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會議之后,李冉坐著飛機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海底城,第一時間將包繼托付給他的事情辦好,得到了聚變?nèi)剂虾退烦钡念A(yù)報,海底城立即開始檢查設(shè)備,執(zhí)行下潛的準(zhǔn)備工作,預(yù)計兩天后完成全部檢驗工作,界時海底城將再次潛入海中直到朔潮結(jié)束。
吳瓊對李冉能夠準(zhǔn)確預(yù)報朔潮十分驚奇,而且還為海底城帶來了在這個時代珍貴異常的聚變?nèi)剂?,她有意和李冉建立長期合作關(guān)系。這好事兒李冉哪有不答應(yīng)的?他現(xiàn)在最愁的就是人手不足,海底城的人體質(zhì)是差了一點,但是在學(xué)識方面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普通人,對李冉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陷餅。
隨后李冉又開始為自己帶回來的夜蜒式直升機操碎了心,原本以為那么大的基地,怎么著也得有個能供飛機起落的地下停機坪,沒想到回來之后找了繞了幾圈,夠大的地方有的是,就是沒有任何一個出口能讓那么大的飛機鉆進地底下。
這可把李冉急壞了,朔潮一來,暴露的夜蜓馬上就得變成一堆毫無用處的廢鐵!而且飛機上能夠搬動的只有那套機動裝甲,可是機動裝甲配套的支持設(shè)備偏偏是固定在飛機上的……無奈之下李冉只好再次前往海底城,因為即將潛入水下的海底城有個停機坪。
雖然李冉覺得海底下沒有地底下安全,但是總好過直接廢了機器不是?
解決這兩件事的中間,他還穿插著和海底城敲定了兩天內(nèi)向薛、岳兩家提供大量食物的計劃,且一并將朔潮即將來臨的情況通知兩大家族。
抵抗軍的其他人十分地不解,雙方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雖然非友非敵,可說到底還是敵對的意思更多些,這么做豈不是資敵?
不過李冉有另一番想法,雖然兩大家族仍然不怎么友好,不過他的心里早已將兩大家族那千多人視為囊中之物,現(xiàn)在先讓他們蹦噠幾天,等時機成熟就一口吃掉他們——在此之前誰也甭想染指薛岳兩家的控制權(quán),否則李冉第一個不干!
忙完了這一切,李冉總算閑了下來,早就忍了好幾天的李明海第一時間找到了李冉,就問了一句話:一級密碼弄來了沒?
李冉把歡歡往他面前一送,很干脆地回答:“就在這兒了!”
“你開什么玩笑?這不可能!”李明海一臉忿忿,漲紅的臉頰像剛煮熟的螃蟹。
連李明海自己都沒注意,似乎最近一段時期他的脾氣越來越有控制不住的跡象了,而且似乎每一次都是因為李冉!
“誰和你開玩笑,沒什么不可能的,我證明給你看就是了?!崩钊叫ξ鼗瘟嘶闻e在手里的歡歡,懸空的小家伙兩條小腿亂蹬一氣,快樂地一個勁搖著耳朵。
李明海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給我證明!”說完領(lǐng)頭向通往底層的通道走去。
其他幾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識相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悶著頭跟在兩人身后閉緊了嘴巴做個冷眼看客。
這兩人一個是抵抗軍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才控制魯家?guī)滋炀捅憩F(xiàn)出了非凡的強勁勢頭,既不缺機遇也不少實力,可惜偏偏是個根基不深的外來戶;另一個是抵抗軍最大的派系頭子,盡管表面上言聽計從,可有眼睛的誰看不出他對李冉的不服氣?只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被李冉壓倒一頭,若是讓他找到機會早晚要翻身把歌唱。
這兩個人天生就是冤家對頭,不針尖對麥芒才是怪事。
來到阻隔通道的大門外,李明海往門前一站,大門一側(cè)與眼平高的位置上的密碼盤立即自動升起表面的防護板,露出數(shù)字密碼盤和密碼盤旁邊艷紅色的感應(yīng)窗。
李明海抱著膀子斜睨李冉,一只腳支在地上抖呀抖的:“證明吧!”
李冉心說我哪知道怎么證明?想起臨行前包繼信誓旦旦地說一級密碼就在歡歡的身上,他干脆將歡歡往密碼盤上一送……一級密碼的復(fù)雜程度超乎想象,別說密碼盤上只有從一到零的十個數(shù)字,就算有密碼需要的所有符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用手動輸入的方式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密碼置入。
被李冉送到密碼盤前面的歡歡明顯地一呆,隨后歡快的表情迅速消失不見,靈動的小臉突然間變得呆滯刻板。
李明海一愣,輕佻的神情忽然消失不見,變得驚疑不定。
李冉也是一愣,暗叫一聲有門兒!自打初次與歡歡相遇直到今天,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小家伙這樣呆愣愣地像個絨毛娃娃的樣子。
就在歡歡接近密碼盤的一瞬間,鎖定大門的電子門禁系統(tǒng)探測到它腦子里那塊小小的生物芯片,規(guī)定程序立即向芯片發(fā)出了一組“詢問碼”。芯片接到收詢問碼之后,立即切斷了歡歡對身體的控制,以免它離開門禁系統(tǒng)的有效探測距離,隨后生物芯片立即將內(nèi)部儲存的、由數(shù)千萬個不同語言的數(shù)字、字符、特殊符號和不同形狀大小的幾何圖形組成的密碼發(fā)往門禁系統(tǒng),發(fā)送時間持續(xù)三十七秒半!
