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默回到梅花寨中,二寨主狄濤見到梅竹默以真面目回來,斜眼瞄了瞄說道:“梅公子竟然今天不戴面具,是不是遇到,哼哼,對手了吧?”
梅竹默冷冷說道:“我以假面目示人是因為那人虛情假意,滿嘴仁義道德;我若遇到真君子自然會以真面目示人?!?p> 狄濤見他話里有話,心中大大不快,梅竹默見他滿臉怒氣又不敢發(fā)作冷眼走開,狄濤知道自己不是梅竹默的對手不敢貿(mào)然上前。
梅竹默回到自己的房間,見母親練楚華正在縫補自己破損的衣服,梅竹默心疼道:“娘,你就多多休息吧,不要再做這些針線活,很累的?!?p> 練楚華笑著說:“娘在這也悶得慌,況且這衣服也破了,是該補補。”
梅竹默說道:“破了自然有人來給我們換新的,何必勞累了自己?!?p> “竹默啊,你就不能和你的師兄弟們緩和一下關(guān)系嗎?看著你和他們整天不和,娘心里也很是不安?!?p> “娘,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個看不慣師父對我好。娘,你別再對他們心軟,他們可不領(lǐng)你的情?!本毘A見自己的兒子勸不動只好嘆了口氣。
第二天,梅竹默離開梅花寨走到令狐止落腳的客棧,客店老板見一位翩翩公子來到客棧心想是為貴客,趕忙來招呼:“這位客官,想吃點什么?”
“令狐止和孤宇傲是不是住在這里?”老板見梅竹默一開口就問人,心里不情愿,客氣的話也不說了,只是說道:“他們就住在這兒?!?p> 梅竹默冷冷地說道:“你叫他們出來?!?p> “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p> 梅竹默正要離開,依依從樓上下來,聽見樓下有人問令狐止和孤宇傲的下落,便急忙下樓朗聲對梅竹默說道:“不知閣下是誰,為何要打聽這兩位少俠的下落?”
梅竹默見是為年輕的小姑娘,不以為然也不答話繼續(xù)邁步離開。依依想起昨天令狐止說那位俠盜回來找他,心想有可能眼前這名男子就是那位俠盜,便說道:“這位公子,令狐少俠和孤大俠說過今天有好友來訪,想必閣下就是那位好友吧。公子先坐下,他們很快就回來?!?p> 梅竹默想了想:“還是等一下吧?!庇谑寝D(zhuǎn)身坐下,依依看見梅竹默的真面目,還以為他又易了容,誰會想到竟然又長得如此秀氣的盜匪!
依依與梅竹默坐下,依依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梅竹默冷冷的說:“你既然知道我與他們二人有約,又怎會不知我姓名?”
依依說道:“他們真的沒告訴我?。 ?p> 梅竹默默然不語自個兒斟著酒喝將下去,依依自討沒趣,也不說話心里想:“哼,哥都認識些什么朋友嘛?”
過了不久,令狐止和孤宇傲回來,看見梅竹默在店里等他,高興地撫掌大笑:“梅兄弟來了,是我等怠慢了?!泵分衲膊欢嗾f話,令狐止看見依依,見依依悶悶不快,說道:“依依,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朋友啊?!?p> “我知道啊,但是他都不理我!”依依努努了嘴說道。
梅竹默見依依責(zé)怪又知道她是令狐止的妹妹,說道:“在下梅竹默,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
“哼!”依依白了他一眼上街去了。
令狐止說道:“你這是去哪里?”
“你們?nèi)齻€男人喝酒我在這兒多礙事?。Π擅饭?。”
說著跑上街去了。梅竹默也不答話,獨自斟酒。令狐止和孤宇傲知道梅竹默生性沉默,畢竟人如其名竹林靜默。孤宇傲說道:“來,我們喝酒!”
酒至半酣,孤宇傲說道:“梅兄弟,你怎么老是悶悶不樂,不與別人說話???”
