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ji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第五節(ji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息閣主、段堂主你二人速速去雞鳴山一趟，記住見機行事。”看見對方的首攻氣焰已被自然門打擊，萬炎急迫對息紅淚和段志潮說道，此時的他擔(dān)心的不是對岸的各大門派和嚴格的攻擊，而是父親萬烈的安危。盡管他明白當今世上能和萬烈過上幾招的人屈指可數(shù)，但是他的心卻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是，門主！”得到指示的息紅淚和段志潮立即施展輕功飛馳而去。他們二人也同樣擔(dān)心老門主的安危。
“報，門主。對岸炮轟停止了，他們有人從峭壁上攻上來了?！币幻匀婚T弟子向萬炎稟報道。
“明白了，傳令往嶺頂潑硫磺，待他們爬到嶺頂?shù)臅r候再點火。”萬炎鎮(zhèn)定指揮道。
“看哪是什么？”幾名自然門弟子指著不遠處向千秋嶺飛來的一簇簇?zé)艋鹫f道。
“‘孔明燈’，他們想做什么？快，用火矢射掉靠近的燈籠?！被脛μ锰弥髦x勇劍說道。
嗖嗖嗖的幾聲，一陣火箭矢過去，孔明燈在千秋嶺上空燃燒起來。但是，很快只見幾十簇火箭反射回來，射的方向卻不是人，而是樹木茂密的林中。
“不好！他們想燒毀千秋嶺上樹木?！边@天縱山的火要是燒起來，那可是火燒連營，自然門可就無險可守了?！翱?！截住那火簇。”說時遲，那時快。萬炎，噓——的一聲，飛身出去，接住射向林中的火簇，與之一起的還有自然門的兩儀級弟子和五行旗旗主及幻劍堂堂主謝勇劍。
然而，就在自然門眾高手分身救火之計。各大派弟子和嚴格的八百神機營軍士從嶺下攻殺上來，負責(zé)點火的自然門弟子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幾名各派高手干掉犧牲了。但是很快另幾名弟子撿起火把，向硫磺點去，只見‘蓬’一團大火把剛爬到嶺頂軍士和各派弟子給燒著了，緊接著掉入絕壁下的紫韻河中‘撲通、撲通’連連作響。
回身的自然門各高手，立即投入戰(zhàn)斗。很顯然這次從嶺壁攻上來的肯定是各派高手，而且都不是泛泛之輩。‘天天漏偏逢連陰雨’，此刻千秋嶺的山空再次飛來一批風(fēng)箏，上面都是嚴格的弓箭手，他們只是飛到里嶺頂?shù)纳涑谭秶畠?nèi)不再前進。而且后一批的爬上來之敵背著沉重鋼索，‘咣當、咣當’他們只是一個勁的將鐵索固定，這等于是活靶子。自然門聽風(fēng)堂弟子拿著弩弓一個勁的射殺這些漂浮在空中的活靶子。也就正在此時嚴格的神機營拿著突火銃，頂了上來，這下自然門損失慘重，接連放到了幾十名自然門弟子。這就是突火銃的威力，甭管你武功有多高，只要在他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你你跑都跑不掉。唯一的缺點就是裝火藥的時間長、不能淋雨，使用的時候必須幾班輪換著打。
先期攻上來的八百神機營，利用車輪戰(zhàn)，輪番想自然門攻擊。自然門眾弟子見其威力巨大，為避免無辜傷亡，只好暫避其鋒芒，避入林中。可是，事情并不是他們想象那樣，待他們避入林中，那嶺上空后面陸續(xù)飛來的孔明燈中自動向林中射出火簇，這次的火簇比前次密集且火勢明顯帶有靈性。
