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和程偉走在匪峰之巔的附近,老遠便聽到了一陣狂笑聲,隨后不禁和程偉互看一眼,彼此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老大這是怎么了哎,從三四個月前開始就一直情緒不穩(wěn)定,時而狂喜,時而悲傷,時而憂愁?!焙讓Τ虃柕?。
“我也不清楚啊,三哥以前不會這樣的,是諸葛鴛雪小姐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了吧?!背虃@了一口氣,道。
“不應該哎,老大的心性我最清楚了?!?p> 三言兩語間,胡炎和程偉已經(jīng)走到了項蒙的視線之內(nèi)。
“老大?!?p> “呵呵,胡炎,你們來啦?!北具€在對著天空狂聲大笑的項蒙見到胡炎二人來了,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
“老大,你都在這匪峰頂上快四個月了,要我們陪你下山去逛逛嘛?”胡炎問道?!笆前。?,附近有一個叫鵠村的村莊,那里做的烤肉很不錯,我們?nèi)L嘗?”程偉也是提議道。
“不用了,你們?nèi)グ??!表椕上胍矝]想便拒絕道,同時再次將視線投回天空之中。
程偉和胡炎見狀,只得無奈的再次對視一眼,隨后下山去了。
其實項蒙本沒有胡炎他們擔心的那樣,情緒非常不正常,而是他刻意這樣表現(xiàn)出來的,他只因為他希望在身體修煉七情錄的時候更加貼合,以便達到更快的修煉效果,突破妖皇,可這數(shù)月讓項蒙苦惱的是不管項蒙如何回憶以前的任何事,甚至包括地球上的,他心中所涌出的情感總是不如何強烈,只因為項蒙兩世為人,盡管年紀不大,可也算的上是歷經(jīng)滄桑了,心性早已不是一般十多歲的少年可以比擬的了,而且項蒙發(fā)現(xiàn)修煉七情錄的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決中,其對妖力增長的效果乃是從小到大的,也就是說修煉喜決對妖力增長的效果最小,而驚覺則是最大的,這四個月,項蒙每每想到鴛雪,便會從妖囊中拿出容顏依舊的鴛雪的遺體來看,思決修煉也算是有一定的進度,再加之心中胡思亂想,憂決也算是修煉了一點,對妖力也算是有很大的幫助了,可卻還遠遠不夠達到突破妖皇的條件,至于恐決與驚決,像項蒙這樣已經(jīng)死過一次,兩世為人的人,心中看待太多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淡定,想讓自己心中生出驚,恐二種情緒,談何容易?可項蒙卻隱隱有感覺,只要在這七情錄中任何一決再好好突破一下,他突破妖皇之日便指日可待,想到這點,項蒙心中便一陣焦急,可越是心中急不可耐,對修煉的阻礙便越大。
“鴛雪,半年了,你真的還在某處等待我與你相見嗎?”項蒙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
匪峰之下,胡炎和程偉已經(jīng)走到了山角。
“胡炎兄,你說三哥這樣不會有問題吧?”
“應該不會吧,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哎?!焙浊昧饲米约旱哪X袋,無奈道。
“是啊,一直以來三哥都非常的重情重義,我只怕三哥對諸葛鴛雪小姐用情太深,一時無法走出這個檻呢?!背虃牡?。
“放心吧,老大應該沒有問題的哎?!焙撞恢朗菫榱私o自己安心還是要安慰程偉,如此說道?!鞍?,那是?”
程偉朝胡炎的目光看去,只見遠處三道人影走來,雖然距離很遠,可卻依稀可以看到為首的乃一名女子,跟在其后的兩個人一為中年,一為老者。
“又是來找三哥麻煩的人!胡炎兄,快布置陣法,我們解決他們?!背虃ミB忙說道,可他卻只聽到胡炎丟了一句,解決個屁啊,便見到胡炎連忙跑到那三人面前,恭敬的行禮,道:“胡炎拜見小姐?!?p> 程偉追上了胡炎,經(jīng)過了半年的相處,程偉對胡炎的身世也已經(jīng)了解了一個大概,他很好奇能讓一個荒級獵妖者的后代如此恭敬行禮打招呼的人是什么來頭,可出生于大家族的程偉也明白一些世故禮儀,先走到來者面前,恭敬的行禮了一個標準的禮儀。“你們好?!?p> “胡炎,半年不見,你們過的可還好?!眮碚咦匀皇侵T葛瓶兒,而跟在諸葛瓶兒身后的便是風傲天和陳電,諸葛瓶兒出言道。
“厄,很好啊?!焙滓汇?,似乎沒有想到諸葛瓶兒居然會問這句話,旋即連忙答道。
“你看我的眼神中蘊含著一絲疏遠呢。”諸葛瓶兒淡淡道,讓胡炎心中一驚,連忙回答:“胡炎不敢。”
“我要見項蒙?!?p> “胡炎為您領(lǐng)路吧,老大就在這匪峰的山頂?!?p> “不必了,我自己去便好。”諸葛瓶兒說罷,便帶著風,電二人上了匪峰。
諸葛瓶兒走后,程偉方才小聲的問道:“胡炎兄,剛才那個兔美女是什么人啊?”
“你也知道是兔美女,你自己不會猜?!焙撞虐l(fā)現(xiàn)就算諸葛瓶兒已經(jīng)走遠,自己保持著恭敬的屈身,可現(xiàn)在屈身的對象成了程偉了,如果說這樣的態(tài)度對著諸葛瓶兒是恭敬,那么這樣對著程偉就是丟臉了,白眼一翻,直立起身說道。
“她后面那兩個人實力好像很恐怖啊,她要來找三哥,三哥不會有危險吧?”程偉擔憂道,不等胡炎說話,便接著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恩?難道是三哥的姘頭?長的怪標志的呢?!?p> “我靠,你豬腦子哎,知天小姐你也敢罵!你不要?!焙淄蝗患拥溃虃ヒ宦?,反應也算不慢,一手捂住了胡炎的嘴巴,不讓胡炎繼續(xù)說下去,一臉驚容的看著胡炎,隨后驚容慢慢化為恐懼,最后變?yōu)榇魷?p> “恩?她?那個?知天?”程偉保持著呆滯的面孔,吐出只言碎語,隨后一臉詢問的神色看著胡炎。
胡炎則是沒良心的幸災樂禍道:“程偉兄弟,我現(xiàn)在對你的佩服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哎,你可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敢罵知天大人是一個人的姘頭的人哎,太剛猛了,哇哈哈哈哈?!?p> 看著胡炎沒良心的大笑,程偉此時怎么也笑不出來了,悔意和愁意寫滿在了臉上,沒一會,突然全部化為了怒意,接著,程偉猛的掐住胡炎的脖子,拼命的搖晃?!澳銊偛旁趺床辉绺艺f!”
“程偉兄弟,饒,命哎,我,我咋知道你平,時不怎么說話,一,說話就如,此剛猛哎?!焙讛鄶嗬m(xù)續(xù)的告饒道。
............
匪峰顛,諸葛瓶兒站在項蒙的身后五米處,而項蒙則仿佛沒有看到諸葛瓶兒一般,依舊看著天空,兩人便如此沉默著。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后,最終還是項蒙率先忍不住,問道:“你來做什么。”
“來帶你去見姐姐?!?p> 諸葛瓶兒的第一句話,便讓項蒙猛然轉(zhuǎn)身回頭,一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