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三個月的孫善終于回到了蠻荒城,得知這消息的劉云等人急忙來到他的房間打聽消息。
當劉云等人趕到孫善的房間時,孫善一臉的疲憊,似乎這三個月的時間他一直沒有好好休息一般。
見眾人到來,孫善先是讓幾人坐下才緩緩的將這三個月所發(fā)生的事情道來。
如今神州之上到處可見修者,想要尋找到巫門的修者并不是如何困難,畢竟這些人的衣著與其他宗門的修者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屬于那種在人堆中一眼便可認出。
不過這一次孫善卻發(fā)現(xiàn)神州如今隨時遍地修者,但是北域之中卻少之又少,那些妖魔也沒有在北域中出現(xiàn)過一次,似乎現(xiàn)在的北域已經(jīng)在神州之外,神州上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北域卻依舊一如既往。
無奈之下孫善只得從空間驛站離開北域,一離開北域?qū)O善便明顯的感到不同尋常的地方,平時難得一見的修者現(xiàn)在卻是成群結隊的行走在一起。
那些普通百姓更是一臉恐慌,行色匆匆,似乎只有在自己的家中才能安全,其他地方均是危險異常。入夜之后所有的城市之中再也見不到熱鬧的市集,除了客棧這些地方有著寥寥幾點燈光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雖說孫善以前就不是圣賢之輩,這些年更是安然隱居對什么事情都不聞不問,但是在看到這一幕后他的心還是猛的抽搐了一下,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多姿多彩的神州嗎?
這一段日子他遇到的修者不少,但卻沒有巫門修者。直到一個半月后他才遇到一個巫門弟子。當時那巫門的修者身受重傷,似乎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這人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在孫善這樣的行家眼里卻不值得一提,當下孫善也不引起他注意,就那樣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后。以孫善的能力想要不被對方發(fā)現(xiàn)簡直太容易了。
之后的半個月孫善便一直隨著這名巫門修者的身后,傷他的人顯然也不是什么庸手,半個月此人的傷勢依舊沒有什么好轉(zhuǎn),不過這巫門的修者也著實硬氣,竟然強撐了半個月,直到見到自己宗門中的人才暈倒。
這一次孫善遇到的巫門中人大概有二十余人,但這些人的實力也不過與之前那人在伯仲間還遠遠沒有到讓孫善現(xiàn)身的分量。這些人在發(fā)現(xiàn)受傷的同門后立即停止前進,以巫門特有的方式進行求援,因為那人的傷勢便是他們這些人合力也難以治愈,只能暫時壓制著不讓傷勢蔓延。
三天之后孫善終于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人,一個巫門的老者帶著十余個年青人來到此處。在看到老者的剎那孫善便知道此人的修為當不在自己之下,為了不引起誤會在那老者出現(xiàn)的剎那孫善便將自己的氣息徹底的隱藏了起來。
那老者到來后也不廢話立即為那個受了重傷的巫門弟子療傷,那人的傷勢顯然不輕,那老者在察看一番后眉頭緊鎖,直到過了半響后才出手治療。
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那老者剛剛有所動作孫善便感覺到極其強大的元炁波動,這周圍的自然之力更是如百川歸海似的向著那老者涌去。
即便是這樣強勢的老者也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收手,那名受了傷的巫門弟子經(jīng)過治療臉色好了許多,一道黑氣自他的頭頂被逼迫而出,緩緩的消散在空氣之中。而那個老者在看到這黑氣后臉色微微的一變,想來是從這團黑氣中看出了什么。
當下這些巫門中人便在這里搭起了臨時帳篷,顯然不打算立刻離開。待到這一日夜晚的時候?qū)O善悄悄的自藏身之處離去,兜了一個圈子后才不再掩飾自己的氣息,緩緩的向著巫門的臨時營地走去。
孫善不再掩飾自己的氣息,別人或許還察覺不到什么,那個老者又怎么會毫無反應,當即便從帳篷中掠出,雙眼盯著遠處的黑暗之中,他仿佛感覺到正有一尊殺神從那無盡的黑暗中向著自己逼近。
那些巫門弟子雖然感覺不到孫善的存在,但這些人又不是傻子,見門中長老如此緊張,自然也猜到來者不善,當下迅速結成陣型,手中緊握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時間不大這些巫門弟子便聽到一陣沉悶拖沓的腳步聲響起,這個腳步聲的主人真的是讓長老一臉緊張的主人嗎?一個有著高深修為的修者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腳步聲,從這腳步聲來聽,來人不是病體便是老人。
就在這些巫門弟子因為那腳步聲而心中猜疑的時候,孫善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當中。當看到孫善那遲暮老邁的樣子,這些人均是一愣,這樣一個風燭殘年,又老又病的人怎么會讓長老如此緊張,看來長老最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不論這些巫門弟子們是怎么想的,巫門的那名長老卻是緊緊的盯著孫善的身形。他可不會似這些弟子一般僅憑一個人的外貌就判斷這個人的強弱,面容可以作假,身材可以作假,但氣息卻絕對做不了假。孫善身上那若有若無間展現(xiàn)出的氣息不得不讓他如臨大敵。
孫善緩步走到那巫門長老身前不遠處拱了拱手問道:“請問各位是否來自巫門?”
