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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行九塞

七十四章 木芝村 七十五章 太谷疑案

龍行九塞 鏤玉齋主 5906 2012-07-17 12:25:41

    七十四、木芝村

  燕易一行九人出大同,走五臺,不久便進入XZ地界。

  許是于此地風(fēng)沙天氣不適,蘭兒覺周身瘙癢難耐。若在薊州白蛇峪,她早就去那泉瀑之下沖個痛快,但眼下卻是滿目黃土高坡;于五臺山中尚有些清翠,出了五臺山,那黃土丘陵之上便是樹木也稀疏的很,更少見河流與泉水。

  白素貞向若水道:這些時日連續(xù)奔走,也顧不得梳洗,也難怪蘭兒周身瘙癢,我亦覺難受。

  云姑也插話道:可不是么,他們漢子怎樣都行,咱們女人幾日無水濯身,就不好過了。

  若水說與燕易,燕易道:師妹說的是,為兄粗心,將這等事情忘卻了。前面有一村,咱們且歇息一晚,問問村人可有濯洗之處。

  到了村中,幾人看來這村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村子便座落于丘陵之上,村中頗少樹木,但于村邊卻有一粗大老榆,樹干可合抱。樹下有村人閑坐聊天。

  燕易問道:此為何村?

  村人道:木芝村。

  朱三省道:怎地這么怪的名字,這里盛產(chǎn)靈芝么?

  村人中有一老者,聽他這般問,便道:村中樹木尚無,何來靈芝。也就是這株老榆樹之根,早年曾生一木芝,其大如盆,便稱作木芝村了。其實聽老輩說過,這村子以前叫做桃杏村。

  一壇和尚徐方石哈哈笑道:若叫做桃杏村那就更怪了。你方才還說連樹木都沒有,哪來的桃杏,可見這村名是人們亂呼的。

  那老人辯解道:倒也不是亂呼。據(jù)說古時候這里滿山,滿坡的桃杏樹,只是后來生了些變故,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

  燕易道:依我看,大概是缺水的緣故,所以令草木不生。

  老者道:那倒也不是。這里不缺水,種莊稼還是可以的,但惟獨桃杏樹種不得,便是種了,不是枯死便是不開花結(jié)果。后來村人也懶得種它。

  眾人不解道:這卻是為何?

  老人一指遠(yuǎn)處村邊一破敗的場院道:你們瞅見沒,那里原來是一處廟院,不是供的菩薩,卻是供的一個女人,這桃杏不開花便是與她有關(guān)。起初人們建了廟堂將她供些香火,希望能改變這種狀況,誰知不靈驗,便破敗了。

  燕易問道:所供何人?

  老者道:貂蟬。

  燕易聽他說是貂蟬,恍然大悟道:難怪這樣,這木芝村原來是這女子的出生之地。我早就聽有傳說道,XZ無好女,定襄無好男。只當(dāng)是民間訛傳而已,沒曾想果真如此。

  那老人點頭道:嗯嗯,是這等說法。不過也不確切,俺這地界的女娃子可是水靈的很,誰個說無好女啊。

  燕易知是那句話傷了老者的自尊,連忙賠禮道:在下之言,多有得罪,尚請包涵。

  老者道:民間訛傳如此,也怪你不得。那是說因為貂蟬和呂布的出生,將兩地的風(fēng)水都占盡了,以至于這地方貂蟬一出生,便連那桃杏都不開花。

  燕易道:這也過去了千百年了,沒準(zhǔn)風(fēng)水又轉(zhuǎn)回來了呢。何不種些試試。

  他閑聊了幾句又問道:老丈,這木芝村可有宿處和濯洗之處?

