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招上門女婿,還愁沒人要,女婿倒有個現(xiàn)成的……|”
“什么!”姚國仗抬頭看了看陰陽先生稆灶,豈不是嘲笑自己嗎,即生氣地道:“信口雌黃,女婿在哪里?我姚國仗找你稆灶算算女兒的婚事竟然開這種玩笑,故意戲弄于俺!”
“哪個給你開玩笑,更不敢戲弄。”陰陽先生稆灶由于心情激動,不知如何回答,隨手指了指自己,“你的女婿就在這兒?!?p> “什么……”姚國丈聞聽所言,大吃一驚。果然不錯,剛才就有懷疑。結(jié)果卻是如此,自己清楚,他稆灶獨(dú)身一輩子,年齡比自己還大,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打俺閨女的主意,即道:“我女兒即使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給你個糟老頭子,多大歲數(shù)了,還想老牛吃嫩草,打起俺閨女的主意來了?!?p> “哎!哎!……”稆灶哎了兩聲,不知如何說出口。
“哎什么!“姚國仗大眼一瞪道;“即使俺女兒不會把你妨死,可知,你當(dāng)了上門女婿,天天住在我家,是你喊我爹,還是我喊你大哥呢!這光稱呼喊叫就不好解決?!?p> “嗨!簡直驢頭不著馬尾,“
稆灶見姚國仗理解錯了,趕緊搖手解釋道:“不,不,不是……”還是沒說出口。
“不是什么!這里就我們兩個,哪兒來的第二人。“
“不是……我。”
姚國仗氣呼呼的道:“不是你,又是誰?”
“實(shí)話告訴你吧,”
陰陽先生稆灶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不得已而說出:“膝下有一子……”
“胡說八道!”姚國丈哪兒相信,不滿的道:“你連老婆都沒有,雖然前后曾經(jīng)娶妻三位,一個個都相繼而死,并沒一個給你留下后代的,所以,誰人不知,你稆灶獨(dú)身一輩子,沒有媳婦哪兒來的一子?拐來拐去還是你自己。”
“什么我自己,”
稆灶不敢說出實(shí)情,是位長老法師送來個兒子,而且是被皇上追殺的稆朝廷。
他只好委婉的把話扯長,道;“你不是愁著女兒嫁不出去嗎?”
“是?。 币厅c(diǎn)頭承認(rèn)。
“只要不講門當(dāng)戶對,”稆灶一字一句的落實(shí)。
“還講什么門當(dāng)戶對啊!”姚國仗說出原因:“都三十多歲的老閨女了,不是十七八歲,還講什么門當(dāng)戶對,能嫁出去就不錯了。但是,必須找個年輕人。絕不找你稆灶這樣的遭老頭子?!?p> “放心,絕不是老頭子,”稆灶因?yàn)榧依锔F,心虛不敢攀富,他要打聽清楚,免得落下后果,繼續(xù)落實(shí):“!只要沒有其他附加條件,一切交給我稆灶辦理,保證給你姚國仗弄個年輕帥氣的女婿,”
姚國仗聽了稆灶的一番解釋,終于明白了,還談什么年輕帥氣,貴賤貧富,討飯花子,只要不是老頭就行,即道:“原來是幫忙介紹啊!“
稆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對!不但不是老頭子,而且年輕得很,”
姚國仗哪兒相信,半信半疑道:“能有這等好事!”
“就有這等好事!”陰陽先生稆灶說話口氣很重的道:“這小青年不但比你閨女姚芙蓉年齡還小,而且小一個輪回,”
姚國仗聞聽稆灶所言,心中暗喜,即道:“俺閨女姚芙蓉還這么有福氣!小一輪就是十多歲??!”
“對!”陰陽先生稆灶點(diǎn)頭承認(rèn),并且稱贊一番:“他比姚芙蓉小十二歲。今年剛剛十八,二人同是屬龍,二龍戲珠,龍飛鳳舞,二人的屬相非常般配、生辰八字甚合,“
“真的啊!”姚國仗被稆灶一番言語,說得心花怒放,即著急的問道:“夸了半天,到底是哪村哪莊的?誰家的兒子?姓甚名誰?”
稆灶見姚國仗還不相信?。⊙垡娋统梢患胰肆?,即開門見山道;“他是鹿邑縣玄武鎮(zhèn)稆家墳人士,稆灶的兒子,名叫稆渦。我們兩家結(jié)親”
“你的兒子,我們兩家結(jié)親……”姚國丈聽了稆灶的一番解釋,看來是真的了,婚姻豈敢兒戲,可是,對兩家結(jié)親倒是吃了一驚,這陰陽先生稆灶早晨起來喝酒了,凈說酒話,明明知道女兒克夫,竟然不怕被妨死。隨帶著驚異的眼神,把丑話說到前頭:“即使你稆灶真有兒子叫稆渦,難道就不怕你的兒子,被俺閨女姚芙蓉克死?”
