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nèi),一隊禁軍進(jìn)來,一言不發(fā)的打開一扇扇的牢門,然后推搡著里面剛剛加入的奴隸走了出來。
驚慌的神情遍布在每一個剛進(jìn)入城堡的奴隸臉上,他們不清楚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樣的命運,而這種未知就像是毒蛇一樣噬咬著他們的內(nèi)心。與此同時,那些狼人奴隸們卻都是一個個冷眼看著他們,沒有痛苦,也沒有仇恨,有的只是麻木,因為這都是他們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過的,也是任何一個奴隸都必須要經(jīng)歷的。
“他們想干什么?”黑人奴隸站了起來,注視著還沒有走到他們這間牢房的禁軍,驚疑的對盧西恩問道。
盧西恩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讓你們?nèi)ソo狼人咬,這樣你們就會變成狼人,可以在白天給他們看門護(hù)院?!?p> “就像你一樣?”黑人奴隸看著盧西恩驚疑而恐懼的問道。
盧西恩搖了搖頭:“不,和我不太一樣?!北焕侨艘?,只會感染變異為普通的狼人,而盧西恩卻是狼人的王!
譚毅雙眼瞇著,似有無數(shù)思緒在他的腦海當(dāng)中翻滾:“糟糕,電影有一段時間沒看,結(jié)果忘了這一茬了!排隊被狼人咬,那我豈不是也要變成狼人了?”譚毅的掌心冒出了一陣虛汗,變成渾身長毛,沒有意識,只知道殺戮、甚至是吃人的狼人,哪怕只是變身的時候是這副樣子譚毅也覺得自己很傷不起呀!
這樣的結(jié)果絕對不是譚毅想要的,如果要變身成為狼人的話,那么譚毅還不如選擇去死。
可惜,那些禁軍是不會理會譚毅此時心中的想法的,他們只是穿著盔甲,帶著頭盔,冷漠無情的將一個個此時依舊身為人類的奴隸就牢房當(dāng)中抓了出來,然后排成隊的朝著外面推搡過去。
在一間單獨由巖石砌成的牢房之內(nèi),一只不停發(fā)出嚎叫的狼人四肢被鐵鏈牢牢的鎖住,任憑其如何掙扎也難以掙脫烏黑鐵鏈的束縛。一個個的奴隸在禁軍的看押下排成了一排,一個個的推搡到這只狼人的身邊,在這些奴隸恐懼的眼神當(dāng)中,猙獰的狼人低頭狠狠的咬在了奴隸的脖子上,鋒利的獠牙在人類脆弱的脖子上面輕易的刺穿了,猩紅的鮮血在奴隸的慘叫聲下沿著皮膚浸透了衣服流下。
僅此一口!
一旁的禁軍迅速掐動狼人的咽喉,強(qiáng)迫其將猙獰的狼嘴張開,然后兩名架著奴隸的禁軍迅速的將該名奴隸拉到一邊去,任憑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奴隸隨手丟棄在地上,甚至沒有對他們脖子上猙獰的傷勢做出任何的處理。任何被狼人咬到的人類,傷口的血液都會混雜狼人牙齒和唾液當(dāng)中蘊含的病毒而導(dǎo)致在接下來很短的時間內(nèi)變?yōu)槔侨?,而一旦人類的軀體受到這種幾乎不可逆轉(zhuǎn)的基因突變之后只有兩個下場,第一是順利的成為狼人,這樣的話以狼人的強(qiáng)大恢復(fù)力來說,脖子上的這點傷勢根本就不足為患!第二則是變異失敗而導(dǎo)致死亡,這時候,死掉的奴隸尸體就會被丟棄,作為白晝期間狼人守護(hù)血族城堡時候的口糧。
禁軍行動的速度很快,也許是跟他們完全不在乎這些奴隸死活的緣故有關(guān),一切過程都是盡可能的從簡,甚至有幾名奴隸因為被狼人在脖子上咬的太深的緣故,在他們控制狼人張嘴的時候不小心將這名奴隸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xì)長、極深的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流淌了出來,就像是忘記關(guān)閉閥門的水龍頭一樣,可是那些禁軍就好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如其他奴隸一樣隨手丟棄到一邊去。
很快,這種仿佛是流水線一樣生產(chǎn)狼人的行動就蔓延到了譚毅他們所在的牢房當(dāng)中,兩名全副武裝,腰間佩戴者長劍的血族禁軍便闖入了譚毅他們所在的牢房,就像是驅(qū)趕牛羊一樣將他們盡數(shù)的驅(qū)趕了出去。
譚毅被兩名禁軍架著,咬著牙心里面仔細(xì)而快速的衡量著現(xiàn)在的情形,從心里面來講,就算是死,譚毅也不愿意變成沒有意識,只知道殺戮的狼人??墒乾F(xiàn)在的情形根本就由不得他,總不可能譚毅說一聲我不想變成狼人,這些禁軍就乖乖的把他放了的。
