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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數(shù)方程式

第10章 方文軒被挾持

函數(shù)方程式 余兆蘭 3544 2024-10-03 20:28:00

  方文山在妻子從程家搬回娘家后松了一口氣,但他的心情并未因此變得輕松明快。

  他拖延著不肯協(xié)議離婚,同時為了挽回妻子的心,三天兩頭的以各種借口奔走于望江國際小區(qū)。

  期間他不止一次的邂逅程伯月在韓家,貌似他同樣熱烈緊密的糾纏著前妻;且一想到秀娟向他告密的話,說韓璐璐曾在程家身穿性感的睡衣出來迎接訪客,推理之下他覺得程伯月很可能已經(jīng)睡了他的妻子,想到此,被痛苦嫉妒之情控制無法自拔的方文山就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國勝證券最近不忙嗎?程總好像很清閑的樣子,總往這里跑。”一次他終于忍不住攔下程伯月說。

  伯月整理著身上藍色條紋襯衣的手暫停了動作,錯愕的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fā)茶幾旁的前妻韓璐璐,一邊冷淡的回答:

  “再忙我也想過來看看,這種心情方總應該是完全了解的,因為你我是一樣的人!”

  “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可不是一樣的人!你只是前夫,而我是現(xiàn)任的合法的丈夫?!?p>  方文山輕蔑的拿鼻子哼了一聲,轉臉便理直氣壯的質問妻子道:

  “璐璐,我們還沒簽字離婚,你和程總的行為是不是應該有所檢點?別欺人太甚!”

  如花似玉的臉龐忽然呈現(xiàn)出蠟黃僵冷的神色,韓璐璐冷酷無情的笑道:

  “你都知道了?也好,你和沈珍珠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現(xiàn)在我和伯月的關系也不怕你知道,這下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方文山怒目圓睜的沖上前去就要抽打她的耳光,被一旁身材魁梧反應靈活的程伯月及時的扭住了。

  “當初你和他離婚,是不是因為愛他,不忍心他為你蒙受的痛苦恥辱?你說!”

  感情沖動的方文山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來歇斯底里道,“今天索性咱們三個人把一切都說清楚!”

  內心被觸痛的韓璐璐眼含淚花沉默不語。

  “離婚后,你為什么一直不肯和我領證結婚?”

  “你說為什么?”她聲音顫栗的反問他?!斑@些年來你何曾愛過我?你愛的只是你的父母家人,和他們比起來,我算的了什么?你也只愛你自己,從未想過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你不斷的劈腿艷遇,究竟會帶給我怎樣的傷害!……”

  “不,你說的這些我正在努力的改,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他程伯月,對不對?”

  “如果你可以管住自己的花心,他從美國回來又如何?我們一路走來容易嗎?我是打算從一而終,與你廝守終生的人!”傷心失望的璐璐不禁滴下淚來。

  “我說過和沈珍珠不過是一場意外,我們會過去的,我們已經(jīng)過去了!”

  “呵呵!這種話你自己信嗎?方總。反正你已經(jīng)深深的迷戀上她,我們的感情再也回不了頭!”

  “你胡說!我和她已經(jīng)徹底了斷,你要相信我!“

  ”好,現(xiàn)在我相信你,但將來你又會不小心和哪個女人傳出緋聞呢?反正你一輩子就是如此,死性不改。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是這樣的男人,說什么對我才是真正的愛情,和那些女人不過逢場作戲玩玩而已……我真的累了!方總?!?p>  ”我說的都是真話,并無半分欺騙你?!胺轿纳綕M懷失落的喃喃道,”倒是你,一頭扎進這個浪蕩子的懷抱,絲毫不給我們的婚姻喘息之機,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淫婦!”

  璐璐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念在我們相愛一場,又相濡以沫這些年的份上,最后讓我們對彼此留點余地,留點好印象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的兩個孩子總是無辜的吧!”