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傻傻地舉著歡歡的李冉胳膊都酸了,站在他旁邊的李明海表情越來越不耐煩,目光頻頻在李冉和歡歡之間挪來挪去。忽然間呆呆地歡歡小腿蹬了蹬,掙開李冉的鉗制,飛快地跳進丁芮的懷里,委屈的小臉狠狠地在胸脯上蹭了蹭,丁芮心疼地一個勁撫摸著它的小腦袋……它最近對這個部位的迷戀有愈演愈烈之勢!
就在歡歡逃離李冉掌握的同時,門禁系統(tǒng)通過了密碼驗證,大門頂部紅色的燈光瞬間由紅轉(zhuǎn)綠,兩色燈光不斷地旋轉(zhuǎn)交換……
李明海雙眼圓睜如同氣泡,嘴巴都閉不上了。
李冉也是心跳過速,從舊時代開始就隱藏在地下的基地,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其他人也是表情不一,就連丁芮也暫時把歡歡忘在一邊,氣得小家伙一個勁往她懷里亂拱。
令人失望的是所有的跡象都表明開啟成功,可大門本身就是紋絲不動!似乎有陣陣隱隱地抽氣聲不斷地從門里傳出,只是這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以至于只有離門最近的兩個人才聽得見,而他們兩個又同時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覺。
要不是門上的雙色燈光仍然旋轉(zhuǎn)不停,只怕大伙就要以為開啟失敗了,差不多等到三十秒左右,門頂?shù)臒艄庖幌伦油T诹司G色之上,封閉了半個多世紀(jì)的大門“咔”地一聲裂開一道細(xì)縫,接著在陣陣吱嘎嘎的扭曲聲中慢慢地分開,一股金屬和粉塵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噴涌而出。
可讓人失望的是大門之后……還是通道!
大伙憋了半天的氣頓時一泄如注,李冉和李明海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邁步跨進大門內(nèi)!
兩只腳幾乎同時落在平靜了半個多世紀(jì)的地面上,在厚厚的灰塵上留下了兩個清晰無比的腳印,大一點的屬于李明海,小些的屬于李冉。
后面的其他們想也不想地蜂擁而入,都想趕在前面看看通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有丁芮遲疑了一下:要是全都進去了,這兩扇門再關(guān)上了怎么辦?可看看毫無動靜的大門,她還是咬著牙跟了進去。
沿著向下傾斜的通道一直往下走了十來分鐘,大家才看到通道另一側(cè)的出口,出口外燈火通明,等到大家走出了通道,剎那間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通道的右側(cè)摞滿了棺材一樣的銀灰色長方體金屬箱,密密麻麻的金屬箱摞得嚴(yán)絲合縫整整齊齊,從底到頂至少有幾十米高,一眼看不到頂。金屬箱的側(cè)面正對著大家走出來的通道,每個金屬箱的側(cè)面都用黑色標(biāo)記著方方正正的正楷大字:2H。
而通道的左側(cè),一排排一列列高大復(fù)雜的粗大管線錯綜復(fù)雜,從地面到半空直到天頂?shù)教幎际?,許多機械人在管線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忙忙碌碌。在管線之間忙碌的機械人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出現(xiàn)而發(fā)生異動,忠實地履行各自的職責(zé)。
最讓大家驚奇的是那些管線的背后,竟然是一片湛藍的水墻!
水墻外大大小小的魚游來游去,搖曳的水草隨波逐流,美麗的珊瑚奇形異狀。這西洋景誰見過?大伙有一個算一個,眼睛差點看抽了筋,
“這,這怎么可能?”李明海瞠目結(jié)舌,“水怎么不流過來?”
“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冉本能地反駁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是今天第二次說了,“肯定是有玻璃什么的擋住了唄,人當(dāng)是什么都沒有呢!”
李明海一愣,頓時臉上一熱。
其他和李明海抱有同樣疑問的人暗地里松了口氣,槍打出頭鳥,這個丑又讓李明海出了。
王何上前兩步,摸著冰涼的金屬箱一雙眼睛四下里亂撒么:“這兒到底是干什么的地方?這個2人認(rèn)識,后面的符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