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這個女孩,對著他撒嬌,臉上露著奸計得逞的壞笑,讓縈紆有些失神,心中不禁輕聲說道,她,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孩!
神使鬼差的,縈紆順勢拉住了舒笑笑的手。
感覺情況有些不對的舒笑笑想縮回自己的右手,卻發(fā)現(xiàn),縈紆的手如夾鉗一樣,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卻不放開。她不解的抬頭,看著縈紆,只見他轉(zhuǎn)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攤開了他的右手,上面正放著那枚戒指,在光的照耀下,閃過一絲光芒??M紆拇指和食指拿著那枚戒指,然后看了一眼舒笑笑的右手,想也沒想,他將那枚戒指戴在了舒笑笑的右手無名指。
就在這一瞬間,鬼魅雕塑突然紅光一閃,隨即又恢復(fù)了死寂。
舒笑笑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她看著那枚戒指慢慢套進(jìn)自己的無名指,心跳漏了半拍。她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縈紆的雙眼,輕笑一聲,不解的問道,“你,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縈紆放開了舒笑笑的手,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一邊,聲音淡淡顯得很無所謂的樣子,“既然你喜歡,就送與你?!?p> 舒笑笑看著自己的手,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似乎,上面還殘留著一絲他的溫度,而那枚戒指,卻好冰好冰,冰的她的心有一絲疼。她突然抱著肚子大笑,笑聲大聲特別的有穿透力,惹得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莫名其妙!
“不知縈夫人為何而笑?”忍不住好奇的老板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舒笑笑停止了大笑,然后看了一眼縈紆,話中酸溜溜的說道,“老板,我可不是什么縈夫人,如果讓縈府的正夫人聽到了,你可真沒好果子吃。”
聽到這話,老板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即又惶恐的看著縈紆。
而縈紆,卻站在一邊皺著眉頭,不做任何解釋,也沒有責(zé)怪老板的意思。
老板見此,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將舒笑笑當(dāng)成縈紆在外包的女人。既然縈紆能花大手筆討這女人喜歡,那么,他叫她夫人也不為錯。于是搖了搖頭,“夫人,您說笑了!”
舒笑笑見老板不信,聳了聳肩,也沒有說什么。她看了看屋中的東西,隨即心中有種想報復(fù)縈紆的沖動,于是她對著老板說道,“老板,將你店中的這些東西全部打包送到雪府以縈紆的名義進(jìn)行募捐?!?p> 老板聽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馬上應(yīng)下,而是轉(zhuǎn)向看向了縈紆,似乎是在等他的意思。
舒笑笑見此,有些不開心,但是隨即一想也是,這錢可是要縈紆出的,也要問過人家正主不是。于是她轉(zhuǎn)身拉了拉縈紆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問道,“好不好?縈紆大人?!?p> 縈紆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一屋子的珍寶,應(yīng)該值不少的錢吧!而且,賣下來連摸也沒摸到就要直接送人,這讓他一陣為難!
今天,不讓這個縈紆出血,她舒笑笑可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和太子聯(lián)合來整她,這仇不報非君子!于是她添油加醋的繼續(xù)說道,“縈紆大人,您可是堂堂的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現(xiàn)在朝廷為余楠鬧瘟疫的事情而困擾,百姓也在水深火熱之中,你難道就袖手旁觀?”
縈紆站在那里,看著這個陌生又認(rèn)真的舒笑笑,他不禁開始重新估量她,覺得她是一個善良之人,而他和太子卻將這樣單純善良之人送入皇宮,他一再的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不會是縈紆大人沒有錢吧?”舒笑笑見縈紆半天沒有反應(yīng),所以很直接的說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隨即又搖了搖頭,很抱歉的說道,“那個,對不起,縈紆大人,我以為當(dāng)官的人一個個都富的流油,既然沒錢,那還是算了!”隨即舒笑笑轉(zhuǎn)身對著老板說道,“老板,你將這些東西全部打包,依然按我的說法,將這些東西送到雪府,以雪府的名義繼續(xù)募捐?!?p> 還未等舒笑笑說完,縈紆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是為了給皇帝分憂,作為臣子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彼麑χ习妩c了點頭,“老板,按著舒小姐的意思,將這些東西打包送到雪府以我的名義驚喜募捐?!彼麖膽阎刑统鲆粔K玉佩,然后遞給老板,“然后拿著這塊玉佩去縈府,就說是我讓你去領(lǐng)錢!”
“是,是,是?!崩习鍙澭斐鲭p手接過了玉佩,他雖然沒有仔細(xì)研究那塊玉佩,但是他卻看的出來,那玉是上好的玉,一般都是官家之人所佩戴。
舒笑笑這才心中爽快了,她繞過老板直接走到桌邊,將鬼魅那尊小小的雕塑拿了起來,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荷包,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無奈,只有手拿著啦!