  方文山深深凝視著她,絕望的意識到眼前心愛的女人他永遠的失去了,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感傷的程伯月也不禁泫然淚下。

  韓璐璐神情木然的自沙發(fā)里起身道:“方總,在你覺得方便的時候,咱們到民政局走一趟吧!協(xié)議內容不變,家里什么都歸你,我只要恢復自由身?!?p>  一切都塵埃落定,但又仿佛并未真正結局。方文山迷惘惆悵之際,被胞姐方文軒傳喚外出喝茶談心。

  這是遠離市區(qū)的一家農(nóng)莊經(jīng)營模式的茶樓,拾級而上可以望見蘆葦隨風招搖,殘陽似血的世界末日般滄桑的江景。

  姐弟倆在椽木搭建的二樓臨江的鋪位坐定,文軒氣定神閑的徐徐倒著茶說:

  “你的婚還離不離了?”

  愜意的掃視著樓上三三兩兩的茶客的方文山收回目光來,充滿敵意的問道:

  “姐姐很盼望我離婚嗎?我離了婚,對你有什么實際的好處呢?”

  擱下粗陋的瓦罐茶壺,她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們離不離婚,寒寒和源源都叫我姑姑,對我有什么損失呢?”

  他顧右右而言其他道:“這里真是散心解悶的好去處啊!在西川生活了一輩子,我竟從不知道還有這么個地方,姐姐,你是怎么找來的?”

  “這么好的地方,你該帶璐璐過來才是,對你們的感情或許能有改善?!?p>  幾乎不易察覺的冷笑兩聲,他目光炯炯的正視胞姐道:

  “特地叫我出來,又挑了這么個神仙才來的地方,你一定有什么特別的事要吩咐吧!何妨直說?”

  感覺到弟弟的心情惡劣,她愣了愣說:“她向你提出離婚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中秋國慶都臨近了,你還拖著不肯離,對你個人的臉面是否有損傷呢?你不是最要面子的男人嗎?”

  “幸虧姐姐沒有扯到整個方家的臉面,否則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你知道我一直是支持你們的,無論爸爸媽媽當初怎么想方設法拆散你們。但是……”

  “姐姐你不過是爸爸的小棉襖,后來之所以對璐璐另眼相看,不過是她自己爭氣,加之老爺子開始逐漸的接納她。憑心而論,你自己何曾真正的瞧得起她呢?你出身高貴,而她出身寒門,單憑這一點,她在你的心里就永遠翻不了身?!?p>  “但她的問題并不只是家庭出身,還有人品。”

  “呵呵!姐姐,你以為你親愛的弟弟是什么好貨色嗎?”

  “作為女人,她對感情不夠忠貞,她在你和程伯月之間游走不定?!?p>  “對!那又如何?”

  方文軒詫異的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良久,感到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難道你心甘情愿這樣下去嗎?與她維持著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

  “看來你一切都知道了!”

  “西川也不過彈丸之地,任何消息在圈內的傳播不過早晚的事?!?p>  方文山頹喪的索性在她面前翹起二郎腿道:“所以姐姐認為,或許就是老爺子和方家族人們認為,我只剩下乖乖的簽字離婚這一條生路?我只能承認自己的一敗涂地?我的婚姻注定短命?”

  “這不都你是咎由自取嗎?”文軒義正言辭的斥責他,“要不是你和那個沈珍珠糾纏不清,韓璐璐怎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報復你?之前她和程伯月即便真如你揣測的那樣在一起,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吧!她哪來今日的堂而皇之理直氣壯呢?”

  “好在有寒寒的抗議聲討,名義上她已經(jīng)搬出了程家,看來她最在乎的還是孩子?!?p>  “哦!是啊,丈夫對女人來說其實算不得什么的,到了最后的時刻,女人最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孩子?!狈轿能廃c頭嘆息,“那她什么時候搬回荷花廣場呢?”

  文山茫然失落的搖搖頭:”但我絕不離婚!我要他程伯月一輩子坐實了小三的身份,我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協(xié)議不成,到法院起訴還需要夫妻感情破裂,分居兩年的證明哩,我就耐心等兩年,看咱們誰耗的過誰!”

  “或許并不需要等兩年,她只要收集你婚內出軌的證據(jù)即可,法院會立即宣判?!?p>  “難道我沒有她的證據(jù)嗎?”方文山止不住冷笑。

  “所以你們相愛一場,為何要鬧到對簿公堂,魚死網(wǎng)破的境地呢?”文軒于心不忍道。

  他泄氣的說不出話。

  她瞅了瞅他,忽然低聲提醒道:“況且你還得為自己的后事做準備,你打算怎么安置那個沈珍珠呢?”

