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
江州簡單兩個字,在眾人心中投下了重磅炸彈。
雖然僵尸這種東西,聽起來很荒唐,不過根據(jù)目前所見,確實有些相近。
“你說什么意思?別在這危言聳聽了?!标悥|年不能相信江州所說。
江州冷笑著看向陳東年:“你不相信嗎?”
“這根本是不存在的東西,你讓我怎么相信?”
“那你敢不敢被咬一口試試?”
陳東年的額頭滲出了一些汗水,即便主觀上不愿意相信,但他實則已經(jīng)半信半疑了。
“說不定是狂犬病什么的呢?!标悥|年仍想反駁江州。
“桃子和其他幾個感染者,已經(jīng)感染了僵尸病毒,話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現(xiàn)在需要趕緊控制其他幾個人,否則恐怕村里子很快就遍布僵尸了?!?p> 人們對于僵尸這種東西,有著本能的畏懼,即便不愿意變成這個結(jié)果,但倘若如江州所說,那問題真的非常嚴(yán)重了。
“你說的話不一定就是對的,還是先等著防疫站的同志來了再說吧,這種事情應(yīng)該交由專業(yè)人員應(yīng)對。”陳東年堅持著說道。
“等?時間不等人,多等一刻,也許情勢就無法控制了?!标悥|年的這種官僚作風(fēng),讓江州十分反感,拖大家后腿的,往往就是這種人。
“江州說的對,為了以防萬一,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控制住其他的感染者。”江金豪很愿意相信江州的話,通過這兩天來看,江州處事風(fēng)格,十分冷靜沉著,看問題也能看到本質(zhì)。
“好,我聽老叔的,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其他幾個感染者。不過,看起來這些感染者會襲擊人,江州既然能控制住桃子,那其他幾個人,還是需要江州出馬的。”這么危險的事情,傻子才去做呢,當(dāng)然是要推給逞能的江州了,陳東年心中得意地想著。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就有我們?nèi)タ刂聘腥菊?,然后你們幾個村干部從旁協(xié)助?!苯荽藭r一副發(fā)號施令的樣子,大家不但不反感,反而一個個點頭稱是。
這個時候,好像能出面解決危機的,也只有江州了,現(xiàn)在除了江州,他們還能靠誰呢?
樹林中,燕赤霞站在一具尸體跟前,閉目嘆氣。又是一個除魔道成員殉職了。
看起來,叫花鐘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不是今天。此地距離江家甸有幾里路遠(yuǎn),叫花鐘死在這個地方,伏地網(wǎng),還有燕赤霞贈與他的一柄飛劍,都不見了,這肯定跟江州脫不了干系。
叫花鐘一向把燕赤霞當(dāng)作師傅一樣,而燕赤霞也同樣很照顧這半個徒弟,雖然他平日里,對叫花鐘要求十分嚴(yán)格,但其實他還是對叫花鐘很有感情的。
“也怪我,平日里沒有督促你的修煉,如今你技不如人,落得個拋尸荒野的凄慘下場,我也有一定的責(zé)任。不過,我與你既然有些師徒的恩情,我自會為你報仇。加之其他幾個死在江州手上的成員,我若不殺江州,就虧了我?guī)装倌甑耐??!?p> 燕赤霞弄來了一些干柴,將叫花鐘的尸體火花,從儲物袋中取來一個陶瓶,裝了叫花鐘的骨灰,就地埋在了山中。這陶瓶不過是一個下品的靈器,是除妖的時候,收獲的戰(zhàn)利品,一直放在儲物袋中沒拿出來過,對燕赤霞來說,沒有多少價值。他就地取材,就當(dāng)作骨灰盒用了。
葬下了叫花鐘之后,燕赤霞取出劍,劈開一塊石頭,那石頭在他的網(wǎng)劍下,如同被切豆腐一樣輕松,削成了墓碑的形狀,又在墓碑上刻上鐘林的名字。
“你舉目無親,自小流浪,也不知你家鄉(xiāng)何方,暫且把這里當(dāng)作你故鄉(xiāng),落葉歸根,葬在這里吧?!?p> 到了燕赤霞這個境界,已經(jīng)不會因為自己人被殺,就憤怒失常,他語氣出奇的平靜,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待得燕赤霞離開之后,一個身影從一株大樹后顯現(xiàn)出來,走到了叫花鐘的墳前。
“老叫花子,你莫怪我心狠,其實我是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幫你解脫罷了,你應(yīng)該感激我才是。不過這樣一來,惹惱了燕赤霞那個老怪物,他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不過不要小看了那個江州,他的來歷可不簡單。說不定他會送燕赤霞下去找你呢,到時候我就把老怪物的天地?zé)o極劍順手牽去,豈不美哉!”那人在叫花鐘的墳前大放厥詞之后,張狂的大笑起來,驚得樹上的鳥兒振翅飛走。
幸好江州做出的決定及時,在第一時間控制了幾個感染者,才沒有釀成更大的災(zāi)難。
但那幾個感染者逐漸表現(xiàn)出來的異象,已經(jīng)被村民們看在眼里,恐慌的氣氛更加的凝重了。
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將感染僵尸病毒的事情傳了出去,現(xiàn)在村里子幾乎人盡皆知此事。于是,村民們將自家院門鎖的更緊了,沒有人敢再出來逛游了。
