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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

表姐

青萍登臨123456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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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0-09-29上架
  • 86078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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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枯木逢春

表姐 青萍登臨123456 6243 2010-09-29 15:52:19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我的表姐王玲是二姑媽的遺腹子,是我婆硬逼著沒有子女的三姑媽收養(yǎng)的她。

  本故事發(fā)生的時候,王家長輩級只剩三姑媽和我媽了,為了簡便我減去三直呼姑媽。

  王玲從西市口大藥房調到分區(qū)藥店的時候,心里窩了一大團火,她不是傻瓜,西市口大藥房和分區(qū)藥店那是天和地的差別,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一個地處鬧市,一個是偏僻的城鄉(xiāng)結合部;一個月月有獎金,一個月月工資都難保;一個是擁有三十人的藥品超市,一個是幾個半老太婆的小藥店……人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你明知是地獄你還不得不跳,表姐王玲如今就處到了這個的境地。

  星期六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王經理帶著一個艷麗的年輕女子到王玲的收款臺前對王玲說:“把你的工作和王勤交接一下,辦好交接手續(xù)后,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蓖趿嵝睦飮樍艘惶恢l(fā)生了什么事,心里隱隱約約地感到不祥。把工作交了,我又干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王經理的辦公室。

  “工作交清了吧。”辦公室王經理正在埋頭整理什么,隨口問了王玲一句?!敖磺辶?,我干什么呢?”王玲忐忑不安地問。“你,公司正在全面調整,我們這個大藥房將作為藥業(yè)公司的示范窗口,營業(yè)員一律年輕化。你,有40了吧?這次調整你被調到分區(qū)藥店?!蓖踅浝磉@時抬起頭,望了望她,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說完又開始整理他桌上的文件。

  “那個地方人都沒得,我今年也不過38歲,大藥房年輕化,我總可以到南門藥房吧。”王玲一下子炸了起來。

  “這是公司的決定,另外你也可以選擇離崗待退,每月發(fā)生活費150元,兩保一金由公司交。這個是你的調動通知書,我勸你還是上班,外面的錢不好掙?!蓖踅浝硎帐巴曜郎系奈募?,順手把調動通知遞給王玲,下班的鈴聲就響了。

  拿著調動通知王玲無可奈何地走了。

  王玲個子不高,常常將頭發(fā)向后梳成一根馬尾,干干的搭在背心。臉色總是灰灰的,雖然五官姣好,但做什么事都無精打采,整個人顯得晦氣。她的穿著是藥房最貴的、也是最老氣的。大紅的純毛毛衣外襯著一套藍色純毛華達呢西裝,腳上蹬著透亮的高跟牛皮鞋,按說這樣一身穿著在80年代后期是夠氣派的了,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卻顯得暮氣沉沉。

  走出藥房,街上已經萬家燈火了。王玲有些迷茫,雖然心里很難過,卻沒有人會聽她訴說。她在藥房里沒有朋友,平常寡言少語,基本上是被遺忘的人。在藥房門前站了幾分鐘她才走回家。

  她們家住的是醫(yī)藥公司宿舍最好最大的套房,三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還帶前后陽臺,公司的同事常常對著她發(fā)出感嘆,王玲真是悶人有悶福。但是他們哪里知道醫(yī)藥公司幾大門面和宿舍樓原來的舊房子都是王家的財產,如此多的財產抵了這套房子放在那家都不會平衡,但在王玲家就平衡了。