“哎!哪能呢!”稆灶害怕姚國仗不同意,光揀好聽的說;“只是委屈了你的女兒姚芙蓉。”
“委屈什么?。 币汕宄约号畠旱那闆r,稆灶不知道,莫非當(dāng)成兒戲,趕緊再次把丑話說到前頭:“你拿兒子稆渦的性命做試驗(yàn),不怕女兒姚芙蓉克夫,但是,咱丑話說到前頭,到時克死了你的兒子,可別怪我女兒姚芙蓉,姚國丈不負(fù)責(zé)陪賞的。”
陰陽先生稆灶心里高興,見姚國仗擔(dān)心,即給個定心丸:“請姚國仗把心放到肚里,我稆灶的兒子稆渦,如果被你女兒姚芙蓉克死了,絕不找你們扯皮,二話不說,拉去埋葬。但是,我稆灶也有丑話說到前頭,稆渦可不當(dāng)上門女婿?!?p> “可以……”姚國仗點(diǎn)頭同意,他就是擔(dān)心女婿被克死,至于上門女婿,在趕菊花寺廟會之前,已經(jīng)與夫人商量好了,即道:“我姚國仗還是擔(dān)心女婿被克死。”
陰陽先生稆灶清楚,自己兒子稆渦的命相不是一般的毒,犯克沖,連老鼠都克死了,何況人呢,一般女子是不敢嫁給他的,那是必死無疑,他不能說出這些,只講道;“我稆灶已經(jīng)測算過了,他們命相互補(bǔ),是很好的一對。”
姚國丈聞聽所言,心里還是擔(dān)心害怕,因?yàn)橛羞^上次出嫁活不夠的教訓(xùn),可想而知,大閨女活不夠都克死了九十六個,小**寡*婦克死四十一。那克勁,比姚芙蓉克夫還大得多。結(jié)果如何?
還是沒能降住女兒姚芙蓉,兩個命相毒的人結(jié)合,那就要看誰的克勁大。結(jié)果活不夠,被克死到拜完天地的洞房里。
可是,自己不能講出這些話,因?yàn)轱顣?,即問;“你什么時間測算的,我怎么沒看到,”
“這個你就別管了。”陰陽先生稆灶也不解釋,即催促道:“三日后是嫁娶的好日子,就選擇這一日,你趕快回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p> “還準(zhǔn)備什么啊?!币珊ε聹?zhǔn)備。不準(zhǔn)備還罷,越準(zhǔn)備越讓人傷心,即道:“為女兒的婚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過多次,都是喜事變成喪事,越準(zhǔn)備越讓人心寒。這次不準(zhǔn)備了,但愿能夠成功?!?p> “你不準(zhǔn)備我得回去準(zhǔn)備,為兒子結(jié)婚是大喜事,怎能草草從事,”稆灶立即站起身來道。
“別,別,”姚國丈聞聽準(zhǔn)備,心中害怕,趕緊攔住。他怕準(zhǔn)備,有了名分就會被克死的,女兒已經(jīng)克死了一百一十個女婿,如果再克死一個,豈不有整有零,成了不多不少一百一十〇一個。
如果繼續(xù)下去,有望克死一百二十個,到那時更沒人求親,成了永遠(yuǎn)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即出主意道:“要不這樣,讓他們先見見面,不算定親,以朋友身份相處,慢慢地試著來,看看會不會被克死,即是克死也沒訂婚,不能算在女兒頭上?!?p> “也好?!?p> 陰陽先生稆灶聽了姚國仗一番話,感到親家提出的建議合理。
再說,自己還擔(dān)心呢,不是擔(dān)心被克死,而是擔(dān)心兒子稆渦的命相太毒。
盡管姚芙蓉克死那么多,他怕姚國丈的女兒頂不住,經(jīng)不起稆渦的克沖,隨講道;“見面就見面,時間定到明天。”
“明天就明天,”姚國丈點(diǎn)頭同意。心想,試試看吧,會不會死在今天夜里,還很難說呢,說不定已經(jīng)死過了,這是心里話,即道:“如果你的兒子通過見面不會被克死,我姚國仗,第二天就把嫁妝送過去,把女兒也送去,”
“送來……”陰陽先生稆灶聞聽所言,又驚又喜,哪個龜孫王八不同意。說實(shí)話,我稆灶正發(fā)愁沒錢迎娶呢,能有這種好事。但是,這話不能說,怎么也要打腫臉充胖子,即問道;“不迎娶了,”
“不迎娶,”姚國丈說話干脆。
“那彩禮呢?”陰陽先生稆灶正為彩禮一事發(fā)愁呢,一定要打聽清楚。
“迎娶都不要了,還要什么彩禮?!币烧f話也不客氣,“只求女婿不被克死,把閨女嫁出去完事?!?p> “??!”稆灶聞聽所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子娶媳婦不要彩禮,連迎娶都不要了,娘家爹賠送嫁妝,并且親自送貨上門。
“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姚國仗見稆灶吃驚,自己擔(dān)心的是,害怕稆灶的兒子,稆渦已經(jīng)死過了。
