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安洪的敗落,讓在場所有的騎士學院同學都不由一陣緊張,因為,在前六強之爭中,騎士學院之中,大家都認為汪安洪有資格進入前六強,現(xiàn)在汪安洪敗了,那白瑞武也是岌岌可危,如果到時連白瑞武都派敗了,學院中,有資格進入前六強的只有龍翠珊和張杰鼎了,當戰(zhàn)士對上遠程魔法師時,他們學院有可能無緣于前三。
幸好,白瑞武運氣不錯,實力也強,今天下午這戰(zhàn),利索地贏了皇家圣光學院的劍客,如果明天再贏一場,白瑞武就有資格進入前六強。
“三十七號選手夜風對十六號選手巴慈霍!”老師宣布道。
巴慈霍,就是那個巨人,在第一輪決斗中,圣光學院唯有兩個勝出的劍客之一。
夜風和巴慈霍都站在決斗場中,和巴慈霍相這樣巨大的身材相比起來,夜風顯得不堪一擊。
“在比賽前,先宣布一條新定的規(guī)定,比賽雙方,都不允許使用任何有迷昏性的東西,否則,就算輸。這規(guī)定,是由雙方學院裁判商量一致同意。好,現(xiàn)在開始?!崩蠋熜嫉卣f道。
看來,在雙方學院中,有老師看出了一點的端倪。
“怎么辦?”聽到新出這條規(guī)定,龍靜蕾頓時緊張起來。
“小子,放馬過來。”巨人聲如雷。
“你放馬過來?!币癸L笑著說道。
巨人雙目一怒瞪,舉起他手中的巨錘,大叫一聲,向夜風沖過去。
“等等——”夜風立即伸手說道。
巨人急忙剎住身子,怒視夜風,喝道:“有屁快放,別拖拖拉拉。”
夜風笑著說道:“我的小寶貝一定是悶壞了,我放它出來透透氣?!闭f著,拿出一個小筒,他吹了聲口哨,從里面飛出一只如鴿蛋大小的銀蜂,這銀蜂嗡嗡地在夜風頭頂上飛了一圈,然后消失在天空中。
“好了,可以開始了。”夜風拍了拍手,說道。
“接招吧?!本奕肆⒓磽淞诉^來,然而,夜風轉(zhuǎn)身就逃。
“哪里逃?!本奕擞謿庥峙?,立即追去。
“膽小鬼,有種的就大戰(zhàn)一場?!被始沂ス鈱W院的學生見夜風圍著決斗場逃跑,都紛紛嚷道。
“哈,原來騎士學院盡出這樣的膽小鬼?!被始沂ス鈱W院學生紛紛叫道。
“姓夜的,要不就戰(zhàn)一場,要不就認輸,不要丟我們騎士學院的顏面。”騎士學院的不少學生本來就對夜風不爽了,現(xiàn)在,都分紛嚷道。
頓時,臺下不少人是對夜風喝倒采。
“你輸了?!币癸L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巨人扮了一個鬼臉,說道。
巨人大怒,說道:“輸屁,誰會輸?!?p> “嗡”的一聲,突然一道銀光從巨人背后射來,狠狠地蜇在了巨人的頭頂上,這正是夜風放出來的銀鋒。
“啊——”巨人一下倒在地上,慘叫一聲,翻滾幾下,然后蜷成一團,發(fā)抖,全身抽搐,很快,口冒泡,嘴里叫道:“好冷,好冷,快冷死我了?!?p> “哈,你輸了?!币癸L一腳飛起,把巨人龐大的身體踢出了決斗場。而巨人此時無反抗力,全身發(fā)抖,嘴里大叫好冷。
“嘿,老師,我贏了吧,你們可沒有說不可以指揮寵物攻擊對手。”夜風嘿嘿對老師說道。
所有裁判老師被氣得發(fā)抖,他們從來沒有過見這樣無賴的學生。
“夜風勝出?!崩蠋煙o奈地說道。
“他不會有事的,讓他在熱水里泡一個時辰,再吃點辣的?!弊詈?,夜風對前來扶巨人的圣光學院學生笑著說道。
“卑鄙,無恥,不要臉,下流……”下面很多學生都憤怒地對夜風大罵,但是,夜風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回到原位。
龍靜蕾可不管這些,夜風贏了她就高興。
“你也忒無賴了?!饼埓渖簺]有好氣地對夜風說道。
夜風不在意說道:“被人叫白癡,被人叫傻子,被人叫廢物,再被人叫一個無賴,對我也沒有什么影響?!?p> 龍翠珊被他說得是哭笑不得,連阮憶藍都嘆夜風臉皮夠厚。
