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仁面色一下子變得極其冷酷,充滿殺氣,他捏緊拳頭,正要喝下超人藥劑,鄧雪卻從后面走了上來,拉住他的手臂,說道:“別!別這樣,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如果你把他當眾打殘了,會有麻煩的,我求你了?!?p> 聽著鄧雪的話,雷仁也漸漸冷靜下來,鄧雪說的也是個道理,而且就在剛才當他的怒意到達頂點,就要出手擊殺范東的時候,突然感覺從身后的人群中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意,猛然反應(yīng)過來,以范家的家世和范東這種糟糕的四處惹敵的個性,他能活到今天就說明他身邊必然隱藏著高手,否則這家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現(xiàn)在自己沒穿水哥戰(zhàn)甲,就算喝了超人藥劑,也未必是那個隱藏高手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但也不能落了面子,于是雷仁只是嘿嘿道:“那好!你趕緊滾蛋吧!爺我會找機會來收拾你的!”
聽了雷仁這話,還沒等范東繼續(xù)發(fā)飆,那些保鏢趕緊將這家伙抬走了,還有個懂事的保鏢過來給了地上的倆倒霉蛋兩萬塊錢,就當是醫(yī)藥費,目的也只是希望能緩解一下雙方的關(guān)系而已,這也是他剛從范南山那里等到的命令。
雷仁再打了個電話叫來救護車,將洪成和侯有才這倆倒霉蛋送上去。
鄧雪的攤子已經(jīng)給徹底打翻,繼續(xù)擺攤肯定是沒希望的,所以她也是歉意的向先前圍著等煎餅的人歉意的笑了笑,就和雷仁一道推著破爛的車子往回走。
聽著車子各處不斷發(fā)出的吱呀響聲,鄧雪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她心疼得不行的樣子,雷仁忍不住氣憤的說道:“早知道我剛才該給那家伙要幾萬塊錢的,居然敢踢你的攤子。”
鄧雪卻是溫柔的搖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只是這車陪了我三年了,現(xiàn)在看它摔成了這樣子,我心疼?!?p> 雷仁很想說那我現(xiàn)在馬上去教訓(xùn)那家伙,但他知道以鄧雪的性格肯定會阻止自己,不由心頭暗恨,一定得找個機會好好整治一下丫挺的,真是再不教訓(xùn)丫,都快囂張上天了。
這一路走回去,鄧雪的情緒明顯不高,雷仁也沒想出安慰她的法子來,唯有說道:“你別難過了,回去我給你把它修好,保證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車子。”
“真的?”鄧雪臉上浮現(xiàn)出興奮的表情,“你真能把它修回原樣?感覺這次摔得實在太厲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p> 見鄧雪的心情轉(zhuǎn)好,雷仁當然不能示弱,模仿起潘紅兵的拍胸神功來,“能!沒問題!我以前人稱小魯班,這點小事不在話下啊!”
“嗯,那就靠你了,你真厲害,”鄧雪一下子從旁邊挽住了雷仁的臂彎,甜甜笑道。
唔!感受著她胸口的豐滿壓迫在自己肩膀上,雷仁心中爽極,真是恨不得這車子再爛幾次啊,要是每次都能有這種待遇,確實很不錯啊。
兩人慢悠悠回到小區(qū),將車子停在樓下,雷仁非常豪邁的說道:“反正今天你也出不了攤了,干脆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也該給自己放放假了,等會我就還你一個好車子?!?p> 鄧雪搖頭道:“不,我要看著你修?!?p> “呃?!崩兹市闹写蠹?,哥們我這不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水哥身上么,現(xiàn)在我完全是一抹兩眼黑啊,手工什么的最討厭了,我完全不會!要真讓你全程觀摩,那豈不是我會成為史上第一頭吹自己的皮吹死的牛?這完全是搬起鉛塊砸自己的腳。
“不不,你還是上去休息吧。其實不是我不想讓你陪著我,只是我這手藝活學(xué)自一個脾氣古怪的民間高手,他在臨死前告訴我,這手藝起源自戰(zhàn)國時期的鑄鐵大師歐冶子,一直都是一脈單傳,我千萬不能在別人眼皮底下出手,否則會引發(fā)江湖動蕩。”他無比嚴肅的說道。
“???這么嚴重啊!”鄧雪長大了嘴巴,不過轉(zhuǎn)念想雷仁似乎本來也算武林中人,有些這樣那樣奇怪的規(guī)矩也是正常的,“對了,你以前中的毒好了嗎?”
