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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江湖

第十七章 相救

止步江湖 木止月 7578 2016-03-21 11:10:01

  風鈴急忙說道:“姑姑,令狐少俠是無辜的,他并不是有意去找鬼嚴那惡人。”

  “但是鬼嚴已經(jīng)把‘破玉掌’給了他!這世上最狠辣的功夫一旦流于江湖必會又再激起一場腥風血雨?!?p>  風鈴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說:“姑姑,你不是說云霄派門人世世守著鬼嚴和他的‘破玉掌’嗎”

  澹臺姑姑一驚,問道:“風鈴,你想怎樣?”

  “我愿意一世守在令狐少俠身邊,不讓他將‘破玉掌’使出來”聽到此處,令狐止和澹臺姑姑都“啊”了一聲,令狐止聽她們二人的對話已經(jīng)知道那老者名叫鬼嚴,是個惡人而且鬼嚴傳給他的“破玉掌”是個狠辣的功夫。當即跪下說道:“前輩,我發(fā)誓我絕不會將‘破玉掌’使出來危害武林!”

  澹臺姑姑看見他堅定的表情嘆息道:“令狐少俠,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這‘破玉掌’戾氣很重,它威力巨大,會讓使出者不自覺的下狠招,你恐怕控制不住?!?p>  令狐止懇求道:“我會盡力的,求求前輩先不要將我殺了,我家中還有父母未等我去孝敬他們,而且天下百姓,我還要替他們出一口惡氣。我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是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完成這幾件事!”澹臺姑姑嘆道:“老身見那么一個好孩子也舍不得下殺手,那就讓風鈴陪著你也好?!?p>  令狐止感激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多謝風鈴姑娘!”說完高興的走出門外。澹臺姑姑看著風鈴正色道:“以后你就要跟著令狐止這小子了,你可要想好了?!?p>  風鈴沉吟片刻說道:“姑姑,我已考慮清楚,令狐少俠為人俠義磊落,就這樣無辜被殺實是可惜,而且風鈴自懂事開始就一直在這天山中,我也想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也罷,但你要時刻記著你是云霄派的人,就必須讓‘破玉掌’不在江湖上重現(xiàn)。”

  “是,姑姑!”

  令狐止回房后想:“這‘破玉掌’這么狠辣的功夫我是定不會使出來的,以防萬一我就把之前學的武功再好好練一遍,這樣我就不用用到‘破玉掌’啦!”想到此處就拿起玄鐵棍走到房舍外練武。這是又到了一年伊始,湖面上冰開始消融,雖然還是一片片白茫茫但是春日的陽光照在臉上覺得格外柔和舒服。令狐止伸了伸懶腰精神一振開始練起羅漢棍、羅漢拳、空一劍法、五禽拳,最后再練天山飛鷹所教的“萬里騰翔”之術。幾套功夫練下來,令狐止覺得內(nèi)力源源不絕,武功的威力比之以往大大提升,心里高興。也不知何時,澹臺姑姑看著令狐止練功,看見如此少年英雄,心里琢磨:“若是就這樣殺了他,豈不可惜?”

  心下也是大大的不舍,當看見令狐止練習起天山飛鷹的“萬里騰翔”之術,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組組畫面:一個美貌少女躲在一大樹上,一位年輕男子被蒙著眼睛,兩人在抓迷藏。男子在樹下瞎摸,女子在樹上看著男子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碰暗自覺得好笑。女子腳一滑,從樹上掉了下來,聽見女子驚呼,男子趕緊解開蒙住眼睛的布,縱身一躍,左手伸出攬住女子的纖纖細腰,女子被抱在懷里雙頰驀地緋紅,嬌嗔道:“快把我放下?!?p>  男子微微一笑:“不,我就不放!”

  說著,男子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子又“呼”地飛了老遠,男子深情地說道:“阿雪,以后我天天都這樣抱著你在這天山里飛,看遍天山美景,好不好?”