  老者道:凈顧著說閑話了,忘了你們是投宿的。村中有一客棧,不大。也就是幾間房子,平時很少有客人投宿。昨日里來了三個客人占了一間。你們這些人一去,便要住滿了。至于濯洗之處,客棧是沒有的。不過,村西里許有泉眼成塘,水四季里都是熱的,俺們叫它溫湯。天晚無人的時候,你們倒是可以去那里濯洗一番。

  眾人謝過老者,便投那客棧去了。

  客棧的確不大,房間也不多,女眷占了兩間,燕易師兄弟三人占了一間。要了些飯菜吃過,眾人便自歇息,只等天黑,便分批去那溫湯濯洗。

  云姑與乾坤二劍與先前來的三個客人住在隔壁。

  自她們來到客棧到吃罷晚飯,并未見那三人出入。這時歇息下來,便聽到隔壁房間,吱呀作響,浪聲連連,還夾雜著男女戲謔之語。

  云姑聽得不耐,拳搗墻壁幾下,那聲音便戛然而止,平靜了下來。過了一陣子,聽有房門聲響。那客人似是出了客棧。

  時近二更天,那老榆梢頭已有月兒掛起。將整個村子罩在一片朦朧的白色之中。若水,云姑,白素貞等幾個女人便到老者所說村西的溫湯濯洗。

  那里是一個黃土斷溝,四周長滿了高高矮矮的樹叢,本想夜已很晚,不會有村中人等前來洗浴。待她們到得塘前,月色下突然發(fā)現(xiàn)樹叢之上掛著一些衣衫,她們知是尚有人濯洗,不辨男女,不敢貿(mào)然前去,幾人便于稍遠(yuǎn)處等待。

  夜很靜。忽聽得樹叢那邊出來男女之聲,淫褻之語頻傳。眾人聽得面紅耳熱。

  白素貞火爆的站起身來道:何來的一些狗男女,竟在這里野合。污了我等耳目。待我去將他們趕走。

  若水道: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便走了過去。還未走到跟前,那淫褻之聲停了下來。有人伸手將衣衫扯去,隨后便是窸窸窣窣,想是穿衣。

  聽有女人道:你倆枉自號稱玉面雙呂,本姑娘看你們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便你二人也抵不住我賽貂蟬胡姬的這番功夫。哪里比得上當(dāng)年人家呂布的剛勇。說罷尚還咯咯浪笑一聲。

  有一男人道:胡姬姑娘采陽之功果然厲害。好在我兄弟二人尚有一些根基,若換做尋常人等,還不被你這番折騰弄得精盡血枯。也是我二人最近未得處女之陰滋補。不然定能讓你銷魂的死去活來。

  那女人咯咯笑道:本姑娘巴不得呢。

  幾人邊穿衣服,邊互相挑逗。白素貞雖然是過來之人,也聽得滿臉緋紅,啐了一口低聲道:這不要臉的狗男女。

  正待要上前,卻被若水?dāng)r了下來道:莫要莽撞,這三人不似尋常人等,倒像是江湖的采花大盜。先莫要驚動他們。好在他幾人與我等同宿一家客棧,待回去弄清底細(xì)再動手不遲。

  說話間,聽得振衣之聲。那三人竟施展輕功離開了溫湯。

  聽他們遠(yuǎn)去,若水二人忙招呼云姑,小青以及乾坤二劍,到那溫湯池中濯洗。

  這溫湯果然熱乎的緊。塘中尚有一泉咕嘟嘟冒著水泡,月光下,水汽蒸騰,愈發(fā)顯得朦朧,人于其間,恍若飄渺仙境一般,婀娜身影可見,但不知其面。

  不多時,幾人濯洗罷,頓時精神了許多。那溫湯水不僅濯去塵灰,將那肌膚也洗得滑膩如脂。雖說都是女人,也都不好意思看對方的身子,自是匆匆穿衣,便返回客棧去了。

  回到客棧,男人們尚未睡去,見她們回來,這才各自安歇。女人們見時候已晚,也不急于告訴他們晚間的所聽所見,便也到各自的房間歇息。

  次日晨,一行人吃早飯間,說起了昨晚的事情。燕易最聽不得此等事情,站起身來便要去尋那幾人。沒曾想已是人去屋空。問客棧掌柜的才知道那三人一大早便結(jié)賬離開了木芝村,也不知去往何處。