“這個,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趕緊上去吧,我得去我的車里拿工具,”送走了鄧雪,雷仁一個人回到車里,兩眼汪汪啊,趕緊呼叫水哥,“水爺!水爺!有空沒?你記得那手推車以前是啥樣的不?能教教我怎么修不?”
水哥此刻正忙得不可開交,因為他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聽了雷仁的話,也不含糊,直接傳了一幅以前手推車的三維掃描圖和機修工操作章程給雷仁,塞進雷仁的腦袋里,然后就沒反應(yīng)了。
“水爺?水爺?你就不能現(xiàn)場指揮一下嗎?非要用這法子!”稍稍在腦子里揣摩了一下這被突然塞進來的高難度知識,他頓感渾身難受,雖然這些東西是想忘也望不掉的,但他就是覺得有點頭暈頭疼,當然這個問題以前水哥也說過,這是正常情況,打個比方,假如一頭豬還活著,往它肉里注水,這一定不會是太開心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牲口這會兒正在忙些什么,居然用這么要命的法子,讓人難受不已,雷仁心頭暗恨,但現(xiàn)在自己有求于人,只得繼續(xù)試探道:“水爺?你幫幫我嘛?!?p> 吼了半天,水哥不給絲毫回應(yīng),雷仁惱羞成怒,抬手指著水哥在的房間罵道:“你個水賤人!老子不靠你也能自己搞!”
似乎他忘記了剛才水哥傳給自己資料了?知恩必報什么的,雷仁是完全沒興趣用到水哥身上的。
坐在車里想了想,然后他就站到了受損的推車前,又按照三維的推車圖,找出了被損壞比較嚴重的部分,一一列舉,緊接著就是跑到外面的五金市場買了一大堆材料。
回到小區(qū),找了個很少有人通過的地兒,就開始敲敲打打了。半個小時后,原本算一輛手推車的攤車成功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雷仁對此表示毫無壓力。
然后他立馬就開車出去買新車了!照著腦子里的三維推車,花了一整個下午,好歹是把新的攤車打扮成和以前一模一樣,但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看起來太新了。
無奈的回頭望了望地上的那堆廢鐵,雷仁自認為是沒有那個妙手回春的本事的,哀嘆一聲,將廢鐵打包扛出去扔掉,然后將鄧雪叫了下來。
“當當當當!看,我把它修好了!”雷仁貌似自信的說道。
鄧雪看了看面前的推車,“這,這怎么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啊?”
“哪里不一樣了!完全一樣的!”雷仁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買了輛新的。
鄧雪走了上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得出個結(jié)論,“不可能,這看起來完全是新的!”
雷仁突然變得很神秘兮兮的,湊了上來,在鄧雪耳邊小聲說道:“這真的就是以前那輛,但是如果別人問到,你最好還是說新買的。之所以我這手藝活不能讓別人看到,是一脈單傳,來自歐冶子的,就是因為我能把舊的東西修成新的,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了,你再仔細瞧瞧,確定一下這是不是你的車。”
將信將疑的聽了雷仁的話,鄧雪再湊近了仔細打量一番,驚訝的發(fā)現(xiàn)很多眼熟的印記,甚至還有自己剛買到這車時,因為怕丟,瞧瞧在殼子上刻的那個小小的雪字,就連筆畫字跡都一模一樣。
摸摸腦袋,鄧雪迷惘了,這世上真有這么神奇的手藝,如果雷仁是新買的一輛,不可能連這些小印記也一樣??!
“真是以前那輛?”鄧雪不死心的問道。
“是的!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雷仁斬釘截鐵的答道。
“謝謝你!”鄧雪又撲了上來,抱住雷仁,在他臉上稍稍一親,就馬上紅著臉推著車跑掉了。
摸摸被鄧雪親過的地方,雷仁笑得極度花癡,嘿嘿,嘿嘿,她最近可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啊,是不是哥哥我的春天就要來臨了呢?若真是這樣,那我就用這春天將那雪給徹底融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