  女子嬌羞地點了點頭。那女子正是澹臺姑姑,而那男子就是天山飛鷹。澹臺姑姑看見令狐止“萬里騰翔”的步法想起了當年自己和天山飛鷹的那段情史,心里既覺甜蜜又痛恨天山飛鷹,腦海里又閃現(xiàn):當年天山飛鷹非要離開自己去神龍派學藝,自己哭求不成,天山飛鷹承諾學成必會接她。自己在這天山苦寒之地苦苦等候了他三十年,他人依舊未來見她,之后澹臺姑姑發(fā)誓永世不與他再相見,只與自己在雪地里撿起的女孩相依為命,那女孩正是風鈴。澹臺姑姑想到此處眼淚已簌簌落下,令狐止聽見背后有啜泣聲,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澹臺姑姑在擦眼淚,趕緊走過去問道:“前輩,您怎么啦?”澹臺姑姑輕輕舒了一口氣說道:“沒事?!鞭D(zhuǎn)身便回到房舍之中。令狐止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便又練起武來。

  過了一兩個月,令狐止覺得自己離家那么久是時候該回去了,而且天氣逐漸回暖適宜遠行,于是打算跟澹臺姑姑告別。

  澹臺姑姑嘆道:“令狐少俠在這里住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但要切記不能隨便將‘破玉掌’使出來,不能將這里的情況透露給外人半句?!?p>  令狐止都一一答應,提起玄鐵棍抱拳作禮走到房外等風鈴與姑姑道別。只聽見澹臺姑姑握著風鈴的手說:“風鈴,這二十年來我待你如親人般照料,你如今走了,姑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p>  說完兩人的眼圈兒都紅了,澹臺姑姑繼續(xù)說道:“風鈴,記住姑姑交代你的事,好好照顧自己?!憋L鈴哽咽道:“鈴兒都記住了?!闭f完在澹臺姑姑面前叩了三個頭,拿起長劍,背著古琴出了房門,令狐止將古琴背到自己背上與風鈴向澹臺姑姑揮手作別。

  令狐止打算先去看看天山飛鷹,風鈴建議令狐止:“令狐少俠,你師父那還是不要久留為好?!?p>  令狐止答應道:“放心吧,我只是偷偷去看看師父和幾位好友過得好不好,之后我們就會到中原,我想先去看望爹娘?!憋L鈴說:“好。還有令狐少俠,在外我稱你為‘主人’,你就叫我風鈴就行。”

  令狐止不解:“為什么?”

  “這樣別人知道我是你隨從,這樣自然些,而且云霄派世代守護‘破玉掌’,如今你就是‘破玉掌’的主人,我本該叫你主人?!绷詈褂X得怪怪的,但推辭不掉只好答應了。令狐止和風鈴回到天山飛鷹處,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略顯蒼夷,顯然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令狐止看到此景急忙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擺設一切如常,只是沒有人。推開宇文軒的房門,發(fā)現(xiàn)那里早就沒人,桌子上都積了厚厚的灰塵,令狐止心里一驚:“他們到底去了哪里,這里明顯沒有打斗過的痕跡,不是仇人上門?!?p>  想著便將一排房子的門都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物品整齊,就是空無一人,就像是師兄弟都走了一樣。令狐止急忙走到飛鷹堂,發(fā)現(xiàn)師父天山飛鷹也不見了,令狐止知道師父不可能離開天山,就四處尋找,發(fā)現(xiàn)遠處山地上有個人手里抱著一塊木板。令狐止趕緊跑上前去,竟然是天山飛鷹,令狐止大叫:“師父!”摸了摸天山飛鷹的身子,已經(jīng)僵硬冰冷,令狐止看看風鈴想讓她救救天山飛鷹,風鈴翻看了他的眼皮,搖頭說道:“主人節(jié)哀,飛鷹前輩他已經(jīng)走了?!?p>  令狐止一聽抱著天山飛鷹的身子痛哭,這時令狐止第一次感受到親人離世的痛苦。風鈴彎身安慰道:“主人,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將老前輩入土為安的好。”令狐止點了點頭,想拿開天山飛鷹手中的木板子。拿開后發(fā)現(xiàn)木板上刻了字:“本人天山飛鷹一生只對不起一人,那就是阿雪,我沒有兌現(xiàn)對她的承諾,就讓我這身軀長眠于天山里,與她為伴,來世再報。天山飛鷹絕筆?!绷詈棺x著這幾行字,再也忍不住,對天嚎啕大哭。風鈴看著這幾行字,也默默嘆息,站在令狐止身旁等到令狐止冷靜下來與他將天山飛鷹埋葬了之后離開天山。