聽到孫善那蒼老的聲音,一些巫門弟子不由的將手中的武器放下,對于這樣一個老人真的難以提起任何的敵意,尤其是這些先入為主的年青人來說更是如此。
那名巫門長老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孫善,對方實力強悍是毋庸置疑,但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不像是來找麻煩,當即亦拱了拱手答道:“在下巫月,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有何貴干?”
神州上以巫為姓氏的除了巫門中能夠達到長老級別的人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會用這個姓氏,巫月雖然沒有回答孫善的問題,但在這樣自報家門后無疑是告訴對方這里的人確實來自巫門,而我巫月更是巫門的長老,識相的就不要再惹什么麻煩。
對于巫月這種隱晦的暗示孫善這樣的老江湖又如何會聽不出來,當下笑著說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巫門的長老。老夫不過是一山野村夫,賤名不值得一提。我來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與巫門合作,不知巫月長老能否做得了這個主?”
對于孫善的話巫月只是暗自冷笑,如果這種實力都算的上是山野村夫,那神州上的大多數(shù)修者豈不是更加什么也不是。微一沉吟后巫月開口答道:“這位老先生連姓名都不肯透露要我如何相信閣下的誠意?那合作一說更要如何談下去?”
聽了這話的孫善咧嘴一笑道:“即便我說出自己的名字,巫月長老若是做不了主也是枉然,除非長老能夠讓我相信你能夠做得了這個主?!?p> 孫善的話讓巫月一陣沉默,雖然巫咸曾經(jīng)說過此次進入神州的巫門弟子均受巫月的節(jié)制,任何事情他都有臨機專斷之權但他顯然不想與孫善有太多的糾纏。
試想現(xiàn)在神州本就是多事之秋,在這里又突然冒出一個實力驚人的老人言稱要與他巫門合作,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
想到這里的巫月對著孫善一抱拳道:“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閣下連最基本的誠意都拿不出,那就請吧!”
見巫月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孫善一聲冷笑:“難為他劉云還說巫門都是什么有擔當?shù)娜?,想不到盡是些膽小之輩,老夫總算是長了見識。”說完這話的孫善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你說誰,劉云?難道老先生認識他?”巫月急忙叫住轉(zhuǎn)身離去的孫善。
“不錯,老夫這次來有一小半原因是因為劉云的話,想不到啊想不到?!睂O善頭也沒回的說道。
“老先生何不早說?劉云小友于我巫門有著莫大的恩情,老先生既然是他的朋友便請入內(nèi)一談?!蔽自律斐鲆恢皇肿隽艘粋€請的姿勢。
孫善心中此時已經(jīng)笑翻了,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道:“既然如此,巫月長老請?!闭f著便率先向著巫月的帳篷中走去。
進入帳篷后巫月立即命人上茶,詢問孫善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與他巫門合作。
當下孫善便將那金袍人死后所觸發(fā)的禁制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只不過趙無極與趙燕兒的事情被他做了適當?shù)膭h減而已。
聽完孫善的話巫月的眉頭皺的更緊,過了良久才開口說道:“老先生猜的不錯,這樣的禁制十有八九來自與黑巫術。但究竟是不是巫彭所為還不知道,或許是他的弟子也未可知。不過這件事情既然牽連巫門,巫門斷不會坐視不理。只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難處?!?p> “有何難處巫月長老盡管直言,但有老夫能夠幫忙的地老夫絕對義不容辭?!睂O善心中感慨這世界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道。
“那就多謝老先生仗義援手?!蔽自聦χ鴮O善一禮后開口說出了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