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的文寶是自己寫的啊?!拌っ撾x了魔爪,淡然開口道。
莫瑾瑜這一句話說的不咸不淡,一般人聽了哪懂這是什么意思,文寶是自己寫的,可是也不能帶到船上去用啊啊,普通人聽到這句話絕對對著瑾瑜就是一個大耳朵瓜子糊上去,說什么呢?
韓小胖幾人則不然,除去葉昊這個怪胎在山谷只呆了一年就可以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啟蒙出師,這在蘇先生的整個二十人班級是最早的一個,其他幾人都和莫瑾瑜一起同睡同起同學幾年時間,自然知道瑾瑜這是話里有話,打機鋒呢。
一旁的司空自智看了一眼抿嘴思考的小胖,低吟一聲:“我猜瑾瑜的意思是這樣,往年他人的文寶都是師長所贈或者自己收集,可是我們今科因為小師弟和大師兄的要求全部都是自己想的詩句,雖然品質(zhì)不高,可是既然是自己寫的那么,在船上也可以根據(jù)自己寫詩時的識海構(gòu)思再次將那些詩句還原出來,這樣一來也有些優(yōu)勢,可是,一個問題便是我們幾人都是剛剛童生,即使寫了詩句那也是費了大把力氣,在競渡的時候?qū)懹行┎滑F(xiàn)實,哪里來的紙筆和時間?“
景陽郡其他的八個人聽著自智的表述,低頭表示認同。
這八個人在看到這二十人的時候很是驚訝,這不就是在應(yīng)考時候的那二十個小孩嗎?
全考上了?
有一位飽學大師在北珉山開堂招生,收徒二十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很多人多知道,往年也有二十人來應(yīng)考,可是年齡沒有今年怎么小的,也不像今年,二十人全部上榜。
當然,二十人全部上榜,震驚可不止這幾人,這上榜的八個孩子很是為那些落榜的其他士子難過,這有什么道理可以講的嗎?
沒道理。
你說人家一個老師教的二十個學生,二十個全部是童生,開智的時候全部都是光芒大作,顯然是早有應(yīng)對,不像自己幾人很是狼狽,差點沒把自己學的東西梳理出來。質(zhì)疑?
當然有人質(zhì)疑。
其他落榜的士子,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有問題在發(fā)榜的時候,高呼的的就是那幾個人,其他的呢,有觀察仔細的知道,在入場的時候那二十個師兄弟貌似名字就和榜單上一毛一樣,尼瑪,這是有黑幕啊。
一干落榜士子就不干了。那時候督查考試的三位大人還沒走呢,尤其是為首的那位,看著在布告面前嘩然的一干士子,當場將那二十個孩子的部分試卷拿出來,關(guān)于圣文大陸歷史,圣言填寫什么的,二十個孩子除了筆跡不一樣內(nèi)容都一毛一樣,區(qū)分分數(shù)的就是在后面類似作詩和小策論。
金印加蓋,才氣顯化,那些叫囂的孩子頓時沒了脾氣。
只剩下家長和一些儒生感慨蘇先生的育人手段,雖然蘇先生已經(jīng)不在景陽郡了,可是全部都是蘇夫子的傳說。
人就是這么奇怪,再沒見到這二十個同窗的時候,僅存的八位少年還在為那些一些與自己應(yīng)試的廣大學子感到可惜,那二十個少年簡直是離譜。
剛剛見面的時候,迫于對方人多,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二十個孩子還是對著八個孩子的話語權(quán)進行了壓制,其實葉昊等人根本沒這么想過好伐。
如果一開始跟著組織走的原因是因為對方人多,然后葉昊等人的分析就讓其余的八人感到了欽佩,自己與他們相比感覺就像是精銳****和草頭部隊的區(qū)別。
“二虎,這些人大都是錦衣環(huán)佩,衣著不俗,見識也高于我們,那位蘇夫子還真是厲害的緊啊?!?p> “嗯吶,我們聽他們的?!?p> 莫瑾瑜聽到了司空自智的疑問,一點也不驚訝,淡然一笑道:“幾位師兄弟,我們已晉升童生,使用才氣落筆以才氣接引靈氣來進行種種玄妙變化,深諳此道的便是葉師弟。文寶的作用也不外乎如此,既然如此,那和我們直接寫詩有何區(qū)別,既然沒時間在紙筆上醞釀,可是不是有船板嗎?“
“你的意思是,直接寫在船板上?這倒也聽起來可行的很?!?p> 司空自智很快就理解了瑾瑜的意思,瑾瑜補充道。
“是啊,之前葉師弟不是說過一個刻舟求劍的故事嗎?刻舟不現(xiàn)實,可是我們有筆就可以,不是嗎?“
“怎么樣,你們覺得呢?“
這一句話的時候,瑾瑜不僅僅望向君成和葉昊方向,也向著那二虎等八人看了一下。
