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仲均看著面前二十個一般無二的小師弟,直接蒙逼了,久久不能從才氣演化這個事出來。
“公仲均你掐我干嘛?”站在陳小春旁邊的一個葉昊沖著公仲均問了一句,小均童鞋更悶圈了,自己明明掐的是慕容師兄旁邊那個小師弟啊,天哪,好多小師弟啊。
公仲均只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密集恐懼,這么多小師弟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一干師兄弟此時全都不說話了,小師弟這件事做的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孫秀才畢竟是開了文室鑄了文心的老牌秀才,看到小師兄寫那首梅花絕句的才氣成霧,凝而不散,就知道要生異象,果不其然,葉昊頓筆之后紙張之上那化形金光光暈流轉(zhuǎn),燁燁生輝。
詩詞寫的人太多了,詩詞不僅分出郡,達府,傾城,鎮(zhèn)國,傳世五境,更是有著其他的區(qū)分,例如詩詞寫殺伐,殺意甚濃便可化形而出形成戰(zhàn)士,將軍等來戰(zhàn)斗,其他的亦有化形而出的乃是意味深厚,上品詩作。
否則一首詩可能才高三尺堪堪出郡,才氣如煙僅是達府,此般種種只有才氣接引靈氣氤氳卻不得化形,也無甚實際作用,尤其是在文會之中此種詩詞便是主流,探梅論竹只看才氣。
“小師弟這是使了才氣吧,剛才銀白之氣破眉而出如霧流轉(zhuǎn),想來是才氣集聚之故,只是從來沒聽說什么詩可以讓人化身數(shù)人?!蹦饺菥呻x著葉昊最近,抬手拿起葉昊的手稿,慢慢將自己的看法講了出來。
“沒錯,小師弟的才氣破眉而出,天地靈氣聚于此處,待師弟頓筆,靈氣才緩緩消散,至于分身之術以前從未聽說,看來小師弟是此間第一人啊。”莫瑾瑜摸著自己的小下巴將自己的猜想也說了出來,竟是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至于這首詩的功能是否是第一次出現(xiàn)我們誰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們得趕快寫作業(yè)了,一炷香的時間可就要到了。”
葉昊看著君成師兄抓著手稿一副慢慢研究的樣子也不忤,看著圍著自己的諸位師兄,淡淡來了一句。
諸位師兄聽到蘇師收作業(yè)的事,自動腦補了臨帖將手臨成豬蹄樣子,一個冷戰(zhàn),小莫童鞋多機靈啊,拉起君成身邊的葉昊就開始往自己座位那邊跑,邊跑邊喊:“諸位師兄弟,我先去和小師弟探討琴意去了?!?p> 陳小春,公仲均,包文彥等人皆是有樣學樣從那“一堆”葉昊中拉起一個就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研究自己的作業(yè)。
一直在學堂的后面觀看全局的孫秀才看著諸位小師兄每人一個葉昊,整個學堂中簇擁著近四十人亂七八糟的。
“振……振……?!边@是公上雅升拉著一個葉昊在逐步試寫自己的曲調(diào)。
“白雪暗云赤蒿山……”慕容君成拉著一個葉昊推詞敲句。
整個學堂顯得有序而又混亂,孫秀才看著那二十個葉昊心里一陣感慨,恐怕也只有這個善于創(chuàng)造奇跡的小師兄會想出這樣的解決辦法。
當蘇先生走進學堂門的時候,聽著里面的動靜很是滿意,也很是期待,自己這些弟子,雖然主要和自己學的經(jīng)意,可是自己對于諸般旁門也甚是開明,再加上好多弟子皆有自己所好,到了今日可以檢驗下成果了。