  王家人丁單薄,薄得沒有一個傳人,王玲是王家姨姐的遺腹子,理所當然地過繼給了王家,王玲成家不久,王家的頂粱柱王宣就駕鶴西去了。

  王玲在回家的路上,無緣無故地就想起父親臨死前的事來……

  那天,王宣叫丈夫海信關了大門,那時他們還住在舊房子里,舊房子里外三進六間后帶大花園,關了門王宣就叫他們在花園的花臺下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鐵盒子一打開,里面金光閃爍,兩根5寸長,2寸寬的金條,拿到手上沉甸甸的。一對祖母綠的玉蜀晶瑩剔透,看得她眼睛都快花了……父親指了指鐵盒子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芳,下半生你就靠它們了。”說完父親的哮喘又開始發(fā)著,這次他沒能逃脫死神的魔掌,父親死了,那幾天母親哭得死去活來,海信卻無動于衷,她也不知所措,最后母親擦干了眼淚發(fā)誓絕不讓父親變成一撮灰。不知媽用了多少錢,第三天早上媽就兌現(xiàn)了她的諾言,父親的遺體放進了一口呈亮的烏木棺材里,偷俞運出城,順利地完成了土葬。事后,媽的憂傷就籠罩了全家,直到王祥出世。王祥驅散了陰云,不久他們就搬進了現(xiàn)在的房子。

  王玲回家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客廳里看電視,海信和王祥攤手攤腳地坐在沙發(fā)上,母親在廚房忙著做晚飯。

  王玲把包放在他們的臥室后就到了廚房,母親已經在挑面了,每天母親都是算準了她回來的時間,王玲把著料拿出來,端到桌子上后,有些怨恨地盯了丈夫一眼,說:“吃飯了,還要端到手上嗎?”

  兩個男人把自己從沙發(fā)上挪到了桌子上。“各家去端面,媽端不到?!蓖趿釟鈶嵉卣f完自己又走進了廚房。媽端了兩碗面出來,王玲故意把海信那碗面留在了廚房。

  “哼,端碗面也要計較。”海信不滿地沖進廚房把面端了出來。

  “我今天鄭重宣布,明天堅決不上學了,我們班上有幾個同學都找了工作。又考不起大學,在學校里混個吊呀,遲早都是工作,不如早點工作?!蓖跸榘缘赖卣f完,挑戰(zhàn)地掃了王玲和海信一眼。

  “王祥,你至少要初中畢業(yè)吧,初中都沒畢業(yè)在哪找工作?!焙P诺谝粋€跳出來反對。

  “你初中畢業(yè)?你不就一個小學生嗎?還不照樣工作!”王祥搶白道。

  海信無言以對,最后無奈地說:“我是因為家里窮,沒錢讀書?,F(xiàn)在沒文化是找不到工作的,反正我找不到。”

  本來就煩透了的王玲這時火冒三丈地說:“你一個男子漢,不給兒子找工作難道要我去找,甭想,門都沒有。”

  “他可是王祥,不是海祥。”海信說完幾口吃完面,擱下碗就走了出去。

  “你看,你看,媽呀!我是倒了那輩子的霉喲,遇到他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說著王玲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玲子,不著急,祥子才16歲,慢慢找,總會找到的?!蹦赣H拍了拍王玲轉身把碗收到廚房去洗了。

  “討厭,討厭,就曉得哭。”王祥在王玲身邊連說了幾聲討厭也甩門而出。屋里就剩她們娘倆了。王玲把電視關了,她煩悶得要爆炸了,母親收拾完后,緊挨著王玲坐了下來。

  “媽,我從西門藥房調到分區(qū)藥店去了,從此獎金沒得了,公司里沒人愿到那里去,那里很遠,店里只有4個人,而且還要守夜?!蓖趿岜锏脤嵲诓恍辛?。

  “玲子,在那里工作都是一樣的,沒得獎金就算了,你知道你爸還留了些錢,我也沒指望你拿好多錢回來,倒是祥子的事你要留心。指望海信,他一個工人,左也工人,右也工人,這年頭工人頂啥事呢?給祥子找工作,最終可能還是要落在你身上?!蹦赣H慢聲細氣地說。

  “我,我在哪去給他找?”王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玲子,你聽我說,大前天,我聽人說有些地方只要給錢就找得到工作。我呢,一天到黑在家里就不曉得那里在招工。你在門市上,來來往往的顧客很多,但凡有點風聲你就回來說一下,我還有些錢?!蹦赣H說。