雖然,接下來有好幾場決斗,不過,此時所有學生都沒心情看,都憤怒地盯向夜風,在睽睽目光之下,夜風安然坐著,一點都不在意。
最后,大家是悻悻散場,如果不是有老師在,只怕有皇家圣光學院的學生會揪著夜風狠揍一頓。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家都紛紛趕到?jīng)Q斗場,因為,精彩的對決就在今天,六強之爭,和前三名之戰(zhàn),一直以來都是兩學院大賽的最大看點。
“不好了,汪安洪和白瑞武都死了?!币癸L和龍靜蕾他們都正要進入會場的時候,一個早上不見的阮憶藍從后面追了上來,臉帶急色。
“汪安洪和白瑞武都死了?”夜風和龍靜蕾他們都臉色一變,昨天都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死了。
“在哪,快帶我們?nèi)ァ!币癸L立即說道。
“在汪安洪的房間里。”阮憶藍急忙說道。
夜風他們幾個相視了一眼,立即向宿舍趕去。
當夜風他們趕到宿舍的時候,整幢宿舍已經(jīng)有士兵把守,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是皇都的禁軍。
死了望西侯的兒子,宰相大人的兒子,后果是可想而知了,所以,禁軍接到這個消息,立即帶兵趕到現(xiàn)場。
當然,皇家圣光學院也不是一般的地方,連皇族有幾代皇帝都畢業(yè)于這里,禁軍也不敢封鎖整個學院,只是封鎖了這個宿舍樓,不讓外人靠近。
“公主殿下?!苯娍墒钦J得夜龍翠珊和龍靜蕾,所以他們不敢攔夜風他們,讓他們進來。
“參見公主殿下。”當龍翠珊他們走進汪安洪房間的時候,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忙是向龍翠珊下拜。
在室內(nèi),不單是有士兵在,也有皇家圣光學院和至尊王者騎士學院的老師在。
夜風向房里望去,只見汪安洪和白瑞武雙雙倒地上地,汪安洪的劍刺進了白瑞武的胸膛,而白瑞武的劍則是刺進了汪安洪的肚子,一地的鮮血已經(jīng)是凝固了,看來,他們兩個人是死于昨晚。
夜風就感到奇怪了,白瑞武和汪安洪會相互殘殺起來!夜風細細地看他們兩個的尸體,發(fā)現(xiàn)這不像是他們偽造的假象,看來真的是白瑞武和汪安洪兩個人自相殘殺而死。
“情況怎么樣?”龍翠珊問道。
“屬下推斷,兩位公子很有可能喝醉了酒,發(fā)生口角,拔劍相殘?!边@位將軍忙是回答說道。
“你打算怎么處理?”龍翠珊緩聲地說道。
這位將軍說道:“屬下已經(jīng)通知兩位公子的父親,這事,屬下只有向陛下請示才知道?!边@事已經(jīng)是超出了他能力范圍了,宰相大人和望西侯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白少和汪少一直都帶有貼身侍衛(wèi)的,怎么他們主子相互殘殺不知道呢?!币癸L問道。
站在門口的包虎和程水不由相視了一眼,最后程水開口,說道:“昨天我家公子到汪公子房間里喝一杯,說是安慰一下汪公子。后來,他們喝著喝著,就說些帝都的一些風花雪月的事。在這個時候,兩位公子對我們說,他們有些事要談談,然后,說要再出外走走,叫我們兩個別呆在宿舍里,回家里去報個平安。我家公子和汪公子,有時他們兩個會一同去青樓聽聽小曲,看看舞妓什么的,他們一般都不會帶我們?nèi)?,都會叫我們回家里去對家里的人給他們圓謊,我們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p> 大家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像這樣的事,在貴族少爺間常見。
“白少和汪少不會是為那個名牌花魁吃醋吧,上次他們兩個倒是看上了艷花樓的花魁?!睆埥芏φf道。
大家都不由默覺,像貴族之間,為妓女花魁爭風吃醋這樣的事,一向來都很正常。