譚毅猛然扭動了一下肩膀,準(zhǔn)備做出寧死不屈的架勢,脖子上立馬就被一名禁軍用手刀砍下,強(qiáng)大的力量就像是鐵錘猛然砸下。能夠進(jìn)入血族精銳禁軍的人,每一個都是血族里面的佼佼者,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只要稍稍的用他們血族的體質(zhì)和力氣在譚毅的脖子上輕輕砍下,就差點讓身為人類的譚毅昏厥過去。
只見譚毅兩眼一翻,全身力氣仿佛被瞬間抽走,兩名禁軍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架著他首先朝著那間巖石砌成的牢房走去。
“完了!”譚毅脖子后面遭受劇痛,意念差一點就陷入黑暗當(dāng)中昏迷過去,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抗擊打能力不錯,加上在部隊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的話,恐怕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
沒過多久,腥臭味和鮮血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陣陣低沉的嘶吼聲傳入過來,讓譚毅打了一個激靈。
“他怎么了,嚇昏了嗎?”
一名禁軍看著被徹底架過來的譚毅用一種嘲笑的語氣問道。
“不是,這是個想反抗的奴隸,被我打昏過去了?!币幻苤T毅的禁軍用不加掩飾的厭惡語氣回答道。
“該死的奴隸,他們只需要乖乖的聽話就行了,要知道像這種家伙我們要多少就有多少!”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讓他結(jié)束這一場噩夢吧……不過以后他還會趕緊我們也說不定,相對于人類短暫的壽命來說,狼人畢竟有不死的軀體!”
“不死之身……就算是作為一個奴隸,是做一個很快就生老病死的奴隸還是作為一個永生的奴隸他們應(yīng)該也會懂得該怎么選擇的。”
“沒錯,以后他們一定會感激我們對他的恩賜的!”
“哈哈哈……”
譚毅耳中回蕩著禁軍們的話語,心里雖然清楚無論自己怎么反抗恐怕都難逃今日的劫難。
“拔槍?不行,身體素質(zhì)差了太多,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就算是我把高斯手槍拿出來也是死路一條,反而會打草驚蛇。一旦盧西恩他們逃走的計劃失敗,就算是我活著出去朱文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甚至是朝軍恐怕也不例外!”譚毅在心中快速的思量著,同時趁著兩側(cè)的血族禁軍大意的功夫抬頭悄悄看去,只見一個全身長滿旺盛黑色毛發(fā)的狼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一雙透著殘忍的雙眼在自己跟前盯著自己,就像是盯著送到嘴邊的食物一樣。
“媽的,既要活下來,又要完成任務(wù),還不能打草驚蛇……那就只能豁出去了!”譚毅嘴里大聲咒罵一句,氣沉丹田,全身肌肉緊緊繃著,在這危急的關(guān)頭,一股氣力憑空而生,譚毅一下子就掙脫了血族的桎梏甩在一旁。
譚毅的舉動刺激了狼人內(nèi)心殘暴的性格,一聲低吼,狼人對準(zhǔn)譚毅的腦袋便咬了上來,卻被譚毅下意識的低頭閃過。
“抓住他!”禁軍惱羞成怒的看著譚毅,覆蓋著鐵甲的雙手一把抓住譚毅的胳膊死死的按住,譚毅臉上浮現(xiàn)兇狠的表情,肩膀肌肉瞬間一抖,禁軍的手掌還沒有握實就又被譚毅趁機(jī)逃竄出去。
“該死!”
另一名禁軍嘴里嘟囔著咒罵一聲,腳下快速踢出一腳正中譚毅小腿腿骨,這一次譚毅再也躲不過去了,身體頓時一個蹣跚向前栽去。
早已經(jīng)被奴隸的鮮血刺激的獸性大發(fā)的狼人,卻一直沒有得到滿足,此時瞅準(zhǔn)一個機(jī)會對著譚毅湊近的手臂便一口咬了上去,就在這時候,譚毅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中露出一抹狠色,左手飛快而不引人注意的抬起一個角度。頓時,狼人那鋒利的牙齒如同刀子一般撕裂了譚毅身上的亞麻衣衫,深入左邊手臂的筋骨之內(nèi)。
“啊~!”