“我們覺得挺好的。我們雖然寫不了,可是可以一直在船幫兩側(cè)注入才氣,沒問題的?!?p> 第一時間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瑾瑜則是看著葉昊和君成二人,遇事決斷在眾師兄弟之間,必然要詢問大師兄和小師弟的意見,這可以說是一條不成文的共識了。
“大師兄,你覺得怎樣?“
葉昊笑了笑,直接看向了慕容君成。
“這一次競舟對雙方都有影響,基本的來說依靠才氣來爭勝了,大家將自己的詩詞極好,在船上可依據(jù)瑾瑜的方法做,當然對方也是不能小覷的,小師弟善詩詞,在競舟寫詩詞的時候就靠小師弟了?!?p> 君成很快給出了決斷,看到眾師兄弟以及那八個孩子全部都點頭認同,:“既然大家沒什么問題,我們就上船吧,看縣尉的意思是就要比賽了?!?p> “本次雙方各有二十九人參加競渡,以公輸家制式班船為樣,以才氣驅(qū)動,雙方從玉帶橋開始到花帶處,然后返回,先到者為勝,景陽與秀陽二郡秀才應(yīng)生名額,郡守自有公斷?!?p> 縣尉話音既落,河兩岸的眾人都開始關(guān)注著在橋邊開始上船準備的雙方蒙生,當然平均年齡在十歲到十一歲的那二十個小蘿卜頭還是很出眾的,兩岸的很多讀書人,或年輕或年邁都與好友一起來回張望著,邊看邊說:“那世子在哪?真不知道上得棋榜的少年是何等風采。“
“二十一,咱那個師侄女呢?怎么沒跟著你?“
上船的功夫,韓小胖湊過葉昊身邊,低聲問道,眼睛一眨一眨。
“和我母親在一起,說是要找一個高一點的地方,要不然看不到。你問這個干什么?我以為你過來是來問那個棋無缺的,畢竟人家的棋力比你這個半吊子高的可不是一點?!?p> 葉昊現(xiàn)在還是那個半大的模樣,可是已經(jīng)出師不說,再加上和韓小胖相熟,故意開口調(diào)侃道。
“哦,也是,在伯母身邊伺候著挺好的。棋無缺還沒走?好久沒看到他,以為他走了呢,我可不是南榮晨那般喜書善棋,哥哥我對圍棋的興致不高?!?p> 說著拍了拍葉昊的肩膀,一副大哥已經(jīng)看破一切的樣子,如果不是韓小胖嘴角的絨毛未褪,還真有幾分人間滄桑的意思。
“他們和慕容大哥一起走,所以還得等到秀才試結(jié)束之后吧?!?p> 葉昊倒是不說話了,旁邊那個二虎小子可就不淡定了,自己上了那板船倒不是暈船,心里是直撲棱,緊張啊。
看這兩個小子,還有心情有的沒的侃大山,談笑自若就是這個意思了是不?
韓小胖對葉昊的稱呼倒是被二虎捕捉到了,二十一?
在應(yīng)試門口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師弟和一個兵家官員比拼來著,那豈不是說,這個最小的孩子就是咱儒家的世子?
我的天那,這就是世子?年齡太小了吧?
可不敢輕視,不是說曹圣的威嚴,而是那與兵家官員直接交手的能力都說明這個世子可是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孩子,二虎看著葉昊,睜著大眼,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雖然開智明心,可是并經(jīng)還是一個小孩子。
就在兩郡士子都已經(jīng)上了公輸家的板船之后,玉帶橋邊幾位官差橫著的彩帶拉了起來,將船體緩緩向前推,致同一起點,景陽郡秀陽郡兩郡的士子隔得不遠,就隔著兩船之間的河水來回瞪著,“我們一定會贏你們的。“,不用說,雙方的眼神交鋒就是這個意思。
仝佳和李樂則是看著坐在景陽船尾的那個最小的少年。
河兩岸的人群中,在一個較小的帷幔之間,下人侍女服飾著兩個穿著不素的中年夫妻。
“相公,如今昊兒也已經(jīng)求學完畢了,把妹妹接回來吧,一個人在外面操持家務(wù)那怕是那個青石小院里,也不方便我們照應(yīng),再說了,我記得昊兒最喜歡吃家里的五翎雞腿的,吩咐府里的廚子多做一些?!罢f著朝著身邊的丫鬟耳語了幾句。
那中年就是李氏之前帶著葉昊去投奔的李府的當家,葉昊的舅舅,那個中年婦人就是葉昊的舅母。
那婦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語:“這儒家的世子,乖乖,真厲害?,F(xiàn)在出街就能聽人說起,可惜他那死鬼老爹卻是不知在哪。這外甥可真了不得?!?p> 相對的是,那中年人看著橋邊橫著的兩條板船,眼中滿是欣慰與苦澀,聽著身邊婦人的言語也不說話。
本章完,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