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很普通的民居的二樓,隔壁的大媽此時正在擺弄自己放在陽臺上的那幾盆花。房間里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無數(shù)的監(jiān)控屏幕面前,認(rèn)真看著什么,仔細(xì)看看上面的畫面,所有的機器似乎都指向了一個男孩和一個帶著帽子的女孩,男人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了的笑容,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好久不見了,看門人?!蹦腥说穆曇艚o人一種很像蛇的感覺。
房間的一扇門此時緩緩打開,一個身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借著有些發(fā)黃的燈光,女子近乎于完美的身材,出現(xiàn)在了這個房間里。男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將一杯倒?jié)M了黃褐色液體的杯子,遞給了此時正在用浴巾清理著自己被雨水打濕頭發(fā)的女人,女人很恭敬地接過了那杯酒。
“辛苦了?!蹦腥孙嬃艘豢谧约罕锏木啤?p> “元首,真的不用出去把他抓來嗎?我們在中國的時候已經(jīng)錯失了一次機會了,那次如果不是那個叫安珀的學(xué)生重傷了我們的人,我們已經(jīng)成功抓到了那個名叫蘇亦然的中國學(xué)生了,現(xiàn)在他就在我們眼前,我們真的不動手嗎?”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女人的問題,只是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然后繼續(xù)看著那個屏幕上的男孩?!吧瘶访?,不要這么著急,你看我們沒有動手,這個男孩還不是乖乖送到了我們的身邊來,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慢慢引導(dǎo)他,然后讓他幫我們打開那扇門,那扇我們一直沒有找到的門,我想這就足夠了?!?p> 那像蛇一樣的嗓音充斥這個房間,嗓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是足夠的冷酷。男人身邊那個名叫莎樂美的美麗女人,慢慢走到了男人身邊,那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吻了一下這個女人,愛撫地摸了一下女人棕色的長發(fā)。
“現(xiàn)在能確定那個房間里,所有的角落我們都可以捕捉得到嗎,畢竟門開的時間是有限的,我要在那個時間之內(nèi)確保能夠捕捉到寶物的蹤影?!?p> “元首,您請放心,希爾正在做著這一切,您放心,明晚我們一定會將東西放在您的面前的,畢竟您才是真正有資格打開拿東西的主宰?!?p> 此時的蘇亦然依舊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在照顧著自己身邊的柊,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小姑娘的生活能力差的一塌糊涂,居然連過馬路都不會,蘇亦然其實真的很想,把這個女孩放在馬路一邊看看,她會怎么選擇。不過,他最終還是不敢這么做,他很害怕這個女孩會突然拔出刀,將路面上的車一分為二。
柊此時緊緊拉著蘇亦然的手,穿梭在各個教堂和景點之間,其實她這樣的感覺,她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上一次,這樣子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還是在戰(zhàn)后的日本,在櫻花樹下陪著那個男人喝酒。那個男人曾經(jīng)說過自己脫掉那歐式的洋裝換上和服之后,讓他耳目一新,很好看,自從那以后,柊的衣柜里就只有各式各樣華麗的和服了。
街道的對面,安珀穿著一件灰色的連帽衫,金色的頭發(fā)在兩邊垂下,手里握著一杯咖啡,正在觀察著這兩個正在約會的小情侶。安珀的身后是一個身著白色球衣的高大男人,男人的視線也看向了蘇亦然和柊。
“格羅斯曼,你來這里干嘛?”安珀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的男人
男人在安珀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視線依舊緊緊盯著對面的小情侶。
“你安珀會長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了嗎?”
“你當(dāng)然可以來了,不過你這么關(guān)心我的手下的感情生活,讓我這個當(dāng)老大的感覺不是很自在啊?!?p> “我并不好奇蘇亦然的感情生活,我只是好奇,這個能讓你安珀會長親自從中國接來的人,究竟有什么樣的特別之處。”
安珀繼續(xù)喝著自己手中咖啡,“我即使缺了一條狗,所以就從中國帶回了一條中華田園犬,如果您需要夠的話,我可以送您一條,您喜歡什么狗,我覺得中國的藏獒很適合您?!?p> 安珀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的語氣,但是格羅斯曼并沒有生氣,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沒有什么可以讓他生氣的,無論是嘲諷還是羞辱。遠處的蘇亦然可就沒有這么大度了,他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隨口說道“誰又在罵我了?”
格羅斯曼繼續(xù)注視著前面的男孩和女孩,突然感覺有人拉了自己一把?!澳銊e這么無聊,在這里偷看別人約會了,還是陪我逛逛吧,我也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城市呢。”安珀已經(jīng)拉起了格羅斯曼的手,向著遠處走去。以格羅斯曼的力氣想要控制住這樣一個女人當(dāng)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似乎并沒有拒絕這個女孩把自己拉走,反而很誠實地跟著女孩向著遠處走去了。就像在校園里的第一天,格羅斯曼在學(xué)校里迷路了,這個女孩很熱心地拉著他去格羅斯曼的想去的教室,可是這女孩也是個路癡,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又回到了原地,害得格羅斯曼錯過了杜昆教授的第一節(jié)課。
陰暗的房間里屏幕突然撲捉到了那兩張臉,一張美麗清秀的法國女人的臉和一張冷峻的俄羅斯男人的臉。那個說話像蛇一樣的男人,繼續(xù)看著屏幕上的變化,現(xiàn)在他的視線專注在安珀說出現(xiàn)的那個屏幕上了。
“那個女人果然也來了,還有她身后的格羅斯曼,看來我的老校長也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了?!蹦腥擞趾攘艘豢诒械木疲D(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女人,“這兩個人的資料有更新過嗎,我不希望我的計劃里因為我們的失誤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p> “屬下這就去確認(rèn)“,說著女人離開了男人的房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雨也早就停了下來,夕陽現(xiàn)在也隱約可以看見了。猩紅色的夕陽在天邊緩緩?fù)嗜ヮ伾谝沟牟糠忠苍絹碓蕉嗔?。街上的店鋪開始打開了燈,身邊的路燈也漸漸亮了起來。處在這樣環(huán)境里的蘇亦然,卻漸漸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感覺就和自己戴上漁人權(quán)戒的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很溫暖。
蘇亦然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柊,你餓了一下柊帽子上的耳朵說道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吃晚飯了???”
柊點了點頭,兩個耳朵慢慢晃動,這樣的感覺蘇亦然很熟,但是他卻又想不起來了,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說過同樣的話,是在哪里,對誰,他都不記得了,可是他卻又清楚得記得自己說過,自己一定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