譚毅慘叫一聲,狼人的獠牙可比刀子還要鋒利,試想被數(shù)把尖刀同時插入體內(nèi)攪動,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禁軍拔起長劍,用堅固的劍柄狠狠的砸向了狼人的下巴,劇痛使得狼人撒嘴松開,譚毅頓時癱倒在了地上,逃出苦海的小臂上幾個三角狀的猙獰傷痕撕開著,從翻卷的傷口肌肉上來看,狼人這一下恐怕已經(jīng)深入骨頭之中了。
“該死,救他干什么,直接向上面報一個死亡就是了!”
“算了,他真要撐不住的話也是沒有辦法,但是如果我們刻意虐殺奴隸的話,恐怕議會的議員們知道了又會說我們浪費家族財產(chǎn),你也不想一個人被發(fā)配去外面獵殺狼人吧?”
“呸……骯臟的奴隸,這次算他命好!”
…………
…………
昏昏沉沉當(dāng)中,譚毅覺得自己被人抬起,然后又被丟到了某個地方,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譚毅的身體內(nèi)無端的生出一股炙熱的高溫,就像是有一股火焰在體內(nèi)灼燒一樣讓他難受之極。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譚毅的額頭上傳來一陣清涼,仿佛是甘露一樣臨頭降下,總算是讓他好受了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譚毅從昏迷當(dāng)中醒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微睜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你終于醒過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在譚毅的耳邊響起。
譚毅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雖然沒有看清這人的長相,但是從對方那悶鼓一樣的獨特嗓音上,譚毅一下子就聽出了是那個天生神力的黑人奴隸。
“我昏迷了多久了?”
“幾個小時而已!”
“什么,我竟然昏迷了幾個小時了?該死!“譚毅張開嘴,覺得嘴里面就像火燒一樣,難受之極。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他們丟回來之后就一直昏迷著,然后身體就越來越熱了?!焙谌伺`將臉湊到譚毅眼前,伸手在譚毅的腦門上摸了摸,眉頭略微舒展:“現(xiàn)在溫度退了很多,不過還沒有徹底好轉(zhuǎn)?!?p> 譚毅扭動身體,微微坐直,臉色失魂落魄,沒想到到最后自己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難,不過譚毅還是看著這個黑人奴隸說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用清水幫我的額頭降溫,恐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燒成了傻子了。”說完這句話,譚毅心里突然生出一絲疑惑:“對了,你從哪里找來的清水?”
黑人奴隸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看著譚毅:“我沒有找到清水,沒辦法,只好用我們大家的尿液給你降溫了!”
“操!”譚毅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嘴里咒罵道。
譚毅此時已經(jīng)略微清醒了過來,雖然心里感到一陣惡心,但是卻并沒有因此而真正的生氣,畢竟對方是好心救了自己,而且別說是用尿液給自己降溫了,真到了沒辦法的時候譚毅甚至親口喝過自己還沒經(jīng)過處理的尿液!
“我的手!”譚毅低頭朝著自己的手臂看去,突然,譚毅的眼神當(dāng)中露出驚疑的神情。
“別亂動,你手上的傷口太重,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愈合。”黑人伸手扶住譚毅的肩膀說道。
譚毅微微動了一下手臂,只覺得一股電流在手臂上流竄而過一樣,一陣撕裂的劇痛從手臂上傳了過來。
“我真的是被狼人咬了?”譚毅的雙眼透著震驚和麻木,似乎還不敢相信這一點一樣。
“是!我們都已經(jīng)被咬了!”
黑人奴隸看著譚毅,臉色略顯愁苦,低下頭的時候,露出了脖子上一圈猙獰的傷口,不過這時候這些傷口已經(jīng)初步愈合,顯然是體內(nèi)狼人的病毒已經(jīng)在改變著他們的體質(zhì)。
盧西恩這時候扭過了頭,透過鐵窗看著譚毅,神情平靜的說道:“認(rèn)命吧,如果不是被狼人咬傷的緣故,以你之前的高溫恐怕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譚毅神情呆滯,眼神透著憤恨對盧西恩說道:“那你怎么不說我的傷都是因為被狼人咬中的緣故?”
“誰都逃不了這種命運,要怪你只能去怪那些該死的血族!”盧西恩察覺到譚毅心中的排斥,于是冷哼一聲說道。繼而看著譚毅露出疑惑的神情說道:“不過很奇怪,其他人被狼人咬傷之后,傷口都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為什么只有你的傷口一直沒有愈合?難道是因為你的體內(nèi)一直燒著高溫的緣故?”
