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nóng)歷十五以前都是年,人們都是過了十五才開工,而靈帝除了在正月十六上了次朝以外,接連十余天沒上朝,看來靈帝是還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中。但是,風雨縹緲的大漢朝卻要面臨著一次大的危機,黃巾起義就要爆發(fā)了。
民間流轉(zhuǎn)了傳言,說大漢朝連年天災(zāi)是因為皇帝不仁,上天要懲罰皇帝。而最為人注意的無非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傳言。
不少有識之士已經(jīng)注意到張角的異動,更有不少大臣連連上奏靈帝,奈何靈帝數(shù)日不朝。眼看正月就要過去,黃巾之亂就要到來,而洛陽城看似歌舞升平的下面缺隱藏著危機。
大將軍府。
何進手里拿著一份名單,漸漸的,何進的雙手不斷顫抖起來!何進下方跪著一個人,此人三十來歲,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剛剛被人打過了。
何進面色鐵青的看著何苗問:“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立刻備車,咱們?nèi)ピ竽?!”接著指著跪著那人道:“唐周,如果你所報屬實,朝廷自然重重有賞。來人,現(xiàn)代他下去休息?!?p> 這唐周是張角的弟子之一,但是唐周因為本事平平并不為張角所喜,所以張角并沒給他太大的職務(wù),平時也只是讓他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教友,打打雜役。唐周眼見師兄弟們一個個都當上了渠帥,自己卻還碌碌無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認為張角厚此薄彼。這次來洛陽本是要聯(lián)絡(luò)洛陽城中太平道的人,準備三月起事。但是洛陽和張角有關(guān)的官員眾多,一時半會那聯(lián)絡(luò)的完,于是唐周便先行來到太平道設(shè)在洛陽的堂口安頓下來。
這太平道在洛陽的大帥正是馬元義,這個馬元義雖然小有智謀,但是卻眼高手低,加上向來和洛陽達官貴人來往,所以看不起不得勢的唐周。唐周到來馬元義連見都沒見,只是讓手下人去給安排一下。
俗話說,什么樣的將帶什么樣的兵,這馬元義的手下和馬元義一樣,也看不起唐周,對唐周招待甚是冷淡,粗茶淡飯不說,還對唐周百般刁難。唐周雖然不受張角喜愛,但是好歹也是張角的徒弟,在太平道中大小也是個人物,哪里受過這氣,一氣之下便去找馬元義理論。當時正好馬元義喝醉了,便和唐周吵了起來,最后還把唐周打了一頓。唐周氣憤不過,心想你對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反正師傅張角也不喜歡自己,于是當天下午便去了何進府告了密。
唐周到了大將軍府門口,可是何進哪是誰想見就見的,唐周等了半天,剛好遇到何苗出府,才有機會見到何進。將黃巾軍聯(lián)絡(luò)的官員的名單獻給何進。
……
太傅府中,袁隗、何進正坐在一起,旁邊坐著袁紹,荀爽、逢紀等人。
“大將軍,這份名單可準確?”袁隗皺著眉頭,顯然此事十分棘手。
“那唐周是張角的弟子,本來是來洛陽聯(lián)系內(nèi)應(yīng)的,他給的這份名單應(yīng)該沒問題。”何進答道。
“你們看會不會是反間計呢?”袁隗問道。
這時坐在下方一個年輕人答道:“太傅大人,我看應(yīng)該不是反間計。這份名單上的人不但有在朝官員,世家子弟,而且還有閹黨中人,就連中常侍封谞、徐奉也有參與。張角準備了十年,一朝造反,朝廷必然措手不及,斷然不會為了用反間計而讓朝廷有所準備。”說話的年輕人正是荀爽的侄子,荀彧。
“恩,文若(荀彧的字)說的有道理,如今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袁隗向眾人問道。
“此事事關(guān)重大,牽連甚廣,我看還是詳細查問再說,所以依在下之見應(yīng)當派人秘密調(diào)查,如果確有此事咱們再抓人,以免傷及無辜?!避魉f道。
從人紛紛點頭,何進見荀彧欲言又止,便問道:“文若可有何良策?!?p> 荀彧答道:“如今我有上中下三策。”
何進聽了心說,這小子不一般,我半天一個法子都沒想出來,你都想出來三計策,便道:“文弱細細道來。”
荀彧清了清嗓子,道:“下策是明日早朝立刻上奏陛下,不過如今牽連甚廣,如果直接上奏陛下恐怕會引起朝野震蕩!”
“恩,此計不妥,說說別的吧!”
“中策是現(xiàn)在馬上把名單上和咱們有關(guān)人等全部抓起來,然后上奏陛下,說中常侍封谞、徐奉參與謀反,到時候也可打擊閹寺一黨!不過這樣容易被賊人察覺,恐怕會對陛下不利!”
“那上策呢?”
