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喊大郎前來。”郭氏對一邊的如畫說道。如畫不敢怠慢,臉上更是露出歡喜之色,趕緊跑了出去。
“大郎,大郎,恭喜了恭喜了。”后花園中,如畫小碎步的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歡喜?”郭復(fù)正在和林仙兒邊走邊聊著,氣氛很尷尬,這郭復(fù)雖然生的伶牙俐齒,但是關(guān)鍵是林仙兒這個人生性冷淡,或者是天性如此,不管郭復(fù)如何,面上的表情永遠是那個模樣。
“這個,這個,回大郎的話,老夫人請大郎去一趟?!比绠嫕M面春風(fēng)又微微有些尷尬的朝林仙兒笑了笑。顯然是不好當(dāng)著林仙兒的面說話。
“好?!惫鶑?fù)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又朝林仙兒說道:“世妹在此等候片刻,為兄且到前面走一遭?!绷窒蓛狐c了點頭,并沒有說話。臉上仍然是一副清風(fēng)云淡的模樣,讓郭復(fù)連連直搖頭,轉(zhuǎn)身就朝前院走去。
“什么,成親?”郭復(fù)睜大著雙眼,望著眼前的林仁肇和郭氏,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顯然沒有想到,會給自己來這么一出。
“仙兒貌美如花,品行端正,娘覺得配你綽綽有余。只是這時間上倒是緊了一點?!惫先匀怀两谧约杭磳碛袃合眿D的喜悅心情中。倒是郭復(fù)用狐疑的眼神望著林仁肇一眼,卻見林仁肇也用緊張的眼神望著自己。
“母親,您今天也累了不少了,還是先去休息片刻的好?!惫鶑?fù)望著林仁肇的模樣,好像是明白了一點什么似的,趕緊朝郭氏說道。
“好,好。母親先去休息片刻,回頭再讓人準(zhǔn)備你成親的事情?!惫线B連點頭,她也感覺到自己應(yīng)該休息一陣,畢竟今日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當(dāng)下在如詩的攙扶下出了前院。
“世叔,可是有事要發(fā)生了?”待郭氏的背影消失后,郭復(fù)選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輕輕的說道。
“呵呵!怎么會有事情呢?沒事??!”林仁肇面色一變,驚異的眼神一閃而過。
“呵呵!世叔,這次你前來,恐怕不止前來提親吧!或者可以說,你想將托付給小侄,有托孤的嫌疑??!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讓小侄和仙兒妹妹這么快就成親。世叔,小侄說的可是有理?”郭復(fù)笑瞇瞇的望著林仁肇,說道:“世叔乃是南唐大將軍,位高權(quán)重,能讓世叔心中無底的,恐怕也是因為此事涉及到上面那個人?不知道小侄說的可對?”
“你怎么知道?”林仁肇面色一動,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不錯,世叔這次前來是有這個意思。別看世叔是個大將軍,但是也是如履薄冰啊!這次事情也太大了,有人居然說我謀反,勾結(jié)北宋,準(zhǔn)備將我大唐江山拱手讓給北宋趙匡胤呢!”
“可是,恐怕皇帝也不相信了吧!”郭復(fù)不屑的說道。在歷史上留下了濃濃一筆的南唐皇帝李煜,并不是因為他的英明神武,而是因為他的無能。他也只能是一個文采風(fēng)流的稱呼,而不是一個皇帝。若是論當(dāng)皇帝,他也只能是一個會猜忌的君主。其昏庸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才不是趙匡胤的對手。
“前不久,李從善從江北前來說,趙匡胤準(zhǔn)備賜予我的官職,甚至連他的別館都給我?!绷秩收乜嘈Φ溃骸耙膊恢磊w匡胤怎么弄到?jīng)鐾跷业漠嬒?,這下好了,一下子罪名落實了。”
“世叔的畫像?”郭復(fù)面色一動,冷笑道:“這種最淺顯的離間計也居然有人中計?真是有趣?!?p> “哎!李從善從汴京歸來,就告訴陛下此事了?!绷秩收剌p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可笑我林仁肇為大唐南征北戰(zhàn),浴血奮戰(zhàn)多年,卻換來了這種結(jié)果,心中不甘??!雖然如今**圣人還沒有做出任何決斷,但是世叔卻知道,我的命運已經(jīng)定了?!?p> “所以世叔這次就想將仙兒妹妹許配給小侄?”郭復(fù)皺著眉頭說道。
“不錯?!绷秩收匾膊谎陲?,說道:“我若死了,就算皇上格外開恩,仙兒也是犯官之女,要送入教坊司的,那李從善對仙兒可是垂涎久矣!仙兒一旦進入教坊司必定會落入他的手中。這又如何是好?但是若是許配給你為妻則是不同,那他是你郭家的人了,就算我死,也不會連累到他的。到時候,你就帶著仙兒去任何地方,隱名埋姓,平平安安的過完下半輩子。也算是保留了我的一點血脈。呵呵!本來我還擔(dān)心的你的身子骨,但是如此看來,這次我倒是來正確了。沉疴一去,健壯的很??!”
“世叔,既然宋帝如此器重世叔,世叔為何不去北方?”郭復(fù)想了想,忽然又說道:“世叔,如今你我在此,小侄敢問世叔當(dāng)今天下大勢如何?”
林仁肇神情一愣,臉色微微一變,看了郭復(fù)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北方在柴榮和趙匡胤二人的治理下,國泰民安,又接連掃清了巴蜀、荊楚,雖然我大唐如今還在世間,但是國內(nèi)卻是民不聊生,苛捐雜稅甚多,百姓苦不堪言,長江防線也早就為北宋所有,可以說也只是茍延殘喘而已,若是圣人再不崛起,恐怕這如畫江山為他人所取也只是時間問題了?!?p> “既然世叔都知道這些,那為什么?”郭復(fù)驚訝的望著林仁肇。
“當(dāng)年陛下對我有厚恩,我豈能背叛?!绷秩收負u了搖頭,盯著郭復(fù)說道:“倒是賢侄,多年染病在床,實際上心中甚有文章,讓人驚訝??!”
“世叔勇猛蓋世,兵法韜略無一不精,無一不曉,若是就這樣死去,豈不是可惜?”郭復(fù)皺著眉頭說道。
“那又如何?”林仁肇搖了搖頭,說道:“想跑是跑不掉的,世叔過于剛烈,在朝中也無黨羽求情,那些人巴不得世叔被皇上所殺呢?那李從善倒是讓人前來告訴我說可以幫助我在陛下面前求情,哼哼,可是條件就讓我將仙兒送給他。我林仁肇站得直,坐的穩(wěn),豈是一個憑借自己女兒升官發(fā)財?shù)娜?。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的?!?p> “哼哼!難怪南唐會被北宋所壓制了,連帝號都給去掉了?!惫鶑?fù)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玩大一點,世叔,小侄有一計,或許能救世叔一命。不知道世叔可有膽子去做。”
“你有什么計策,能夠改變皇上的決定?”林仁肇聞言驚訝的問道。他神情之中,還是有一些不相信的意味。
“呵呵,不知道世叔可有能信任之人?借兩個與我?!惫鶑?fù)忽然笑瞇瞇的望著林仁肇說道。
“好,我將林龍、林虎借給你,他二人跟隨我多年,值得信任?!绷秩收卣J真的看了郭復(fù)一眼,猛的一拍大腿,說道:“既然賢侄有這個信心,那世叔就陪你賭上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