梅竹默此時也已半醉,話也說多了:“孤大哥,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不知能與誰說。不說了,不說了。喝酒,之后天天都要與兩位哥哥喝酒!”
梅竹默拿著酒瓶踉踉蹌蹌的走出客棧門口,令狐止說道:“梅兄弟,你這是去哪里?”
“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p> 令狐止和孤宇傲也不挽留,說道:“兄弟就回去吧,明日再來暢飲!”
梅竹默一舉酒瓶說道:“好!”
一邊吟詩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哈哈,哈哈!”
依依回來,問令狐止:“哥,他剛才說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那是諸葛孔明的一句詩,看來梅兄弟心中有大大的郁結(jié)??!”
畢竟令狐止不太好酒自然沒喝的醉,孤宇傲平生嗜酒已是酩酊大醉,兀自在說胡話:“來,我們繼續(xù)喝!”
令狐止和依依扶他回房再出來說話。
依依問令狐止:“哥,剛剛那個人叫梅什么默?”
“梅竹默?!?p> “啊對,梅竹默,他怎么長的這么……”
“秀氣是吧?”
依依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他穿上女裝必會是一名美女?!?p> 又想了想:“他不會又是易容了吧?”
“沒有,他就長這樣?!绷詈箶[了擺手。
依依說道:“哥,你這個朋友可不怎么樣,無聊死了?!?p> 令狐止笑道:“依依,你哥我交朋友可不是以有沒有趣來決定的,只要是俠義道的人我都會與他交朋友。你不是之前還說他很厲害嗎?怎么,一見到真人就不這么認為啦?”
依依辯解道:“不是,只是……”
“你慢慢去發(fā)現(xiàn)他吧!”令狐止笑著走開說道:“我還要把這件事告訴風(fēng)鈴和蘇鳶呢!”
依依生氣道:“這還像撿了寶一樣!”
梅竹默滿身酒氣回到梅花寨,二寨主狄濤,三寨主張鈞扇了扇鼻子說道:“哎呦,師父的愛徒梅公子回來啦?怎么一身的酒氣?”
梅竹默指著他們說道:“我喝酒還要你們管!”
狄濤說道:“你喝不喝酒,我才難得管你呢?今天的收獲呢?”
“沒有?!?p> “沒有?你這一整天不見人影,不要跟我說你去就是去喝酒喝足一天啦?”張鈞說道。
“是又怎樣?”
“是就教訓(xùn)教訓(xùn)你!”說著張鈞就掄起拳頭打向梅竹默。
梅竹默晃身一避,身子猶如泥鰍一般游走在張鈞身旁,一手緊握張鈞手臂,用力向后一扭張鈞吃痛,“啪嚓”一聲脫臼了。
張鈞大喊:“饒命啊,師弟饒命啊!”
狄濤見到梅竹默發(fā)狠早已跑得遠遠的。
梅竹默冷笑道:“沒用的孬種!”
說著大搖大擺的回房間,狄濤趕緊幫張鈞把臼托回上去。兩人敗下氣勢,自暗暗叫苦。梅竹默回到房間,練楚華在屋里早已聽見堂上兒子與師兄們爭吵,已是緊皺眉頭:“竹默,你和師兄們怎么又吵起來了?”
“娘,是他們先動手的?!泵分衲聛矸畔戮茐亍?p> “竹默,你怎么喝的這么醉?”
