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四周是高達十米的寬厚城墻,把整個營地圍在里面,營地里的普通人只能終年生活在營地里,出不得營地,每天過著領取救濟的生活,像是被圈養(yǎng)的小動物一樣可悲。所以隊員們才會對其他營地表現(xiàn)出如此的向往。
人們總是在逃避,期望逃出現(xiàn)在困住自己的牢籠,殊不知不過是闖進了另一個裝修的更好的牢籠罷了。
外面的世界,總是顯得異彩紛呈,看著眼前的磚瓦紅墻,人們總會想著想要沖破眼前的夢靨困境。
一個個高亮的探照燈在城墻上搖頭晃腦,城墻只有東面和西面有門,眾人來到東門出口,領取了兩輛行動車輛,大步搖搖地開出527營地。
營地的東面圍墻上,蹲著數(shù)十個手持重武器的守備隊員,而這些隊員,會嚴陣以待的探查營地東面地區(qū)的喪尸動態(tài)。若是有喪尸企圖靠近營地,定然會被他們亂槍掃死。
小隊里一個代號甲蟲的胖胖中年,是隊伍里的重機槍操控者,因為身體較為壯碩,所以使用重機槍,倒是無可厚非。甲蟲抖了抖肥頭大耳,悶悶不樂地說道:“那小咖以為自己是什么玩樣兒,眼高于頂,好像以為所有人都比不上他似的,什么人嘛?!迸肿友壑袧M是輕蔑,但他也只能在背后這么說說人家,小心翼翼地在背后嫉妒一下他,借以平復心里的不平衡。
和甲蟲關系最要好的海盜接話道:“小咖這人很自負?!焙1I的話語中,透著過分的冷靜。
海盜的來歷很神秘,年逾四十的他,年輕的時候,曾是一艘遠洋商船的船長。那艘船遠赴歐洲地區(qū),在途徑索馬里地區(qū)事,卻不行被索馬里海盜俘虜??恐约旱闹腔叟c機警,海盜非但沒有被索馬里海盜給弄死,反而是頑強的活了下來,在索馬里混得風生水起,當起了海盜來。
而后在七年前,趁著一次大風浪,打劫了一搜商船,隨著商船人員,重返故土。
而他的冷靜,也是當初在索馬里做海盜的時候養(yǎng)成的。這已經(jīng)成了他生命中的一種習慣,如同呼吸一樣,不可或缺。
興許是對海上的大風大浪失去了興趣,海盜重返故鄉(xiāng),不再出海,在小地區(qū)干起了小本買賣,但是可以讓生活過的有資有色的。但不幸的是,兩年后,喪尸危機爆發(fā),官方最終壓制不住這個悲慘的消息,喪尸危機,逐漸浮出水面,被世人所知。
海盜家園被喪尸摧毀,再一次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在遇上張揚小隊之前,他也曾混過幾個喪尸戰(zhàn)士隊伍,但總覺得和那些人不對味,輾轉(zhuǎn)幾次之后,和張揚碰在了一起,共同拉起了這么一支小隊。
已經(jīng)逐漸開朗樂觀起來的鷹眼,對于這小咖也沒多少好感,立馬翻出一件件舊事情,和其他幾人鬧呵呵地東拉西扯起來。
鷹眼是隊伍中的遠程火力操控者,之前在特種部隊里呆過兩三年,沖擊部隊狙擊手失敗,退伍之后,一直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直到喪尸危機,改變命運。
所以說,危機是人們命運的一道門檻,門檻很高,高的人難以跨越。那些沒有跨越而過的人,只能在門外庸庸碌碌,暗無天日。而跨過危機的門檻之后,人們會發(fā)現(xiàn),在這后面,是一扇敞開的嶄新大門!
鷹眼笑呵呵的說道:“我上次看見,小咖手里拿著一杯烈酒,往一個妖媚女人的下面到。那個女人一面笑一面掙扎,現(xiàn)在想起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闭f完,鷹眼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年輕的臉上,充滿了厭惡的色彩。
甲蟲嘿嘿一笑,說道:“那你當時怎么不覺得難受?”
鷹眼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時候我不是心理難受嘛,整個心都被占據(jù)了,看這些事情,反倒沒有多少感覺了?!?p> 聽鷹眼這么一說,甲蟲和海盜兩個家伙都知道鷹眼指的是什么事情,鷹眼受到那次打擊,過了這么許久才算走出來,所以兩人這時候也不好在刻意提出來,免得一個不小心,再一次刺傷了鷹眼剛剛愈合的心。
甲蟲不再討論這件事,說道:“我聽說哦,小咖那家伙和他的繼母有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鷹眼一樂,說道:“真的假的?”