“麒麟火”這事林中不知是誰，辨識出射向林中的火簇，便說了來?！梓牖稹菧绮涣说某怯媚虾Ｇ嗄境氐乃畞頊?。想不到朱溫橫行天下多年，各種奇珍異寶、珍禽異獸到了他手里竟成了禍害蒼生的兇器和幫兇?！L(fēng)起云涌’自然門五行旗弟子，立即組成風(fēng)陣。
“既然滅不了活，我們就該變火勢，燒死他們自己?！蔽逍衅旄髌炱熘髡f道。
“使不得，五行旗主。五行陣是上古大陣，早已被列入禁忌，如果啟動此陣，你們的身體將會在十年內(nèi)衰老而亡！”萬炎見五行旗要用風(fēng)陣，立即出來阻止道。
“門主，我五行旗在您眼中難道是貪生怕死之輩么？如今大敵當前，自然門的千年基業(yè)如果毀于您我們之手，教我等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自然門的列祖列宗，以及今天為自然門死去的眾多弟子？”五行旗主齊聲回答萬炎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保存實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五胡四海的‘十指令’援兵天亮之前就會趕到。”萬炎繼續(xù)說道。
“到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各大門派加上朱溫的前鋒營共計兩、三萬人之多，我自然門門中弟子三千不到。而且那嚴格又是能征善戰(zhàn)之輩，善于行軍布陣。我們這些江湖之人要論單打獨斗還可以，碰上這種大規(guī)模行軍布陣，我們不是對手?，F(xiàn)在到天亮至少還需要三個時辰，那時我自然門早就被夷為平地。”站在一旁的謝勇劍對萬炎說道。
“不行，必須阻止他們?！比f炎固執(zhí)的說道，說完就要向風(fēng)陣中沖去。雖然一旁的謝勇劍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萬炎，但是由于萬炎奮力掙脫，還是沖向風(fēng)陣，接著就被一股強大的能量推出陣外。
“行不通的，門主！這五行陣一旦起陣，不達目的，誓不收陣，不然也不會被緊急！”火旗旗主火耀說道。
嶺壁上少了抵抗。瞬間功夫，各大門派和嚴格率領(lǐng)的前鋒營大半兵力很快借助他們建成的鐵索橋陸陸續(xù)續(xù)集結(jié)到千秋嶺空的地上。形成了第一波攻擊防線，但是，自然門不容小覷，暗黑中不敢貿(mào)然向前推進。沒有了抵抗，樹林中也不見人影閃動，熊熊的麒麟火在林中霹靂啪啦燃燒著，只有微微的習(xí)風(fē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嚴格感覺到了不妙，但就是不知哪里不妙，畢竟他們的對手是江湖上神秘莫測的自然門。
“你、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到林中看看”嚴格對著幾名屬下命令道。接到命令的十幾名軍士，顫顫巍巍的向林中走去，就在快要進林子的時候，嗖嗖——嗖嗖——一陣聲響，叢林中再次響起箭簇聲，這幾名探路的應(yīng)聲而到。余下的箭鏃徑直飛向嚴格和各大門派筑起的防線，第一排兵士和一些武功低下的各門派弟子也應(yīng)聲倒下一片；反應(yīng)過來的嚴格的步兵立即持盾牌擋在最前面，這才稍稍穩(wěn)住陣腳；緊接著后面嚴格的弓箭手再次點起麒麟火向林中射去。就在麒麟火箭快要接近目標的時候，突然在半空住停住了，然后慢慢調(diào)轉(zhuǎn)箭頭，然后四周狂風(fēng)大作，然后林中的麒麟火瘋狂的向嚴格和各大門派的陣腳聚攏過來。
