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鐘大喜,一邊走向江州,一邊說道:“師祖,你既然有如此寶物,何不早些拿出來。為何還要去錄山湖解決他們?”
燕赤霞連忙道:“糊涂,快回來,你以為這定身符會對他們起多大作用,根本定不住他們的?!?p> 果然,江州和妲己,只被定住了一瞬間,然后,兩人繼續(xù)了奔跑的動作?!?p> 叫花鐘停住了腳步,心中有些失望,還以為燕赤霞這張定身符能把他們倆定住呢,原來對凡人很有效,對妖卻效果甚微。
“師祖,現(xiàn)在怎么辦?外面就是大街上,更不好捉他們了?!苯谢ㄧ妴柕馈?p> “他們跑不掉的?!毖喑嘞茧p掌合十,喝道:“般若波羅密,降!”
空氣中顯現(xiàn)出一個大大的降字,自空而降,正好落在江州以及妲己的周圍,將兩人囊括其中,然后隱去了。
此為燕赤霞的降魔秘術,雖然他出身道門,當年加入除魔道的時候,從同為除魔道的一個密宗喇嘛那里學到了此降魔秘術,雖不能直接擊殺妖魔,卻可以大大降低妖魔的修為法力。
此秘術一出,江州和妲己都明顯感覺到了妖力的流失。
妲己怒道:“我來對付他?!?p> 江州連忙出言制止:“你不可輕易暴露身份?!?p> 妲己一想也是,如今,縱觀三界,九尾天狐一族,也僅剩她一個了。
輕易暴露,怕是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江州躬下身子,十指插地,霎時間,雙手十指就變化為密密麻麻無數(shù)的樹藤,鉆入地下,頃刻間就從燕赤霞的腳下鉆出,纏住了他的雙腿和雙腳。
只見燕赤霞忽然咬破了左手拇指,幾滴血滴在了右手手掌上,隨即右掌拍在了纏住他的樹藤上,霎時間,“蓬蓬蓬”接連的一陣炸響,從纏住他的樹藤開始爆炸,一直炸到了江州的手指跟前,全部的樹藤都燃燒了起來。
燕赤霞這手霹靂火,便是針對黑山老妖專門練就的,對付樹妖,再合適不過了。
江州惱怒,他之前可沒想到,燕赤霞跟黑山老妖是幾百年的死對頭了,對樹妖的攻擊方式了如指掌。先不說修為,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江州對燕赤霞不了解,而燕赤霞卻對他十分了解,這一點上,江州卻先輸一步了。
江州如今對火的認知很深,知曉燕赤霞這霹靂火,并非是御火之術,而是一個爆破的法術,至于燃燒的火焰,來自被炸物自身的燃燒。玩火方面,燕赤霞會玩火,可江州的玄陽之火可要比這霹靂火高明的多了。
但江州也有顧忌,在這大廳中,還有二十多個無辜的凡人,玄陽之火一出,必定傷及無辜。他現(xiàn)在后悔,為何不去錄山湖,在那里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見江州好像沒有了應對之策,緊跟著,燕赤霞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出竅!”
霎時間,他的面前出現(xiàn)一個劍匣,劍匣隨之打開,從劍匣中飛出了密密麻麻,一百零八口飛劍,盤旋在他的上空。
“龍嘯九天,萬劍歸宗!”燕赤霞又大喝一聲。
只見那一百零八口飛劍,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圓圈。
“神劍降魔!”
隨著燕赤霞這一聲喊,那一百零八口飛劍便齊齊飛向江州以及妲己的位置,準確的避開了其他的凡人的位置。
叫花鐘看傻了眼,他只聽聞燕赤霞有一劍匣,劍匣中裝有大量飛劍,名曰:天地無極劍。
這天地無極劍,便是燕赤霞的殺招,對付妖魔,從未失手。而也只有在對付很難纏的妖魔的時候,他才會使天地無極劍出竅。
除魔道中,鮮有人見過燕赤霞使天地無極劍。
縱觀天下,能夠御劍如此多的,不出其二,就叫花鐘所知,也唯有燕赤霞一人了。叫花鐘能御劍一柄,也是得了燕赤霞的指點。他是學過御劍術的人,很清楚能夠御劍一百多口,是何等修為。
今日能親眼得見御劍第一人燕赤霞的獨門殺招,他怎么能不激動。
江州和妲己都聽到了燕赤霞這幾句御劍術的咒語,不免回頭看去。
當江州看到那一百零八口飛劍齊齊飛來的時候,知道避不開這殺招了。
“回去吧!”江州引動了傳送令牌,在天地無極劍落下之前,和妲己一同消失在劍陣之下。
一百零八口飛劍,全部沒入大理石地面,只剩下劍柄留在地面之上。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收!”燕赤霞一喝,一百零八口飛劍齊齊抽離地面,陸續(xù)飛入劍匣之中,劍匣也隨之消失了。
叫花鐘可惜道:“師祖差點得手,只是那兩只妖為何忽然消失了?”
燕赤霞舒了一口氣,也是皺眉道:“他們并未出全力,好像有所顧忌,如今他們逃走,只好再去尋他們的蹤跡了。索性沒有傷及無辜的凡人,我們走吧,回去之后,多發(fā)動除魔道中弟子,探聽他們的消息?!?p> 叫花鐘點頭,又說道:“剛才被我點穴的人,認識那樹妖,還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先問問那個人。”
叫花鐘和燕赤霞離開大廳之后,大廳中的眾人被解除了定身符,對于他們來說,剛剛過去的一刻鐘,根本沒有發(fā)生,他們繼續(xù)著剛才的動作和爭吵,并不知道剛剛發(fā)生過了一場爭斗。
直到有人發(fā)現(xiàn)了地面上的劍痕,還有被樹藤破壞過的大理石地面,眾人的爭執(zhí)結束了,他們爭吵的起因,也只是一件無聊的小事。但眼前的畫面,卻讓他們忘記了那件小事。
對于他們來說,大理石地面被損壞,只是一剎那間,就呈現(xiàn)在眼前了。
事情好像非常詭異,有些人開始害怕了,有些人覺得發(fā)生了靈異事件。
在江州住過的房間中,王浩明幽幽醒轉,面前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叫花子模樣,一個是鶴發(fā)童顏的老道士。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忽然昏睡了過去,更不知道為何一醒來,變成了這個場景。
他記得清楚,這兩個人正是和江州還有妲己并排走著的那兩個道士。
“江州去哪里了?”他望了望這個房間,除了這兩個道士,沒有其他人在了。
“那個人叫江州,他家住哪里?什么來歷?”叫花鐘橫眉冷豎地問道。
王浩明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他們明明跟江州一起走的,為何他們還要探查江州的消息?莫非這兩人是江州的仇家?
“你問他的情況有何目的?”這里畢竟還在酒店中,這里是王浩明自己的地盤,對于兩個道士,他何必懼怕什么。
“我在問你話,你老實告訴我,不要反問我?!苯谢ㄧ姴荒蜔┑牡馈?p> “我憑什么聽你的?這里是我的地盤,知道嗎?”王浩明起身,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叫花鐘和燕赤霞的對面。
“哼哼,你若不老實說的話,我定教你嘗嘗我的手段,到時候可別后悔?!苯谢ㄧ姳緛淼拈L相就很兇,此時為了樹立威嚴,表現(xiàn)的模樣,就更加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