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和陳靜姝誰也沒料到,血飲竟然會將這山洞徹底的封死。如果是在以往,不論是以劉云還是陳靜姝即便是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也能夠存活下去。
可現(xiàn)在他們兩個一個元炁消失,一個內(nèi)力未復,而且在這個奇怪的山洞之中能否恢復內(nèi)力劉云自己都沒有把握。
二人沉默了許久劉云呼喊著劍神:“前輩,你能否將這個被封閉的洞口打開?”
劍神在聽到劉云的問話后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催動著太極墜中的力量探測著這個山洞之中的情況。
隨著劍神催動著那其中的力量,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芒自劉云的胸口處射出,向著那被徹底封死的洞口探查而去。
隨著這一抹光芒的亮起,陳靜姝的眼睛也隨之一亮。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在這樣黑暗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沒有半點害怕,而隨著這一抹光芒的出現(xiàn),她心中的恐懼竟然消失了不少。
那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在洞口處梭巡了許久才緩緩的消失,不過在劉云的授意下,劍神還是催動著太極墜,使這山洞之中有著光亮的存在,不至于漆黑一片。
隨著那光芒的收回,劉云急切的問道:“怎么樣?前輩你能否有把握將這個被封死的洞口打開?”
“我做不到?!眲ι竦穆曇粲行╇y堪的在劉云心中響起。
“難道以前輩催動太極墜的力量也無法破開這被封閉的洞口嗎?”劉云心中十分詫異的問道。
“如果僅僅是那些石塊我可以將其破開。但是那一道元炁的屏障卻著實讓人為難。那個叫血飲的人分明就是不想放過你們,那一道元炁之中所蘊含的力量極強,除非與他修為相若,而且有著足夠蓄力的情況才能夠破開。
但是這個山洞十分古怪,你那個小女朋友體內(nèi)的元炁怕是被這山洞之中的奇怪力量吸的干干凈凈了。這個山洞任何一個修者進來恐怕都不會有好結果。太極墜雖然能夠不受這里的影響,但是我卻無法蓄力,除非能夠完全發(fā)揮太極墜之中力量。”劍神緩緩的向劉云解釋道。
聽了劍神的解釋,劉云的心中也是一沉,想不到以劍神催動這太極墜的力量都無法破開血飲布下的那道屏障??磥磉@一次血飲是真的打算要劉云與陳靜姝餓死在這里。
有了太極墜那道光芒的出現(xiàn),陳靜姝的情緒明顯好轉了不少,當下好奇的看著劉云胸口的那道光芒問道:“這是什么?”
劉云微一沉吟道:“這是一件法寶,平時我不怎么使用?!?p> “法寶?你還有元炁催動法寶?”陳靜姝十分驚訝的問道。
要知道法寶雖然神妙,但是沒有元炁的也與普通之物沒有什么區(qū)別,否則這神州早已經(jīng)被道教所獨占了。衡量一個修者的真正實力,還是要看這人的修為如何,而不是他懷有什么樣的法寶。
聽到這話的劉云微微一怔,隨即想到使用法寶的先決條件,開口說道:“在這山洞里面連血飲那樣的修為都沒有半點元炁,我怎么可能還有元炁。我這個法寶比較特殊,不需要元炁催動也能發(fā)揮一些功效而已?!?p> 聽了劉云的解釋,陳靜姝的神情之中明顯有著疑惑的神色。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什么法寶能夠不以元炁催動就能發(fā)揮作用的,就算是芥子帶這樣簡單而有廣泛應用的低端法寶也需要有元炁作為基礎。
而且血族的消息還是十分靈通,劉云現(xiàn)在雖然在儒教之中沒有擔任任何職務,但是種種跡象以及孔成仁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讓他入主青衣軍的意向。試問這樣的人身上怎么會沒有強大的法寶,看來這法寶在儒教眾多法寶之中也是能夠名列前茅的。
陳靜姝這樣分析著,可惜她只猜對了一半,這太極墜不要說是在儒教,就算是在神州也排的上名號。但是這太極墜卻不是出自儒教,而是來自于劉云的一次奇遇,可惜直到現(xiàn)在劉云都無法使用這太極墜,一切還是要靠劍神的催動。
看到陳靜姝那疑惑的神色,劉云也沒有多想,因為劍神曾經(jīng)告訴過他,這太極墜中的秘密在他還沒有真正能夠使用的時候,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這樣不但會連累他,恐怕連他的朋友與親人都會受到牽連,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陳靜姝見劉云沒有多做解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但是她同樣明白,這法寶就算再如何的精妙與強大也沒有用。畢竟法寶想要發(fā)揮出強大的力量需要的是雄渾的元炁作為后盾。
二人便這樣孤獨的坐在山洞之中,偶爾說上幾句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下,什么寬慰的話均是多余的。