  “好吧!好吧!”王玲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無論王玲多么地煩燥,多么地不愿意,第二天她還是無可奈何地到了分區(qū)藥店。

  這是一個小藥店,一個經理四個兵,經理不排班。他們4個人,分2班,白班:上午8點到下午2點,下午2點到8點。通常守夜值班是一周一輪。王玲到這里是頂替退休的秦芳,這周正好該秦芳值夜班,王玲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了。

  王玲和一個叫文敏的半老太婆一班。這個文敏一見王玲就滔滔不絕地大談王家解放前的輝煌和王宣當日在醫(yī)藥公司的和達,這令沮喪的王玲有了些笑容。一個上午她們幾乎沒賣什么藥,快到12點的時候一個穿軍官呢的軍人來買了盒感康,他笑咪咪地招呼文敏,指著王玲問:“新來的?!苯又妥谒幍曷犓齻兇蹬?。

  12點了,文敏對王玲說:“中午你在那里吃飯,我們一般在分區(qū)食堂,有時也在汽修廠食堂吃?!薄澳膫€食堂好,就在哪吃。”王玲心情愉快地答。

  “陰團長,你帶王玲到你們食堂去下飯,這是我的碗,給我打份醬爆肉,一個豆腐,一塊伍角錢?!蔽拿粢贿呥f碗和錢,一邊對那個陰團長說。一路上陰團長對王玲殷勤有加,直到王玲打了飯,陰團長還在食堂門口望著王玲。

  王玲給自己也打了份相同的飯菜,吃過飯,下午一點才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些零星的顧客來買藥。下班的時候,王玲和文敏手挽著手,已經親如姐妹了。王玲的興奮一直延續(xù)到了家里。

  回到家才下午3點。家里沒人,海信上白班4點才下班。王祥早已野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媽可能又到臨街的縫紉店去了。她到衛(wèi)生間里洗了個臉,鏡子里的自己雖然不漂亮,但絕對不丑。哦,那個陰團長聽了文敏的介紹后說;“一看就知道王玲是大家閨秀。”她的心里樂開了花,雖然她嘴里說著謙虛的話?!按蠹议|秀,”她在鏡子里尋找大家閨秀的模樣,但總是不能和心目中的大家閨秀對上號,最后她給自己定了型,典型的良家婦女。

  誰說只有少女才懷春。你看,在大藥房蔫不拉肌的王玲,在暮氣沉沉的藥店工作的第一天就得到了軍官火辣辣的目光,能不叫王玲楊柳萬千嗎?幾十年了她從來沒向今天這樣興奮過,她興奮是因為她從來沒向女人那樣燃燒過,丈夫海信從來沒點燃過她的熱情。她在心里開始慶幸這次調動了。

  晚上一家人陸續(xù)回來了,吃過飯,王玲說:“我今晚守夜,守一個星期。”王祥吃完飯早不見了蹤影。海信說“該守就守吧?!蓖趿峥粗娨暡]轉臉的海信,恨不得沖上去踢他幾腳,她心想自己去守夜丈夫應該是舍不得的,結果他那么不在乎,好象還巴不得她不在家一樣?!皫讉€人守呢”,母親有點緊張地問。“兩個人。”王玲有點失落地答?!皫c開始守”。母親不厭其煩地問?!鞍?,晚上8點到第二天早上8點,接著上班到下午2點。”王玲有些不耐煩。母親又問“在那吃飯呢?”“媽呀,你放心,那里有分區(qū)食堂,餓不著,我都快40的人了,我要收拾東西走了。”王玲匆匆拿了她的洗漱用具到了衛(wèi)生間。海信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欣賞電視劇。原來,王祥和海信悄悄達成了協(xié)議,海信每天給王祥一元錢去打游戲,電視就完全歸海信。所以海信正大光明看著他最喜歡的《渴望》。