  令狐止和風鈴一路向東,見到有驛站就趕緊買下兩匹馬和風鈴馬不停蹄地趕往嵩山少林。一路上,令狐止看見逃難的百姓成群,有時饑民竟然互相殺小孩為食,令狐止一問才知道,如今又換了一個皇帝,年年征戰(zhàn),水災饑荒輪番出現(xiàn)。令狐止與風鈴對視一眼都搖搖頭,令狐止掏出一點銀兩給災民們:“快去買些吃的吧,不要再以小孩為食了。”

  “大好人啦,你是有所不知,現(xiàn)在貴人家囤積米糧,米糧價錢一天比一天高,我們也舍不得殺孩子,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但是沒辦法,林子的樹皮都被啃光了。”

  “官府不管么?”風鈴問道。饑民們冷笑道:“哼,官府?就是官府帶頭哄抬米價的?!?p>  令狐止和風鈴繼續(xù)騎馬向東行,一路上令狐止腦子里就想著災民們饑腸轆轆的樣子,心里痛恨官府但又無能為力。風鈴看出令狐止心事勸道:“主人,我們快點趕到少林,早點趕到,便能早點保證主人一家安全?!绷詈挂幌耄骸笆前?,爹娘還在那,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還有釋空師傅?!毕胫挖s緊快馬加鞭,兩人抄小路趕了一、兩個月,換了十幾匹馬終于趕到河南嵩山少林了。

  早有少林弟子獲悉令狐止回來,通報給釋空大師知曉,令狐夫婦和釋空大師看見令狐止平安回來都是高興地不得了。令狐止跪在三位長輩面前說道:“爹、娘、師父,阿止回來了。”三位老人家都是熱淚盈眶,幾年不見,令狐止臉龐變得瘦削了許多,樣貌也變得更加俊朗,而三位長輩也變的更加年邁了。令狐止看見三位老了許多,想起這幾年遭受的磨難,哽咽道:“爹、娘、師父、讓你們受苦了。孩兒不孝。”說完就噔噔噔叩了幾個響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婦人扶起令狐止,發(fā)現(xiàn)兒子壯實了許多,心里也高興。風鈴見到令狐止團聚,就悄悄退了下去。釋空大師問道:“阿止,那位姑娘是誰?”

  婦人急忙問道:“阿止,你成了家也不告訴爹娘和師父。”

  令狐傲說道:“胡說,那姑娘看起來對我們阿止畢恭畢敬,怎么看都不像是夫妻。”

  令狐止說道:“她是我的朋友,聽說我回中原,他也就跟了過來。你們就別多想了?!庇洲D(zhuǎn)了話題:“娘,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飯?!眿D人高興道:“好好好,娘去做飯,他爹幫個忙!”令狐傲答應道就跟著婦人去廚房了。令狐止見父母走遠低聲跟師傅說:“師父我將這些年經(jīng)歷的事都告訴你,你不要告訴我爹娘?!?p>  然后一五一十把他受重傷,無端端被鬼嚴授了武功的事都告訴了釋空,釋空驚道:“那就是說鬼嚴的‘破玉掌’現(xiàn)在是你學會了?”

  “可以這么說,這套掌法是套狠毒武功,所以云霄派的人才跟著我以免讓我誤出‘破玉掌’”

  “那那位風鈴姑娘就是云霄派的人?”

