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伏居然是神農(nóng)酋長的兒子,難怪酋長一直如此惦記著阿伏。
感到難以置信的,特別是被拉到后面的老頭子,他雖然離得遠(yuǎn),但是也聽清楚了阿伏剛才說的話,他瞬間感覺到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阿伏居然是酋長的兒子,他就不應(yīng)該當(dāng)初將阿伏當(dāng)做人質(zhì)送給焱族。
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難怪酋長勃然大怒,非要讓自己尋回阿伏。
原來這個膽小窩囊的人,居然是這么回事,但是為什么他們都不知道呢?酋長還非要搞個什么祭祀,來讓阿伏作為采草客,原來是要培養(yǎng)他。
“你為什么不想回來!阿伏?我去年才從枯樹族那里把你贖回來,你為什么又要離開?”
阿伏低著頭,一聲不吭,兩只手用力的絞在一起,指甲都攥出了白色的印子。
林淵拍了拍阿伏的肩膀,仰起頭,對草裙酋長說道:
“你別為難他了,阿伏其實也不想這樣……”
“我們自己部落的事情,你這個外人別插嘴!”草裙酋長吼道,他對林淵插進來感到非常不滿。
林淵聳聳肩,說道:
“本來這確實是不管我的事,但是阿伏已經(jīng)向我求助,他吃了我們焱族的食物,睡過我們焱族的帳篷,就是我們焱族的客人,客人有求于我,我不得不管?!?p> 草裙酋長怒目而視,對阿伏吼道:
“阿伏!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阿伏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便縮到了林淵身后。
林淵慢慢的說道:
“那個,神農(nóng)酋長大人,你也別生氣,阿伏都給我說了,我覺得,是你沒有換個角度,替阿伏考慮,他自幼喪母,從小又被當(dāng)做人質(zhì)在異族長大,雖然你很心疼他,但是你也應(yīng)該要尊重他的選擇,讓他做他想做的事情,等他冷靜下來,長大以后,再培養(yǎng)他做酋長也不遲嘛……”
林淵說話的聲音隨小,但是字字清楚,句句在理。
草裙酋長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林淵居然對自己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實林淵說的沒錯,這個阿伏的確是酋長的兒子,而且也是唯一的兒子,他們部落因為與異族的紛爭,不得已,兒子被敵人掠去做了人質(zhì),他勵精圖治,尋找了大半生,終于找到了兒子的下落,但是沒想到,常年的父子分居,已經(jīng)讓阿伏完全變了性格,變得一點都不合群。
酋長原本希望讓阿伏跟著部落里最有資歷的采草客學(xué)習(xí)藥草知識,那可是神農(nóng)族最寶貴的財富,但是沒想到,才跟著老爺子采草客出去沒幾天,就遇到了這種事……
“你讓他出來,我想和他親自說兩句?!辈萑骨蹰L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他穿著粗氣,一字一頓的說。
林淵微笑著,將阿伏輕輕推到面前,鼓勵了幾句,阿伏才吭吭哧哧的說:
“阿爸,我不想做什么酋長……我也不想肩負(fù)起什么重任,對不,讓你失望了,在焱族和焱王相處的這幾天,我感到很愉快,他們有著太多太多神奇的……神跡,真的是這樣的,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來看看,我喜歡位置的東西,我喜歡和焱族待在一起,請讓我再多待幾日,您別掛念我,他們對我很好……”
聽完阿伏這番話,草裙酋長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軟癱了下來,身后的幾個部落成員慌忙上去攙扶,酋長掙扎了一下,堅強的站了起來。
林淵微笑著補充道:
“酋長大人,你也別太擔(dān)心,請放心,阿伏在焱族不是人質(zhì),而是客人,我們會善待它的,按照酋長的待遇……另外,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想將取火神跡傳授與他,待時機成熟,由他回到你們部落,為你們部落服務(wù),如何?”
林淵說完這番話,他其實心里也很滿意,這樣一來,即留下了阿伏這個草藥學(xué)高手,為部落服務(wù),又可以用酋長之子牽制對方,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偷襲,最后,尚若林淵的那個“計劃”可以成功的話,那么這個阿伏,將是連接荒原與山谷之間的紐帶,亦或者是控制平衡勢力的關(guān)鍵……
這就是一箭三雕。
這一箭,似乎也正中草裙酋長心坎,對方沉吟片刻,使勁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要你親口保證,要善待阿伏!用招待酋長的標(biāo)準(zhǔn)!”
林淵微笑點頭,說道:“那是自然?!?p> 老酋長也點了點頭,算是與焱族達成了這一項協(xié)議,然后他揮了揮手,朗聲吼道:
“好了,放人吧!快!”
林淵也笑了笑,對老酋長面對的同一個方向,也揮了揮手,朗聲吼道:
“好了,刃!沒事了,不用下手了!出來吧!”
