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中的秘密

　　一天飯后，下著瓢潑大雨鉆頭不出，外面沒人，華志蕓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穿著雨衣?lián)沃鴤悖p重保險(xiǎn)，從后面像幽靈來到徐浩明家。徐浩明喜上眉梢。華志蕓興趣盎然說：“近在咫尺卻如隔千山萬水，二年多沒講講知心話，今天天公作美?！?p>　　徐浩明一直關(guān)心著華志蕓，已積聚了好多話，倆人坐定，他開門見山直抒胸臆：“蕓妹，向你提親的人踏破門檻，都是精兵強(qiáng)將，大有作為之人，快揀一個(gè)吧，不要錯(cuò)失良機(jī)?！?p>　　華志蕓有聲有色講了前幾天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智退求婚者的事。徐浩明聽后不明白問：“這樣優(yōu)秀的求婚者，全社的土皇帝，踏破鐵鞋無覓處，為什么要智退?。俊?p>　　意想不到華志蕓卻爆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說：“我已有了人?！?p>　　徐浩明驚愕地問：“我怎么不知道啊？咱們畢竟兄妹一場(chǎng)，你竟瞞得我這樣緊。”

　　華志蕓笑得更豪放，不緊不慢一字一字說：“況且我們已定親，他還給我戴了定親戒指。”

　　徐浩明懵了追問：“他是誰？”

　　華志蕓笑成一朵花，答：“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徐浩明四周搜索，可沒有人，走到外面看也沒人，他豁然開朗，突地徐浩明想起了兩件事——

　　徐浩明九歲那年，一群小朋友在一起玩找朋友的游戲，大家唱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找也找也找朋友，找到一個(gè)好朋友，敬個(gè)禮握握手……”的兒歌，小浩明與小志蕓成了好朋友，面對(duì)面，四只手互相拉著跳起了舞，數(shù)他倆唱得最響跳得最好，笑得最甜，后來大家都停止了唱，停止了跳，小浩明及小志蕓卻越跳越來勁……一個(gè)小朋友大聲提議，“咱們接著玩背新娘，拜天地，互結(jié)同心的游戲?！?p>　　“好！”小朋友全附和。于是小浩明與小志蕓被推為新郎新娘，他們一本正經(jīng)扮演新郎新娘，兩人戴著大紅花，小志蕓披著頭蓋，小浩明背著小志蕓走，背得很投入，小朋友都拍起了手。到了“家”，小浩明放下小志蕓，一個(gè)小朋友喊：“一拜天地，”倆人拜了天地；小朋友再喊：“二拜高堂，”倆人拜了“高堂”；小朋友再喊：“夫妻對(duì)拜，”倆人對(duì)拜；小朋友再喊：“揭頭蓋，”小浩明揭了小志蕓的頭蓋，小志蕓臉紅艷艷；小朋友再喊：“互換戒指，”倆人互換“戒指”；小朋友再喊：“背入洞房，”小浩明背著小志蕓進(jìn)“洞房”。大人們也齊來看熱鬧，看后拍起了手說：演得像真的一樣，長大了會(huì)弄假成真。有人提議：“咱們干脆為他們定下娃娃親。”于是一個(gè)大人問：“徐浩明，長大了你愿意娶華志蕓為妻嗎？”小浩明響亮地回答：“愿意，一百個(gè)一千個(gè)愿意。”那人再問：“萬一窮富地位身體有變也能不變心嗎？”小浩明響亮答：“永不變心?！蹦谴笕私又鴨枺骸叭A志蕓，長大了你愿意嫁給徐浩明為妻嗎？”小志蕓也響亮地答：“愿意，一千個(gè)一萬個(gè)愿意。”那人再問：“萬一窮富地位身體健康有變也不變心嗎？”小志蕓響亮回答：“永不變心?！薄昂茫∽屛覀?yōu)槟銈z定下娃娃親！”兩位小孩遵照大人的指點(diǎn)，拉手！擁抱！親嘴！定親！其他人齊拍手。

　　第二件事是發(fā)生在三年前，華志蕓歸還了破“舊貨”時(shí)為徐浩明家藏窖的中外名著，金銀首飾，還有其他極其重要的東西。使徐浩明父母逃過一劫。為感謝，徐浩明母親大方慷慨拿過一枚戒指及二個(gè)銀圓交給華志蕓說：“你為我家保全了這些｀舊貨＇，功不可沒，應(yīng)論功行賞，這些就送給你了。”

　　華志蕓見了卻直往后退，連聲說：“我是舉手之勞，沒有大功，萬萬不能受祿?！?p>　　徐浩明忙把華志蕓往前推并真誠相勸：“蕓妹，你對(duì)我及我家付出得太多太多了，你收下吧?！?p>　　華志蕓還是紅著臉微笑著不肯收，說：“我若收了，反而在咱倆的友誼史上染上了黑色，使咱倆的友誼打折。”

　　意料之外徐浩明大發(fā)雷霆：“你不收那我就丟到河里去?！?p>　　說罷就從母親手中接過一枚戒指及兩枚銀圓就往外面走。華志蕓以為徐浩明是說著玩的，信口開河：＂反正我不要，你去丟吧。＂

　　到了河邊，華志蕓緊隨，徐浩明想扔，又不想扔，他想，不扔她是不會(huì)收的，扔了可以再給她，那她一定會(huì)接受了，試了幾試還是扔了，可是他扔的并不深。華志蕓只得赤了腳下去摸，可是摸來摸去摸不到，徐浩明在扔時(shí)看清了是扔在一棵水草旁，因而他指點(diǎn)：＂在那棵水草旁摸。

　　華志蕓按照指點(diǎn)，很快摸到了。她上岸后洗了腳穿上了鞋襪，把戒指及銀圓交還給徐浩明。徐浩明笑著說：“這是你摸上來的勞動(dòng)果實(shí)，應(yīng)該屬于你，你再不要那我就扔到河中心去，讓你永遠(yuǎn)摸不到?！?p>　　華志蕓深知徐浩明的脾氣，這次如果再不接受，他真的會(huì)扔到河中心去。她只得順?biāo)浦郏海⒑泼鞲?，我接受。于是徐浩明給華志蕓戴上了戒指。

　　想到這里徐浩明不禁臉紅了起來，他豁然明白，忙板著臉唬斥：“二十歲了大姑娘了，還像小時(shí)候一樣天真爛漫，說話不知深淺，不考慮后果，連小孩玩過家家，大人開玩笑也當(dāng)真？再說我給你戴的戒指不是定親戒指而是你從河中摸出來的?！?p>　　華志蕓又是一陣大笑，接著站直說：“我就是要當(dāng)真?！闭f著華志蕓把袖管捋起，露出了臂膀炫耀著說：“你看我的皮膚光滑如瓷，細(xì)膩白皙，是你青蛇肉及青蛇殼的功勞啊！應(yīng)該屬于你，給人家享受我會(huì)難受；你二次救了我的小命，我歷歷在目啊，我應(yīng)以情相報(bào)，嫁給別人這叫出賣，我不賣！”

　　徐浩明插話：“可最近幾年我反而拖累了你，你不但救了我的命，還一次又一次救我于患難、給我排憂解難，咱們已拉平，你已不欠我的，你可走你的陽關(guān)道，嫁個(gè)好丈夫，我走我的獨(dú)木橋……咱們各奔前程?！?p>　　下章更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