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方文山被跟蹤
“你在哪兒？”韓璐璐在電話里逼問他。
“在外面談事情??！”方文山竭力鎮(zhèn)定的回答，一邊對鄭緒嬋打手勢示意他要離開。
她見狀趕忙起身，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為他打開大門。
方文山頭也不回的順著樓梯輕快的奔下來，一直跑到馬路斜對面的一家物流公司旁，在他靜靜停泊著的白色寶馬車的駕駛室里坐定。
“具體在哪？跟誰談事情？你把定位發(fā)給我?！表n璐璐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方文山畏懼求饒的柔聲說：“你要干嘛？別影響我的工作好不好？你不怕我被人看笑話？”
“我在你身后一百米遠(yuǎn)的十字路口，你看見我揮手了嗎？”
驚恐萬狀的驀然轉(zhuǎn)過身來，方文山的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行人稀少的十字路口，果然看見一身雪白長裙的韓璐璐赫然站在馬路邊向他揮手。他的后背一陣發(fā)涼。
“你的事情應(yīng)該談完了吧！”她強忍著冷笑道，“現(xiàn)在開車過來送我回家吧！”
撒謊被抓現(xiàn)行的方文山只得老老實實的啟動汽車回到十字路口載上她。
“你不怪我跟蹤你嗎？”韓璐璐含笑的目光透出幾分犀利。
方文山不自在的囁嚅道：“你在乎我，才會暗地跟蹤我??！”
“我看見你從斜對面的那棟居民樓里出來的，請問公司的哪位大客戶住在這里，需要你親自登門拜訪洽談生意？”
“璐璐，你聽我說，不是客戶，是和我差不多年紀(jì)的生意場上的朋友，男性朋友。”
“是嗎？哪個朋友？姓甚名誰？”
“我的朋友那么多，你怎么可能個個都認(rèn)識呢？”文山心虛的辯解道。
“正經(jīng)的談公事絕不會在私人住宅，你蒙誰呢？外街的餐廳茶樓那么多！”韓璐璐逐漸變得嚴(yán)詞厲色起來。
宛如被刑訊逼供的革命志士般意志堅定守口如瓶，方文山頑強的沉默半晌后，笑著打岔道：
“璐璐，你別回家了，今晚留下來陪我和寒寒吧！”他熱烈的握住她的雙手，目光懇切的凝望著她?！拔覀儬攤z想你好久了！說句不要臉的話，現(xiàn)在輪也該輪到我們了吧！”
璐璐怨恨的使勁甩開他的手道：“寒寒想念我肯定是真的，但你怎么有空想我呢？百忙之中抽空也得去約個會，見個美女吧！”
“哪有美女？我說了是個男性朋友?！?p> 她揚了揚眉毛冷笑道：“哦，難道方總的性取向改變了嗎？”
“對，你說變了就變了吧！現(xiàn)在我男女通吃，你滿意了吧？”
韓璐璐嫵媚的雙臂勾住他的脖頸笑道：“實話實說吧！小嬋是不是住在那棟樓里？”
方文山鎮(zhèn)定自若的矢口否認(rèn)道：“即便她住這里，我又怎么會找到她的家里去呢？你太看得起她了！”
“那你剛才見誰了呢？我實在好奇?！?p> “我知道你的心里放不下我，不然也不會整天的疑神疑鬼。但我發(fā)誓，我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放寬心好了！千萬別動了胎氣，要保重身體?！?p> 璐璐有些無奈的蹙眉不語。
他在駕駛室里俯下身來，撫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豐滿的肚子，堅毅深情的說：“璐璐，你和孩子都是我的，你不能跟他去美國！”
“相信我，以你的家世背景和個人魅力，會有很多女人愿意給你生孩子，你會有很多孩子的?！?p> “如果你決心拋棄我，我轉(zhuǎn)身就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不信你試試！”
“所以今天下午，你就去找了嗎？”韓璐璐的心不由得一沉。“我還沒拔腿就走，你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嗎？”