“張杰鼎,你快去決斗場,快輪到你了?!贝藭r一個老師沖過來忙是對張杰鼎說道。
張杰鼎丟下話,說道:“我們比賽要緊,這事,交給他們處理會比我們處理得更好?!闭f著,忙沖了出去。
“莫動尸體,等宰相大人來到我們不好交待?!睂④娨姉蠲詈邮w,忙是說道。
學醫(yī)的楊妙涵又動了好奇心了,想看一下有什么端倪。
最后,龍翠珊他們也沒有看出什么線索,而他們決斗又快要到了,只好離開。
在趕往會場路上,大家心里面都有些沉重,特別是夜風,感覺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讓他聯(lián)想到了黃少錢和丘石的死。
“宰相大人和望西侯是站哪邊的?”夜風問道。
龍翠珊說道:“我二哥?!?p> 夜風一下子,感到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丘處機和黃少錢的父親是站在太子這一邊,而宰相大人和望西侯又是站在二皇子這一邊,難道白瑞武和汪少安的事和黃少錢的死是沒有關系,他們真的是爭風吃醋而相殘。
楊妙涵說道:“從血跡來看,他們應該死于丑時前,子時末,他們身上沒有其他傷痕,都是一劍致命,不像是他人偽造,如此說來,他們兩個人有可能同時起了殺機,有可能,雙方都同時有殺死對方的想法?!?p> 夜風他們不由相視了一眼,雖然白瑞武和汪安洪兩個人都有些彼此較量和嫉妒的意思,但是,還不至于要殺死對方。
“那,他們?yōu)槭裁赐蝗挥袣⑺缹Ψ降哪铑^?”阮憶藍不由問道。
這個答案,只怕大家都回答不了。
“我看了他們的尸體,他們兩個人雙目怒睜,青筋上浮,很有可能在動手之前,兩個人都憤怒抓狂!像是要暴走一樣?!睏蠲詈f道。
夜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在桌上,有三個酒杯,左右兩個,上首一個。如此看來,在房間里面,有三個人,而不是兩個人?!?p> “那另外一個人是誰?”龍靜蕾不由問道。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才是關鍵所在,這個人,或者是包虎程水走了后才來的人,而且還和白瑞武、汪安洪兩個人相識的。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包虎和程水兩個人說謊,他們還在的時候,這個第三者已經(jīng)來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個女的,因為和他們少爺有某種關系,他們不好說了來罷了?!?p> “別管了,我們的決斗就要到了,就算是有第三個人又怎么樣,他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很有可能是爭女人自相殘殺,這事交給官府就行了,與我們無關??熳甙??!饼堨o蕾忙接著夜風說道。
龍翠珊和夜風相視了一眼,如果事情這么簡單就好辦了,他們就怕沒有這么簡單。
“下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在這么多位公子中,你可是最尊貴,而且還是身邊不帶貼身侍衛(wèi)的?!睏蠲詈吐暤靥嵝岩癸L。
夜風含笑,點頭,表示多謝,這女子,還真是聰慧,對政治的觸覺,不亞于龍翠珊呀。
當夜風他們趕回去的時候,張杰鼎已經(jīng)是贏了對手,而夜風的另外一個仇人毛延時也把騎士學院的一個魔法師轟出了決斗場。
毛延時還是挺驕傲的,在他們學院同院歡呼下,他連一眼都不看他們。
看在會場中學生的模樣,只怕很多學生還不知道學院里發(fā)生兇殺案,特別是皇家圣光學院的學生。
“第三十七號選手夜風對第二十九號選手石無帽?!崩蠋熜颊f道。
石無帽正是昨天打破汪洪安的那個矮人。
夜風登上決斗場的時候,觀眾席一片的熱鬧,當然,不是為夜風喝采,而是為夜風喝倒采。
