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塊回正屋。高峻正在看書。看著他們竟然手拉手進(jìn)來,眉頭細(xì)微的皺了一下,但并沒有表露出來。
“你妹妹廚藝太差?!焙氯室矝]注意那個,坐在他的對面,看看桌上的書,看著不那么耐煩,但卻笑容滿面。
“她又不做給你吃。”高峻抽回他剛看自己寫的筆記,淡然的說道。
“寧三小姐真的病了,竟然是看初雪紅梅病的,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郝仁坐到了高峻的對面,喝了一口雅卿送上的紅棗水,才憤憤不平的說道。想到母親根本不聽自己說,就覺得有氣。他今天主要是來跟他們兄妹吐槽的。
“若我是你,就讓人去查查誰伺候的,寧家雖才富兩代,但家里也不缺人伺候。姑娘看個初雪紅梅,怎么就著涼了?弄不好里頭還有別的彎彎繞。對了,寧老爺子好色,三小姐雖是嫡出,但是家里庶出的姐妹可不少,聽說姨娘家里都快放不下了?!备呔o了郝仁一個白眼。
聽雅卿說寧三姑娘的事,他也讓人出去查了一下,高峻的腦子能跟郝仁一樣,他查的方向都不同,此時他根本不需要郝仁告訴他,寧三姑娘的事,他比郝仁清楚多了。
雅卿目光一閃,她生在單純的家庭,而長在宮庭,她一直被姑母保護(hù)得很好,宅門的故事,也是到了牡丹閣才聽說了些。
不過,那些事,傳進(jìn)那兒,不過是龜奴老鴇特意的說的,是讓她們這些人知道,她們什么身份,別指著得遇良人,贖身從良,那都是話本里騙人的。
妓子從良,也只能為姬妾,而姬妾在人高門大院之中,是連婢妾都不如的。姬妾是可用來宴客的,生的孩子還不如婢妾所出,甚至還有不被承認(rèn)的。
于是,她被帶回了侯府,她沒被贖身,所以她并不是郝仁的姬妾,只能算是‘紅顏知己’,身份上反而比姬妾高點。況且,他府里,除了他,就是下人,誰都知道小侯爺寵她寵得緊,萬沒人敢把她怎么著。她哪里懂宅門的事兒。對于寧三的死因,她還真的沒再多想,只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寧家要不依不饒的對郝仁。
現(xiàn)在大哥一提,立馬就想起上一世,三姑娘剛剛?cè)ナ罆r,郝仁天煞孤星的傳聞并不是立即就有的。當(dāng)時的傳言是,郝寧兩家為了能持續(xù)兩晉之好,會由五姑娘補(bǔ)位。但是很快,寧家出來辟謠,就傳出了,郝仁是天煞孤星,他們家的三姑娘就是被克死的,所以怎么可能把五姑娘再推入火炕?
后來,她跟了郝仁,聽郝仁罵寧家時,雖說沒扯上這段,但是,基本上也聽得也,郝仁對三姑娘沒什么感情,好感、惡感均無。但深深的厭惡著寧家。但不得不說,寧家作為郝仁的前岳家,把郝仁得罪成那樣,郝仁竟也沒有真的把他們家怎么樣,要么是寧家太聰明,要么只能說,郝仁真是好人了。
“乖,你回去睡,這些話不污了耳朵?!焙氯什焕砀呔耍χ徘湔f道。他還是當(dāng)她是小娃娃,萬不肯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污了耳朵。
“侯爺,萬一寧三姑娘不在了,你會娶寧家其它的姑娘嗎?好歹結(jié)成兩姓之好,這樣,人家還是你岳父,你們關(guān)系也不會變壞的?!毖徘淠抗忾W閃,一臉八卦。
“明天我讓人送個做菜的嬤嬤來,你要加強(qiáng)學(xué)習(xí)了。”郝仁臉一黑,對巧兒趣兒說道,“還不快送姑娘回屋?”
“這是我家。”高峻瞪了郝仁一眼,對巧兒點頭,“送姑娘回屋,讓她抄一篇《女則》。不抄完,不許睡。”
“為什么?”叫的是郝仁,一聽就知道高峻在罰妹妹了,這個,他就不干了。
“非禮勿聽,你不但聽了,還亂說話,知道錯了嗎?”高峻板著臉對雅卿說道。
“是!”雅卿正色的起身行禮,表示自己知道錯了,對著郝仁再行一禮,規(guī)矩的告退離開。東廂里也就只有高峻和郝仁了,下人們也都識趣的離開。
“太嚴(yán)厲了!妹妹還小,她這么乖巧的孩子不多見的。”郝仁雖說也知道高峻是對的,不過還是覺得有點心疼。
“你見過幾個這么大的孩子?原本就是五不娶之一,現(xiàn)在家世也不如人了,再不好好教,將來不得被人嫌棄?”高峻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不過她剛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回頭你跟長公主把寧家的事說一下,弄不好,會惹得一身騷的。”
郝仁倒是相信高峻的判斷,不然,他也不會過來跟他聊這事?;咀屗灿袀€認(rèn)知,打架高峻不成,但是使壞自己不成。
比如這事,他還真沒往內(nèi)宅之事上想。他只是不喜歡寧家老頭,繼而不喜這樁婚事,但他還沒壞到想咒自己的未婚妻死,他只是不想娶罷了。
高峻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高峻想的是,現(xiàn)在他能信任的搭檔就是郝仁了,所以郝仁的前途就是他的前途,他若想復(fù)仇,一切都寄托在郝仁身上。
郝仁萬不能行差踏錯,哪怕是婚姻。他明明是在幫他去除隱患,結(jié)果卻成了,幫他引爆暗雷。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晚上,郝仁回家時,還是照例去給母親請安,雖說這時一般母親都睡了,但還是要過去問問,母親情況怎么樣。結(jié)果這天,母親卻沒睡,正閉目由丫環(huán)在那兒念書聽呢。聽到兒子回來,就忙叫進(jìn)了。
“怎么吃飯都吃這么晚?”長公主笑看著兒子,
“跟峻哥兒聊了一會,那小子一肚子壞水,真沒救了。您說,高大人知道峻哥兒這么陰險嗎?”郝仁哼哼著坐在了母親的榻邊上,他此時真的很高興,母親真的好多了。
“為什么?”長公主笑了起來,她聽得出,兒子這話并非貶義,而是一種嘆服,她倒是想聽聽高峻說了什么,讓兒子這樣。
聽完了兒子的說話,順便也聽到了雅卿那句玩笑,長公主不笑了,自己看著帳頂發(fā)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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