譚毅聽到這一句話,雙眼綻放出一絲精光,喃喃自語的說道:“沒錯,很有可能是這樣!如果是單純的受傷的話,我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高燒不退的現(xiàn)象,也許這是因為我體內(nèi)有某種對狼人病毒的抗體也說不定。又或者,高燒只是意外,但是因為我體內(nèi)一直高燒不退,所以延緩、甚至是暫時的阻止了狼人病毒的蔓延?!?p> “狼人病毒再怎么樣感染,也逃不了對細(xì)胞和基因進(jìn)行侵蝕的原理,如果我一直高燒不退的話,體內(nèi)細(xì)胞一直持續(xù)高溫,的確是有可能暫時性的阻止體內(nèi)狼人病毒的侵蝕也說不定!”譚毅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低頭朝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看去,只見小臂上面一圈猙獰的三角形傷口入目可見,心里面又是生出一絲后怕來,就算是真正的狼恐怕也咬不出如此猙獰的傷口來。
傷口外側(cè)翻卷,隱隱有血漬透出,傷口里面隱隱看得見白色的骨茬,譚毅只要輕輕晃動一下這只手臂,傷口附近就會有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傳來。
“骨頭肯定是已經(jīng)受傷了,也許還傷到了手筋也說不定!”譚毅只看了一眼,就已經(jīng)大致的確定了這條手臂的傷勢。
廢了!至少是暫時性的廢了,以中世紀(jì)的醫(yī)學(xué)程度,想要治好這條手臂,除了血族和狼人的超強(qiáng)自愈性外,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了!不過似乎是因為高燒而導(dǎo)致手臂處狼人的病毒并沒有第一時間感染全身,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十分僥幸的事情。
竟然在這種緊要的關(guān)頭高燒,這真是……燒得太及時了!
譚毅低頭看著這條手臂,雙唇緊緊的抿著,一雙眼瞳微微顫抖,似乎內(nèi)心正在做著劇烈的掙扎一樣。
“別多想了,好好的靜養(yǎng),我想你的傷很快就會痊愈的!”黑人奴隸看著譚毅的神情,以為他是在為自己很可能會殘廢的手臂而激動,于是伸手搭在譚毅的肩膀上安慰道,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把,那里的傷勢此時已經(jīng)開始明顯的愈合結(jié)疤了。
“盧西恩!”譚毅呼出一口氣,神情冷靜了下來,但是那雙如黑水一般平靜的雙眼下卻又透著一絲猙獰。
“嗯?”盧西恩抬起看著譚毅露出傾聽的表情。
“盧西恩,狼人感染人類是靠牙齒上的唾液,還是由任何一處所造成的傷口都會被感染?”譚毅扭頭看向盧西恩問道。
盧西恩不明白譚毅此時在想什么,想了想后說道:“是依靠牙齒的撕咬進(jìn)行感染!以前也有人被狼人抓傷卻沒有被咬到,這些人雖然也都是被血族禁軍事后處死了,但是直到最后都沒有出現(xiàn)變異的現(xiàn)象!”
“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譚毅的眼神堅定而決絕:“這么說的話,這個賭局我還未必就是輸定了。盧西恩,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幫你什么忙?”
譚毅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聲音無比低沉的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只手臂砍掉!”
“砍掉?你瘋了!”
黑人奴隸震驚的看著譚毅大聲的吼道。
不僅僅是他一個,就連盧西恩和其他周圍能夠聽到他們對話的奴隸也都露出了一副震驚而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譚毅。
“砍掉手臂,你會失血過多,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絕對是死定了!”盧西恩臉上的震驚神情一閃而逝,繼而凝重的看著譚毅說道。
譚毅沒有吭聲,緩緩的褪下身上的亞麻短衫,用牙齒咬著一角,然后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凝聚現(xiàn)在全身的力氣撕成一條條的系在肘部說道:“我之前一直發(fā)高燒,體內(nèi)溫度太高很可能不適合狼人病毒的感染,但是過一段時間之后肯定就再也無法逆轉(zhuǎn)這種變異了?!?p> “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來吧,繼續(xù)拖延的話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譚毅咬著布條將撕成條狀的亞麻布料用力系好之后,完好的右手輕輕一翻,一把銳利的匕首便出現(xiàn)在了譚毅的掌心隔著鐵窗遞了過去。