“啊、啊、啊！”立即嚴格和各大門派的陣腳里哭聲、喊聲、叫聲一片。
“不好！他們啟動了上古禁忌之陣?！薄皼]想到這禁忌之陣，一直在自然門?！币恢背聊奈洚斦平田L(fēng)塵子、峨眉神牧師太說道。
“那怎么辦？”嚴格和各派高手問道。
“快！撤回對岸。”說完二人帶著自己門下弟子迅速施展輕功踏著鐵索向?qū)Π杜苋?；其他門派也爭先恐后向?qū)Π冻纷撸侨颂?，就那么幾根鐵索，供不應(yīng)求。但是后面的箭簇麒麟火飛一般的聚攏過來，于是嚴格和各大門派的陣腳里死傷一片。此時嚴格帶領(lǐng)著自己的軍士沒有像各大門派一樣爭先恐后的后撤，而是命令步兵用盾牌圍繞著千秋嶺嶺壁組成半環(huán)形工事，抵擋著向他們飛來的箭簇和帶著麒麟火樹枝。盡管如此，有些箭簇和帶著麒麟火的樹枝還是擊穿盾牌，射殺了不少兵士。
見各大門派從鐵索撤回對岸，五行旗主本想用‘無風(fēng)起浪’將紫韻河的水阻止他們的退路，順便擊殺一批過索之人。但被萬炎阻止住了，他的意思是：武林本屬一家，款且擊殺他們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反而會弄巧成拙，激起各派的斗志和凝聚力，多個敵人，不如少個對手。
“報！門主，五胡四海的‘十指令’使只回來了八人，并來回了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琉球、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游士的救援，將近4萬于弟子和兵士。正在紫韻河前山隘口，聽候差遣?！?p> 聽到這消息，萬炎立馬將思緒已久的計劃脫口不知道：“好！傳我令：幻劍堂、大石、會齊向紫韻河方向圍攻朱的前鋒營及各大門派；聽風(fēng)堂、天山、樓蘭、猛惡、山狼屯兵紫韻河前的山隘口，阻擊朱的援兵；紅袖閣、琉球負責(zé)調(diào)集大約五萬人的大型戰(zhàn)船?！?p> 隨即，砰砰幾聲，幾個彩色信號彈升空而起。等在山隘口的援兵立即按照事先布置迅速展開行動。
這邊嚴格率領(lǐng)他的前鋒營，奮力抵抗來自自然門‘五行大陣’的攻擊。眼看自己的前鋒營軍士一個個倒下，他心里急呀！不斷地想：“大帥的兵馬什么時候到呀！前鋒營這點軍士可經(jīng)不起自然門強大陣法的攻擊?！本驮谒钡倪@會兒，剛剛想保存實力臨陣脫逃的各大門派又從鐵索上退了回來了一些人。不明就里的他好奇的轉(zhuǎn)身朝對岸一看，媽呀！對岸營房一片火海，負責(zé)斷后的步兵和馬兵陣勢已經(jīng)不堪一擊。
“怎么回事？各位?！眹栏裢鴮Π兜那閯菹驇孜煌嘶貋淼母髋筛呤謫柕?。
“自然門的援軍到了，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反正服飾、穿著、打扮怪異，不像是中原人士。”知曉些情況的幾位各派人士回答道。
“嚴校尉，朱大帥的兵馬何時到呀！”點蒼派的浮云掌師宇問道。
嚴格朝著對岸的山隘口指到“你們看，那不是到了嗎？”聽見這話的人，順著嚴格手指的的方向望去，果真！前方山隘口黑壓壓的一片火把在閃動，馬的嘶啼聲、刀槍劍戟的碰撞聲、軍士的腳步聲、煞是整齊響亮。
