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人們的注意力往往被自己周圍發(fā)生的事所吸引。
大楚國以儒家為立國之本,可是百家學說反而在國內(nèi)比儒家學說更受歡迎,百家成派,弟子數(shù)千。陰陽家觀天象,判五行,斷吉兇,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卦象征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可演化周泰星斗,可預判人世沉浮。
“天權(quán)星動,暗輔紫薇,安世之才應運而生?!?p> 葉昊一手珍瓏棋局驚艷絕世之時,就在大楚國都之內(nèi),司天監(jiān)內(nèi)一朽朽老翁看著面前的渾天星斗,星光流燦,光華大盛,老翁渾濁眼神中隱有堪破世間的深邃。
“只是星光初暗,其勢微漸,乃是初生之象,看來這成長之途也不是很順利?!本驮趲兹罩?,葉昊得天授文位之時,司天監(jiān)的一位老者,陰陽家的一位大學士看著滿天星象,喃喃一句,然后便拄著梨拐轉(zhuǎn)身離去了,這些話沒和任何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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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做什么,我葉開可不曾差過幾位的賭錢?”
一位翻舊青袍的中年人,滿面胡渣,糟紅的酒鼻子連帶著一身的酒氣,這人怎么看是一位落魄書生,這便是葉昊此生的生父。
葉開自從學得紈绔本事之后,酒色財氣,性嗜嫖賭,一步步將家里的薄財敗光之后,絲毫不顧李氏懇求,不管葉昊生途。
如今落得一個孤家寡人,妻離子散。
葉開的眼神愈加渾濁,不知是酒色迷醉,人生虛幻,還是心有所痛,以此慰生,反正客觀來講,沒了李氏和葉昊之后,整個小屋已是落為賭資也不知如今落得誰手,平日醉酒小賭,臥地為床,甚是不堪。
也許,這樣的一個人在大街上,來往行人只會覺得是個乞丐,沒錯就是一個乞丐。
可是,如今一群陌生人卻找到了葉開,將他悄悄帶出了景陽郡,那是正是秦信允以文印演化文擂供黃公子的師弟進行棋局文斗,故此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如今已是行至東海之濱,落桑之林,一行小道就藏在兩邊的針木林中。
“葉開,哥幾個也不瞞你,我等也是受人之托,你只要乖乖配合,我們也決計不會傷你性命?!币恍辛鶄€黑衣人,為首的刀疤大哥一臉橫肉努力作一副柔和的表情朝著葉開講到。
葉開面目刷白,眼神游離渙散,雙手胡亂地抓著地上的黃泥,只覺自己的余生就要在此終結(jié)了。
從小便是富家公子,葉家向來僅是一脈單傳得全府人的疼愛縱容,否則也不會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落魄失敗到這個地步。
那為首的刀疤大哥已經(jīng)努力很柔和了,可是那滿臉的兇悍肥肉,加上眼神中散發(fā)的若有若無的戾氣,別有一番兇狠意味。
“受人之托?可是求財,幾位好漢說個數(shù)目,我會盡力湊齊的。”
葉開哆哆嗦嗦面色蒼白朝著面前的幾位綠林好漢懇求到,全無半點文人風骨,全無半點該有的羞愧和氣節(jié)。
“呸?!蹦菐ь^大哥還未回話,旁邊一個帶刀的瘦個走過來,朝著那一副軟骨頭的葉開,看著那凌亂胡須,渙散眼神的葉開,嘿地唾了一口,就在葉開旁邊。
這瘦個眼神滿滿全是鄙夷,自己劫道的日子也不久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世臜漬,只覺得一生已如附骨綿蟲,那終日只靠腳力的腳夫也比這中年人好,好像這家伙還有妻子兒子,也不知是誰家的夫人瞎了眼當初嫁給了他。
呸。
這家伙還是個讀書人,才氣接靈戰(zhàn)斗力弱的渣渣不說,被哥幾個沿路上還沒怎么敲打呢就慫的不行不行的。
把自己的大哥拉到一邊,“大哥,小弟實在不解,咱哥幾個劫個書生也沒什么問題,小弟實在不知的是為何劫這個慫包,都污了咱哥幾個的手?!?p> 一行人已經(jīng)行至了東海之濱,剛出針林,面向海灘。
“猴子,此事說來你可就不知了,這葉開說來可是名門之后,此次這活也是要完完本本將葉昊送到江南?!睂⒛侨~開安排到一邊,眾人開始就地休息,那刀疤大哥喝了口水煞有其事的對身邊的那瘦個喧噓起來。
“哦,大哥和我講講?!?p> 看大哥那一臉有故事的樣子,猴子頓時來了興致,就地坐下,在刀疤大哥身邊小心地聽著。
“江南的那位要葉開這書生有何用處,要的是他的那位小兒子?!?p> “他的小兒子幾歲啊?為他那兒子是和緣由啊?”
刀疤大哥看到猴子挺上道,也說到這關(guān)鍵之處,又猛喝了一口當酒灌了,又開始講。
“這葉開怎樣先不說,他那兒子可不得了,就在幾日前,那小子七歲啊,才是七歲的一個孩童,立下自己的道,天授童生,連曹圣人都驚動了,你說呢,厲害不厲害?”
“你丫別問我什么叫立道,我也不知到這是什么東西,反正這葉昊將來晉升大儒也只是時間問題,這葉昊年紀還小,你說呢?”
刀疤大哥一臉意會的表情看著旁邊抓耳撓腮糾結(jié)立道,天授童生意思的猴子。
“那這么說,豈不是想要什么就可以朝那葉昊要什么了?!焙镒舆€是有些蒙逼,還是逃不了打劫的思路。
刀疤大哥看著面前的小弟,牙齦恨的直哆嗦,真他們的沒出息,咋沒點腦子呢?出門沒帶腦子嗎?
難怪這半輩子就做個小小的劫道的,得往長遠了來,那是圖的葉昊這個人好不好?還要東西?要你妹?赫然忘記了當時江南那位聽到刀疤大哥完全不解,與那猴子一般回答得到的鄙視。
就在刀疤大哥在向猴子講述那葉昊不凡之處的時候,東海之下有了動靜。
那是一條幼年金龍,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是也。龍背有鱗八十一,具九九陽數(shù)。龍聲如戛銅盤??谂杂许汍?,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
龍口含著一張金紙墨痕,金紙上的墨跡橫飛,赫然是一片儒文,字如龍蛇,如同活物,與金紙上似如墨龍流轉(zhuǎn)。
金紙上首本金光,字境金光,化形金光不一而足,那幼龍含著金紙儒文,紙上的才氣夾雜靈氣如同一個漩渦悉數(shù)落入龍嘴之中,那幼龍滿面滿足的樣子,龍軀大震。
“敖坤,你又偷了父皇的大儒真文悄悄吸食靈氣?!币粋€十二歲的少女光著腳丫,一陣小鈴鐺聲響,走了進來。
那幼龍龍眼大震看著面前的十二歲少女,龍心打顫。
就在此時,耳際隱隱聽見有人在東海之畔交談,很是刺激龍心。
正聽到“那這么說,豈不是想要什么就可以朝那葉昊要什么了?!焙镒幽菨M是希冀的聲音,那幼龍想也不想龍軀一震朝著海面飛去。
留下那十二歲的少女跳腳“敖青姐姐,我找到一個財寶,我先去看看,回來再聊?!?p> “敖坤,你給我等著?!蹦巧倥粗谧约好媲帮w身離去的小弟,杏眼一睜,嘴里喃喃。
而那敖坤打定主意要把這個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人形財寶搶到手。
龍性本貪,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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