  王玲要出門了,海信還癡迷地看著電視毫無動靜,母親一下子動了氣,怒氣沖沖地把電視關了。說:“你就這樣無動于衷,你老婆去守夜,天黑了,社會又亂你就放心她一個人走!……”海信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嘴里嘟嚷著說:“又不是黃花閨女,還有人把她吃了。走嘛!”夫妻倆一起出了門,王玲自然地就把提包給了海信,自己則空了手,街上成雙成對的情侶手挽著手在他們面前經過,王玲覺得她空著的手也應該有個依托,就自然地把手插到了海信的胳膊里挽著,雖然海信五大三粗,這時卻紫脹了臉把王玲的手甩了出去,哽著脖子說,“老夫老妻了,象啥話?!蓖趿岬哪樢幌伦蛹t透了,不一會就泛了青,她沒說什么,自覺地把身子與海信保持了距離,默默地走一直走到藥店。

  到藥店還差20分鐘到8點,文敏還沒來。英麗和楊瓊見王玲來了就象見到了救星,她們都想早點走,王玲一個人卻不敢接班。英麗和楊瓊就想也許王玲的丈夫能幫忙,沒想到海信一走攏就轉身回去了,他心里還惦記著電視根本沒時間與她們告別。

  怎么辦呢?“喂,陰團長,陰團長。”這時遠遠地英麗看見那個叫陰團長的在街上散步。英麗叫住了他?!笆裁词??”陰團長快步到了藥店問?!按髨F長,我們想早走一會,但文敏還沒來,王玲初來乍到,你陪一會王玲。可以嗎?”英麗大咧咧地問?!皼]關系,你們放心地走?!标巿F長拍了拍胸脯,揮手讓她們走了。王玲又不好說什么,畢竟自己才來。

  英麗和楊瓊高高興興地走了,店里就剩王玲和陰團長。王玲這輩子除了海信還沒和那個男人單獨在一起過,她的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沒事找事地在店里轉了幾圈,最后干脆拿出毛線織起毛衣來,想叫陰團長走,冷清的街道又確實感到害怕,自然地就想到了海信,有他在,怎么會叫這個陰團長在這里呢,讓自己這么尬。陰團長走到王玲面前拿起織了一半的毛衣問“這毛衣織得真好。你一件毛衣織幾天呢?”“大概一周吧”王玲不假思索地答?!芭?,你真是賢妻良母?!标巿F長火辣辣地盯著王玲說。王玲受不了陰團長的眼光,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覺得這應該是愛人的眼光?!澳悴辉诩依?,你愛人不說你嗎?”王玲以為提醒他還有家人才是正經人該說的話?!芭?,我沒結婚,至今還單身一人。小王,愛人在哪里工作呢?小孩子不小了吧?!标巿F長笑咪咪地?!皟鹤佣?6歲了,昨天還說不讀書了。叫我給他找工作。唉,我一個營業(yè)員到那給他找工作喲……這段時間愁都愁死我了?!碧岬絻鹤樱趿岬脑捪蛔泳痛蜷_了?!笆沁@樣呀,他要什么樣的工作呢?”陰團長很上心地問。“你能幫忙!”王玲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心想興許他還真能幫上忙呢。她連毛衣都懶得織了,傾著身子問?!拔夷?,有個戰(zhàn)友在深圳開了間絲綢進出口公司,前段時間說需要人,不知現(xiàn)在還要不。這樣,明天我給他打電話,明天晚上給你回話,好不好?”陰團長說得非常懇切。王玲感激涕零,不知不覺地就把他當成了知交,把對生活的不滿一古腦兒倒了出來。時間過得真快,好象一瞬間文敏就來了,其實已經是晚上10點了,陰團長走的時候,王玲還有些戀戀不舍了。

