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喬心渝朝他大吼道,自己之前所有的隱忍壓抑醞釀成了在這一刻的咆哮。眩暈感漸漸散去,她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不要把每一個人都想象得像你一般的齷齪?!?p>
“你……”任牧曜幽黑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原以為自己把這棵帶刺的百合刺拔掉了,原來只是她狡猾地掩藏起來了。他高高掄起了手臂——
“牧曜!”丁皓軒抓住了他的手臂,“你的誤會,能不能讓我理解為你在意她?”
“在意?”任牧曜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一個玩偶而已,你說我會在意?”他冰寒的眼眸里淬著鷙人的寒芒。
丁皓軒痞痞一笑,“既然她對于你而言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偶,那送給我好了?!闭f著,他就要伸手搭上喬心渝的肩。
“滾開!”喬心渝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手搗住了胸口,這里的空氣好像停滯了流動了一般,壓抑地她無法呼吸。此刻的她仿佛置身于煉獄當中,飽受著折磨和煎熬。
他們居然當著她的面,把她當成物品一樣估價、贈送。難道她已經(jīng)麻木扒下自己的所有臉面嗎?難道她已經(jīng)拋棄自己自尊自甘墮落了嗎?
“抱歉……”嘴角逸出一絲若有似無的輕嘆,臉上掛著一抹絕望的笑意,“我知道‘玩偶’沒有資格表達觀點,我留在這里也無用,通知我一下送給誰了就好。”深吸一口氣,堅決地走出去。
一走出辦公室,好像全身虛脫了一般,軟弱無力沿著墻壁滑落,怏怏地坐在地上。壓抑已久的淚水,肆意磅礴而下——
她以為時間會漸漸沖淡他的恨意,她以為用自己的溫暖的愛可以融化他心中的堅冰,她以為他心中有她,至少有那么一點少得可憐的模糊影子……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他一直都是在恨她。
無情的折磨,殘酷的蹂躪,才能讓他的心平靜。
為什么她還要堅持,為什么她還要堅持這份微賤的愛呢?
任牧曜冷怒地目光已久望著剛剛喬心渝離去的方向,她單薄纖瘦的背影,微微發(fā)顫。擾亂了他的心緒,劍眉深鎖,“你來干什么!”把余怒發(fā)向丁皓軒。
“牧曜,夠了,真的夠了。你已經(jīng)把她折磨地快要崩潰了,難道你這樣就解恨了嗎?放下吧,好好珍惜?!倍○┸幒茈y想象如此瘦弱的女孩子怎么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
“你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嘛!這樣的女人‘皇庭’里面多的是,你可以去隨便找一個?!比文陵渍娴氖菤鈽O了,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發(fā)這么大的火。
“她跟那些女孩子都不一樣!”丁皓軒堅定自己這一個觀點,甚至他覺得任牧曜所愛的梁子瑩都是屬于浮華的那一類的。從見到喬心渝的第一眼,就被她純清干凈的眼睛吸引了,“她很真實,真摯,真誠?!倍○┸幷J真的說著,他心里對喬心渝的感覺就是這樣,他也不想隱瞞什么。
任牧曜臉一黑,神色驟變,“沒有想到獵艷無數(shù)的丁達集團大少,竟然就被這樣的女人給收服了。那個女人的手段可非一般,看來,我還要好好挖掘挖掘?!?p>
他一邊冷笑一邊說著,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一樣,什么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近到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