  “是的,她是個好人,我受重傷的時候是她救了我,她是一名很好的大夫。”

  “嗯,這樣說來,有風鈴姑娘在你身旁也是一個好法子。阿止,你要記住,千萬不要使出這破玉掌。”

  “弟子謹記?!绷詈乖谏倭趾透改?,師父呆了整整一個月,風鈴就在釋空安排得客房居住下來。

  一個月后令狐止與爹娘、師父告別與風鈴南下游歷。在下江南的路上,令狐止看見越往南春色越美,春風和煦,柳枝婀娜,令狐止從未見到過如此美的景色。來到了江南地帶,令狐止對風鈴說:“這里景色優(yōu)美,不如我們就在這里游歷一番吧?!憋L鈴微微一笑說道:“全聽主人吩咐?!彪m然此時戰(zhàn)火紛飛,但是江南一帶物產(chǎn)豐饒,集市上仍然是一片安樂繁華的景象,令狐止看到此景不禁感嘆道:“如果天下的百姓都能像江南一帶的百姓那樣安居樂業(yè)那該多好?!?p>  風鈴說道:“主人,江南一帶只是依靠地理優(yōu)勢農(nóng)作物長得快,才會看起來安居樂業(yè),其實很快戰(zhàn)火就會蔓延到此地?!绷詈箍粗扑亮至?,不禁嘆息。當下令狐止和風鈴找了一家客棧訂了兩間客房住了下來,令狐止和風鈴將衣物放在客房后就出來店面打算問一下店家此處有什么名勝可去游覽,只聽見對面一張桌子有幾位壯漢坐著,有一名壯漢低聲對其他人說道:“哎你們知道嗎,最近這一帶有一位叫‘神爪魔女’的人,可邪了?!?p>  “怎么邪法?”另外幾個人驚訝的問道。雖然那幾人的聲音壓得極低,但是令狐止和風鈴的內(nèi)力都屬上層因而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到。只見那個壯漢呷了一口酒繼續(xù)說道:“聽說那個娘們兒長得可漂亮了,但是極其狠辣,專挑男子殺。”“為什么挑男人來殺?”幾名壯漢問道,聲音里已經(jīng)有絲絲顫抖顯然是有點怕了?!拔乙膊惶宄?,別人說只要她看不爽的人,就會痛下殺手,而且她殺人手法極快,連影兒都不見就能將人殺了還逃得無影無蹤?!睅酌麎褲h“咦”的低聲驚呼。令狐止和風鈴對望了一眼,風鈴點了點頭,同意去會會這個“神爪魔女”。

  到了晚上,江南的夜晚那是如詩如畫,湖面上倒影著一輪新月,一艘艘花船在江面行駛,船里傳出悠揚的絲竹之聲還有男人女人的笑聲,湖邊的江南民居在白天里是粉墻黛瓦,夜里月光撒在墻上,銀光燦燦。風鈴拿著古琴提議道:“主人,不如我們也雇一艘小船在湖面上賞月如何?”令狐止高興道:“好極,好極!”令狐止從來沒有下過江南,自然也沒見過這般燈火璀璨,風鈴見多識廣,雖住在天山但是也不時下山到中原,游歷多了自然不會大驚小怪。兩人雇了一條小船,風鈴在船上擺起古琴,纖纖細手在琴弦上一劃,彈起曲來。令狐止聽著悠揚的琴聲看著燈火繁華的江面和皎潔的明月,心里不禁陶醉其中。突然聽見遠處船上傳來“琴聲妙極!”這四個字,這四個字顯然有四個不同的人說出,說完“極”字只見四名素衣男子在湖面上施展輕功,緩緩落到令狐止他們的船上,以至于小船沒有一絲的顛簸。令狐止警惕地看著這四人,說道:“好俊的輕功!”

  四人看上去都是年方三十的模樣,四人手里各拿著一把扇子,風鈴見四人并無敵意就說:“不知四位登臨我們的船有何貴干?”那位年長一點的男子“刷”的一聲打開扇子幽幽的說道:“方才在遠方聽見姑娘的琴聲悠揚,我們兄弟四人就聞聲而來,想看看能彈出如此佳音的究竟是何人。”

  風鈴站起來盈盈一拜,四人當即還禮,風鈴微笑道:“真是抬舉小女子了。”

  一位年紀最輕的男子看著令狐止,覺得令狐止英氣逼人,心生佩服,抱拳對令狐止說:“在下見兄臺器宇不凡,能得如此動聽的絲竹聲。如今冒昧打擾只為一聞佳音?!?p>  令狐止爽朗大笑說道:“悅耳之音自當與大家共賞,不妨不妨!”四人間令狐止少年豪邁,心里覺得親近,四人的大哥介紹道:“在下名叫馮揚,二弟名叫花萬里,三弟名叫薛丹青,四弟名叫岳棋。我們四人稱兄道弟只因我們都是風雅之人志趣相投。我們四人有一個名號叫做‘風花雪月’”

