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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xué)士

第四十四章 嫌疑腳印

超品學(xué)士 石徑荒蕪 2933 2016-03-16 14:28:45

  在找?guī)兹嗽儐?,大致了解了一番事情?jīng)過之后,鐘延澤臉色一直很嚴肅,他把江云拉到一旁,對他說道:“江小哥,如今看來,這個官司不好辦?,F(xiàn)場留下的線索比較少,事發(fā)的時候又在晚上,缺少人證物證,要捉拿這個兇手,很有難度啊?!?p>  江云沉聲道:“鐘伯,這件事如此惡劣,不論如何,都要盡力捉拿兇手,否則民憤難平,人心不服?!币驗閷Ψ礁晴娺M是本家,所以他對對方總是存了幾分成見。

  鐘延澤道:“這個是當然的,兇手當然要捉,總要有個交代。只是現(xiàn)在看線索有些少,若是谷伯能夠醒來,提供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就好?!?p>  江云想起對方先前說的,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十道不同的新鮮腳印,覺得對方應(yīng)該對這個案子,還是有初步判斷的,便一拱手問道:“想請教鐘伯,剛才看過現(xiàn)場,可有些什么眉目?”

  鐘延澤拉著他,來到那處凌亂不堪,有著血跡的地方,這里應(yīng)該就是當時的事發(fā)現(xiàn)場,因為是泥地,土質(zhì)松軟,所以留下的腳印還算清晰,雖然看起來交錯零亂,不易辨認,但那是在尋常人眼中,在鐘延澤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鄉(xiāng)老眼底下,足以明察秋毫。

  “我剛才已經(jīng)觀察了孫永昌等四人的腳印,再加上昨晚事發(fā)到場的王姑娘和幽蘭都是女子,腳印很容易辨認,排除這六個人后,現(xiàn)場就剩下四個人的新鮮腳印了,再排除谷伯的腳印,另外三個腳印,若無意外,兇手應(yīng)該就在其中?!?p>  鐘延澤一邊跟江云說著,一邊把他所認為的疑似兇手留下的腳印,一一指給對方看。

  江云見了,連連點頭,術(shù)業(yè)有專攻,對方經(jīng)驗豐富,是這方面的專家,他不得不服。這時又想起,剛才對方見過了孫叔,狗蛋等人的腳印,王秀蓮,幽蘭的女子腳印也好辨認,但谷伯的腳印,他應(yīng)該不知道的,當下就問道:“鐘伯怎知這三個腳印中,沒有谷伯的腳印?!?p>  聽他問起,鐘延澤微微一笑,道:“剛才我在你家時,已經(jīng)找了谷伯的一只鞋,看了一下腳印。”

  江云聽了,由不得不心生佩服,對方看起來早有準備,確實是在認真查案,沒有敷衍之心,剛才自己的那點擔心倒是多余了。

  這時鐘延澤又從袖口掏出三張白紙,亮給江云看。他給江云看得這幾張白紙,并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通過特殊工序處理過的,上面涂了一層具有黏性的細粉,專門用來拓印痕跡。

  他給江云看的這三張白紙上面赫然印著三道清晰的腳印,正是他剛才拓下來的三個疑似兇手的腳印。

  江云看過之后,點點頭道:“這么說來,鐘伯認為,昨晚行兇的人,有三個了?!?p>  鐘延澤搖搖頭,道:“這個尚未確定,兇手應(yīng)該就是在這三人之中,大有可能是三人,但也不排除可能是兩人,或者是一人,其它的腳印,有可能是路人無意經(jīng)過留下的。”

  江云沉吟道:“事情發(fā)生在晚上,現(xiàn)在又是大清早,有路人偶然經(jīng)過的可能比較小?!?p>  鐘延澤道:“你說的不錯,可能是比較小,但我們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你說是么?!?p>  江云點點頭,道:“是的,鐘伯說的是?!?p>  頓了頓,他又問道:“那么依鐘伯看來,兇手行兇的動機是什么?”

  鐘延澤露出一副深思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才道:“深夜田間行兇,劫財?shù)目赡軒缀鯖]有,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結(jié)怨了,有可能谷伯平時跟某些人有了過節(jié),結(jié)下了仇隙,因此蓄意深夜來加害。”

  江云補充道:“當然,也有可能那兇手跟我江家有怨仇,而加諸于谷伯身上?!?p>  鐘延澤掃了他一眼,道:“江小哥此話也大有道理。不知江小哥心中可有什么認為可疑的嫌兇對象?”

  江云轉(zhuǎn)過目光,有意無意的在不遠處人群中朱友貴和鐘進兩人身上掃了幾眼,他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不好直接說出來,何況他對這鐘延澤也不是很信任。

  鐘延澤察言觀色,順著對方的目光,也看到了遠處的朱友貴和鐘進兩人,再考慮到剛才對方對待朱友貴,鐘進兩人的態(tài)度,心里頓時恍然,原來對方懷疑的人,莫非就是朱友貴和鐘進?

