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么沒有說一聲就回去啦?顧躍東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問著坐在一旁的茍曉冉。
你跟女朋友談情說愛的,我在那邊偷聽算怎么回事,我這個人,別的優(yōu)點沒有,但是自知之明,我茍曉冉還是有的。問跟沒問一樣,茍曉冉心里想著,難不成,他跟他親愛的在那邊卿卿我我,想來刺激她這個才失戀的人啊。
是嗎?我可沒怎么看出來。顧躍東笑呵呵的說著,又是新的一周,沒有遇上茍曉冉之前的每個周末,他的生活好像既單調(diào)又枯燥無味,一日三餐都是叫外賣,但是自從世界被茍曉冉闖入之后,二十六歲的茍曉冉就跟小孩子似地充滿了無限活力似地,他覺得他的生活因為她而變得有滋有味起來,深夜的他如果不是睡覺就是泡在電腦上工作,思索,但是現(xiàn)在,到了深夜,除了睡覺跟工作外,偶爾,他竟然還會莫名其妙的想念一下住在對面的茍曉冉。
顧躍東,你找打,是吧?問你一個問題,什么樣的人不會被你儲存在記憶里面?。恳恢币詠矶己芟雴査?,他對她茍曉冉難道真的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以忘得這么的徹底。
不重要的人自然就不會儲存在記憶里面啦,不過,你茍曉冉卻注定要被我儲存在記憶里面了,以后都不會忘記的。顧躍東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的說著。
不重要的人?那也對啊,但是如果記憶很深刻的陌生人呢?
既然是陌生人,又何來記憶很深刻呢?你這個命題一出就是一個偽命題啊。
好吧,那我換個方式問你,成都前陣子有豪車被刮的新聞,如果你是豪車的主人,你的車子被一個轎車給刮了,而轎車的主人卻想逃,但是又恰巧被你給抓住了,你對這樣的人是否會覺得印象很深刻呢?茍曉冉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盯著顧躍東看,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沒有在撒謊。
看來你對成都還是很留戀嘛,到底是成都人讓你覺得忘不掉,還是成都那個地方對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讓你人在廣州,心卻如此惦念著成都?聽到茍曉冉如此念念不忘成都,顧躍東實在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問你的是這個嗎?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茍曉冉難得搭理他的無理取鬧,不管是成都的人還是成都那個地方,都吸引著她,成都是她的家鄉(xiāng),成都人是她的家鄉(xiāng)人,她人不管身在哪里,都不會忘本。
哦,那只是小事啊,如果那個人想要逃跑而不面對問題的話,我覺得那個人一定是道德有問題,而對于一個道德有問題的陌生人,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記住嗎?顧躍東說得認(rèn)真,但是那認(rèn)真的態(tài)度讓茍曉冉覺得顧躍東簡直就是故意的。
顧躍東,你是故意的,是吧?
茍曉冉,你今天好奇怪,我又故意什么了我?話題也是你挑起的,我發(fā)表我自己的意見,你姑奶奶又哪根筋不對了?難怪子曾經(jīng)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他之前不談戀愛,不結(jié)婚,不跟女人有除了工作之外的接觸,看來是正確的康莊大道。
哼——茍曉冉大聲的發(fā)出了不屑的感嘆音出來,然后用力的打開車門,再用力的關(guān)上,也不等顧躍東停好車出來一起上樓去公司。
小丫頭。背對著茍曉冉,顧躍東咕噥著,他才不跟她一般見識。
躍東,你是不是戀愛啦?顧躍東咕噥著茍曉冉的時候,沒有想到被他的好朋友也是他上司的穆櫟看到,他靠在他的車上對著顧躍東揚頭笑著。
我三十二歲了,你都結(jié)婚好幾年了,我不可以談戀愛嗎?顧躍東不反駁,反問著。
不是不可以,只是好奇,這個世界,究竟什么樣的女孩兒可以征服你,而且,前一陣才聽伯母說,給你相親時相中了一個很完美的女孩,但是你回來卻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談戀愛的樣子,但是,現(xiàn)在的你,就像啦。整張臉都散發(fā)著光彩,而且那種開心,那種幸福,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是騙不了人的,顧躍東此刻的臉上就有這樣的神態(tài)。
是啊,戀愛專家,你分析得好有道理哦。顧躍東真是服了他了。
我現(xiàn)在不僅是戀愛專家,更是婚姻專家,以后婚姻要是出了什么問題,盡管來請教,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兄弟嘛,自然會教給你更多。穆櫟笑著對顧躍東說著,說這番話得時候順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中那小子跟你胡說了什么?看到穆櫟那種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沈中那小子肯定在他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他什么都沒有說,就只說了有一個叫茍曉冉的女孩兒來公司了,你對她贊不絕口,對了,找個時間,不如帶出來給我們介紹介紹唄。穆櫟故意說的自相矛盾,沈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他說了,他開創(chuàng)文化公司,自然有很豐富的聯(lián)想能力,于是便該聯(lián)想的不該聯(lián)想的就都聯(lián)想了一下罷了。
介紹什么,新員工的話,隨時都可以,今天中午一起吃飯都沒有問題,想見我女朋友,不如什么時候去成都公干的時候再說,我先上去了。顧躍東不跟他廢話了,他要是再不上去,搞不好,茍曉冉已經(jīng)吃光了她的早餐,正想著要不要對他的早餐下手呢。
果不其然,顧躍東坐電梯上去的時候,茍曉冉已經(jīng)在用她的調(diào)羹伸出她的魔掌在舀他的皮蛋瘦肉粥來吃了。
這是我的。顧躍東立刻三兩步?jīng)_上去搶了回來,喧聲奪食。
我才吃了一口,今天晚上,繼續(xù)吃皮蛋瘦肉粥,這個很好吃。茍曉冉委屈的說著,她早餐一般吃的不多,但是今天一碗皮蛋瘦肉粥下肚之后,她還不覺得有飽脹的感覺呢。
你這么喜歡喝這種粥?。科さ笆萑庵嗍撬辉缛ピ绮偷昀镔I回去的,他只是覺得那間早餐店相比其他的早餐店而言要稍稍好些,但是他覺得味精還是放的很多,要不,你拿去喝。
我才不要,沾上你的口都被你污染了的東西,我才不要呢。茍曉冉嫌惡的說著。
茍曉冉,你欠揍呢吧你。反正連茍曉冉的屁股他都已經(jīng)打過了,他才不在意繼續(xù)揍她其他部位,所以,顧躍東極其嚴(yán)肅的威脅著茍曉冉。
我出去工作了,切。已經(jīng)慘遭過顧躍東的毒手了,茍曉冉也不相信顧躍東是一個不會動手打女人的君子,他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連女人都打得偽君子,所以,面對發(fā)瘋發(fā)狂的顧躍東的時候,茍曉冉自然是聰明的選擇要逃命去了。
在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茍曉冉調(diào)皮的對著顧躍東吐舌頭,然后猛的關(guān)上大門,以防顧躍東用別的武器攻擊她,她的調(diào)皮又惹來顧躍東一陣搖頭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