海盜依舊靜靜的看著兩人,沒有說話,他那成熟黝黑的臉龐上,仿佛從來都不會有波動似的。
張揚的心情還是很沉重,聽著對講機里隊友們聊天,卻一句話都不說。因為長波通訊的運營商,在喪尸危機之下,實在沒能支撐下去而倒閉了,而原本的手機運營商基地,也一個個被喪尸占領。所以這時候的人們,沒法運用手機,只能拿著對講機進行短程的通訊。不過好在,手機通訊這一方式被滅之后,各個營地加強了對于短波通訊的研究,這時候的對講機,甚至可以跨越一整個進行城市通訊,通訊距離相當廣。
坐在他車上的獵狐,忍不住提醒道:“隊長,你現(xiàn)在可不能打馬虎眼,我們?nèi)牭纳砑倚悦扇珘涸谀闵砩狭恕!鲍C狐這句話說得嚴重了,這次小咖交代的任務,竟然只是采集!在所有任務重,探查和打獵的任務難度是比較高的,畢竟這兩種任務,必然會和喪尸正面接觸,運氣不好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采集任務就不同了,往往這些采集地點都是其他人探過路,沒有危險的位置,采集的時候只要繞開周圍的喪尸,便可以萬事大吉。對于這樣的任務,小隊的所有人都顯得舒了一口氣。
雖說這次采集物品是喪尸的腦核,還是需要和喪尸戰(zhàn)斗,但只要撿落單的喪尸捕殺,還是能很輕松地完成任務的。
也不知道,營地研究人員,又需要這些喪尸腦核,進行什么生化研究。
張揚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對著對講機說道:“甲蟲、海盜、鷹眼,你們?nèi)齻€往西面開,從西側(cè)進入川城廢墟,我和獵狐從另一側(cè)進入,到時候再聯(lián)系,爭取五小時內(nèi)完成任務?!?p> 另一組人的聲音紛紛從對講機內(nèi)傳出來,張揚點點頭,說:“半小時匯報一次進度,出發(fā)!”
兵分兩路的團隊各自出發(fā),天色更加暗淡,川城廢墟內(nèi)更是半分光亮都沒有,汽車的大頭燈也顯得有些獨木難支。
川城原本是個沿江的大型旅游城市,在喪尸危機爆發(fā)之前,迎來送往,滿是人群,很是繁華。但是病毒出現(xiàn)后,隨著喪尸的破壞,以及人類武器的摧殘,城市逐漸敗落,倒塌的高樓比比皆是,原本的道路早已經(jīng)消失無蹤,以至于導航衛(wèi)星導航也沒了用武之地。
獵狐略顯心疼的看著周圍高聳華麗,但已殘破不堪的建筑,說道:“好端端一座城市,就這么被喪尸給破壞掉了。要是哪天喪尸全部被消滅了,我一定要在城市里買一套房子,而且還要三十層以上的樓。這樣,我就能把全城的美景盡收眼底。那樣,該有多美好啊。隊長,你說還要多久我們?nèi)祟惒艜倮??”獵狐流露出少有的情懷,似乎對明天充滿了希望。
若是沒有喪尸,獵狐不過是個二十多歲,普普通通的漂亮女孩子。她會從大學里畢業(yè),她會慢慢的走上社會,每天懷揣著夢想,和父母自得其樂,找到一份安定的工作,遇上她生命中的“他”,兩人生活在美麗的藍天白云之下,自在快活。
但是喪尸危機,卻把一切都毀的干干凈凈。人們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夢想被毀滅,那是一種殘忍而又悲壯的過程。而喪尸的出現(xiàn),正是毀滅了人們這僅剩的夢想……
獵狐繼續(xù)說道:“就像海子那首詩里說的,‘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而我買不起整個房子,我只要一間房,朝著開闊的城市,伸手,就能觸摸到藍天白云……”
張揚也被獵狐這種美好所感染,心情稍微舒暢了些,他不再去想著心中的“她”,不再去想那么多,嘆了口氣,說道:“在喪尸危機爆發(fā)之前,我也有過這樣的房子,我住在頂層,每天清晨,陽光都會從落地窗外撲進來,鉆進薄薄的窗簾,很美,很溫暖,很溫柔,也很懷念……”張揚一臉回憶的樣子,繼續(xù)說道:“至于滅掉喪尸,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十年,也許我們這一輩子都沒有了出頭天,誰又知道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又如何能揣摩世界的未來。”說著,緊了緊手中黑漆漆的方向盤,腦海里竟又浮現(xiàn)了她那模糊又清晰的絕美面容,以至于言語中寫滿了落寞,把好端端的一個美好話題扯斷,引向悲哀。
獵狐對張揚的消極有些不理解,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隊長,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重見天日!”眼眸里滿是堅定,她抬頭看向早已黑得不能再黑的天空,仿佛目光能穿透厚實的烏云,捕捉到皎潔的月光。
“相信,有希望的明天總是美好的?!?p> “老大你的希望就是她嗎?你和她一定很有故事?!鲍C狐向往著說道,內(nèi)心中,隱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張揚聽著獵狐的話,卻不再說話。獵狐看的覺著又去,咯咯直笑。
越野車沿著破爛不堪的小路曲折前行,大頭燈過處,卻沒有一只喪尸的蹤影。
“奇怪,今天的喪尸都跑哪兒去了?!鲍C狐抱怨道,偌大一個城市,他們竟一只喪尸都沒見到,反倒是另一小隊的三人,有了不俗的斬獲。
張揚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三分鐘后,眼尖的獵狐小聲驚呼起來:“兩點鐘方向,有兩只喪尸!”
“我去,換你來開車!”張揚一聲令下,操控車輛開到喪尸周邊,將喪尸留在距離越野車車尾二十來米的位置,慢慢停下了車。
?。?p> 看了第二章,大家覺得怎么樣?可否繼續(xù)看下去?收藏一下?
拜謝了。
另外,剛開始的寫作手法,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