  江家和朱家,鐘家都是沙河村的大戶,利益相爭,彼此之間有些怨隙摩擦,并不足奇怪。

  鐘延澤的眉頭不覺微微皺了起來,目光中有了幾絲變化。

  他輕咳一聲,問道:“江小哥,聽說前一陣,你家鬧了一場租子的糾紛?”

  江云道:“是的,前一陣子一些佃戶因為天時不好,吵著要把租子減作兩成,我答應(yīng)了?!?p>  江家的這件事,影響也不小,在其它的村子多有傳聞,鐘延澤也聽說了。傳聞中對于這件事,大家都議論不一,有認為江家仁義良善的,更多的人卻是認為此舉愚蠢迂腐,加上以前江云在鄉(xiāng)間就有迂腐呆氣的傳聞,多數(shù)人認為就是這位江家小哥膽小怯懦怕事,一看到佃戶鬧事就慫了,欺善怕惡,沒有當家人的手段,還有人就此斷言,江家在這位江家小哥的手上,很快就會敗落,家中的上百畝良田也要被人瓜分了等等。

  鐘延澤此刻便以一副長輩的口吻,提點對方道:“江小哥,去年本縣確實天時不好,干旱嚴重,大部分田地都歉收,減免租子可說是仁義善舉。不過今年剛剛開春,已下了幾場小雨,雨水還算充足,起碼現(xiàn)在來看,并沒有去年干旱的征兆,這時便要減免租子,實是無理要求,對于無理要求,就該堅決果斷拒絕,免得其得寸進尺,氣焰更是囂張,以后就更難以服眾了?!?p>  江云聽了,沒有作聲,或許對方說的是一番好意,但對他是對牛彈琴。上百畝良田,一成的租子有多少,作價起來,也不過區(qū)區(qū)幾兩銀子,當然,幾兩銀子對一些小戶人家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足夠一年用度所需。

  但是現(xiàn)在,江云只憑一首小詩,就能掙到五六十兩銀子,加上他對于現(xiàn)在正在抄寫的西廂記信心十足,所以對這點小錢就沒有放在心上,他鬧由他鬧,不值得計較。

  對于鐘延澤的勸誡,他只是敷衍了幾句,見他似乎并沒有聽進去,鐘延澤就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了,轉(zhuǎn)而提醒他道:“這次的事情,會不會還是跟那場租子的紛爭有關(guān)?!?p>  江云想了一下,道:“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佃戶們的要求,他們心滿意足,哪還有這么大怨氣。”

  兩人正在這里說著,這時一個高大粗壯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正是那個王鐵柱。

  鐘延澤看到了走過來的王鐵柱,江云指著現(xiàn)場附近的田地,對他解釋道:“這塊田地,就是王鐵柱他家租種的?!?p>  鐘延澤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王鐵柱徑直走到兩人的跟前,拱手作了一揖道:“見過鐘伯,見過東家!”

  鐘延澤認得他,問道:“鐵柱,這塊田地,是你家租種的么?!?p>  王鐵柱答道:“回鐘伯,正是我家租種的。聽說昨晚谷伯在這里被打,所以特來看看?!?p>  鐘延澤仔細看了他幾眼,見到對方神色如常,并沒有什么異狀。

  這時他又低下頭去,看到地上對方留下的腳印,這一看,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為地上留下的腳印,正是他剛剛所說的三個疑似嫌兇的腳印之一。

  順著他的目光,江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臉色微變,看來這個王鐵柱,還真的大有嫌疑。

  看到兩人神色不對,王鐵柱似乎知道兩人所想,事實上在來的路上,他就聽到一些閑言瑣語,說他跟昨晚的這件事有關(guān)。

  “鐘伯,東家,你們不會懷疑,谷伯就是我打的吧,難道人在我的地頭上出事,我就是打人的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p>  王鐵柱也是痛快,直接質(zhì)問了出來,反正事情出在他的地頭上,他也脫不了干系。

  鐘延澤道:“話不能這么說,人雖然是在你的地頭上出事的,當然不能說就是你的錯,天底下確實沒有這樣的道理。”

  王鐵柱拱拱手道:“還是鐘伯明事理。”

  說完挑釁似的看著旁邊的江云,意思仿佛在說,你若再懷疑我,就是不明事理。

  按貍說這里是王鐵柱他家租種的地,王鐵柱的腳印出現(xiàn)在這里,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不過現(xiàn)場那個可疑的腳印是十分新鮮的,留下并沒有多久,由不得不讓人懷疑。

  江云沉著臉,喝問道:“鐵柱,我問你,昨晚或者今早你可來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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