林淵話音一落,之間西面的山坡上,原本羈押著大牙等人的神農(nóng)族勇士身后,在大樹上面,咚咚咚……跳下來十幾個黑影,他們嘴上叼著鋒利的骨刃,悄聲無息。
老酋長心里一緊,他身旁所有的部落成員紛紛發(fā)出驚嘆的聲音:
“啊……這……”
他們都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既然有人還隱藏自己人的身后,而且,那些人居然是如此的悄無聲息,他們神農(nóng)族的勇士居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些人,就是林淵在剛剛進入山谷時,安排刃從側(cè)面包抄過去的側(cè)翼部隊。
早在談判開始不久,刃帶著精銳勇士們,手持骨刃,已經(jīng)悄悄接近了羈押著大牙的那批神農(nóng)族人背后,他們只等著林淵一聲令下,便可手起刀落,干掉為數(shù)不多的神農(nóng)族,救出大牙,然后按照預(yù)先計劃好的撤退線路,快速撤退。
這就是林淵營救方案的B計劃。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如果與神農(nóng)族談判失敗,那么就要速戰(zhàn)速決,自己帶著一股人在正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刃偷偷的從山背后偷襲,救助大牙,然后兩股部隊迅速撤離,盡快遠(yuǎn)離大山,回到荒野,只要回到了荒野,按照他們之前的尿性,林淵估計對方是不會追過來的。
當(dāng)然,這是后備計劃,這種戰(zhàn)術(shù),難免不會死人,而且風(fēng)險極大,萬一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搞不好就是一場血戰(zhàn),所以說這是下策。
而上策,就是兵不血刃,化劍為犁,用談判的方式解決紛爭,因為,首先,焱族與神農(nóng)族只是小摩擦,并無血海深仇,其次,在林淵心里深處,他覺得有必要和山谷里的這幾個部落搞好關(guān)系,不久的將來,或許,他們會成為焱族最重要的貿(mào)易伙伴。
沒有萬全之策,只有多種方案。
林淵準(zhǔn)備了兩個方案,沒想到的是,方案A進行的也是如此順利。
談判初步成功,既然對方同意交換俘虜,那么,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等于是對方拋出的橄欖枝,所以林淵也不含糊,接下橄欖枝,放出了刃這只大和平鴿。
而山坡對面上的那幫神農(nóng)族們,他們的臉色就沒有那么好看了,特別是為首的草裙酋長。
老酋長此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只手不住的顫抖,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差點就讓族人命喪黃泉,非常明顯,一旦林淵決定開戰(zhàn),那么他那些押解俘虜?shù)挠率總?,肯定瞬間就會被刃殺掉。
另外一方面,老酋長也對林淵的態(tài)度大為改觀,此人神機妙算,謀略驚人,一邊和自己侃侃而談,討論談判,一方面卻毫無聲息,暗中布局,不論談判成功還是失敗,對方都有底牌可用。
這個焱王……不簡單吶……
“那……既然如此,焱王誠意,放人吧,還愣著干什么?等著被人砍??!塊放人??!”
酋長揮一揮手,他的人立刻將大牙等人手上的繩索解開,刃帶著勇士悄無聲息的穿過神農(nóng)族的人,接過大牙,一路參扶著走回來林淵身邊。
林淵對大牙微笑著點了點,對自己人,一定要講義氣,將他們救回來,是林淵對焱族成員的承諾。
焱族這邊,也早就將老頭子繩索解開,交還給了神農(nóng)族。
“那個,傳授神跡一事,請諸位放心,我焱王向來信守承諾,說到做到,對了,剛才神農(nóng)族的酋長已經(jīng)同意讓阿伏作為神跡傳授者,不知剩下兩位部落……是否需要派人過來學(xué)習(xí)?”
林淵笑著問道。
草裙酋長一伸胳膊,大大咧咧的說道:
“哎!不用不用!阿伏學(xué)會就行,我們會再教他們的……”
“你說什么呢?”老酋長身后一直沒發(fā)話的胖子站了出來,他瞪了老酋長一眼,說道:
“咱們說好了,我們土族只和你們聯(lián)合作戰(zhàn),可沒說你什么都可以替我們做主!為,那個什么王!我們土族要派自己的人去學(xué),待會你就領(lǐng)走罷?!?p> “對對對,我們白族也派自己的人去!”另一旁的那個瘦高個的部落酋長也補充道,兩個酋長對神農(nóng)族酋長置之不理。
在各自的利益面前,脆弱的聯(lián)盟不堪一擊。
林淵高深莫測的微笑了一下,然后故作為難的說道:
“哎呀……要同時教授三個人啊,這個神跡可能不是那么好學(xué)……”
“沒事,我們不白學(xué),土族出10頭野豬!”
“那個……最近野豬不好打,我們白族出50只野兔!”
兩個酋長搶著說道。
看到草裙酋長的臉色非常難看,林淵呵呵一笑,說道:
“那就好,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
然后林淵停頓了一會,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道:
“既然諸位酋長都對交易這么感興趣,不如,咱們再來一場更深入的交易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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