稆灶不以為然,只顧高興。即抬頭看了看時間。此時,菊花寺的天空是可愛的,高高的空中,明麗的蔚藍(lán)色,流動的彩云在空中隨風(fēng)翩翩起舞,彩云隨著早、中、晚時間的變化,不斷變換著顏色,時而金黃,時而潔白,時而象火一樣紅,通過現(xiàn)在的景象,潔白的天空,說明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又看了看一旁,滿園的菊花,說明此時是秋天;颯颯西風(fēng)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于是,他趕緊收起卦攤,小凳子一夾。即刻向姚國仗搖了搖手,“再見了親家,即使不要迎娶,我也要收攤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即刻一溜風(fēng)似的,趕回稆家墳告知兒子稆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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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樂得合不攏嘴,望著那天空的彩云,好像在分享他的喜悅;空中的小鳥在歡快地歌唱,仿佛在為他唱歌;路邊的小草在微風(fēng)中舞蹈,好像在為他慶祝。
此時稆灶的心情啊,別提多么高興,多么歡暢了。
剛剛來到大門口,還沒跨門檻就高聲大喊;“兒子喜事?。〈笙彩掳。 ?p> 這時,一位年輕英俊瀟灑,身材魁偉,相貌堂堂。身穿圍群的青年從廚房里走出來。
他揉著那雙被煙熏得流著淚的眼睛,如同孫大圣剛剛從太上老君丹爐里出來,讓人瞪睛一看,萬丈光芒,一雙大眼射寒星,兩道彎眉如刷漆。
不錯,那是煙熏后,加上手揉,成了兩個黑黑的眼圈。
他身胸圍著圍裙,漲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使人看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
這小子生來就是大塊頭。
“爹爹回來了!”
稆渦開口喊叫一聲,那聲音之洪亮,話語軒昂,似吐千丈凌云之志氣。
說明個子大,聲音憨厚,渾圓有力。
別看青年如此寒酸,可知,他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云端。
就憑他那身板骨骼,也與眾不同,骨健筋強(qiáng),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若問心雄有多大,說出來嚇人。
他天天夢想當(dāng)朝廷。野心夠大的了,如此的膽大包天,如果讓說書藝人描寫;那他,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這時,稆渦滿面笑容,一邊脫下圍裙,一邊迎上前去,道;“看把爹爹樂的,我們家能添什么大喜事???”
隨手把稆灶手里的招牌接下。
“哎呀,”
稆灶只顧高興,卻對姚國仗當(dāng)面許親,不知從何說起。
稆渦哪兒想到說媳婦一事,家貧如洗,討飯花子找媳婦,是大白天做美夢。
所以,心不在焉,以為爹爹在給兒子開玩笑,父子倆經(jīng)常窮開心,日子雖不富裕,卻很愉快。
他把招牌放到堂屋里,回頭忽見院子里的小羊扯開了繩子,趕緊一手拉起小羊,拴到院子里的一顆樹上。
不干咋辦,爹爹稆灶天天趕廟會掙錢,家務(wù)事全部落到稆渦身上。
這時,那只烏黑犬搖著尾巴,調(diào)皮地在身旁聞前聞后。時間長了,動物也有感情。
廚房門口,一只老母雞帶著一群剛出殼的渾身毛茸茸的連喙帶爪都是黃色的小雞,一邊走一邊“咕咕”的叫著。
這兩根光棍啊,因?yàn)樯钷讚?jù),也只有靠家庭副業(yè),養(yǎng)雞、養(yǎng)羊換些油鹽錢。
年輕英俊的稆渦十分勤快,主動擔(dān)起家務(wù)事來。
不勤快咋辦,畢竟爹爹年紀(jì)大了,為了生存,還風(fēng)雨無阻,到十多里外的菊花寺趕廟會。
這時,廚房灶門前燃起了火,原來稆渦正在燒火做飯。
他見此情況,趕緊回到廚房,把火往灶門里送送。
年輕英俊的稆渦一邊往灶門里加柴一邊想,說實(shí)在的,自己也是十八歲,即將二十歲的人了,咋不想成個家,爹爹那么大年紀(jì),忙里又忙外。
我不能讓老子來伺候兒子,所以,主動擔(dān)起了做飯的責(zé)任,要是家里有個女人料理家務(wù),照護(hù)一下雞、鴨,自己也不會這么忙,喂雞又喂羊,還要親自下廚房。
也可以跟著爹一塊到菊花寺趕廟會,掙個活便錢。
“唉!”他傷心的自言自語道;“只因家里太窮了,哪家的閨女瞧上咱這個窮小子啊?!?p> 預(yù)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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