“石無帽,你把這個無恥的家伙往死里揍,大家支持你?!庇袑W生高呼。
“對,對,把他往死里揍。”有不少學生紛紛附和地說道。
“在比賽之前,再宣布一條新的規(guī)定,任何人,都不得指揮寵物或者是特有的活物攻擊對手,否則為輸。這規(guī)定,所有裁判都同意?!崩蠋熣f道。
為了防止夜風出怪招,為了比賽公平,老師是費了不小的心思。
“不公平,不公平?!比顟浰{起哄叫道。
當然,他的起哄是無效的,所有人都不理他,其他學生都紛紛叫好,此時,大家都希望夜風能出丑。
“老師,我可以用兵器嗎?”夜風很無辜模樣,望著老師。
“可以?!崩蠋熁卮鹫f道。
夜風點頭,說道:“那好吧,比武開始吧。”
“你兵器呢?”老師問夜風。
夜風輕笑起來,說道:“我的兵器,在我該出手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暫時保密?!?p> “那我們動手吧?!币癸L對矮人石無帽說道。
石無帽雙手舉著巨斧,斗氣騰騰,死死地盯著夜風,警惕萬分,有了前兩個人的教訓,他是警惕許多,打算謀而后動,不冒失向夜風出手。
“好,既然你不先出手,那我出手算了?!币癸L笑了起來,從豹囊出掏出一物,向石無帽扔了出去,喝道:“看我的天上地下無雙霹靂轟天殺神棒!”
聽這么威風的名字,石無帽頓時大驚,大吼一聲,再次越級提前使出了肉盾,身上冒黃光,然后一斧開山,狠狠地向這飛旋而來的東西劈去。
“嘩啦——”的一聲,這銀筒一下子被劈開,滿頭滿腦的液體淋得石無帽一身都是。
“癢不癢?”夜風笑吟吟地望著石無帽。
此時,石無帽神態(tài)很怪異,握著斧頭,但是,他是緊緊地咬著牙,臉容扭曲,好像是很痛苦地忍著什么。
“啊,癢死了——”最后,石無帽還是忍受不住,大吼一聲,把斧頭一扔,一撕衣服,拼命地抓起來,這樣還遠遠不夠,然后急忙在地上打滾摩擦,大叫道:“癢,癢,癢死我了?!?p> 原來,夜風那種不是什么兇毒,而是一種癢得讓人忍受不了的液體——萬蟻吐液!
這也算是一種折磨人的毒藥吧。
“嘿,你還是認輸吧,不然,你一定會癢上三天三夜的?!币癸L嘿嘿地笑著說道。
矮人打滾,拼命忍著,不想認輸。就算他這樣皮厚,也是被他摩得血跡斑斑。
“給我止癢,我認輸了!”最后,矮人石帽還是忍不住了,此時,他被癢刺激得汗水滿面,大聲吼道。
夜風笑了起來,扔給他一包藥散,說道:“服下就不會癢了。”
石無帽想都不想,一口服下去,果然,奇癢一下子停住了。
“啊——”石無帽大吼一聲,這一次輸?shù)脡騺G臉的,然后沖了出去,無臉見人。
“老師,我贏了吧,我可是按照你們的話去做,我可沒有違規(guī),在場的人都聽到的,他是親口認輸?shù)??!币癸L笑吟吟地望著所有裁判。
夜風把所有裁判氣得吐血,渾身發(fā)抖。
“算你贏了!”老師恨恨地說道,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怪胎!
“無恥的家伙,最好滾出賽場。”有學生怒憤無比,向夜風扔東西,但,夜風一閃,讓他們?nèi)觽€落空。
“進入六強了,我們倒有同臺打擂的機會了,我可不想你用這些怪招對付我,希望你能拿出在學院里揍那些學生這樣的強硬武功來!”張杰鼎望著夜風。
夜風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可以,不過,有件事我們商量,商量。”
“好,什么事,你說?!甭牭竭@話,張杰鼎頓時高興,至少,他可怕愿像剛才石無帽那樣丟人,要輸就輸個爽快,要贏了贏個痛快。
“我們到一邊去?!币癸L使了個眼色,說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兩個大男人說悄悄話,惡心!”看著夜風兩個人遠去的背影,龍靜蕾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