  文敏和王玲一起關了門?!拔慕?,這個陰團長,他怎么會沒結婚呢?”一關了門,王玲就迫不近待地問?!安恢?,買了幾回藥,就經常到藥店來擺龍門陣,其他的就不曉得了。怎么,你……”文敏起初漫不經心的,后來有些警覺地問。“沒得啥,就是問問。”王玲臉有些發(fā)紅。

  第二天,她們上中班,兩人該接著守夜,還沒下班,文敏就妹妹長,妹妹短的叫得王玲心里甜絲絲的。本來下班后文敏和王玲應該兩個人一起,結果文敏說她家老頭子身體不好,要耽誤到9點多才能來,雖然王玲心里不怎么高興,但是想到陰團長要來給她回話也就沒說什么。

  陰團長8點鐘如約而至,那時文敏已迫不及待回家去了,店里只有王玲一個人,陰團長一來就問:“文敏呢?”王玲無奈地說;“她家老頭子病了,要耽誤到9點多呢?!蓖趿嵊悬c不自然,雖說昨天也是他們兩個人在店里,但昨天門是開著的,今天文敏急著回家不到8點她就嚷著關了門,陰團長倒不覺得什么?!靶⊥?,你小孩子的工作能解決,但是要繳8000元風險抵押金,另外還要年滿18歲法定年齡才能正式上班。哎,我給你明說了吧,這個公司我有一大半股份,我負責在A城采購絲綢,他們負責賣給外商,深圳需要保管、業(yè)務員。你考慮考慮?!闭f完陰團長就將火辣辣的眼光射向了王玲。王玲避開了他的眼光說“我回去和我媽商量一下,再決定?!薄昂蛬屔塘?,你老公呢?”陰團長奇怪的問?!拔依瞎?,一言難盡?!蓖趿釕n憂地說完低著頭不再說話,心里卻想我這是在干什么呢?陰團長看著王玲笑嘻嘻地說“你老公一定是老實的工人,并且沒出息,對吧?!蓖趿嵴剂它c頭?!澳銈儌z口子感情不好,對不對?!蓖趿徇@次不點頭了,奇怪地問“你怎么知道的,其實我們不好也不孬,反正就向一般的家庭,過日子吧。”“哦,你就是這樣看待生活的?難怪,你沒一點精神,有愛情滋潤的女人那個不是精神抖擻,王玲呀,我真為你抱屈……”陰團長夸張地說?!芭?,”王玲慢不經心地哦了聲?!澳闾鑶??”陰團長問?!疤瑁〔粫?,也沒想。”王玲害羞地答。陰團長看了看表說:“9點了,下周你不守夜,晚上出來我教你跳舞,生活嘛,就應該多姿多彩!”陰團長說完站起來手在空中劃了個有力的弧線,斬釘截鐵地說完就告別走了。

  文敏來的時候,王玲還有些神不守舍?!跋肷赌??”文敏問。“沒想啥,你老公好些沒?”王玲覺得應該問候一下?!耙稽c小感冒沒啥。”文敏爽快地說。

  這天下午3點剛接班,文敏說家里有事耽誤1小時,王玲一人在店里。一輛小車開到藥店門面停了下來,陰團長從車里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密碼箱,匆匆到藥店對王玲說“這是一百萬現(xiàn)金,幫我保管一下,明天,我到絲綢公司提貨的時候再來拿?!蓖趿峋o張地給他收到了藥店庫房里。

  第二天,王玲下班前陰團長來了,王玲給他提出了密碼箱?!傲嶙?,陪我到絲綢公司去取貨,好不好,反正你現(xiàn)在下班了?!标巿F長央求王玲。

  他們到絲綢公司的時候,貨已經裝得差不多了,陰團長叫王玲幫忙在庫房看著貨,自己則到公司財務處去繳款。

  經過這次,王玲在心里認定了陰團長是真能幫忙的大款軍官,兒子工作的風險抵押金也很快繳給了陰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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