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殺祖現(xiàn) 無敵出
何陽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旁。
這是一個翩翩少年,看起來年紀比何陽稍大一點,唇紅齒白,長得極為俊俏,若是不仔細觀看,還以為是一個嬌滴滴的少女。
一股淡然的氣息從他的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fā)出來,在場的星辰子等人頓時感到一股深沉的壓力,不由得心底一陣顫動。
“他是誰?我怎么一點都看不透他,莫非他已經(jīng)觸及到了那一步……不可能……這個世界因為某種限制,不會達到那樣的高度……這其中到底存在著什么?這樣的絕世強者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到底從何而來?”
星辰子的心里翻起驚天巨浪,充滿了深深地迷惑。
就在此時,這個深不可測的少年,卻是向著他身旁的何陽躬身一拜,這不禁讓星辰子幾人唏噓不已。方才嘲諷何陽的幾人,終于明白何陽不是驕狂自大,原來是有所依仗才會如此。
“陳六兒拜見二公……徐公子!”
少年的雙眼清澈如水,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透露著一股從骨子里散發(fā)而出的恭敬,就好似是與生俱來的。
此少年正是陳六兒,自從何陽出了圣風(fēng)嶺之后,他便去尋找重回天界的契機,此時回來,正是何陽用了千里傳音之術(shù)。
此秘法雖與中神宗千里傳音術(shù)稱呼一樣,卻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則是顯得更加博大精深,不需要繁瑣的術(shù)法召喚,只需心中默念即可。
“六兒,你面前的這三位,可有信心將他們擊退!”
何陽對著陳六兒莞爾一笑,目光轉(zhuǎn)向了邪靈子、怨枯與怨滅三人。
“徐公子,除了這兩個黑袍老者勉強能與我交手之外,那個人就如土雞瓦狗一般,根本不值一提?!?p> 陳六兒瞥過邪靈子,眼中的輕蔑之色再也明顯不過,其狂傲的言語使得邪靈子三人很是不喜。
尤其是邪靈子,本來就邪異的面容,在此時卻是變得發(fā)綠了,被人堂而皇之的說成土雞瓦狗,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一陣顏面無光。
邪靈子恨不能現(xiàn)在就沖將過去,將蔑視他的陳六兒撕成碎片,卻是硬是被他給深深忍住了,他還沒到瘋狂的地步,面前的陳六兒讓他心底一陣發(fā)虛,一時拿不定主意,不覺將目光看向了怨枯與怨滅二人。
“小子,別占著有一點道行,就可以目空一切,肆意妄為。更何況山外有山,天外有天?!?p> 怨枯看著陳六兒,說著一些意味深長的話語。
然而,怨滅可不是那么好相與,向來脾氣就暴躁的他,怎能忍得了一個毛頭小子對他這樣百般凌辱。
“就讓本魔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分量!”
怨滅大喝一聲,聲音如震響的雷音,他的身形卻是在原地化作一道殘影,向著陳六兒疾馳而去。
怨滅的周身彌漫著滾滾魔氣,人未至,魔氣先到,向著面前的陳六兒侵蝕過去。
陳六兒的周身亦是在此刻綻放出萬丈紫光,與那魔氣碰觸在了一起。
在接觸的那一剎那,紫光突然大作,仿若實質(zhì)一般,不再是虛幻之氣,而是化作了一面紫色的巨型盾牌。
濃郁的魔氣瞬間被盾牌擠壓,盡數(shù)回到了怨滅的體內(nèi)。
而那面盾牌則是去勢不減,向著怨滅壓迫過去。
怨滅心生駭然,方才的交手極為兇險,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一個不好,就會遭受到自己的魔氣侵蝕,不爆體而亡才怪。
容不得怨滅再多想,他已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急忙大喝一聲:“邪靈子,怨枯,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邪靈子與怨枯瞬間出手,與怨滅排成一線,體內(nèi)的修為之力化作骷髏頭,從他們的胸口飛出。
三顆骷髏頭無比巨大,宛若小山包一樣,占據(jù)了整個天空,地下觀戰(zhàn)的眾人無不震驚恐懼,心底紛紛打顫不已。
三道幽光自三顆骷髏頭內(nèi)射出,與那道威勢驚人的盾牌碰觸在了一起。
“轟轟”
一時間巨響震天,天上地下皆動,一圈波紋向著四處散開。那面盾牌與三顆骷髏頭頃刻間崩潰,化作塵埃。
波紋余威未消,到陳六兒身旁時自行消散,穿過邪靈子三人時,則是更加兇猛,這自然是陳六兒在其中施加壓力。
邪靈子三人瞬間被波及到,在這道波紋的攻擊之下身體被推后了數(shù)丈之遠。
“噗”
邪靈子面色潮紅,終于忍受不住即將噴涌而出的鮮血,只感到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就此噴出。
怨枯與怨滅雖然情況比之邪靈子稍好一點,卻是在這道波紋攻擊之下,縈繞在周身之處的亂流隨之消散,他們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赫然露出兩張滄桑的面孔,與之修魔者相比截然不同,倒是與東岸修仙者的面容極為相似。
“魔王殺祖?宗師無敵?”
“怎么會是他們?他們不是葬身在碧波湖底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星辰子與玲瓏子如同大白天活見了鬼一般震驚,二人幾乎同時失聲,彼此對望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
二人回過頭看著這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對手,或者是死敵,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星辰子,玲瓏子,沒想到吧……哈哈哈……”
怨枯將蘸在手指上的鮮血舔舐干凈,目光則是森然地看著玲瓏子與星辰子二人。
“堂堂魔王,一代宗師,怎會墮落于此,竟然與魔族同流合污,同為天下人所不齒?!?p> 一股滔天的殺意自星辰子的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看他的神情很是暴怒,正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哈哈哈……星辰子,何為墮落?何為同流合污?我怨枯本來就是修魔者,殺祖也只是我在東岸的一個化名而已,你又何必當(dāng)真!”
怨枯笑得很是癲狂,這一刻的他又仿佛回到了那個縱意馳騁的時代,天下任他逍遙。
“原來是這樣,從頭到尾是我們錯了,一直都是錯的……”
玲瓏子慘然一笑,她的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之意。
一式風(fēng)華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