方文山反問她道：”自你嫁給程伯月，我過的什么日子，你沒看到嗎？”
“可是你現(xiàn)在和小嬋勾勾搭搭，今天又跑去私宅約會朋友！”
“這是因為你沒給我安全感。”他聲音低沉而又?jǐn)蒯斀罔F的說。
“我會慎重考慮你的話。在我下定決心前，希望你安分些?！?p> 她心緒復(fù)雜的緊咬著嘴唇慢慢下車，在放學(xué)的兒子程玨被保姆接回家之前，悄悄回到了皇城相府小區(qū)。
傍晚兩個保姆互相協(xié)助著在廚房里準(zhǔn)備晚餐之際，程伯月一邊陪兒子寫家庭作業(yè)，一邊和妻子韓璐璐閑聊天：
“你那輛車的故障很麻煩嗎？你怎么才回來？”
“哦，我在街上恰巧碰到方總，停下和他聊了一會兒?！?p> 程伯月驚異的盯了她一眼說：“方勝寒的事，他考慮的怎樣了？”
“我們沒聊寒寒的事。”
“那聊什么呢？談情說愛嗎？”他又驚又怒的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音。
韓璐璐擔(dān)憂的瞥了瞥身旁伏案寫作業(yè)的兒子程玨，低埋著頭沒再言語。
程伯月忍耐著夫妻倆飯后洗漱就寢時，繼續(xù)追問她說：
“你不督促他移交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和他瞎耽誤什么工夫呢？想著和他重溫舊夢重修舊好嗎？那個小嬋可是真實的存在他的身邊呀！”
“現(xiàn)在我最關(guān)心的是你，伯月，在這件事上你比他更受傷！社會輿論帶給你的精神壓力，雖然你從未向我抱怨過，但我知道你背后默默的承受了許多?！?p> “在國內(nèi)生活就是這樣，人們的思想比較傳統(tǒng)保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彼⑿χ鴮捨科拮诱f，“熬過這陣子，我們?nèi)ッ绹秃昧?。所以得快刀斬亂麻，盡快的解決寒寒的事。實在不成，由我出面和他談吧！再不成只能走法律程序。”
“一旦對簿公堂，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情面都沒有了，相信誰都不愿走到那一步吧！”
“是??！”程伯月蹙著眉頭微笑道，“璐璐，如果你舍得，如果你狠心，不如將這孩子生下來一并交還給方家吧！然后你隨我到國外，我們一家三口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豈不爽哉？管他方文山以后娶誰為妻呢？你跟他再無瓜葛！”
“不！我做不到！”
“但是將心比心，要他把兩個孩子都交給你，在我看來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們生搶硬奪?！?p> 韓璐璐想起白天方文山在駕駛室里對她披肝瀝膽之言，一時陷入沉默。
“要不再等等看吧！等他和小嬋結(jié)了婚再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他們何時結(jié)婚。到時候也許后媽的表現(xiàn)優(yōu)良，事情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就可以安心去美國了?！?p> 韓璐璐搖頭：“無論如何，我不能拋棄他一走了之，那樣我們的母子情分就真的斷了！再難維系?！?p> 和她談到這里，程伯月變得憂慮重重，不知如何是好。
“方總說這事的最終決定權(quán)在老爺子那兒，我已經(jīng)和老爺子通過氣了，他答應(yīng)會盡快給答復(fù)?！?p> “哦！那么一周后，我陪你去找老爺子要結(jié)果吧！”伯月興沖沖的說道。
白天在難以抑制的嫉妒之情的驅(qū)使下，答應(yīng)方文山會再三考慮他們的關(guān)系；夜晚出于對家庭和程伯月的責(zé)任，決心和方文山?jīng)Q裂，到方家索要寒寒的撫養(yǎng)權(quán)?！n璐璐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