  既然不見了人影,燕易只好作罷,招呼眾人收拾停當(dāng)也匆匆上路。一行人馬行經(jīng)太原又略微歇息吃了些食物便一路南下,待天晚時分,已經(jīng)到了太谷境內(nèi)。

  七十五、太谷疑案

  這太谷城甚是宏大。楊柳岸邊的護城河,以及一座座入城的石拱橋、甕城、角樓將滿城的青堂瓦舍廓在其中。與其他城池不同的是,祠堂,廟宇遍布全城,竟有二十余處。入城北門,踞于城北的是縣衙門。繼續(xù)向南,巍峨的大觀樓矗立當(dāng)街,底開四門,貫通東南西三條大街,那便是城中的繁華地段了。

  燕易一行經(jīng)過縣衙,已近黃昏時分,按理說官府升堂辦案皆在晨間。但此時縣衙門前還是人群熙攘,十分熱鬧。他們湊近前去,見一老人要上前擊鼓鳴冤,被守門的衙役阻攔,隨行的幾人似是老人的家丁,正與阻攔的衙役爭執(zhí)不休。再加上不少看熱鬧的人群,是以顯得十分擁擠。

  燕易向人打聽道:人于衙門擊鼓鳴冤乃是常事,這衙役何故阻攔?

  有人道:這也難怪衙役阻攔于他。他家這個案子已經(jīng)審過結(jié)案。但他不服,是以重新?lián)艄?,這一天下來不知有多少次。你說,衙門能不趕他走么。

  若水道:既然不服,定有他的說道,這官府可以再審啊。

  那人道:他那案子甚是蹊蹺。兩家都是苦主,再無他人可告,如何再審。再說了,這段時間,似他家的案子也不是一起,皆是這般審得。也就只有他一家不服。倘若都像他這般鬧騰,衙門還受得了么。

  燕易正待要問問是什么案子。那人卻不多說了,只道:這些事情滿城都傳遍了。但說多了,難免污及人家名聲。咱不惹那麻煩。說罷徑自去了。

  一行人聽的是糊里糊涂,這時,那老人及家丁被衙役轟走,人群也漸漸散了去。他們也無心打聽,隨著人群過了大觀樓,于南面大街尋了家酒肆歇息。要了酒菜,顧自吃喝起來。

  這酒肆臨于通衢大道,人來人往,也是消息播散之地。便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這里也能夠聽到,何況太谷城中發(fā)生的大事,更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果然,臨近的幾桌吃喝的人們所談?wù)摰谋闶欠讲趴h衙門前的事情。燕易等斷斷續(xù)續(xù)了解到,這太谷城中最近的確發(fā)生了幾起離奇的事情,原來是有幾家的青年男女皆雙雙裸死在自己的家中。官府驗尸,并無什么傷痕,卻都是精盡血枯而亡,似是死于云雨正酣之際。男女雙方家人便互相指責(zé)對方勾引,是以鬧到衙門。知縣見雙方皆有人亡,且有礙風(fēng)化,便草草結(jié)案,令雙方自葬子女了事。

  大多數(shù)人家因臉面無光,便不復(fù)聲張。唯獨那老人是城中的大戶,不愿讓自己女兒死后還擔(dān)有這般名聲,非要衙門查個水落石出不可,這才有了方才那般情景。

