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聽墻角

　　不過，當(dāng)錢亦繡聽說過錢家人的名字后，還是禁不住給錢老頭比了個大拇指。這些名字取得可真牛。

　　兒子女兒是貴和香，錢貴且香，說的是真理。孫子們的錢都鋪滿了川江河，孫女們的錢則是滿碗滿碟滿枝滿朵滿霞光。

　　怪不得錢滿江那么有理想，原來是隨了祖父了。

　　很快到了晚上，把客人都送走，那些想聽房的青年后生被錢老太一一拎著耳朵揪了出去。錢滿江的時間緊迫，錢家長輩們都萬眾一心地期待他抓緊一切時間完成播種大計。

　　吳氏趁錢滿江去洗漱的時候，專門去了左廂房。她拉著程月的手叮囑道，“過會兒要聽江哥哥的話，他讓你做咋就做咋。聽話了，江哥哥才會喜歡你。”又把臉沉下來嚇唬道，“若是你不聽話，娘就把你趕出去，讓你沒地方睡覺，也沒飯吃。”

　　聽了吳氏的話，程月果然嚇著了，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保證道，“聽——話，月兒——聽話。”

　　吳氏笑道，“乖，這才是好孩子。聽話了，你就能當(dāng)娘親，生娃娃?！?p>　　錢滿江正好走進(jìn)來，程月直愣愣地看著他說，“聽江哥哥的話，當(dāng)——娘親，生——娃娃。”

　　錢滿江臉騰地紅到了耳后跟，嘿嘿傻笑起來。

　　吳氏笑道，“月兒說得真好，很是該這樣。”又低聲囑咐錢滿江道，“月兒跟其他閨女不同，不要把她嚇著，得慢慢哄，不然怕適得其反?！币妰鹤狱c頭，才走出了房門。

　　她出來后并沒進(jìn)自己的房，而是趴在左廂房的窗戶外面偷聽。想著若是兒子搞不定，她就再進(jìn)去幫幫忙。必須得讓他們夜夜“笙歌”，這樣懷孕的機率才大。

　　錢三貴顫巍巍地拄著拐出來，扯了扯她的衣裳，吳氏只得紅著臉跟著他回房了。

　　錢滿江知道吳氏在窗外偷聽，不好意思多說，挺直了腰桿坐在床邊。聽見他娘回房的腳步聲，整個人才松懈下來。

　　他側(cè)過身看著程月，他的小娘子本來就美，燈下的她更加增添了幾分朦肬和嫵媚。水汪汪的大眼睛，紅嘟嘟的小嘴兒，尖尖的小下巴。錢滿江身體一陣燥熱，抓住程月的手說道，“月兒，你答應(yīng)了要聽哥哥的話，對吧？”

　　程月點點頭說，“嗯，聽話，當(dāng)——娘親，生——娃娃?！?p>　　錢滿江笑彎了眼地說道，“月兒真乖，咱們安置吧?！?p>　　或許他一直在干體力活和練武，看著不算壯實的身材一亮出來，還是隱約看得到幾塊腹肌。

　　飄在桌前等著看戲的錢亦繡覺得不對，雖然這大戲不要錢也沒人管，男女主角又漂亮得人神共憤，但如此看小爹爹和小娘親制造自己好像不太好，也有違人倫。

　　可又實在舍不得離開，她實在實在想看小爹爹怎樣勾搭自己的傻娘親。她做了半天思想斗爭，終于想通了。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的女兒嘛，那聽聽墻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于是很沒品地擠進(jìn)了旁邊一個刷了紅漆的柜子后面。這個柜子是從錢家大院帶來的，是這個家最好的一件家俱。原來放在吳氏的臥房，昨天才讓錢滿川等人抬到了西屋。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錢滿江喘著粗氣說，“咱們來玩打架的游戲好不好？月兒假裝打敗了，我打勝了?！?p>　　“打架不好，月兒不喜歡?！背淘抡f。

　　錢滿江說，“可咱們孩子喜歡啊，他一看這么好玩，就會跑過來鉆進(jìn)月兒的肚子里?！?p>　　“孩子在哪兒？”

　　“在——桌子下面，或者是——柜子后面?！?p>　　“月兒咋沒看見？”

　　“他在跟月兒捉迷藏?！?p>　　……

　　嘖嘖嘖，這小爹爹還真是……錢亦繡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十五歲的少年，咋這樣啊。古代人早熟，古代男人更早熟。

　　縱使錢亦繡無形的老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聽下去了。

　　她趕緊向窗外飄去。鬼魂的聽覺靈敏，即使在院子里也聽得到程月喊痛及錢滿江哄她的聲音，她又飄出了院子。

　　馬面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包含的信息量還是極大。她想去山上轉(zhuǎn)轉(zhuǎn)，趁現(xiàn)在不怕累、速度快、又不擔(dān)心被野物吃了，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東，到時有的放矢，直接去挖。這個家窮得叮當(dāng)響，小爹爹也不知回不回得來，即使能回來也不知道是幾年后。她若是穿越了，想過好日子只能靠她的小手去創(chuàng)造。

　　她正想得入神，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接著是錢滿霞被嚇哭的聲音。

　　………………………………………………

　　感謝淺憶伊人顏、赫拉@芊琳的打賞，感謝洳心的荷包，感謝似水的人生的香囊，謝謝親們的推薦和留言。新書求支持，求點擊、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