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下一個我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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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逢時的會議其實很簡短,他只是著重強調(diào)了以后有重大的新聞事件一定要先找他請示再發(fā),不管是政治上的還是這種關(guān)系到地區(qū)風向標人物的。
李逢時盡管沒有在會議上失態(tài)的暴跳如雷,可他的臉一直是非常嚴肅的,他很低沉的語氣讓在場的與會者都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范老頭坐在李逢時的右手邊更是暗地里冒冷汗,直到李逢時宣布散會的時候他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別人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時候,李逢時叫住了他,他聽到李逢時對自己說:“范主編,你留一下?!币活w斗大的汗珠從范錢的頭上流了下來。
林鶴不是很疲憊的結(jié)束了今天的工作,確切的說,他幾乎坐著思考了一天,他回想了一些他以前的日子,有他成名前的,也有成名后的,袁森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可能已經(jīng)對他失望透頂了吧。
他回到家,他終于擁有了一個不需要趕稿的夜晚。
林鶴給自己倒了杯水,那水是之前燒開后存在大的玻璃壺里的,他坐在電腦桌子前,上論壇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號已經(jīng)被解鎖了,只是等級從最初的管理員便成了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的普通會員,他去自己的聲明看了看,在自己之前的聲明下發(fā)表了一下本人帳號已找回的評論,他的聲明下面還在不停的斗爭著,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還是有很多鐵桿的粉絲是真心相信他的。
也許他們相信的并不是我,相信的只是他們的信仰。
林鶴在有了這個念頭之后覺得自己也有些變得悲觀了,他打開視頻網(wǎng)站,找到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時間看的“快樂大本營”,隨便的點了一期,開頭便是很快樂的五個人在唱“向快樂出發(fā)”,等看到介紹詞說“帥哥當?shù)勒餍小钡臅r候,他就不禁的笑了,想想這句話真有意思啊。
也許是太久都沒有看了,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很有意思,來的明星也都是他很喜歡的,他看到林宥嘉那么淡定的四處對別人說:“你們家著火了。”真的是笑的不行。
林宥嘉的要唱的歌曲叫《想自由》,他聽到林宥嘉唱著:“
每個人都缺乏什么
我們才會瞬間就不快樂
單純很難包袱很多
已經(jīng)很勇敢還是難過
林鶴想起自己單純的樣子,那個時候他還并沒有出名,他也和許多懷著作家夢的少年一樣,寫下自己鋪滿真情的小說,心情揣揣的用很大的信封寄給“東來”,那篇小說的名字叫《寄給三年后的女孩》,講的是一個男孩暗戀一個女生卻不敢表白,他把自己想對女孩表達的愛慕之情全都寫在一封信的里面,他把這封信埋在了校園內(nèi)的一顆大楊樹下,從此專心學(xué)習(xí),希望等到和女孩考到同一所大學(xué)后再挖出來向她表達的故事。
他因為這篇小說一夜成名,編輯專門打來了電話留給了他可以直接與其聯(lián)系的電話號碼,之后他的創(chuàng)作春天便那么早的來了,在很多同齡人還在為上名牌高校而奮斗的時候,他已經(jīng)賺到了父母要工作好幾年才能攢下的錢,有名校向他拋出了橄欖枝,甚至給了他免高考的保送名額。
他很勇敢,迎著自己獲得的榮譽做出了許多他這個年齡做不到的事,他拒絕了送上門的保送機會,只是想證明自己除了寫小說以外的學(xué)生實力。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直接進了“東來”,很快便站穩(wěn)了腳跟,迅速的接手了袁森希望他接手的一切業(yè)務(wù)。
他的事業(yè)可以說是如日中天,那不僅僅是靠“東來”的大力培養(yǎng),里面更有他無數(shù)的汗水和無數(shù)個日夜因趕稿而熬得通紅的雙眼。
許多事都有選擇,
只是往往事后我才懂得
情緒很煩說話很沖
人和人的溝通有時候沒有用
他拒絕朱得俊的合同完全是因為袁森當初對他的大力培養(yǎng)和這些年對“東來”的感情,他沒想到袁琳會那樣對他,就是現(xiàn)在他也想不明白,他怎么能想明白那個女生心中的痛,現(xiàn)在的他變成這個樣子了,不管他怎么試圖解釋試圖的和袁琳說明白這一切,可對方根本就完全不給他機會。
“人和人的溝通,有時候沒有用呵!”林鶴自嘲的重復(fù)了一句歌詞,他不知道到底誰會懂得自己,羅思安么?還是那個因為年紀還小而迷戀著自己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李璐,正和孫陽一起,在孫陽家的電腦前研究著那份希望可以力挽狂瀾的“聲明”。
“在摩天大樓渴求自由么?”林鶴拉開窗簾,外面的摩天大樓,是數(shù)也數(shù)不盡的。
他看完了快樂大本營里講橙子的事跡,很受感動,炎亞綸帶來了他的新歌“下一個我”,他聽到炎亞綸對自己唱:“下一個我,在哪里呢?”
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振奮多了,他決定要利用這半年的時候來偷偷的寫一部長篇小說,盡管朱得俊和他解約了,可他還是決定把這部預(yù)想的長篇寫下去,只不過寫作的目的變了,他決定要寫一部為自己而寫的小說在半年后發(fā)表。
“下一個我想自由?!绷助Q對著Word文檔說出了這句話,現(xiàn)在的他,碼字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
余曉晚上來到了“紅日”酒吧,羅思安的情緒沒有她想象的異常,她坐在那兒一會兒,看著羅思安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反而有些按捺不住,她裝做不是很特意的問道:“思安,林鶴的事你知道了么?”
羅思安比余曉想象中的還要淡定,她聽到羅思安邊擦杯子邊隨意的回答自己說:“你是說你是林鶴的女朋友么?這個我知道了。”
“不是,不是!”她沒想到羅思安會忽然說起這個,急忙辯白的她一時忘了生林鶴的氣,她小聲的靠近羅思安說:“是昨晚的事!”
“哦,昨晚啊,你是說那個小朋友么?她只是個林鶴的鐵桿粉絲而已,報紙上的報道我看了,完全是假的,她還叫我一起去來的呢!”
“啊——”余曉低呼了一聲。她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羅思安又說了一句讓她神經(jīng)變得混亂。
她聽到羅思安完全是很隨意的在問她:“怎么?作為他的女朋友,你居然會不相信他么?”
她趕緊跑到洗手間給林鶴打電話,電話被通話轉(zhuǎn)移了,顯示著機主并不在手機邊上,或者是現(xiàn)在不想接任何的電話。
她又想給袁琳打電話,可一想到整件事都是因為自己跟蹤林鶴造成的,她找到了號碼卻沒有了按下去的勇氣。
她想到昨晚袁琳在她傷心得流淚時對她說:“傻孩子,再大的吸金石也能再找到,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p>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袁琳說,她看向鏡中的自己,那個孩子比她還要茫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