老板眼尖,看出了舒笑笑的心思,他急忙走到一邊,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能掛在腰間布口袋,然后雙手呈上,“夫人,你就用這袋子裝這雕塑,掛在腰間或者放在懷中即可?!?p> “謝謝。”舒笑笑不客氣的接過了布口袋,然后將雕塑裝進(jìn)口袋中然后直接掛在腰間。今天她可真是大豐收,不僅小賺了一筆,居然還得到了一個無價之寶,不,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出氣桶的鬼魅。還有就是她幫助余楠的百姓做了一件善事,既然她如此善良救了這么多百姓的情況下,真希望老天爺讓她平平凡凡的度過這一生,可是,老天爺會隨她的愿嗎?哦,那只有老天爺自己才知道!
于是,舒笑笑心情大爽的情況下。再次向著縈紆提議,兩人一起去酒樓大餐一頓。
聽到這個提議,縈紆嘴角一抽,都不知道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隨即他阻止舒笑笑的下一步行動,舒笑笑不心疼他口袋里的錢,他自己可心疼,好歹他又不是貪官,哪里有這么多的錢供舒笑笑如此大手筆的消費,再說了,一會舒笑笑一時心血來潮,又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傷他害財?shù)氖虑閬怼?p> 于是縈紆提議帶舒笑笑去看看現(xiàn)在和尚的處境,也好提醒舒笑笑承諾的,去皇上身邊當(dāng)太子的間諜。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越和舒笑笑相處,縈紆便覺得他越來越舍不得舒笑笑,每次提到讓他去皇上身邊的時候,他的心莫名的劇烈跳動,似乎再害怕什么。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縈紆現(xiàn)在就面臨這樣的情況。
舒笑笑也沒有什么異議,點頭答應(yīng)了。她也想看看和尚身上有沒有少一塊肉。額,好吧,和尚又不是唐僧,怎么可能有妖精惦記他的肉呢?
于是兩人結(jié)伴,離開了珍寶閣。
一路走著,舒笑笑和縈紆都沒有在說什么話,仿佛剛才的珍寶閣假扮夫妻的事情不存在一樣,此時兩人陌生的連陌生人都不如。
兩人徒步走到道路上,似乎為了照顧舒笑笑,而縈紆故意放慢了腳步。
天也不早了,被他們這么一鬧,已經(jīng)夕陽西下,而他們的影子在太陽的照耀下,越拉越長,顯得有那么一絲孤寂。
神龍王朝一共有兩個監(jiān)獄,一個在西城,關(guān)押的都是重犯,一個在南城,關(guān)押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罪犯,只不過經(jīng)常放他們出來當(dāng)免費勞工,以此減刑罷了!
而和尚正是被關(guān)在西城的監(jiān)獄,里面關(guān)押的都是重犯,守衛(wèi)森嚴(yán),一般人都不能隨便進(jìn)去,就算朝中重臣也不能隨意進(jìn)出。
因為有太子的口諭,所以縈紆很輕松的帶著舒笑笑進(jìn)了監(jiān)獄。
舒笑笑一路安靜的跟著縈紆,但是她還是注意道,監(jiān)獄里很安靜,里面的犯人不是垂頭喪氣,就是全身是傷痕的躺在干草堆上,他們只是隨意的抬眼,眼睛空洞的看著縈紆和舒笑笑,但是視線更多的是在打探舒笑笑,似乎在猜測著她的身份和來這里的用意。
監(jiān)獄里的空氣很混雜,不好聞,而且環(huán)境特別的不好,時不時的有老鼠在四周亂串,根本不怕人。而每個監(jiān)獄都有一個特別小的窗口,似乎是為了通氣而設(shè)計的。
一路走過,舒笑笑的心中全是震驚,她突然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被關(guān)在了這里與老鼠蟲子,卻沒有人來救自己的時候,她會不會如他們一樣,眼神空洞看不到希望,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下半輩子,不,舒笑笑不是堅強(qiáng)之人,所以,最后只能被逼的失去理智。
害怕,恐懼如潮水般的涌入她的大腦,似乎真的有一天會發(fā)生她所想的事情一樣。
突然,魂不守舍的舒笑笑直接撞在了縈紆的后背,她抬頭,看著縈紆正回頭看著她,聲音溫柔的詢問道,“你害怕?”
舒笑笑露出了笑容,然后推了一下縈紆,“喂,你這個人也真是的,停下來也不告訴本小姐一聲,哎喲,害的我額頭撞的好疼,你要賠償我醫(yī)療費用,不多不少,隨便給幾十萬就行啦!”
聽到錢縈紆有些不自在的轉(zhuǎn)過了頭,對著舒笑笑說道,“和尚在里面!”
舒笑笑看到了,走道盡頭是一道門,她將剛才賠償?shù)氖虑橥?,而是直接向著門那邊走去,越接近那道門,她的心就不爭氣的跳動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