  風鈴說道:“‘風花雪月’果然是個風雅名字!,小女子姓風,單名一個鈴字?!?p>  “風花雪月”對風鈴作了一揖,問令狐止:“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令狐止抱拳道:“在下復姓令狐,單名一個止字。”

  “幸會幸會!”令狐止手一揚說道:“還請四位哥哥坐下來一同賞樂?!?p>  “多謝!”四人圍坐,岳棋坐定后聽著琴聲不禁棋興大發(fā),將隨身攜帶棋盤放在船板上擺好黑白兩子,問令狐止:“不知令狐兄弟是否愿意與我對弈一盤?”

  令狐止賠笑道:“在下對棋藝之事只是略懂一二,萬萬不敢與行家過招?!?p>  薛丹青說道:“令狐兄弟不必過謙,就和四弟對弈一盤吧?!?p>  令狐止盛情難卻,就硬著頭皮與岳棋下了一盤。一開始岳棋屢占上風,令狐止只能勉強招架得住,正當岳棋大舉進攻令狐止的地盤時,岳棋“啊”了一聲,苦笑道:“令狐兄弟,你贏了。”花萬里湊過來一看嗯了一聲,說道:“好棋,好棋!”令狐止看見岳棋臉色不好,忙說:“是在下一時誤打誤撞才湊巧取勝的。”岳棋笑了笑說:“令狐兄弟你過謙了。我岳棋在江南一帶自認棋藝無人能敵,殊不知竟中了你‘誘敵深入’之計,實是你棋藝高超,在下很是佩服”,令狐止不好意思道:“真是不敢當。”

  風鈴笑著說:“小女子再為各位撫琴一首吧?!蔽迦硕己炔实溃骸昂茫 鼻俾晞傓D(zhuǎn),只聽見遠處一艘大花船中有一名男子驚叫道:“你、你、你就是‘神爪魔女’!”

  而后聽見“啊”的一聲慘叫,船上歌妓紛紛逃了出來。只見船上“嗖”的一聲閃現(xiàn)了個人影,令狐止看了看風鈴說道:“去看看!”

  風鈴和“風花雪月”四兄弟齊聲應道:“好。”六人施展輕功,幾個上下奔到花船上,風鈴檢查男子的傷口說道:“此人是被一擊斃命的,致命傷在喉頭此處?!闭f著指向男子喉嚨,只見喉嚨處有五條血痕,每條血痕都深入肌膚,鮮血還涔涔流出,看到花船上還有幾具死尸,風鈴一一檢查過說道:“另外的人都是男子,雖也是一擊斃命但是用鋼針所殺?!闭f著就把從尸體上拔出的鋼針遞給令狐止,令狐止見到鋼針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快追!”“風花雪月”兄弟四人也想一探究竟,六人奔出花船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趕去。湖面上早已不平靜,聽說有人死了個人都逃離上岸,湖面頓時冷清下來,連艄公都躲起來深怕自己性命不保。令狐止六人拔足狂奔,令狐止在六人當中內(nèi)力最深加之施展起“萬里騰翔”之術,自然飛得比較遠,“風花雪月“四人輕功也是極上層的,風鈴也是拼命追趕。令狐止看見遠處黑影閃動,足下生風奔得更快,黑影越來越近,令狐止拿起剛才從死尸上拔下的鋼針“咻”的一聲朝黑影射去,喝道:“給我站??!”黑影翻動接住飛來的鋼針,令狐止見到她的身影,叫道:“依依,別跑了!”只聽見“嘻嘻”的笑聲,顯然是依依的聲音。只見黑影一晃,依依已經(jīng)奔到令狐止面前咯咯嬌笑:“哥,終于找到你啦!”令狐止見到幾年后再見到依依,心下也是喜歡,但是她乖戾之氣仍是未改反而變本加厲,臉上略顯怒氣:“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依依努了努嘴說道:“是他們欺負我,我才殺了他們。他們不惹我我又不會殺他們?!?p>  “他們欺負你,你教訓一下也就行了,何必取人性命?”