  眾人一邊吃喝,一邊聽那些人說道。朱三省十分機警,卻將目光注視著門旁桌前的一位客人。

  那人身著青衫,不似尋常的酒客。那一桌僅他一位客人,要得兩盤酒菜,一壺酒,卻不怎么動杯筷,偶爾抿一口酒,也只是做樣子一般,只是豎耳聽其他客人們說及那些案子。

  朱三省向燕易低聲道:師兄,你看那人甚是可疑。

  燕易聽他說便觀察了片刻道:嗯,是可疑。雖說只有他一人在座,卻不是一人在這里。門外那兩個梭巡的人應(yīng)該便是他一起的。雖然身著便裝,我想他們也應(yīng)該是官府中人。

  燕易說罷便站起身來走到那人跟前道:這位仁兄,可否同桌一敘。

  那青衫人望了望燕易,遲疑了一下道:壯士請坐。

  燕易便將自家酒壺拿來,斟上一杯道:河北燕易初來貴縣,不解當(dāng)?shù)孛耧L(fēng),先自飲一杯以為敬。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青衫人也只好端起自家酒杯抿了一口。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壯士方才說是什么姓名?

  燕易道:在下河北燕易。有什么不妥么?

  青衫人又問道:壯士可就是人稱燕三誅的燕易燕大俠么?

  燕易拱手道:正是在下。

  那人喜形于色道:恕下官眼拙,竟然不知燕大俠來到本縣。失敬失敬。下官回敬一杯。說著斟滿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燕易聽他自稱下官,心道,果然是官府中人??谥袇s問道:你是。。。

  青衫人低聲道:在下沈皓,正是本縣縣令。因日前幾起案子甚是棘手,毫無眉目,是以微服私訪,想從民間得些消息。

  燕易道:可是那些客人所議之事,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么?

  沈皓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這里非談話之所。不知燕大俠可否屈尊到衙門再敘。下官正有意借助燕大俠之力將此案弄個明白。

  燕易聽他如此說,也想將那案子問個明白。心下答應(yīng),卻將眼光投向了自己的一行人。沈皓甚是精明,馬上又道:下官知道燕大俠并非獨行。本官可將你那些朋友安排到驛館留宿,意下如何?

  燕易心下正有此意,見他說了出來,便不客氣道:燕易若再推辭,倒顯得矯情。這便同你一起去縣衙。

  眾人隨沈皓走出酒肆,見他一揮手,便有幾人隨同而去,果然是衙門的捕頭。

  當(dāng)晚,沈皓便將事情的前前后后與燕易說了個仔細(xì)。

  原來,這太谷城中幾雙男女死于家中,都是裸身擁抱在一起,按理說應(yīng)該是風(fēng)化之案。沈皓雖將案子審結(jié),心中卻不免存疑。若一起案子這般,結(jié)也便結(jié)了,但幾起案子皆是這般,反倒讓人覺得過于巧合。恰好,他又聽報,臨近的縣也有類似的案子發(fā)生,他明里不說,依然維持結(jié)案,暗地里卻四處查訪,想將此事弄個明白。之所以一聽說是燕易便喜形于色,是因為他早就聽說燕易嫉惡如仇,有三誅之名,且武功高強,行俠仗義;若有此等高人相助,自然方便了許多。是以便將燕易等人安排于驛館,并將此事說了個明白。

  燕易聽完問道:沈大人可有線索?

  沈皓道:這個案子尚有許多的疑點,令我不解。其一,男女皆是未婚之年輕人,雖然都私下交好。但平日里卻都是規(guī)矩之人,如何能做出這般有傷風(fēng)化之事來。其二,每一對年輕人,或是死于男方家中,或是死于女方家中;兩人云雨,必然要弄得偌大動靜,何以其家人竟不知曉?其三,便是兩個年輕人干柴烈火,做出那等事情來,但他們生前皆無暗疾,何以能致死呢?

  燕易思索一番道:沈大人所疑很有道理。若有一二人不守家風(fēng),私下相通也還說得過去,若這么多年輕人都是這樣子,就不可思議了。至于家人緣何沒有發(fā)覺,這于江湖之上并非難事。便是江湖屑小用些尋常迷藥也可將他們迷將過去,一夜不醒。

  沈皓驚訝道:難道這真是他殺不成?