進門之后,蘇師簡直驚呆了,這是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看到諸位小弟子在本本分分搞作業(yè),蘇師不驚奇,驚奇的是學堂里貌似多了很多人,多的人而且都是一個模樣,都是自己的小弟子葉昊,自己離開期間發(fā)生了什么,蘇師甚是不解。
“稟明蘇師,這是小師兄葉昊所寫的《梅花絕句》所化的意象,原因是如此來方便和諸位師兄印證己學?!睂O秀才朝著蘇師躬了一禮解釋道。
慕容君成也是極為不舍的將自己懷中收集的原本詩稿拿了出來:“先生,這邊是小師弟的詩稿?!?,說罷還眼睜睜看著蘇師,手里拿著詩稿似乎也是不愿撒手。
蘇師看了也是覺得好笑,這個慕容君成和他那個胞弟真是越來越像了。
你還別說君成就是這么想的,以后行事就是要穩(wěn)準狠,要不然就沒了。
不管慕容君成的小心思,蘇師拿起那被幾重金光包圍著的詩稿看著那“一樹梅花一童生”心中很是驚訝,也很是驕傲,這個弟子一次次出乎自己的預料,讓自己極為滿意。
隨手將那詩稿放下,也不表態(tài),看著小莫身邊的葉昊,這純粹是猜的,因為小莫童鞋為了保險起見肯定會抓住真是的葉昊,這個小莫的算計之策也是蘇師有意培養(yǎng)。
“昊兒,這梅花絕句倒是書梅之意,可是這是你目的乃是為了分身術,故此這個不算你的作業(yè),那么,你的作業(yè)是什么,先交給我吧。”
蘇師撫了撫須很是無良的看著自己的小弟子,看看這個小弟子在晉升童生之后的不凡,不過失望的是,葉昊在晉升之后心性沉穩(wěn)了不少,面不變色,時刻都是如處春風之意。
小莫身邊的葉昊近身一步,低身一禮:“學生的作業(yè)已經(jīng)準備好了?!痹捯艏嚷?,只聽“砰砰”幾聲,那十九個葉昊相繼化為一團白霧隱去至于兩個。
葉昊從雅聲師兄那里借了一把古焦琴,琴是好琴,琴音清脆;又從君成師兄那里借的文房四寶,亦是不俗。
只見三個葉昊,一個穩(wěn)穩(wěn)端坐,少年白袍無風自動,風采不俗;一個手執(zhí)狼毫飽浸墨水懸紙待筆,最后一個葉昊坐在課椅上正對蘇師。
“鏗鏘”只聽琴音乎起,旋律環(huán)繞,似風似雪環(huán)繞在眾人的耳邊,曲調(diào)婉轉(zhuǎn)之間忽然變換成了采桑子的樂譜。
琴音一變,那執(zhí)筆的葉昊即可揮墨,在那懸紙之上筆走龍蛇,之間才氣翻騰,霧氣滾滾。
而那坐在課椅上的葉昊也有了動作,引吭高歌,喝著那采桑子,唱了起來:“東風未起,花上纖塵無影。峭云濕,凝酥深,乍洗梅清。釣卷愁絲,冷浮虹氣海空明。若耶門閉,扁舟去懶,客思鷗輕。幾度問春,倡紅冶翠,空媚陰晴。看真色、千巖一素,天澹無情。醒眼重開,玉鉤簾外曉峰青。相扶輕醉,越王臺上,更最高層?!?p> 這首長短句似如破窗看景,凌亂有序看似不得章法,卻是別有乾坤。葉昊那清亮的童音也是將那采桑子慢唱了個淋漓盡致,而那筆走龍蛇的葉昊則亦是為周遭霧氣所隱,霧氣變換,一會有如破舊閨窗,一會有如漫天課雪,淋漓之意躍于紙上。
蘇師連同諸蘿卜頭都看呆了,還能這樣搞,不僅唱的絲絲入扣,還能邊執(zhí)筆邊舞琴,一個人同時做三件事,還真的發(fā)生了。
沒錯,從此刻起,這儒家世子開始一步步展示屬于世子獨特的風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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