這一段時間陳靜姝只是一個人靠在墻上思索著什么,眼中偶爾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而劉云卻是盤膝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存想著易筋經(jīng)的運行路線,希望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盡快恢復順逆心訣對自己造成的影響。
劉云始終堅信,這山洞雖然古怪,但是自己的內(nèi)力與這個世界的元炁不是一碼事,上一次在龍門書院便已經(jīng)證實了這一點。媚魔等人下的毒藥對所有人都產(chǎn)生了作用,唯獨對他沒有半點作用。畢竟那藥物是化解元炁的,而他身體之中卻是沒有半點元炁。
正是基于這樣的想法劉云才相信只要順逆心訣那副作用的時間一到,自己的內(nèi)力便可以迅速的恢復,只要有了足夠的力量,他一定可以想辦法帶著陳靜姝離開這里。
被封在山洞之中的劉云與陳靜姝難以分辨時間的流逝,只是覺得被封在這山洞里許久,好在二人活動量不大,饑餓感并沒有似血飲所預料的那般強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也是必然的事情。
又是許久過去了,不論是陳靜姝還是劉云皆是饑腸轆轆,劉云還好一些,畢竟他每一天存想著易筋經(jīng)的運行路線,即便沒有恢復內(nèi)力,對于精神力也是一種錘煉,還能夠保持清醒。但是陳靜姝的雙眼已經(jīng)難以睜開,似乎隨時都會昏死過去一般,思維也開始出現(xiàn)了混亂。
卻說這一日劉云正在存想易筋經(jīng)修煉的時候,突然被一陣輕輕的啜泣聲驚醒。這個山洞之中除了自己與陳靜姝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人,這啜泣的聲音必然是陳靜姝傳來的。
當下劉云急忙來到陳靜姝的身邊,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徹底倒在地面上,借著太極墜的光芒能夠看到她的面容極其憔悴,嘴唇已然沒有血色,一道道干裂布滿她的雙唇。
此時陳靜姝的四位已經(jīng)徹底的混亂,那一陣陣的啜泣聲便是從她的口中傳出,隨著這啜泣聲外還有著一句句含混不清的話傳出。當下劉云急忙俯下身仔細傾聽,只她十分虛弱的說道:“爹……爹,我還不想死……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劉云……你快跑,族長要……把你煉制成血傀儡……快跑……救救我……快跑……”
聽到陳靜姝這虛弱的話語,劉云的心中不由的便是一酸,想不到這個時候陳靜姝還在惦記著自己。而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她除了那一身修為之外與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什么區(qū)別,她也會害怕,會無助。
想到這里的劉云深吸一口氣,右手手腕狠狠的砸在了山洞的墻壁之上,他這一下用力不小,頓時將手腕上的血脈砸出一道口子,隨即劉云輕輕的扶起陳靜姝,將傷口放在陳靜姝的嘴唇上面,讓鮮血緩緩的流進她的口中。
陳靜姝餓了如此之久,感覺到有液體流進自己的口中,出于本能之下大口的吞咽著,時間不大她的臉上便恢復了些須的紅潤。不過由于精神上的壓力太過巨大,并沒有立即蘇醒過來。
見陳靜姝的情況穩(wěn)定一些后,劉云撕下一條衣擺將手腕的傷口巴扎了一下,便靠在墻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要忘了,他同樣是餓了許久,雖然精神還算不錯,但是身體上的消耗同樣巨大。剛才失去的鮮血雖然不多,但所造成的后果比之平時還要嚴重,他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的虛弱,若不是他的精神堅韌,恐怕早已經(jīng)昏了過去。
身體上雖然不斷的傳來虛弱感,大腦之中也不斷的出現(xiàn)著眩暈的感覺,好似只有大睡一覺才能恢復過來一般。但是劉云卻沒有就此放棄。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的他明白,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真的這樣睡過去,那么恐怕永遠都不會醒來。
劉云強打著精神讓自己盤膝坐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存想著易筋經(jīng)的運行路線。他現(xiàn)在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否則在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身體情況,自己遲早控制不了自己睡過去。
而以自己的鮮血喂食陳靜姝也成了他又一個任務,即便自己最后死去,也要死在陳靜姝的前面,哪怕她比自己晚死一天,自己也能夠安心的上路。
雖然劉云每一次喂食的鮮血并不多,但他卻得不到任何的補充,整個人也越發(fā)的虛弱,到了后來,在喂食的時候必須要用手去擠壓傷口,否則鮮血很難流出,臉色更是白的嚇人,似乎體內(nèi)的鮮血所剩不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