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匪幫還能依靠人數優(yōu)勢拉平雙方的差距,可這一回雙方的人數差不多,近百匪徒絕望地被斬瓜切菜般地砍倒一片,唯一不和諧的音符還是大個子泰山!
為了對付他一個,新到的傭兵團頭子不得不分出全部實力的五分之一,差不多二十幾個人圍攻泰山一個才算勉強牽制住了他的狂暴攻勢,為其他人爭取殺人的時間。
可狗急了還跳墻呢,何況是人?
匪徒的抵抗雖然微弱卻一直沒有停止,轉眼的工夫牽制泰山的二十多人就死了四五個,全是一擊斃命,連一個多哼哼兩聲的都沒有。
傭兵頭子一狠心又調出二十人補充進去……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這下子泰山也玩不轉了。
牽制他的傭兵們學乖了,不管他轉向哪一個方向,在他正面的傭兵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蹦開,與此同時泰山側面和后面的傭兵們就會立即沖上去劈砍割刺,一擊得手馬上遠遠跳開!
泰山左掃右掄,卻怎么也擊不中敵人,他的身后,特別是腿上的傷卻越來越多——再小的傷口也會疼,也一樣要流血,積少成多的傷勢越來越重。
一名傭兵瞅準了機會,突然間就地一個翻滾鉆到了泰山腳邊,狠狠地一刀斬在他的腿窩間,他根本不敢細看這一刀的戰(zhàn)果,趕緊飛躥遠離泰山的身邊。
鋒利的刀鋒切斷了泰山的腿筋,他不甘地努吼一聲,鐵塔一樣的身軀單膝跪倒在地,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怒火中燒,狠狠地瞪著圍攻他的矮子們。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重傷的膝窩里流出來,染紅了身下壓平的草皮。
三十幾個傭兵將重傷的泰山團團圍住,卻沒有一個人再湊上前去進攻,死亡對他來說只剩下時間的問題而已,這些傭兵誰也不想和自己的小命鬧不痛快。
除了這里之外,其它傭兵一路高歌猛進,已經將剩下的匪徒殺了個干凈,身體虛弱的陳美不過掌握匪幫十幾天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亂戰(zhàn)之中,死無全尸兼死不瞑目。
若是他知道自己一時沖動做出向北走的決定最終害了他自己和匪幫所有人的性命,不知會作何感想。
人死一場空,他已經沒有機會再琢磨這個問題了。
泰山因為大量失血而臉色蒼白,胸口劇烈地起伏,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終于山崩地裂似地一頭栽倒在地。
他再強壯也只是變異人,變異人變異人,仍然是人就會有人的弱點!
三十幾個圍困泰山的傭兵齊齊松了口氣,卻沒有一個人愿意接近哪怕已經倒下的泰山。
和泰山的戰(zhàn)斗就像一群小孩兒和成年的壯漢搏斗,已經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搏殺,更是心理上的對抗!
即使泰山已經倒下,他力戰(zhàn)不屈的身影卻深深地印刻在了傭兵們的心里。
殺光了匪幫的人,一個傭兵飛快地從前面跑了回來,湊到傭兵頭子衛(wèi)邊說:“頭兒,這還有三十幾個俘虜,全綁在一起,怎么處理?”
傭兵頭子一語不發(fā),伸手在脖子邊一劃,做了個格殺的手勢。
他接到的委托是殺光路上遇到的,從岐山中走出來的匪幫!
雖然他并不介意客串一回販賣販賣人口,但與其把他們帶回去管吃管喝還得找買家,不如直接殺了充作匪幫的人!
傭兵哪管這些背后的歪門斜道,得到命令的傭兵提著刀劍離開了,隨后幾聲悶哼隱隱傳來,做完了活的傭兵們提著帶血的武器重新出現。
傭兵頭子嘿嘿一笑:“不錯,咱們走!”他帶勝利的微笑帶著兄弟們離開了血肉屠場,可還沒走幾步,腳下突然一頓。
在他們的來路上,一字排開三道人墻,鋒銳的箭搭在弦上,弓如滿月。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丁強算計的豈止是匪幫一家?三支不同時間不同路線出發(fā)的傭兵都有一個相同的目的,就是從岐山中走出的人!
更確切地說,是路上碰到的任何人!
更妙的是這三支傭兵之間多少還有些齷齪,同行嘛,總有那么冤家的味道。因此第二批到達這里的傭兵一點也不可憐前面的同行,第三批傭兵則更加直接地用武器對準了第二批人!
他們的目的自然是贏得委托人承諾的報酬,至于匪幫已經死絕的問題……這不是還有活人在么?頂賬就是了。
“放!”一聲令下箭如飛蝗,第三批傭兵未傷一兵一卒,毫無懸念地成了最后的贏家。
與岐山中的道路有關的消息徹底埋葬在了這片屠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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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么晚、抱歉這么少、抱歉很沒狀態(tài)。寫了這么多,其實一直也沒寫出激情來,為什么寫生死一線時的感覺找不回來呢?
我很想把已有的內容全刪掉,重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