“上策就是聯(lián)合閹寺一黨,以雷霆萬鈞之勢鏟除洛陽亂黨,這樣可保洛陽安寧?!?p> 袁隗道:“那怎么行,老夫就算死也不和閹黨聯(lián)合!我看就中策吧,到時候咱們再添油加醋,說不定這回能將閹黨一網(wǎng)打盡!”
荀彧聽了暗自嘆了口氣,沒想到袁隗只為了和閹黨爭斗,卻不顧陛下的安危,豎子不足為謀!
這時候何進道:“我看抓人這事就交給本初吧?!焙芜M沖著旁邊的袁紹道:“本初,我讓淳于瓊輔助你,此事務(wù)必辦好!”
……
王家酒樓。
張德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飲。面前擺著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熏肉。
漢代的酒對張德來說太淡了,這讓張德很還念后世的二鍋頭。不過這王家酒樓的熏肉做得非常不錯,張德閑暇之余喜歡到這來品嘗點熏肉。
這時就見樓上走下來個醉漢!這個醉漢身材非常高大,只見這醉漢一步三晃的下樓,嘴里還不停的嚷嚷:“我沒醉,我還能喝,老子明天還得去抓反賊呢!”
張德一聽來了興趣,這反賊莫不是黃巾軍的人,看樣子這人應(yīng)該是朝廷的將軍。這時就見小二過來,扶住這個醉漢道:“淳于將軍,車給您準備好了,就在外面,小的送您回府?”
醉漢一聽,不高興了,道:“誰要做車,老子要騎馬,你見過哪個將軍坐車上戰(zhàn)場了,老子一會還要去抓反賊!凡是和太平道有關(guān)的都要抓,你們這有沒有啊?”
這個醉漢便是淳于瓊,淳于瓊素來貪杯好酒,今天和袁紹一起抓了一天的人后,便來王家酒樓喝酒,誰知道喝醉了,開始胡話滿篇,把袁隗讓自己抓人的事透露了出來。
張德聽了暗自心驚,心說看來黃巾軍的事已經(jīng)被朝廷知道了,難道唐周已經(jīng)告密了?
張德正在想這事呢,背后傳來一個聲音:“少爺,您在這啊,老爺讓你回去,有急事找您!”
張德見是張府的下人張三,看來張讓是有事情找自己啊,便結(jié)了帳回府。
回到張府,張德發(fā)現(xiàn)不但張讓在,連趙忠,宋典和蹇碩也都在。此時他們正在商量著什么,張讓見張德回來,便道:“顯璋啊,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有事要找你做,今天袁紹和淳于瓊抓了不少人,不過他們行事很秘密,每個被抓的人連同家人都一起被帶走,我想你去查查他們?yōu)槭裁醋ト???p> 張德馬上想到酒樓上那個“淳于將軍”莫非就是淳于瓊,便將剛才在酒樓上的事告訴了張讓,張讓聽后緊鎖眉頭,問趙忠:“這件事你怎么看?”
趙忠沉思了一會,道:“看來何進他們知道了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事情,此次被抓的人不但有在朝官員,還有世家子弟,莫不是起內(nèi)訌了?”
張讓道:“我看未必,起內(nèi)訌用不著扣個謀反這么大的帽子,淳于瓊話中提到太平道,莫不是張角要反?”說到這張讓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說:“聽說何進和張角還認識,如果我是何進,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先撇清和張角的關(guān)系,依我看,這些被抓的官員都是和張角有關(guān)的人,要么就是張角的內(nèi)應(yīng)!”
張德一聽,心說自己這個便宜干爹好快的反映,這么短的時間便能想到這么多,心里更對張讓佩服起來。
“張侯爺,你說我們當如何是好?”宋典問。
“這張角的手伸的可夠長的,依我看來,張角能賄賂那么多朝廷官員,難保咱們的人中沒有和張角同流合污之人,為今之計,我們應(yīng)當速速查清!”張讓邊說邊想,連自己都收過張角的賄賂,更不用說手下人了。
蹇碩突然插話道:“你說咱們中常侍中會不會有人已經(jīng)被張角收買,如果有的話,陛下豈不是很危險?”
張德聽了心中暗道,這蹇碩還真是說對了,記得史書上寫十常侍中封谞和徐奉就被張角收買了。只聽趙忠嘀咕道:“此事也不是沒有可能,要是中咱們常侍中也有反賊的話,會是誰呢?宋典,你馬上派人去查查!”
張德心說中常侍中封谞,徐奉就是張角的內(nèi)應(yīng)啊,自己還是幫便宜干爹一把吧,便道:“且慢,父親,各位大人,我有一計,可知道咱們?nèi)酥兄裼袕埥堑膬?nèi)應(yīng)!”說著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張讓眾人。
“好計策,宋典,你馬上叫其他極為中常侍到我這議事,就說十萬火急!顯璋,你帶人埋伏好刀斧手,準備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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