“沒事,我今天總算遇到好朋友,高興就多喝了點?!?p> “如果你能遇到懂你的好友,娘也放心了?!?p> 梅竹默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練楚華看著梅竹默爛醉的樣子說道:“這個孩子也不容易,二十年都沒見過他快樂的樣子,都是悶悶不樂。這回能喝個痛快倒也輕松不少?!毕胫胫毘A眼圈兒都紅了趕緊出去為梅竹默熬醒酒湯。
等到風(fēng)鈴和蘇鳶出去義診完回來,令狐止就和她們二人說起梅竹默,風(fēng)鈴說道:“主人,這位梅公子是個不簡單的角色?!?p> 蘇鳶也說道:“令狐大哥,梅公子生性寡言,你們要好好地探一探他的底才是?!绷?p> 狐止思考片刻點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那我再和他處幾天,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p> 第二天梅竹默早早就到了客棧找令狐止和孤宇傲,三人連續(xù)幾天都在客棧中暢飲,孤宇傲和令狐止都想在梅竹默的口中探點他的生平,但是梅竹默只字不提只是勸他們多喝酒。孤宇傲和令狐止都滿腹疑惑,對于眼前這位男子,他們絲毫無所知。每次喝得差不多,梅竹默就會搖搖晃晃的回梅花寨,幾天下來,寨中的人見梅竹默沒有一點收獲就回來心里也是不滿,只是礙于梅竹默的武功比他們都高也不敢輕易動手。一天等到梅竹默離開客棧的時候,令狐止與孤宇傲商量:“孤大哥,這位梅兄弟看來甚是不平凡,要不然為何他避而不談自己呢?”
“就是啊,我們與他推心置腹,但是他絲毫沒跟我們提起他自己。”孤宇傲說道。
“不如明天等他到來,我們不讓他喝酒?!?p> “那能干嗎?”
“上街去?!绷詈惯攘艘豢诰普f道。
依依聽到明天令狐止上街,高興地跑下來說道:“哥,你們明天要上街去嗎?”
“你想去嗎?”令狐止笑著說道。
“當(dāng)然想?!?p> “你去也行,但是要聽我安排?!?p> “行?!币酪浪斓卮饝?yīng)道。
第二天梅竹默依然準時的來到客棧,令狐止和孤宇傲早早恭候著。梅竹默作了一揖說道:“今天兩位哥哥這么早??!”令狐止和孤宇傲笑道:“梅兄弟,今天我們就不喝酒了?!?p> “那干嘛?”
“上街去!“
令狐止一揚,孤宇傲拉著梅竹默的手臂就出了客棧,令狐止和依依在后面跟著。
梅竹默被孤宇傲提起手臂走上街去,忙問道:“孤大哥,你們到底想干嘛?”
“沒事,只是想跟你聊聊,不想再讓你買醉了?!绷詈刮⑿φf道。
孤宇傲松開梅竹默的手臂,說道:“不好意思,孤某多有得罪了?!?p> 令狐止說道:“梅兄弟我們?nèi)ゴa頭看看?!彼娜酥苯尤チ舜a頭。
去到碼頭,梅竹默問道:“你們帶我來這里干嘛?”
碼頭的搬運工見是令狐止他們來了,都客客氣氣地打招呼:“令狐少俠好,孤大俠好,依依女俠好!”
“好好好,大家辛苦了,各自忙去吧?!绷詈梗掠畎梁鸵酪蓝颊泻糁?。
令狐止轉(zhuǎn)身對梅竹默說道:“你看看這些勞工們,他們都是身懷好功夫的人。像你一樣?!?p> “你想說什么?”
令狐止也不答他的話,繼續(xù)說道:“他們每個人都有說不完的故事,妻離子散,兄弟背叛……但是他們照樣能以誠相待?!?p> 梅竹默聽了,知道令狐止希望他能以誠相待,說道:“令狐大哥,我懂你什么意思?!闭f著離開碼頭,令狐止三人也跟著他離開碼頭。
梅竹默邊走邊說:“我梅竹默,這之前的二十二年間都沒有喝得只前幾日那樣喝得痛快,你知道是為什么嗎?那是因為我把你們當(dāng)做兄弟,是知己。”
“是兄弟,是知己就要坦誠布公,干嘛隱隱藏藏?”依依說道。
“嘿,姑娘還是太天真了。真正對朋友好就是不讓朋友擔(dān)心自己?!?p> 孤宇傲急忙問道:“莫非梅兄弟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妨直說,或許我們能與你分憂?!?p> 梅竹默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停住腳步,微微向后看,只見有兩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冷笑道:“就憑你們都能干涉我的來去?”說完梅竹默嗖的一聲消失在街上的人群里。很快傳來“啊啊”兩聲,只見梅竹默兩手各提起一個人又回到令狐止他們身邊,孤宇傲嘆道:“好身法!”