由于山隘口比較小，又有自然門精銳的援兵阻擋，急急忙忙往前沖的朱溫前軍算是受了不小的打擊，馬兵瞬間被繩索絆倒，后面緊跟而上的馬隊不明就里也倒了一大片；加之黑暗中又看不見、方向不明，隨之山上有滾下滾木、碎石；不一會兒又是山隘中硫磺就著滾木燃燒起來。頓時朱溫向紫韻河增援的前軍死的死、傷的傷。但是畢竟，這些軍士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前進的陣腳很快被穩(wěn)定下來，前軍的創(chuàng)搓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后面軍士的士氣。這些蠻悍軍士跟真朱溫南征北戰(zhàn)、驕橫慣了的，根本不把自然門放在眼里，此時聽說前軍受挫，他們哪里受得了這種鳥氣。于是改由朱溫的重裝鐵甲兵馬兵打頭陣，擺好陣勢橫沖直闖的向山隘口發(fā)起沖擊，守護在山隘口的天山、樓蘭、猛惡、山狼的兵士都是少數(shù)民族，見到有騎兵沖殺過來，體內(nèi)的原始不羈立即給激化，也紛紛跨上馬匹迎著朱溫的重裝鐵甲馬兵兵陣沖去。
雖然天山、樓蘭、猛惡、山狼的兵士都是馬上民族，個個也是小勇彪悍，論單打獨斗絕對是把好手，可是他們面對的是朱溫的重裝鐵甲馬兵兵陣。兩隊對沖的馬隊一接頭，自然門這邊就損失慘重，天山、樓蘭、猛惡、山狼的兵士被朱溫的重裝鐵甲馬兵兵陣沖得人仰馬翻。盡管天山、樓蘭、猛惡、山狼的兵士以死相搏，還是不能動搖朱溫的重裝鐵甲馬兵兵陣的陣腳，眼見就快要沖開山隘口了。這時聽風(fēng)堂弟子推著轟天雷對著山隘口就是一陣亂轟，吃了苦頭的天山、樓蘭、猛惡、山狼的兵士也紛紛知難而退，退回山隘口前。
另一邊嚴格的馬兵陣喝個大門派也想往山隘口沖，卻被幻劍堂、大石、會齊的人馬死死咬住不得前進半步。
駕..駕…，朱溫的援兵隊伍中，不遠處一名虎背熊腰的黃袍戰(zhàn)將騎著一匹棗紅名駒由近及遠的馳向前軍氣勢熊熊的問道前軍戰(zhàn)將：“怎么回事？為什么大隊人馬在窩在這山溝溝里前進不得？”
“稟大帥！自然門援兵在前方山隘口，集結(jié)重兵對我前軍進行了阻擊，前軍已折損了些許兵力。”前軍先鋒將領(lǐng)熊超說道。
“娘的！你是干什么吃的？傳令：神機營突火銃兵和弓箭手上孔明燈、神機營轟天雷兵集中所有轟天雷、神機營火箭兵、方向前方山隘口；然后集中所有馬兵，重裝騎兵在前，輕騎在后沖開山隘口；接著鐵甲兵、步兵、弓箭手、輜重營?！敝鞙夭恢?。
轟…轟…轟…轟…，朱溫的神機營的轟天雷、火箭、弓箭、長矛兵、對著山隘口萬箭齊發(fā)，頓時整個紫韻河前得山隘口一片火海。自然門的援兵被這巨大的轟隆聲震得目瞪口呆，抵不住這狂轟亂炸紛紛向紫韻河撤去。
“開玄關(guān)，關(guān)門打狗！”萬炎沉著的說道。
頃刻紫韻河前的河水退去，呈現(xiàn)出一匝小道。各大門派和朱溫的前鋒營軍士看見這境況，以為是自然門玄關(guān)被攻破，雜亂無鋼的踏著露底的河床紛紛向玄關(guān)殺去，沒走幾步就被河床底的血洗草給纏住動彈不得，頃刻斃命。退回的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猛惡、山狼的兵士在紅袖閣、幻劍堂、聽風(fēng)堂弟子的帶領(lǐng)下按照事先交代的步驟，有條不紊的向自然門的天縱山撤回。
看見自然們的援兵就這樣從眼鼻子地下有序的大搖大擺的撤回天縱山，各大門派那些自稱高手的成名人士、掌教及嚴格前鋒營的神機營、還有從山隘口火海中沖出朱溫的重裝騎兵，一個個礙于死在紫韻河里的人的前車之鑒，愣是不敢跨越這紫韻河干涸的河床一步。眼見紫韻河河水再次慢慢漲起，對面自然門玄關(guān)慢慢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