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岸上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一大群人匆匆忙忙地往大船方向趕來。
先是一隊兵丁在前開道,后面的是儀仗隊,再后面是一高臺,高臺上的軟座上坐著一名有點肥胖的矮個中年人,滿臉笑容。
一名老者匆匆走上傳來,對著明月就是一大禮,然后就唧唧呱呱地說了一大堆白牙聽不懂的話,明月在聽見老者說話之后,就告訴何吉和白牙要登岸了。
白牙往岸上望去,想必那高臺上的胖子就是阿育王了,自己以為,小公主回國,阿育王最多派一名兒子前來迎接,沒想到他卻親自來了,看來這個阿育王對他的這名小公主是十分的看重的。
明月由老者帶領(lǐng)著來到阿育王面前,阿育王的老臉都笑開了花,明月一把撲入了阿育王懷中,哭哭啼啼地說了一大堆話,阿育王稍微安慰了一下明月就往何吉走去,走到何吉的面前向何吉拱了拱手,用一口不太熟練的中土話語說道“阿育國歡迎大師,多謝大師教導(dǎo)我女,多謝一路相送,有請大師到我國做客。”說完之后,阿育王就深深地給何吉鞠了一躬,對方是一國之主,何吉哪敢承受,趕緊閃開,趕緊回禮。
“何大師不必這樣,小女從小就承蒙你的照顧,傳授其技藝,我阿育國是非常尊敬師長的,你無論如何也要受我這一禮?!卑⒂踉诳匆姾渭W躲開他的行禮之后,趕緊向何吉說道。
何吉也就不好再閃躲,讓其行禮,然后阿育王邀請何吉和他同坐,一起回宮,可見其對何吉的尊重,白牙并沒有去多想,也就混在明月的隊伍里,往阿育王的宮殿走去,說是宮殿,白牙看見所謂的宮殿也就是一片比其他人的要大一些的石頭房子,那樣的房子在中土的一些大城市里,稍微有錢的人家都能建造,但是在阿育國中,這樣的房子也就只有國王才可以居住,可見其是多么的不發(fā)達(dá)。
何吉被阿育王奉為了上賓,被請去赴宴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明月給安排的人打過招呼,白牙被人安排到了一個宮殿外圍的比較僻靜的院子,同時還是船上服侍過他的兩名女子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由于地方偏僻,平時也沒有人來,白牙也就樂得清閑,正好沒人打擾,也就抓緊時間恢復(fù)傷勢。
白牙在這里住下之后,就很有幾天沒見到明月了,不知道是不是將白牙給忘了還是怎么的,佐九倒是來過兩次,兩次來都是給白牙檢查身體,然后又給了白牙一副固本培元的藥方就再也沒來了。
由于院子處在宮殿的邊緣,守衛(wèi)也不是很嚴(yán),白牙也就漸漸地和周圍的守衛(wèi)混得熟了,守衛(wèi)們也就任白牙自由地出入。
白牙在閑的無聊的時候,也就帶著兩名侍女一起外出閑逛,一是因為白牙不懂扶桑語,讓兒女作為自己的翻譯,二是自己人生地不熟地,就讓二女作為自己的免費(fèi)向?qū)В谒奶幑涔洹?p> 二女都是在十多歲的時候陪同明月到中土拜師學(xué)藝的,兒女既精通中土語言又精通扶桑話,倒是不錯的翻譯,無論白牙是買東西還是干什么的都是兩女出馬,直接幫白牙搞定。
白牙和兩女在街上晃蕩著,看著周圍的店鋪,發(fā)現(xiàn)阿育國的人氣其實還是蠻高的,街道兩旁有著各種各樣的店鋪,人來人往。
白牙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一座廟宇前面,白牙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座佛寺,有大量的人在里面進(jìn)進(jìn)出出,兩女告訴白牙,這里是大國寺,是整個阿育國中最大的寺廟了,來的人都要來祭拜一下的,白牙并不求神拜佛,因為作為刺客,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武器,他也就沒有打算進(jìn)去拜的意思,但是旁邊的兩女卻顯得虔誠無比,非要進(jìn)去祭拜,白牙也就隨她二人進(jìn)去。
寺廟中的人很多,二女跪在地上,虔誠無比地祈禱著,白牙只是隨意地拿起旁邊的一炷香,插在香爐里,對著臺上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道“我上香,只是證明我來過。”
白牙說的是中土語言,并不怕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指責(zé)自己對神佛不敬,因為在扶桑能聽懂他的話的也沒有多少人。
就在白牙打算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就跪在白牙不遠(yuǎn)處的一名素衣女子在聽見白牙的話之后抬起了頭,白牙并沒有注意,就自顧自地走出了大殿,在大殿之外等著兩名侍女。
就在白牙在殿外等候的時候,那名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儀式完畢,站起身來,出了大殿,女子身后跟著一名黃角小丫頭,亦步亦趨。
女子來到白牙旁邊,對著白牙輕啟檀口,“先生可是中土人士?”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中土語言。
白牙伸在異鄉(xiāng),突然聽到有人說著標(biāo)準(zhǔn)的中土語言,很是吃驚,趕緊往女子看去,只見女子一身素衣,亭亭玉立,白衣勝雪,如同一只水仙花一般,散發(fā)出淡淡地幽香。
白牙看得有些呆了,自己并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美女,淡淡地幽香,平易近人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
“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女子出聲提醒白牙。
“哦,哦,對不起,突聞家鄉(xiāng)語言,有些失態(tài)了,請原諒。”白牙從發(fā)呆中驚醒,感覺到有些失態(tài)了,趕緊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我是中土人,請問姑娘是?”