梅竹默笑了笑說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p> 令狐止問道:“梅兄弟,這是……?”
“兩位哥哥,實不相瞞。我是梅花寨大寨主的徒兒,二寨主以下的人都是師父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兄。雖說是同門師兄弟,但是他們一點都沒有做師兄的樣子?!?p> “這是什么緣故?”依依問道。
“都是因為我的武功比他們都高,師父也最疼我,他們滿心的嫉妒,打算排擠我但是又看在我的武功份上,能偷不少東西就留著我?!?p> “你本可以離開呀?”依依又問道。
“我也打算離開,但是我娘不愿離開,說是住了那么多年,臨老不愿離開?!?p> “那你就一直在那兒受氣?”孤宇傲問道。
梅竹默點了點頭。
“那這兩個人是干嗎的?”依依問。
梅竹默將二人扔在地上,說道:“你們說!來跟著我干嘛?”
“師兄饒命??!”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跪地求饒完全無視這時是在大街上,眾人聞聲就看了過來。依依一手拉扯一個:“給我起來!”
把二人一路拖行到客棧,兩人直喊:“姑奶奶饒命啊,姑奶奶饒命??!”
一到客棧,依依將兩人摔凳子上:“說,誰派你來,你們來干嘛?”兩人支支吾吾不肯說。
孤宇傲扯著一人的領(lǐng)子,說道:“你不給爺爺一個老實交代,看看你爺爺我不扭斷你的脖子!”
“是是是,大俠饒命??!”令狐止見兩人仍有為難的神色,一拍桌子“嚓”一聲木桌子斷成兩截,怒道:“說!”兩個嘍啰嚇得尿都流出來了,
“小的是二寨主派來監(jiān)視梅師兄的?!?p> “干嘛監(jiān)視我,我光明磊落還要你們這些小人監(jiān)視?”
“是是是,小的知道師兄為人磊落,但是二寨主他們說師兄你這一段時間一早就出梅花寨,很晚才回來,而且每次回來都喝得爛醉,都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是不是已背叛梅花寨,所以才讓小的來跟著你。”
“那你說我背叛了么?”
“沒沒沒,師兄的為人,小的都是知道的?!?p> “哼,你們知道,恐怕除了令狐哥哥和孤大哥,也沒人知道我的為人?!绷詈购凸掠畎僚呐乃募绨颍酪勒f道:“還有我!”
梅竹默沖著依依微笑,點點頭。依依突然受到梅竹默理睬自已是非常高興,看見這位俊美少年笑起來如此好看,不禁臉上一紅,低下頭來。
梅竹默對令狐止和孤宇傲說:“兩位哥哥,我先回去?!?p> 令狐止和孤宇傲說道:“也好,那梅兄弟就先回寨中處理事情吧?!?p> 梅竹默朗聲道:“我明天還會再來?!边@句話不僅說給令狐止聽也是說給那嘍啰聽,更是想說給狄濤聽。梅竹默拉著兩個人回去梅花寨。
“狄濤,你這算是什么東西!”梅竹默喊道。狄濤和張鈞慢悠悠從里屋出來“師弟,何事能讓你如此動怒?”
“哼,你們,你們居然派人監(jiān)視我!”
“我們哪有?只是保護你罷了?!钡覞庪U笑道。
“還保護我,就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哼哼”
“如果不是師父偏心,你會盡得師父真?zhèn)鳎俊睆堚x吼道。
“師父早已知道你們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知道胡混,猜疑心強才把武功傳給我。那只能怨你們自己,關(guān)我何事?”