  文山嚇的跳起來道:”什么安置?我和她早就結束了!”

  “可是昨兒她找到我們京東公司的門店,當著屬下員工們向我哭訴半天,我實在沒辦法……”

  “這才是你叫我出來的真正原因吧!”方文山惱恨的咬牙切齒道,“你和她斗智斗勇即可,沒必要來找我的麻煩,又不是我要她去糾纏你!”

  “要不是拜你所賜,她又怎會知道我的工作地址?平白無故的被她一頓攪和,我在公司差點就身敗名裂!”

  “你不會報警嗎?姐姐,你處事一向明決,不愧為殺伐決斷的女人。”

  “報警,到頭來丟的也是我們方家的臉面吧!”文軒無奈的輕聲嘆息,“況且那女人實在可憐!為你被丈夫拋棄,現(xiàn)在無依無靠的,你也應該對她負起相應的責任。我暗自揣度著,既然你和韓璐璐已然走到無可挽回的境地,不如索性就收下她吧!”

  “呵呵!姐姐你的心思真夠活泛的!昨兒還在為我和璐璐的關系穩(wěn)定出謀劃策,今日就要我離婚再娶,大約這也是爸爸媽媽的意思啰?”

  “我估摸著,她還沒到老爺子跟前哭訴呢!”

  “她不敢!”他篤定的說道?!耙运男宰雍湍懥浚仓荒苎蹨I汪汪的在人前挾持你罷了。”

  文軒贊許的點點頭道:“是??!活到這個年紀,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吧!當初韓璐璐我真是錯看了她,以為她是被你圈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沒曾想?yún)s是一頭雪豹!我們不識貨,以為她是無家可歸的野貓才收留它,多年后她竟逐漸露出雪豹的本來面目……但那個沈珍珠完全不同,她的坦白可親和溫柔似水是擺在面上的,她看起來并非城府深沉的女人,娶了她,今后你在藍鯨公司盡可以當家做主一手遮天?!?p>  “呵呵!姐姐你可知我的性格心胸?只要我愛一個女人,別說家族公司對她拱手相讓,連命都可以給她!”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愛的女人,你已經(jīng)失去她了呀!”做姐姐的竭力提醒他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況且我不信你對沈珍珠就毫無愛意,要不然你還跟她睡得下去?”

  方文山羞愧的臉紅不語。

  “我知道你們一開始就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你的心始終在韓璐璐身上,但你不能做那種提起褲子就翻臉無情的男人吧!”

  “那張銀行卡,最終她不是收下了嗎?我們夫妻已經(jīng)對她作出了極大的補償,尤其是璐璐,為了讓平兒從看守所里盡快出來,一度對她低聲下氣的,連我都看不下去!”

  “好吧!我言盡于此,你自己看著辦吧!”方文軒無所謂的揚了揚眉毛,“論身材樣貌,沈珍珠是稍遜一籌,學歷才干更不能與韓璐璐比肩,但她的出身和性情好啊!作為女人,這才是最重要的?!?p>  方文山有點驚異的望著她,傾聽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下去:

  “只有家境殷實出身良好的女人,從小到大她才用不著為了生存謀求算計,那樣的女人才夠單純溫柔,才能呈現(xiàn)出作為女人的本性?!?p>  “是嗎?”他將信將疑的附和。

  “昨兒沈珍珠當眾跪下說,只要你能接納她,她情愿這輩子不生孩子,一心一意的撫養(yǎng)你那兩個兒子就夠了!這樣溫順善良的女人你上哪里去找?”

  方文山內心震撼的說不出話。

  “你和韓璐璐一旦離了婚,給孩子們找后媽在所難免,誰能保證后媽不生孩子,不苛待前妻的子女?試問哪個后媽敢立這樣的誓言?可見她對你真心呀!”

  “我和璐璐還沒走到絕境呢!”他有些心煩意亂的驀然起身道,“輪不到她來攪和添亂,姐姐你也省些事吧!難道我們真的離婚,你才安心快樂嗎?”

  “程伯伯從香港回來了,在清江公司和老爺子密談了很久才離開?!蔽能幫艿軟Q絕的背影平靜的說。

  方文山詫異的轉身問道:“他們談些什么?”

  “總不會是兩家生意上的合作事宜吧!”她笑道,“兩個老人都是為了自己兒子的終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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