“呵呵,我是扶桑人,只是從小和一些經(jīng)常跑中土的人學(xué)了一些中土話,了解了一些中土的知識,聽說中土地大物博,希望有一天能夠到中土去領(lǐng)悟他的美麗。”女子扶了扶自己額前的頭發(fā),滿臉期待地說道。
“呵呵,姑娘真是天縱奇才啊,和他人學(xué)習(xí)就能將一口中土話說得如此流利,要是有機(jī)會的話,歡迎姑娘到中土做客?!卑籽缆牴媚镎f自己并不是中土人,稍微有些失落,但是處于禮貌,還是回答著女子的話。
“不知道可不可以向先生請教一些有關(guān)中土的事情?”
“可以可以,隨時都可以。”白牙對女子感到有些吃驚,沒想到她對中土如此癡迷。
“那有勞先生了?!迸訉Π籽垒p輕地一鞠躬,感謝道。
白牙也不好拒絕人家,也就答應(yīng)了和女子聊一些中土的事情,于是就沒有等那兩名侍女,就和女子找了一間頗有中土風(fēng)格的茶樓,一邊品茶一邊聊天。
白牙得知女子的全名叫做山野明秀,一般情況下是被稱做明秀的,這個名字顯得有一些中土的味道,白牙也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女子。
二人在茶樓中聊著天,白牙也就挑了一些中土的事情講給女子聽,女子聽得癡了,女子的中土話是跟一些經(jīng)常跑中土的人學(xué)的,也聽他們將了一些有關(guān)中土的奇聞趣事,但是卻沒有白牙這個地道的中土人將起來地道,再加上那些人所見所聞也有限,也根本沒有什么新鮮事情可以勾起明秀的興趣了,但是在白牙給她講起一件件她沒聽說過的事情,顯得無比的興奮,雙手托腮,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水靈水靈的,方佛會說話一般。
白牙看著眼前的美人,直覺得是一陣享受,將起來也就覺得特別有感覺,也就一直講了大半天,突然女子一拍額頭,大叫了一聲,“不好,我忘記事情了,你看我,一提起有關(guān)中土的事情也就忘了事情了,真是的,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不知道先生明天有時間沒有?我們可以再在這個時候在這里聽你講中土的事情?!迸右贿呄虬籽赖狼敢贿吿嶙h。
“好吧,你有事就先去吧,那我們就相約在明天這個時候在這里見吧?!卑籽酪惶旆凑e來無事,找個美女聊聊天也是不錯的,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女子走了之后,白牙看天色還早,就到外面又晃了一陣,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還沒到院子的時候,白牙就聽見自己的房間有人聲,“這個死白牙,真是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專門跑來看他,都不見人影,你們兩個是怎么伺候他的,連個人都照顧不好,小心我叫人打你們的板子?!?p> 白牙在屋外就聽到了一個很刁蠻的聲音。
“不用打她們的板子,我回來了?!卑籽烙孟ドw就能想到屋里的人是誰,于是推開了門,對里面的人說道。
“哇,你個死白牙,我都有這么多天沒找你玩了,你都死到哪里去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機(jī)會出來溜達(dá),你就這么不給我面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泵髟逻€是那樣,大大咧咧地說道,同時做出一副餓虎撲食的樣子,張牙舞爪地?fù)湎蛄税籽?,一把摟住白牙的胳膊?p> 白牙細(xì)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明月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般地讓人頭疼。
明月瞅著鼻子嗅了嗅,突然松開白牙的手,大聲叫到,“哇,有女人的香味,你是不是到外面找伶尤了,原來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快,老實交代。”明月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班。
“哪有?我是那種人么?只是今天街上的人太多了,和一些女子擠在一起,難免會沾上一些她們的香氣而已?!卑籽老肫鹆嗣餍悖怯峙卵矍暗男∧俑鶈柕?,也就撒了個謊。
“是么?沒有騙我?!泵髟侣牭冒胄虐胍?,瞇起眼睛,不太相信地問道。
“沒有。”
“哦,那就好,自從回到這里之后,就沒機(jī)會出來了,師傅一天也不知道和爹一起在干什么,每天神神秘秘地,也不理我,就將我關(guān)在宮里,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事出來一趟,順便來見一下你,現(xiàn)在我要回去了,你要好好養(yǎng)傷,我先回去了?!泵髟抡f道這里聲音有些低沉了。
白牙安慰了一番明月,然后就將她送走了。
明月走了之后,感覺到輕松多了,這個小魔女,巴不得她忘了自己,誰還指望見她,幸好她現(xiàn)在不能經(jīng)常出來。
白牙在送走了明月之后,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