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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久從門后走了進(jìn)來,斜挎著背包站在尤班導(dǎo)旁邊。
他今天穿的是西臨獨(dú)具特色的純白校服,比起以前那件看上去像打架專用的黑色校服,這件絕對要干凈俐落得多。而且他的身材比一般學(xué)生要高,站在尤莉旁邊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這樣更顯得他的外表挺拔帥氣,平添了幾分男兒氣概。
只是,即使打扮成這樣了,他在小姬眼中也始終擺脫不了西河長廊里那狼一般暴戾難馴的糟糕印象,所以認(rèn)出他后,小姬就低下頭,開始目不斜視的看書了。
不過就算小姬沒有看他,卻不能保證石久也一樣不看自己。
從進(jìn)門的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挨個掃視在場每一個同學(xué)的臉上,等他終于看到坐到后面的金小姬時,那雙狼一般眼睛突然間就亮了起來,臉上掛起意味不明的笑。
“石久,不要站著,你的座位在那里,現(xiàn)在過去吧。”尤班導(dǎo)只看見石久在笑,卻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所以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指向金小姬后面的空位,讓他趕快回到座位上。
小姬從尤莉說話時就感覺情況不妙,頭皮陣陣發(fā)麻,渾身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咬,尤其是前方那道逼人的視線,就算她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
只是這樣視而不見總不是辦法,所以當(dāng)石久慢吞吞的走過來時,她干脆直起身,同他四目相對。
狼,真的是狼,而且還是只不懷好意的狼!
石久的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縫中有寒光射出來,盡管他的眼神在殺人,可他卻偏偏要露出那種類似友好的微笑,這兩種強(qiáng)烈的情緒反差讓小姬立刻就小聲叫了出來。
“別笑了,真的很難看?!?p> “是嗎?”這回他干脆連假笑都沒有了,一屁股坐到木東陽的椅子上,書包往前一甩,正好砸到金小姬的背,“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現(xiàn)在相信了嗎?”
小姬往前移了一些,整個胸口都貼到了桌沿上,聽見他的書包失去支撐掉到地上,小聲回了一句:“無聊?!?p> 確實(shí)有夠無賴,這種人就像劣質(zhì)的狗皮膏藥,你越是和他說話,他就越把自己當(dāng)人看。
“你說誰無聊?你這個女人才是陰險卑鄙,我一定要揭穿你的假面具!”
不就是自己在西河長廊出賣過他一次嗎?有什么大不了。石久還在后面鬼叫,小姬懶得再理他,專心致志的拿了書聽尤莉講課了。
沒一會石久也覺得無趣了,書包被他撿起來重新扔到桌上,然后脖子一伸,趴在上面開始睡覺了。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等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時間,睡飽了的石久又像牛皮糖一樣的纏了上來。一開始小姬還能假裝視而不見,大步走在前面,可是當(dāng)他一直跟著自己走進(jìn)宿舍大門時,她終于的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你跟著我干什么?沒看見這里是女生宿舍嗎?”
“誰跟著你了?這里有規(guī)定女生宿舍就不能進(jìn)嗎?”
無賴就是無賴,小人難養(yǎng),小鬼難防,說的就是他。石久抱胸杵在前面,仗著自己身高的優(yōu)勢連上樓的路也給擋了。
小姬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心中第一次有了要揍人的沖動,忍了幾次后才開口:“你自己看看門口寫的什么,別說那么簡單的字你都不認(rèn)識!”
“木人免進(jìn),有什么不對嗎?”
“你!”這人是文盲嗎?不行,要失控了,冷靜,一定要冷靜!
后面的話小姬沒有罵出來,她趕緊把頭轉(zhuǎn)向別處不去看他,卻沒想到這一轉(zhuǎn)正好瞧見門口那塊告示用的牌子,上面大大的閑字已經(jīng)被某些無聊的人硬生生拆開,門字沒有,正好變成了木字。
還真是木人免進(jìn),竟然被他鉆了空子,不過……
小姬偷偷看了他一眼,石久雖然故意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其實(shí)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看向外面的,尤其是當(dāng)有女同學(xué)回到樓里來時,他的臉就會不自然的別向一邊,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一閃而過。
“真的是個木字,那是我誤會你了,你要進(jìn)就進(jìn)吧?!?p> 正好有好幾個女同學(xué)一起回來,進(jìn)門時她們就一個勁的盯著石久看,臨上樓前又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哄笑,這樣一下子就讓他的臉色時青時白變得異常的難看。而小姬就是趁著這個機(jī)會做出讓步的樣子,撇下那句話后就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走了三步,身后就有人在叫,石久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沖上來就想抓自己,卻被小姬不著痕跡的閃開了。
“你要做什么?要上就上,沒人攔著你?!?p> “不做什么,就是怕你跑了!”石久側(cè)身站在樓梯后,一邊能盯著小姬,一邊又能觀察外面是不是還有人進(jìn)來,“這種鬼地方請我都不會上去,不會我會一直纏著你。”
有病,小姬給了他個大白眼,這種低俗的男人她還真是頭一回碰見,無賴至極快到把她的耐性磨光了。
“不過,也許有個辦法能夠讓你解脫?!毙〖У姆从呈弥划?dāng)作沒有看見,他的眼睛頻頻看向門外,那里有幾個女生遠(yuǎn)遠(yuǎn)走過來,就是不知道進(jìn)不進(jìn)這棟樓。
“你想要我不跟著也行,只要你要告訴我,你們宿舍里住的都有誰就可以。”
原來不單單是有病,而且還是個變態(tài)。知道了石久的真正目的,小姬開始從心底里鄙視他,同時她也看見那幾個女生,盼望著她們能夠過來,但最后很可惜,她們還是轉(zhuǎn)了個方向去隔壁樓了。
那幾個女生一消失,石久立刻就恢復(fù)了之前的兇神惡煞,小姬稍微有一點(diǎn)小動作,他的眉毛就會豎起來。只可惜小姬一點(diǎn)都不害怕他的威脅,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他。
“有誰沒誰都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跟著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若不是這里人太多,她真的早就一腳把他踢到爪哇國去了。
“你信不信你不說我也一樣知道?”也許小姬的威脅看上去太荒謬可笑,石久直接忽略了,不過她的拒絕回答卻讓他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
“信,你自便。”
“等等,不許走!”小姬往上走一步就被石久攔下來,再走,再被攔,這樣重復(fù)了幾次,兩人都不耐煩了,“我聽說你在人前是個老好人,雖然與人不怎么親近,但心底卻很善良?!?p> 老好人?是在說她嗎?難道是她替博荷受罰的事?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自己,小姬有些不敢確定,同時也更加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