,他必須全力以赴迎接新任務(wù)。
是的,他并不擔(dān)心自己這一方會輸,即使城池早就失守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僵尸大軍給了他很強的信心。因為他并不知道白云飛和封常清的存在。
“唔~唔唔唔~嗚”
隱隱約約間,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音樂聲。趙前驚起盤坐,握緊手中的長劍。劍鋒在月光與火光下反著寒光。
手里的那把劍是沒有鞘的。
不遠處的那人靜靜地睡著,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那袋自己扔給他的餅干沒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吃掉的。
純音樂,應(yīng)該是什么樂器弄出來的。他看著依舊漆黑的廟外,只有幾束殘破的月光。
這種東西,放在某些故事里,早就是用的不能再老的橋段了,卻沒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鬼物?
妖怪?
他又往在變小的火堆里添了根柴,讓火燒得更旺些。
聲音近了。
他望向廟外逐漸接近的樂器聲方向,一個裊娜的身影在林間的黑暗里凸現(xiàn)出來,她走著,離得越發(fā)的進了。
女人嗎?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他看著月光一點一點灑在那人的身上,精致的臉龐極有誘惑力的身段,手里拿著支簫管。顯然是剛才的聲源。
“馬上要天亮了?!?p> 母狼,從腦海里蹦出來的一個詞,他起身說道,身體肌肉本能的下意識繃緊。就好像自己本來就知道她什么一樣。
白牙項鏈的野獸本能或許對自己的同類格外的敏感。
“那不如去奴家家中……”
“不用了。”
趙前站在那兒,看著她,旁邊的那人像是什么也沒聽見,而那個女人也像是沒看見他一般。
“只是……”
“滾!”
她還想繼續(xù)說卻也被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年發(fā)出從牙縫里蹦出來的聲音給喝斷了。
手里緊握著劍,這個女人,這絕對是比僵尸還要恐怖得多的東西。
話音未落,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惱羞成怒之色的女人從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姑娘變成一只尖牙利爪的大狼,它對著廟門,撲了進來。
PS:變強模式開啟,之前總有種掙扎的感覺,既然是主角,那就讓他變強吧!
感謝長久以來支持我的書友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