  依依無辜地看著令狐止說道:“好吧好吧,以后我不會這樣了?!边@時另外五人也趕到,看見殺人兇手是一位嬌滴滴的女子,聽見女子叫令狐止做哥,五人都是一驚。令狐止問依依:“你怎么又弄了個名號,叫什么‘神爪魔女’?”依依咯咯嬌笑說道:“是那些膽小鬼替我起的名號,不是我起的?!?p>  令狐止向依依引薦五人,依依都作了禮,令狐止見依依在自己面前變乖了也不生氣了?!帮L花雪月”見已無事就對令狐止和依依說:“原來是令狐兄弟的妹妹,也就無事了。我們四兄弟暫且回去,來日有緣或兄弟有用到我等時候,我們再相見。”令狐止,依依,風鈴都抱拳回禮。四人又“呼”的一聲消失在遠方,依依見風鈴問道:“你是誰???

  ”令狐止說道:“她叫風鈴,是我的朋友。”

  風鈴對依依微微一笑,依依說道:“既然是哥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你好啊,風鈴!”

  風鈴笑道:“你好,依依!”三人回到客棧,依依和風鈴住在一間客房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三人早起途徑一座林子,聽見遠方有叫喊聲,令狐止說道:“去看看!”風鈴低聲說道:“好!”依依見有熱鬧可看自然跟了過去。三人躲在林子的大樹旁,看定情況。只見一名高大的白發(fā)男子背上背著一個長物,左右手同時發(fā)掌,將追在最前面的人打退了,趕緊逃跑,令狐止看見白發(fā)男子的身手知道他武功不錯也就沒出手。最后追趕的人把男子團團圍在垓心,一名男子舉著大刀指著男子:“孤宇傲,快把東西交出來!”

  孤宇傲冷笑道:“你們把阿月給逼死,還想將她唯一的遺物奪走?有本事就過來拿!”說著環(huán)視四方,怒視對方。周圍的人也是對他虎視眈眈,不知誰人一喝,眾人沖進去,孤宇傲掌風綿綿,眾人一時也奈何不了,但是眾人展開車輪戰(zhàn),孤宇傲終于敵不過人多身中數(shù)刀,力氣漸消,帶頭見到他漸落下風,喝道:“兄弟們一起上,他不行了?!?p>  孤宇傲眼見不敵,大喝一聲,響聲震天竟把數(shù)十人震倒,令狐止心想:“此人是一條好漢,我要出手助他?!碧崞鹦F棍,刷刷刷的幾劍,開出了一條路,風鈴和依依也趕過來幫手,眾人見來了幫手,狠招突下,孤宇傲體力不支,苦苦支撐,令狐止一手扶著孤宇傲說道:“兄臺,沒事吧?”

  孤宇傲喘著氣說道:“沒事。小心!”一掌發(fā)出將令狐止身旁的人打退。令狐止將孤宇傲扶起,揮劍殺出,畢竟只能單手作戰(zhàn),手法很是笨拙。一名功夫較強的人近到兩人身旁,想一刀砍斷令狐止的劍,,但是令狐止一眼怒視敵人,內(nèi)力一發(fā),內(nèi)力由那人的劍尖開始徑自到肝臟,內(nèi)力再由肝臟一路到達肺部,最后到心臟,“砰”的一聲內(nèi)力震破那人心臟,

  那人口吐鮮血,說了一句:“破、玉、掌”就喪命了。

  眾人在那人附近的幾個人聽見“破玉掌”都嚇得屁滾尿流,喊道:“破玉掌來了,快逃?!?p>  孤宇傲驚道:“你……”

  內(nèi)力一滯暈了過去,令狐止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竟能把人震得肝膽俱破,風鈴叫道:“主人快走!”令狐止背著孤宇傲三人施展輕功回到客棧,店家和客人見令狐止背著人,都讓出一條路,眾人心里想著:“這幾號人都是不簡單?。 备髯砸卜纻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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