狄濤也怒道:“現(xiàn)在師傅死了,他之前的意思有誰可知?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說。從今天起你不許下寨去!”
“憑什么?”
“憑我是你師兄!憑你有可能把我們寨出賣?!?p> 梅竹默怒道:“我沒有出賣梅花寨,你們也休想困住我?!?p> 梅竹默回到房中,練楚華在里屋早已聽得一清二楚,問道:“竹默,你是不是在山下結(jié)識了好友?”
梅竹默點了點頭,說道:“竹默終于結(jié)識到知己,娘,我們不如走吧,不要再在這里受窩囊氣!”
“娘老了,不走了。竹默,你走吧,去與你的好友一起游歷吧,這才是你的生活?!?p> “娘,我不能拋棄你。再說那兩位哥哥也愿意帶上你一同游歷。我一人離開,萬一他們拿你出氣怎么辦?”
練楚華拍拍梅竹默的手說道:“不會的。我一把年紀他們不敢動我!你這夜里就走,晚了可就來不及了?!?p> 到了夜里,梅竹默將看門的兩個人點穴點暈了,只身離開梅花寨,出門前依依不舍的望著練楚華,練楚華微笑著向他擺擺手叫他快走。梅竹默飛身下山消失在夜幕里。
梅竹默提氣一直往令狐止住的客棧奔去,看見客棧已經(jīng)打烊了,于是飛身上客房的窗戶,挨個挨個地看,正好令狐止房間里開著窗戶,梅竹默跳進窗里,令狐止被他這么一嚇著實嚇到不少。一看是梅竹默,笑道:“梅兄弟,怎么現(xiàn)在就來,我去叫孤大哥?!?p> 孤宇傲聞聲便到,孤宇傲問道:“梅兄弟,你怎么這么晚還來?”
“狄濤他們,就是我那些混賬師兄不讓我下山,我娘知道你們是好人,叫我來與你們結(jié)伴而行,遠離梅花寨?!?p> “那你娘呢?”
“我娘不愿意走,但是我會想辦法帶她離開。娘一個人在那里我著實不放心?!?p> 孤宇傲看見明月當(dāng)空便提議道:“如此良夜,不如我們?nèi)司徒Y(jié)拜做兄弟,以明月為證,證明我們赤誠心意?!绷詈购兔分衲纪?。
風(fēng)鈴蘇鳶和依依幫他們擺好祭壇,孤宇傲,令狐止和梅竹默以年齡來排輩。孤宇傲最年長,做大哥。令狐止次年長,做二哥。梅竹默年齡最小,做三弟。三人手握高香,對月發(fā)誓:“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如違此誓,不得好死?!?p> 三人將香插入香爐,對著月亮“咚咚咚”叩三個頭,孤宇傲抽出腰間彎刀“琤”的一聲,插入案上。孤宇傲朗聲說道:“兄弟三人,歃血結(jié)拜!”
風(fēng)鈴將一只大碗里裝滿酒,孤宇傲首先手握刀刃,將血流到碗里,依次是令狐止和梅竹默。風(fēng)鈴將這大碗分到三個小碗中,遞給三人,三人齊聲道:“喝!”
將血酒喝干。兄弟三人高興的相擁。
“大哥,二哥!”
“好三弟!”
依依高興道:“太好了,你們成兄弟了?!?p> 蘇鳶笑道:“你們這份情誼,早該結(jié)拜為兄弟?!?p> “哈哈哈!”兄弟三人大笑,六人在令狐止房間里,痛快暢飲,久久才各自回房,梅竹默因為剛來,令狐止說:“三弟,這床先讓給你,明天再開個房給你。”
“那你呢,二哥?”
“我睡凳子上!”說著撲通一聲倒在長凳上睡著了。梅竹默感激,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