  燕易點頭道:在下以為正是如此。我推測定是江湖采花之人所為,行事時用迷香將其家人迷倒,淫罷,又將兩人裸身放在一起,造成私通,過勞而死的假象,以避免官府追究。以為其家人礙于臉面,事后也不敢或不愿意報官。

  燕易又問道:沈大人驗尸可有什么異常發(fā)現(xiàn)?

  沈皓道:仵作驗尸除了其下體異常,有交合過度之跡之外,并無其他發(fā)現(xiàn)。不過本官詢問其家人,死者生前倒是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

  燕易忙問道:是何經(jīng)歷?

  沈皓道:這些年輕人生前都曾前往本縣西南廣化寺進香。

  燕易問道:緣何都去那廣化寺進香?

  沈皓道:燕大俠有所不知。本縣廟宇祠堂甚多,人多好佛。歷來各寺廟都香火繁盛。那廣化寺建于唐貞觀年間,原名隆興寺。宋真宗寓居于此,偶見龍像,遂敕命重修,改名為廣化圣寺,歷來不乏香火。近兩年來,不知為何,換了寺中方丈,據(jù)說佛法精深,又善占卜之術(shù),尤其對姻緣一事更是洞若觀火,是以寺中更是香火日盛。便是外縣的年輕人也有到那里上香的。

  燕易道:沈大人于那廣化寺中僧人可有了解?

  沈皓道:本官不甚喜于佛事,是以和那寺中僧人并無太多接觸。事發(fā)之后,我也覺有些蹊蹺,曾造訪過那里,方丈稱為歡喜大師,想必是和那善于賜人姻緣有關(guān),并無什么其他線索。

  燕易沉思良久道:多謝沈大人如此相信在下,實言以告。我等且在這太谷縣耽擱幾日,定當(dāng)協(xié)助沈大人將此案弄個水落石出。

  時已三更,沈皓命人將燕易送回驛館安歇。卻不知燕易有何等辦法破得此案。

  次日,燕易約朱三省,以及若水和云姑四人前往廣化寺進香。一壇和尚吵吵著也要前去,卻被燕易喝止道:師弟,你這莽和尚打扮,若去了必會引起寺中僧人疑心,還是留在驛館好些,若是不耐。可帶著其他人將這太谷城游覽一遍。

  見師兄這般說,一壇和尚只好作罷。

  廣化寺位于城西南十余里的白城村。村子雖然不大,卻也甚是有名,一是這里有廣化寺,二是這里便是盛唐大詩人白居易的祖籍之地。寺建于村西,雖是黃土高坡,卻也林木森蔭,古柏遮檐,梵鐘隱隱,一派佛家氣象。

  燕易等人借上香之名,將寺中面闊五間,進深四間的大雄寶殿,四天王殿、鐘鼓二樓、山門以及左右禪院、經(jīng)堂、僧舍等轉(zhuǎn)了個遍。云姑修行多年,以說法之名與那方丈接觸。見那方丈甚是魁偉,耳大面闊,真若如來之身,言語之間并無破綻。但一旁的朱三省抽動了幾下鼻子,皺起了眉頭。

  燕易知這師弟歷來精明,想必是有所發(fā)現(xiàn),待幾人出得廣化寺,燕易問道:師弟可曾察覺什么?

  朱三省道:那和尚言談舉止看不出什么。不過,我卻自他氣息之中嗅到了些酒氣。若是出家之人,且身為方丈,緣何破了佛門之戒,這不能不令人生疑。

  若水笑道:三師哥還叫一壇和尚呢。

  朱三省正色道:不然,徐師弟那是假和尚。這廣化寺的方丈可容不得那般狂飲。

  燕易點頭道:所言有理。但僅憑這一點尚不能斷定這廣化寺就與那案子有關(guān)。也只好再查訪一番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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