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要出門串親戚,提前上傳,因碼字時間有限,只有堪堪兩千字,還請大家包涵……話說在如此忙碌的春節(jié)期間阿途還能堅持更新,這難道不是極其可貴的精神嗎?親們也不給阿途點表示嗎?阿途也想要新年紅包??!四十萬字還沒上架,白忙活半年的苦逼小透明什么的真是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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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聞言,只得抱歉地沖古樹拱了拱手:“對不起,我只是被這里的美景打動了,沒想到會擾了你的清靜……”
古樹似乎愣了愣:“你……不抓我嗎?”
文昌有點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抓你?”
“你們修道之士,不是最喜歡抓修煉成精的妖怪煉丹了嗎?”
文昌頓時哭笑不得:“那是那些凡人……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的道行很高,不需要抓你去煉丹?!?p> “真的?”古樹明顯半信半疑。
“真的,”文昌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不怕告訴你,我馬上就要飛升了,這時候殘害精怪煉丹什么的只會損傷我的品行,我可不想渡劫時平白多挨幾道天雷。”
為了增加可信度,文昌說著還刻意將自己封閉得嚴嚴實實的仙力放出了一丟丟,將自己偽造成大關后期的修仙人士的樣子。
古樹果然傻乎乎地相信了他:“好厲害??!你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吧?居然已經(jīng)修到大關后期了……”
文昌拼命壓制住仰天狂笑的沖動,可嘴角仍是略微破功地露出了一絲笑意:“嗯……對了,能冒昧地問一下你的性別嗎?因為你的聲音聽上去很特別,我分辨不出來。”
古樹似乎猶豫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問道:“你希望我是男是女呢?”
這是我希不希望就能改變的事情么?文昌表示哭笑不得,隨口道:“我當然希望你是男的啦,這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跟你交個朋友了!”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面前的古樹便隨即亮起了一道耀眼的金光!
幾分鐘之后,金光消散,一個十八九歲,綠衣紅發(fā)面容俊秀的少年憑空出現(xiàn)在了文昌面前。
文昌張了張嘴:“你……還真是個男的啊!”完了,他的山間精魅艷遇夢徹底破碎了……
少年點點頭,他當然不會知道文昌的內(nèi)心劇場,只是自顧自沖其燦然一笑道:“我沒有名字,不過我的枝條折斷后,會流出血似的樹汁,所以以前名勝區(qū)的人給我取名為血滕樹,你可以叫我血滕?!?p> 世間竟還有這般奇特的樹種?文昌瞥了一眼他背后的婆娑古樹,強忍住伸手折枝的沖動,亦是沖血滕展顏一笑道:“我叫梓潼,很高興認識你?!?p> “梓潼?”血滕詫異地眨了眨眼睛,“那不就是文昌帝君嗎?”
“是啊,”某只帝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點頭扯謊道,“我出生的時候,父母原本希望我將來能金榜題名做大官來著,為討吉利就給我取了這么個名字,沒想到如今讀書不成,修仙倒是很有些天賦,沒準兒將來飛升之后,還真能見到文昌帝君本尊呢!”
血滕大笑:“你的人生際遇可真奇妙!不過真到了那時候,你這名字非得被玉帝陛下嚴令改掉不可!”
文昌下意識地想象了一下那場景,覺得玉帝應該不會讓他改名,而是直接將他除名吧……
“說來……這里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極為隱秘的居所,梓潼大哥你是怎么找到的呢?”血滕歪頭,一派天真單純的呆萌樣。
“我這不是快飛升了嘛!所以想說四處游歷一下,說不定能遇到什么頓悟的良機?!蔽牟剡^神笑道,“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逛到這兒了?!?p> “游歷?!”血滕雙眼突然一亮,“梓潼大哥,能帶上我嗎?!”
文昌愣了愣:“哎?可你不是說,要在這里清靜個幾百年嗎?”
血滕無所謂地擺擺手:“那是因為我沒找著可靠的伙伴,不敢隨便出去亂闖嘛!你也知道,九州什么都不多,就是自詡正義的牛鼻子道士最多,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修出了人形,可不想初出茅廬就被人抓去煉藥,所以才想說在這里隱居修煉一段時間,等實力穩(wěn)固了再出去??涩F(xiàn)在不一樣啦!要是能和你這個即將飛升的半仙結伴同游,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文昌莞爾:“好啊,原來你是想拿我當擋箭牌!”
“……梓潼大哥不愿意么?”
看著少年忐忑不安的臉龐,文昌不知怎的心頭一顫,忍不住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沒問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血滕瞬間喜笑顏開:“多謝梓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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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離開越西城的文昌血滕二人輾轉來到了位于冀州南部,毗鄰荊州的臨滄城。
“臨滄城,顧名思義,就是沿著一條滄浪大江而建的城市。”距離臨滄城還有幾里路時,文昌對血滕如是介紹道,“馬上就是中秋了,每年這個時候滄浪江都會漲起高達十數(shù)丈甚至數(shù)十丈的滔天大潮,那江天一色的奇景,可是極其震懾人心的?!?p> 彼時他們二人正坐在一輛顛簸不停的馬車里,外面的車夫一邊駕車,一邊熱情地為他們唱著據(jù)說是當?shù)氐奶厣窀瑁晌牟脱趺绰牰加幸环N他唱跑了調(diào)的趕腳,為了保護聽力,他們最終選擇了施放隔音術這個明智的決定。
可其實,他們本來是不用受這個罪的——以這二人的修為,完全可以御空飛行的啊有木有!做什么要選擇馬車這種又慢又難受的凡人出行工具?。?p> 血滕用三個字解釋了原因:我恐高。
……好吧,一只在土里長了三千年的樹妖會恐高,聽起來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對此,我們文昌帝君的心態(tài)顯然要好得多,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安慰血滕少年,說這也是體驗人世的一種方式,順便還可以慢慢欣賞沿途的風景,何樂而不為呢?
“那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欣賞今年的滄浪江大潮咯?!”聽完文昌的介紹,血滕也不由心潮澎湃了起來。
“不錯,”文昌頷首,“滄浪江大潮每年都會吸引無數(shù)人前來觀看,所以我們得早點去,免得占不到好位置。”
說話間,馬車的速度已然慢了下來,文昌估摸著應是臨滄城快到了,便抬手撤掉了馬車內(nèi)的隔音術。
果然,隔音術剛一消散,車外車夫的跑調(diào)歌聲也隨之停了下來:“兩位公子,前面就是臨滄城啦!”
文昌含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這一路辛苦您了?!?p> 車夫憨憨一笑:“哈哈!不辛苦!咱就喜歡邊趕車邊唱歌!舒爽地很吶!可惜以前的客人都不愛聽咱唱……難得兩位公子不嫌棄,咱就再唱一曲,讓兩位公子伴著咱們的特色民歌進城吧!”
文昌+血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