那幾個感染者,都被鎖在了村支部中,幾個村干部在看守著,不過誰也不敢近距離接近他們,一個個都在自己認(rèn)為的安全距離之外。
防疫站的車子隨后也趕來了,江金豪和陳東年將他們迎到了村支部中,當(dāng)那幾位防疫站的工作人員看到了幾位感染者的時候,驚恐萬分,這種感染現(xiàn)象,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在萬分緊張,小心翼翼的情況下,他們在每個感染者身上取了血液樣本。
防疫站的人,把衛(wèi)生室的老常叫來,老常作為最早接觸感染者的人,自然知道的最多。
但此時老??吹搅烁腥菊咧螅搀@得一身冷汗。
他們現(xiàn)在漏在外的皮膚,都沒有一絲血色,臉色變成了黑紫色,無時無刻不在張著獠牙,不斷咬合,響亮的牙齒碰撞聲,此起彼伏,一刻不停歇,并伴隨著令人發(fā)毛的嘶吼聲。
他們變異出來的獠牙,比之猛獸的獠牙都毫不遜色,如果被這獠牙咬到,后果可想而知。
一位年長一些的防疫站人員,看起來是幾個人的領(lǐng)隊。
他首先分析道:“我從業(yè)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感染現(xiàn)象,我們先帶著血液樣本回去研究,等研究結(jié)果出來了,再做決定。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千萬別放走了感染者?!?p> 陳東年點頭應(yīng)道:“還要麻煩你們幾位同志了,希望能盡早研究出來疫苗?!?p> 年長的防疫站人員悄悄給其他同來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同時站起,就要走人。
忽然,江州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位小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年長者狐疑著問道。
“豪爺爺,現(xiàn)在不能讓他們?nèi)孔呷?,把他們看好了。要走只能派一兩個代表回去送血液樣本。”江州向江金豪說道。
陳東年首先亮下臉來:“江州,你現(xiàn)在是在妨礙防疫站的工作,要是因為你耽誤了防疫的工作,你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
“你們村長說的是,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們村子發(fā)生了疫情,會對你們造成不安,可你也得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樣才能更早地解決隱情?!蹦觊L者隨即也說道。
“老頭,你在這幾人中,最年長,參加工作時間最長,工作經(jīng)驗最豐富,我問你,你看這像是什么病毒?”江州問道。
年長者眨了眨眼睛,說道:“不排除是某種變異的狂犬病病毒?!?p> “別糊弄我們了,如果這只是個狂犬病的話,會變異出這么長的犬齒?就那些感染者現(xiàn)在的樣子,任誰看到了,都會認(rèn)為,這已經(jīng)不是尋常病毒的范圍了。我之前曾做了個實驗,讓感染者撕咬活雞,結(jié)果,雞頭被咬下,然而雞的身體仍然可以動彈,并且還在發(fā)生變異。你說什么樣的病毒會造成這樣的現(xiàn)象呢?”
年長者點了點頭:“這個值得深思,所以我們需要盡快對血液樣本進行研究。盡早研究出疫苗,盡早控制住疫情。”
江州冷笑著分析:“這個病毒哪有這么容易控制的,怕是整個村子全都感染了,你們也研究不出來什么。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等你們回去之后,要不多久我們村就會被隔離,沒有研究出疫苗之前,任我們自生自滅。”
江金豪終于也表態(tài)了:“對,小州說的沒錯,恐怕等待我們村的結(jié)局,就是自生自滅了。如果只是感染瘟疫死了也就罷了,可誰也不想死后變成那東西?!?p> “可......可我們也得配合防疫站的工作,這樣才能盡早解決疫情?。 标悥|年插話道。
“僵尸病毒是一個未知的領(lǐng)域,他已經(jīng)超出了目前科學(xué)的理解范圍,陳村長,你認(rèn)為這個疫苗會這樣簡單的被研究出來?”江州諷刺的道。
陳東年冷汗直流,沒錯,科學(xué)目前還是否定僵尸的存在的,恐怕會真的江州所說,最后讓整個村子自生自滅。他可以想象到更加嚴(yán)重的后果,如果村子里的人都被感染成了那玩意,最后可能會被盡數(shù)消滅掉。因為感染者攻擊性太強,傳播能力也很強。留下這樣的感染者,只能是禍害。
“僵尸?小兄弟,你太危言聳聽了,哪有僵尸這種東西?你們放輕松,不要壓力太大,你們要相信現(xiàn)在的科學(xué),很快就會研究出疫苗的。”年長者依然很平靜的安撫著他們,可江州此時卻看到了他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同時,其他幾個同來的防疫站人員,也都表現(xiàn)出了恐慌的神色。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走可以,最多走兩個人。”江州目光冷冽,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